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個瘋女人
季晨雨發現最近經常被人從頭到腳的審視,好像自己是個外星人一樣。
目送護士長離開,季晨雨才想起問何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他想逃跑嗎"
何叔臉微微發紅說到:"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出去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躺在一樓的地板上。"
"我記得我說過一定盯緊了他的。"
何叔臉紅的更厲害了:"我知道,我想只是出門到門崗那麽點時間,他也跑不了不是。"
"你到門崗幹什麽"
"別提了,門崗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特大包裹,咱們小區不讓進快遞員進的,我想我去取個包裹應該不會花多長時間。結果那個快遞員是個南方人,說話我聽不懂,我看那個包裹上寫着地址是我們這兒的,可是名字卻不是,我就問他,他又說不清楚,又打電話問分派點,又查單子的,一來二去就快半個小時。結果是地址填錯了。"
于闊看了看躺在哪裏的男孩子,仔細檢查了一下,皺着眉說到:"小雨,你看看他的手腕和脖子。"
季晨雨看着撩起來的袖子和衣領,手腕和脖子都有淡淡的紅色的痕跡,像是被壓迫留下來的。
"這個痕跡是被人用力抓握造成的,看兩個紅印對的地方。"說着,于闊把手放在那個紅印上,和手指基本吻合。
"那個人的手比我的小一些。"
"你是說,有人抓着他的手,甚至想要掐死他,最後把他從樓上推下來
"很有可能,不過,這個人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卻沒成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照盧毅銘的身體狀況,只要有點力氣的人都能輕易制服他。"
"那就是說,那個快遞也是提前有人設計好的,然後趁着何叔不在進來行兇。這個人很可能和盧毅銘很熟悉,或許在行兇的時候有些猶豫才沒能成功"
"問題是他怎麽知道盧毅銘在這兒的"
"之前他曾經我書房的電腦黒進季氏大廈的監控系統。能不能是在那個時候他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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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在旁邊憂心地說到:"關鍵是別墅的門禁沒有指紋,能打開門鎖的指紋只有四個人的。他是怎麽進去的"
"外面進不去,裏面可以打開,如果那個人認識盧毅銘,哄騙他開門就行了。"
"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報警"
"等一下,先看看監控能拍到什麽,拿着證據報警才能受理。"季晨雨撥通了豐偉的電話。
"瘋子,你看看別墅的監控,時間是六點左右。"
"好,出什麽事兒了嗎"
"你先看看,過後我再告訴你。"
“好,給我十秒鐘”
事實上沒有用到十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豐偉的聲音:“咦?奇怪!”
“怎麽了?”季晨雨揉了揉眉頭,還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別墅的監控錄像全部消失了,一點都沒有了。你的監控中病毒了嗎?”
季晨雨嘆了口氣,如果說電腦有關的那就是盧毅銘自己動的手腳。“我知道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假白莫,真名叫盧毅銘,被我逮到了,放在家裏,可今天離奇摔下樓,現在還在醫院呢。”
“我們兩個相差火星的時差嗎?怎麽你哪兒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卻沒有告訴我。”說到最後,豐偉的口氣已經有些不善了。
“哦,只是最近有點忙。”
“所以你現在不忙了?想起我來了?”
“好了,過段時間我去你那兒賠罪行嗎?我還有事兒,就這樣吧。”
“等會兒,我話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麽事兒?你要結婚了?”
“我倒是想,可還沒到時候。我是說你的那個假白莫,我找到他可能的居住地點了,那裏是一個快要拆遷了的居民區,大部分有人已經搬走了。他住的地方不知道拆了沒有。”
“那還等什麽?去看看,把能找到的所有信息都拿給我。”
“老大,你不會是讓我現在就去吧?”
“現在不晚,也就是八點鐘,你們正好去散散步,說不定可以借機求婚。”
“你沒搞錯吧,我們去拆遷區,你知不知道那裏到晚上都有什麽人?”
“你到底去不去?”
