第5章 章節
抗議道:“你是誰?放我出去!”
這時又一行字閃現:由于作者棄坑,原劇情結束後,故事由你續寫,現在你已繼承女主命格。
沈青蘿大怒,本以為是一場噩夢,完結就可以擺脫了,可現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告訴她出不去了,游戲都不帶這樣的,她據理力争,“我要上帝視角。”
又有一句提示:在故事結束之前,沒有任何外挂,共情已開啓,結局會有提示,請堅強地走到最後吧。
堅強?她徹底懵了,恍惚中還有一些混亂不堪的情緒湧入腦海,是一種難以消磨的低沉,是小說中沈青蘿的記憶和悲痛。
等她再試圖與外界溝通,卻再收不到任何反饋。
這意味着她無法再向這個不知道是夢還是什麽東西去聲讨,她還要繼續呆在這裏,等一個不知什麽時候會來的結局,更可怕的是,她還擁有了沈青蘿的思緒。
“怕到魔怔了?”見證她胡言亂語的男子捏緊她的手腕,不過短短一刻鐘,她臉上閃過太多情緒,着實令他不解。
手中的痛讓她無法忽略眼前的人,她不由地仰頭看他,将一腔怒氣發洩到他身上,“無恥。”
僅片刻,唯一還能動的手腕也被他捉住,他将兩個手腕合到一起反扣到她身後,用了不過三分的力氣,便讓她掙脫不開。
沈青蘿掙紮無果,只得以眼神傳達恨意,“你究竟想怎麽樣?”
男子湊近,身上帶着的一種剛沐浴過的清香,與他此刻咄咄逼人的情形并不相符,“怎麽樣?來西樓這樣得到地方自然是為了找樂子。”
說罷還在她的頸間輕嗅一下,擡頭看向她,壓制住眼底的陰郁暧昧道:“莫不是處子香?”
是了,只要她還在這裏,就還是書中的沈青蘿,接下來還有一場考驗等着她。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放開我。”她是沈青蘿,又不是沈青蘿,以武力值,她敵不過他,因而打算攤牌。
“你當我是傻子?”男子并不買賬。
我只是一個誤入噩夢卻醒不來的人。話已到嘴邊,沈青蘿卻說不出,她自己尚且難以接受,這個人更不會,他只會把她說的話當作逃離現狀的借口。
“你不是,我是。”沈青蘿無奈地搖搖頭。
男子忽然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推到一側的牆面上,“別和我耍花招,你逃不掉。”
“我知道。”禁止篡改劇情意味着她要代替沈青蘿承受他給的侮辱,雖說她來自思想開明的現代社會,但平白無故被那個……她也接受不了。
“你明白就好,沈青松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裏。”男子刻意提示道。
“如果我死了,你會對他如何?”或許死可以讓她從惡夢中醒過來。
“我如何對他,取決于你如何對我。”男子伸手撫在她的臉上,指腹的繭子粗糙,所過之地泛起一片紅印。
這樣的手指顯然并不是尋常人,男主的具體身份小說中還沒來得及披露,沈青蘿猜測他可能是蕭衍的下屬,但眼前人有一種顯而易見的攻擊力,舉止桀骜,不像是甘居人下之人。
她對上男子的目光,如果是一場夢,這夢除了真實綿長,還很刺激。
“你是蕭衍的什麽人?”沈青蘿側頭躲開他的手,暗中揣測。男子似是沒料到她會這麽問,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卻很快就恢複如常。
他沒有回複她的話,頭低下幾分,将室內的燈火擋住,帶來一片昏暗,“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他話中似是在暗示什麽,沈青蘿隐隐不安,避開他的目光四下打量,簪子掉在了地上,眼下她雙手被鉗制動彈不得,完全處于任人魚肉的劣勢。
“我此前從未見過你,你何苦為難于我。”沈青蘿同他周旋,試圖将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別出去。雖然男子皮相不錯,但她也不想被強。
“我方才說的不夠清楚嗎?父債女還。”身側人似乎靠近一些,手臂收緊。
沈青蘿整個人被帶到他身前,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萦繞在身側,也感受到這個人在面對她時的濃重恨意,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我那時尚未出生。”她嘗試為沈青蘿辯解。
“那又如何?怪只怪你是沈硯的女兒。”男子的目光淩厲,恨不得将她淩遲。
僵持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男子似是失去了耐心,伸手扯她的衣帶。
“你做什麽?”身上一涼,冬日的寒氣襲來,沈青蘿沒忍住哆嗦了一下,手還被他桎梏着,動彈不得,他要做什麽她早已了然于胸,遂閉上眼睛,以一種絕望的語氣道:“殺了我。”
這是小說中沈青蘿面對他所說的話,到現在,她才真切地體會到沈青蘿的絕望。
可能是那位鴿子精筆力不佳,當初她看的時候只怒其不争,并沒有這樣深切的體會。她嘴角忽然扯出一絲笑意,怒其不争,她現在的行為與沈青蘿有何區別?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怕什麽。
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眸子,凡事往好處想,至少他相貌英俊,不過是一場不浪漫且可能有點虐的花事。
“我辛苦籌謀這麽多年,怎麽舍得殺你,死對一些人來說是解脫,我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
男子的話似是比這冬日還要寒冷,吹散在她的耳邊,凝結她的骨血,沈青蘿身形微微顫抖。
她怕了,男子輕哼了一聲,指尖挑向她的衣衫,像抽絲剝繭一般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沈青蘿身子顫抖的厲害,埋頭到他胸前。
男子身形一怔,“這次又是什麽伎倆?”
