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莫的姑姑
現在他是名副其實的病號了,請了兩天假,他在家裏休息,和于闊閑聊,打打球,健健身,還看看書,惹得何叔一陣誇獎。說他以前從來沒見季晨雨看書,轉性了一樣。
這兩天裏他的大哥季禦庭來看過季晨雨,只是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這中間還不停樓上樓下地走動接電話,名副其實的一個大忙人。
他這一走動不要緊,吓得盧毅銘躲到自己的房間不肯出來。
季晨雨看不下去了:“你是來看我還是把我這兒當辦公室了?麻煩你別在這兒打擾病人行不?”
季禦庭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結束電話離開了。害得季晨雨反複回想自己的話是不是過火了些。
而季晨雨的媽媽卻一直沒有露面,季晨雨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等季晨雨徹底好了,可以上班了,因為有了于闊,何叔就專門負責在家看着盧毅銘。
回到公司,季晨雨身後多了一個人,季禦庭倒沒說什麽,可是季氏的員工們開始私下裏議論起來。
“哎,你看見季家三公子身後那個了嗎?聽說是他的私人保镖。”
“咱們總經理,董事長都沒帶保镖,他怎麽帶上保镖了?難道是要上位了?提前講個排場?”
“我看不像,是不是上次總經理遇襲,是三公子出的手,為了怕報複在這麽做的?”
“不管怎樣,這兩個人都很養眼。我現在要去休息區泡杯咖啡。”
“我也去,順便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頓時于闊所在的休息區就成了很多女職員經常出入的場所。
偶爾路過的季晨雨看着于闊不斷被人“騷擾”,在旁邊偷笑卻見死不救。
那邊和緯創的合作已經開始啓動了,季晨雨忙着做相關的各種計劃書,一天下來也是有條不紊的,讓很多不看好他的上層人員态度轉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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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公司來了一個訪客,指名要見季晨雨,那氣場讓總臺的女職員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季晨雨的電話。
“季先生,前臺有一位姓岳的女士說是您的女朋友,過來找您。”
季晨雨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那個“女友”,她還真找來了。是為了躲避家裏人的催促還是真的對他這個季三公子有興趣?季晨雨揉了揉腦袋,這個時候出來這麽一個人搗亂,有些沒有精力應付。可人家已經來到公司,他不能聽而不聞,要是傳到尤女士那裏就不是這麽輕松能過關的了。
想着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看空着的總經理辦公桌,這個大哥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公司很多人都找不到他,讓自己無形中多做了很多事,忙的連口水都喝不上。
他下了電梯,往前臺走去,遠遠的就看見岳婉茹穿着修身的長裙,顯出他凸凹有致的身材。腳上穿着細高的高跟鞋,不停地走來走去,顯得有些不耐煩。這時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拿着抹布擦地,她手裏的小水桶沒把住倒了過去,裏面的髒水向前潑灑了出去。其中一兩滴濺到岳婉茹的高跟鞋上。
那個女人忙拿着抹布連連彎腰道歉,并準備用自己手中的抹布擦掉她鞋子上的水漬。
原本只是一個小意外,來來往往的人都沒在意。可随着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岳婉茹滿臉怒容,甩着自己的手怒罵道:“你那髒手還敢碰我的鞋子,這雙鞋子夠你一年吃飯錢了,你的手是幹什麽吃的?這麽點活都幹不好,不知道季家怎麽招聘員工的,笨手笨腳的。”
那個女人手捂着自己的臉,聽她這麽一說連忙彎腰作揖地道歉,聲音裏都帶着哭腔了。
“你這樣的人不配在季氏工作,我馬上讓他fire你。氣死我了!”
季晨雨皺着眉冷冷地說:“配不配是我們說了算,和你有關系嗎?”
岳婉茹猛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季晨雨,和他陰沉的臉色,頓時覺得有些尴尬起來,不過還是強笑着說:“怎麽和我沒關系,我是來你們這兒的客人,對客人都這麽沒規矩,不是打季氏的臉嗎?你說呢?”
