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強迫她
趁宋朝洗澡的功夫，許餘生下樓去買晚飯，她需要一點時間清醒清醒，或許是他對她太好，讓她沉溺，乃至現在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再繼續下去，他可能會離開。
一根緊繃的彈力帶一旦有一端放手，另一個人一定會受傷。
回到酒店，宋朝已經從浴室出來了，正站在窗前通話，聽見開門聲回頭看過來，見她回來，交代幾句挂斷了電話。
“我買了晚飯。”許餘生晃了晃手中的面條，放到桌子上。
“我還以為你生氣離開了。”宋朝已恢複冷靜，就像他平常工作的模樣。
“岑時遇來過電話，葉灼他們後天回來，我也該回去準備出國了。”
“定了？”
“嗯，下個月1號，三天後。”
宋朝欲言又止，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而在桌子前坐下來吃飯。
盡管表面上平靜，但許餘生知道，他的心裏是介意的，他的語氣和态度已表明。
飯後，宋朝靠坐在床頭調整節目後續拍攝的事，許餘生收拾了酒店房間，下樓扔垃圾，正在樓下，就接到沈延的電話。
“老師。”
“我剛看新聞才知道，你人沒事吧？”
“沒事，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現在在B市？”
“沒有，在天水，明天回去。”
“嗯，出國的事別耽擱。”
“放心吧，老師。”
簡單的寒暄過後，沈延就挂斷了電話。許餘生沒有立即上樓，夜幕降臨，昏黃的陽光在天邊拉出一道弧光，她的人生已經很美好了，至少到現在，從糟粕趨于圓滿。
回到房間，宋朝仍在工作，許餘生拿過睡衣沖了個澡，回來後就靠坐在床頭另一側看他辦公。
他工作的樣子總有一種特別的魅力，以往她看到的，就是他這副模樣，然後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再看下去要失控了。”宋朝沒有看她，突然這樣的一句話，讓她收回目光。
她側頭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本書，是一本國外一本頗具争議的作品，不過看了兩句話，便被裏面的描寫所震驚，筆者寥寥幾句話，輕易就将她的心弦撩撥起來，不知不覺就入了迷，等再回神，宋朝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正和她一起看。
“幾點了？”
“為什麽那麽關注時間？”他側頭看向她。
許餘生笑着搖搖頭，把書放下，“習慣了。”以前為了努力向他靠近，每一分每一秒都精打細算，想方設法地擠出來學習，後來除了寫劇本和看書過于沉浸之外，很難再改過來了。
“我明天要回B市，準備出國的事。”
“嗯。”宋朝應道。
他這邊的拍攝已進入尾聲，左右不過一周的時間也要回去了。
短暫的對話過後，卻是沉默，白天睡了太多，這會兒反而睡不着。察覺到身側的人在看她，許餘生側頭對上他的目光。
“在看什麽？”
“看你。”
“別看了。”她伸手擋住他的視線，再看容易淪陷，在他面前，她太容易患得患失，今天這個小插曲已經夠她受的，因為太在意，反容易牽制她。
宋朝将她的手拿下去，“你以前也這麽吸引人嗎？”
“嗯？”許餘生想了想，他可能說的是被呂榮騷擾的事。
“我沒太關注。”
“看樣子是有，我查了呂榮，他和你竟然是同學，聽說還曾追過你？”說到這，他的視線微變，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是不是就是你相框中的那個人？那個男神。”
許餘生微愣，他怎麽可能會想到那去？
“不是，沒有男神，騙你的。”
“既然如此，那個人是誰？”
“是你。”
宋朝輕笑，“我不信，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确立關系。”
她猶豫着，要不要将過往同他一一交代，就又聽他道：“其實你來我家的那次不是自己爬到我床上的，是我抱你上來的，親吻也是我主動。還有清溪村第一次吻你的那個晚上，後來睡過去是裝的，害怕吓到你而已。我對你動心比想象中的要早。”
許餘生沒料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在一起，把話說開了反倒輕松很多。他動心比想象中要早，但不會比她早。
她湊近些，靠在他的肩膀，“謝謝你喜歡我。”
宋朝側頭，握過她的手把玩，“一般說這句話之後，就是要發好人卡。”
許餘生将他的手反握，“沒有，我也喜歡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喜歡。”
“我不信。”
這句話，他今晚說過第二次了。
許餘生微微側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是真的。”
“證明給我看。”他的眼中起了一絲邪念。
“怎麽證明？”
“取悅我。”
許餘生：“……”
論惹人生氣，她是一把好手，論這個，她還真不太會。
見她猶豫，宋朝唇微微抿起，一雙眸子似乎要把她看穿。
許餘生起身，面對他，雙手勾起他的脖子去親他，宋朝微一側頭，躲了過去。她微愣，手剛要松開，卻被他捉住手腕。
“這就打算放棄了？”
“沒有。”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手搭在他的肩上，由于動作過于大膽，手心起了一層汗。
宋朝似乎對她的動作很滿意，眸子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眼中期待，邀她繼續。
她靠近些，低頭去親吻他的喉結，宋朝倏地環住了她的腰，将她帶到身前，“誰教你的？”
“電視上看的。”
“以後別這樣，我受不住。”說完，捏起她的下颚吻過去，攪亂她所有的呼吸。
被他親的虛弱無力，她幾乎依托在他身上。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切，似乎嫌不夠，一個旋身将她壓在身下，“是你勾我的。”