“哪有那麽多的伎倆,只是有點冷。”
沈青蘿未動,心如死灰,死灰是另一個沈青蘿,她更多的是忐忑,不過是夢裏睡一個男人,有點刺激而已。
“也好,省了我叫人給你那幼弟一刀,逼你就範。”
“我不反抗,你放開我。”她是個識時務的人。
男子很滿意她的舉動,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撐開,低眸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屈辱感将她淹沒,她晃動手腕,雙手非但沒被松開,反被他禁锢的更緊。
“我說,放開我。”她怒火中燒,伸腳朝他身下踢去,男子反應極快,當即躲開,手掌按在她的肩膀推向背後的牆壁,直到她無路可退。
冰冷的觸感從身後的牆面傳來,她抖得更為厲害,男子輕笑,半壓在她的身上,沈青蘿羞愧地撇過頭:“要殺要剮,你最好快點。”
否則,一旦她找準時機,定會想方設法地報複他。
“長夜漫漫,急什麽。”身前的人微微後移,随後傳來悉索的聲音,轉瞬間,男子已重新栖身過來,将她壓在牆上。
沈青蘿受了驚吓,身子當即向後縮,卻再無退路,不同于小說中沈青蘿的絕望,這一刻,更多的還是陌生與羞赧。
這樣親密的接觸,不該由她來承擔。
“看着我是怎麽淩/辱你的。”那人湊近她耳邊道,聲音很冷,仿佛從地府傳來的,與他身體的熱度截然不同。
沈青蘿反閉上了眼睛,如赴死一般,一遍遍催眠自己,不是她,被淩/辱的人是小說中的沈青蘿。
“呵,我看你能倔強到幾時。”
屈辱感将她淹沒,小說中沈青蘿的情緒在她身上依次蔓延,她忽然不想死了,她要好好活着,為沈硯正名,護沈青松周全。
曾經的沈青蘿清冷如冰,秉性高潔,可眼前的人将她拉至深淵,掉進那暗無天日的灰暗之處,她定牟足了力氣,與他周旋,要他陪葬。
帶着恨意,沈青蘿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男人并不在意。
“記住,我叫蘇淵,拉你入深淵的蘇淵。”
是了,她以前從未仔細注意他的名字,他叫蘇淵。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淵抽身離開,沈青蘿如同被狂風暴雨肆虐過的花,從牆邊滑落癱軟在地上,她一動不動。
原著中的沈青蘿是在這個時候咬舌自盡的,她嘗試咬了一下,舌尖發麻,比她身上的疼還要痛,根據提示,她不會死,還要負責這篇狗血爛尾網文的續寫。
她是個百折不撓不肯認輸的人,事已至此,死已無意義,必須要找到從這個噩夢出去的契機。她在等他離開,也在等體內流失的力氣恢複。
可蘇淵卻并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似是在欣賞什麽。
沈青蘿雖受盡折磨,眼中卻帶着與周身不符的倔強,蘇淵被她的倔強觸動,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滋生,他将她打橫抱起來,走到軟榻前放在上面,俯身到她身前,手指撫上她的臉頰。
“才一次而已,別擺出一副要死了的模樣,在西樓,這點本事可活不下去。”
沈青蘿眼中終于恢複一絲神色,卻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