“你告訴我理由,理由充足我就去。”
“因為那裏可能有這個孩子摔下樓的兇手的證據,去晚了,可能就沒了。還有,對盧毅銘這個名字,你能查到什麽都告訴我。”
“好吧,我接受這個理由,有消息告訴你。”
結束通話後,季晨雨把豐偉的話轉述給兩個人。急診室裏突然靜了下
半晌于闊才開口說:“這個盧毅銘知道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和你有關,那個把他摔下樓的人不希望你知道這個秘密。”
“我頭疼了,不想了,等這小子醒了一問就全清楚了。“季晨雨捧着腦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有些累了。
結果,盧毅銘并沒有像醫生說的那樣很快醒過來,事實上已經三天了,還沒有任何蘇醒的症狀。醫生又給他做了全面檢查,所有指标數據都正常。
開始季晨雨還以為這孩子是裝的,又是撓腳心,又是掐人中的,盧毅銘都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醫生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就是病人受到了刺激,自己不想醒過來。
這讓季晨雨很無奈,既然體征都正常,就只能先把人接回家,由何叔二十四小時看着他。
豐偉那邊第二天才給信息,那個盧毅銘住的地方找到了,裏面除了轉頭和牆以外的東西都被他拉了出來。他還抱怨這傻傻的搬家惹得那些鄰居一陣議論。
當季晨雨看到一堆破爛在自己豪華別墅客廳的時候,不知道是該誇獎豐偉還是要罵他兩句。後者還把車費收據一并遞了上來。何叔的臉都綠了,也難怪,這些東西都有一股子怪味。
他們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這堆破爛,最後只拿到了幾張火車票根,和兩張卡號都已經模糊不清的□□。火車票都是到西城的,時間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了,估計是掉到床縫裏了。
等把垃圾清理幹淨後,豐偉拿着□□和票根查找下一個線索去了。
之後的一個多星期是難得的平靜,每天和于闊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飯,聊天,看電視,終于有了情侶的感覺。
預期的來自尤總裁的電話沒有打過來,估計是那個岳婉茹沒臉把這件事暴露在季氏的龍頭面前吧,這也讓季晨雨得了一個清淨。
奇怪的是那個馮殊倒是對季晨雨的那個夢很上心,還特別來到他的住所,看看風水,擺了一些擺件,說是有了這些就能保他平安。季晨雨原本不信的,可是自己身上接二連三的怪事,有這麽一個明白人幫着指點倒也省事了。
這一個星期于媽媽和病愈的闫叔來過一次別墅,看到兒子以保镖的身份住在這裏,而且工資翻倍,于媽媽自然很開心。看到盧毅銘還在昏睡着,又哭了一陣子,埋怨季晨雨沒有好好照顧他。季晨雨只能聽着,卻不能說實話。最後品嘗到何叔的好廚藝,她激動的心情才平複了一些。走的時候還不停地叮囑于闊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也許有機會認識千金什麽的。
可千金沒有碰到,卻碰到一個瘋女人。
這天剛剛下班,時間比平常早一些,季晨雨約于闊到廣場上走走。秋末的廣場上人來人往的,舒适的風吹着,漂亮的紅葉看着,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兩個人在灌木圍成的小路中漫步,傍晚天色已經黑了,只有廣場上的燈光照着,他們可以走在暗一些的地方,這裏人少,免得惹人注意。
看着季晨雨有些憂愁的臉,于闊終于忍不住婆媽起來:“你在想什麽?”
“很多,可都是白想。”
“擔心盧毅銘?還是擔心你自己?”
“我擔心你。”看着黑暗中的模糊的臉,讓季晨雨有了勇氣,幹脆說開了。
于闊忍不住笑了“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季晨雨頓了下說道:“你的生理問題怎麽解決?”
于闊站住,努力看清對面的人,哭笑不得“你這幾天這麽沉悶就是擔心這個?你不知道男人自己也可以解決的嗎?”
季晨雨慶幸自己現在是黑天,他的臉已經滾燙了。
“那不是不一樣嗎?”
“是不一樣,沒有真槍實彈舒服。”于闊唏噓說道。
“用不用幫你找個可靠的解決問題?”
于闊有種想踹人的沖動了,為了避免上演動作片,他忙邁步往前走:“我的問題,不用別人解決。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
“你生氣了?”感覺到于闊腳步加快,季晨雨追了上來。
“沒有,我是高興,有這麽體貼的男朋友。”
季晨雨剛要在說幾句甜言蜜語哄哄于闊,突然被跳出來的人影吓得把話咽了回去。
那個人從暗處竄出來,接着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看,那人是身材和發型應該是個女人。穿着肥大的衣服,上衣都快到膝蓋了,身上散發着一股子臭味,好像是從垃圾堆裏跑出來的人。這樣的女人出現,季晨雨第一反應就是,她是精神病,因為要飯的都要比她體面些。
這個人站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雖然看不清眼睛但也感覺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季晨雨看。
就算是瘋子,但畢竟是女人,他們只能繞開她,可那女人卻又繞到他們的前面,仍舊看着季晨雨。
季晨雨受不了了,不客氣的低吼:“你能不能讓開?
那女人的一句話讓季晨雨愣住了:“你是不是甲戌年 【狗年】乙亥月乙卯日牟時出生的?”
兩個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還有誰用這樣的方法計算日期年份呢?
“你是不是94年11月25日牟時出生的,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