上衣被脫掉，露出大半個肩膀，他的眼神太犀利，好像要把她吞入口腹，許餘生屢屢躲避，不敢看他。
“宋朝，關燈吧。”
“不，這次我要看着你。”他說完停頓，目光自她的肩膀掃過，瞧見早上那一片紅印還沒有退去時，忍不住輕咬了一下。
“疼。”許餘生閃躲，便被他拉回來，那裏很快由紅轉青，甚至要滲出血來。
“以後不準別人碰你。”他終于滿意地回神，轉而去親她。
“沒有別人——”
許餘生的話還沒說完，悉數被他堵了回去。
他難得如此熱情，尤其是眼神，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個表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別看了。”她整個人幾乎要燒起來，伸手去擋他的眼睛，被他拿開，再次壓了過來。
已經到了蓄勢待發的地步，她撐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下推：“措施。”
“不要措施，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他準備突破她的防線，許餘生連連後退。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她答應他爸要做的事還沒有做到，況且手頭上還有工作，不可能分散精力。
宋朝微頓，臉上滲着細膩的汗珠，臉色緋紅，“我想要。”
許餘生搖搖頭，想推開他，宋朝将她的手捉住壓到身下，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親，“回B市我們就結婚，你一定要和我在這個上面較勁嗎？”
許餘生：“...”
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孩子不可以，她沒有一個好的家庭，也沒信心當一個合格的母親，宋朝的節奏這個太快了，她有點追不上。
“讓着我點。”
“不行。”許餘生還想退，才意識到整個人已完全在他的鉗制下動彈不得。
“許餘生，答應我。”他的話像是蠱惑，趁她分神的功夫已将她占為己有。
“你混蛋。”她想要推開他卻動彈不得。
“乖一點。”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忽然失了控。
“宋朝，放開我。”
他并沒有那麽做。
自從初次占有她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的身影幾乎在他的腦海裏安了家，如今隔了好一陣才再碰她，便剎不住了。
她初時的抗拒變成哭聲，哭着哭着就開始罵他，什麽大灰狼，流氓，能想到的詞都用上了，可在他聽來就像是撒嬌。
“老婆，別哭了。”宋朝吻掉她臉上的淚。
許餘生怔住，呆着哭腔問道：“你叫我什麽？”
“老婆。”宋朝又叫了一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許餘生被迫配合，有不适，也有一種莫名的屈辱感，如果這個人不是宋朝，她一定早就炸毛了，因為是宋朝，她無條件的原諒他。
這一晚，她身上的每一個小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整個人裏裏外外都沾染了他的氣息，別人再碰不得。
許餘生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早就誤了班機。
她沒有說話，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昨晚沒做措施的事，按理說她應該是安全期，怕就怕凡事總有意外，尤其是他要的那麽狠那麽頻繁。
雙腿仍沒有力氣，她索性講機票改簽到明天，安心躺在床上休整。宋朝在她頸間蹭了蹭，在她耳側吹氣，“再來一次？”
許餘生驚恐地看着他，搖搖頭，她甚至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唯恐扯到身上疼。
他安慰地在她頸間親了一下，“那我再忍忍。”
“你昨晚都那樣了，還忍？”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味。”
“...我不是食物。”
“你是我的精神食糧。”
“宋朝，去給我買藥吧。”
“不行，我想要孩子，那東西傷身你不能吃。”
許餘生縮在被子裏沒出聲，她不是不想要和宋朝的孩子，對這件事也不會抗拒，可是現在的确不是時候。
“別胡思亂想，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不可以反悔，也別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
見許餘生遲遲沒回複，他又問：“不說話我就繼續下去了？”
他勾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許餘生忙慌亂地點點頭。
他對她這樣着迷，她本該高興的。
“宋朝，以後別再這樣了，我不舒服。”
話剛出口，空氣瞬間凝聚，他的眸子低落，視線聚焦在她的眼睛上，“哪樣？不碰你，我做不到。”
許餘生搖搖頭，“措施。”
“你不想和我有孩子？”
“沒有，只是不是現在，孩子是一個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要負責的，我不想毫無準備。”
許餘生當初就是被迫來到這個世界上，甚至想要放棄以前的人生。所以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要給他很多很多的愛，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值得走一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