季晨雨朝着那個已經開始哭泣的女人看了看,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兒見過。他走到女人身邊,語氣緩和了些說:“把手放下來,我看看。”
那女人擡頭露出自己的臉,手捂着的那面已經微微發紅,有些腫了。
季晨雨回頭對岳婉茹說:“你如果還在乎我們季氏的臉面,現在就對這個阿姨道歉。”
岳婉茹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憑什麽,她弄髒我的鞋子,我為什麽給她道歉?”
“因為她是無心之過,你是蓄意傷人,打我們季氏臉的是你不是她。”
岳婉茹終于撐不住了,臉色難看,瞪着季晨雨說:“季晨雨別以為我一直讓着你就是好欺負,我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氣。你們季氏已經今非昔比了,要不是我們家罩着,你們早就喝西北風了,本姑娘看上你算你走運,現在你的好運到頭了,走着瞧!”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季晨雨拽住了胳膊硬是給拖了回來。
“你沒有道歉哪兒都別去。”
“季先生,沒關系,不用了,是我先做錯了。是我該道歉。”那個清潔女工在一邊勸解。
可季晨雨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疼的岳婉茹呲牙咧嘴,伸手就要去撓季晨雨的臉。她剛剛揚起的手突然被于闊抓住,扭到後面。
于闊剛才看季晨雨離開辦公室,馬上擺脫了那幫美女,跟了上來。本來不打算出來,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可看那女人要出手他卻不得不上前阻攔,不是怕季晨雨吃虧,是怕這女人惹怒了季晨雨身體裏的怪物。再這樣的場合變了性子,可不那麽好蒙混過關的。
疼的直叫的岳婉茹不得不屈服:“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快放開我啊。”
季晨雨和于闊同時放開手,岳婉茹掙紮的力量讓她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最後瞪了季晨雨一眼狼狽地哭着離開了季氏大廈。
這場鬧劇很快被平息了下來,季晨雨正準備離開,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季先生,您是不是認識白莫?”
季晨雨突然聽到白莫的名字,忙回頭看,剛才那個保潔工正上下打量着他。
“我認識,你是?”
“我是白莫的姑姑,幾年前我見過你兩次。”
“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前不久見過你,你住在臨翔路18號嗎?”
“對對,以前你送白莫回來過。我們白莫從來沒有朋友來家裏,你是唯一個朋友。能交上你這個朋友也是他的福氣。”
“是嗎?”季晨雨輕聲回答,福氣好到送了命?
“季先生你是大難不死,必定後福無窮。不像我們白莫,命短福薄,要不然現在也能出息了。”
“那白姑姑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我才剛來上班,沒多久,誰知道剛來就惹麻煩。”
這時主管負責人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擦着汗,來到季晨雨身前鞠躬哈腰地說:“今天是我管理不周到,還請特助給我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季晨雨不明白。
“啊?哦,就是我工作不到位,惹出亂子來,我知道是我監督不到,這個員工我馬上開除她。”說着他看向白莫的姑姑,上下打量着。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叫白玉蘭,是才被招聘來的清潔工。”
“什麽招聘?我們最近沒有招聘任何人啊。你怎麽來的?你的工作服哪兒來的?”
白玉蘭一臉迷茫看了看負責人:“就是我突然接到電話,說是職業中介讓我到這兒上班。我之前在職介留過電話。我三天前就來了,不過說是要做內部培訓,我還學了三天呢。今天第一天上崗。”
季晨雨笑着說:“你負責的事兒多,清潔工招聘你還要一手負責嗎?好了,她在這兒工作挺好的。”
主管見季晨雨這麽說也沒再說什麽。只是揮手示意白玉蘭可以離開了。
白玉蘭又再三謝過季晨雨,才離開。
這麽一折騰耽誤了不少時間,季晨雨不得不加班完成工作,于闊說先回家看看,一會兒回來,這會兒不在公司,讓季晨雨覺得空空的。這一天于闊都待在這裏,他時不時地借着續杯咖啡的機會到休息室和于闊說上幾句,看着他被人噓寒問暖,也是一種不錯的娛樂。最重要的是知道他一直在的感覺很舒服。
工作告一段落,大哥季禦庭還沒有回來,季晨雨伸了一個懶腰,習慣性地來到休息室,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很多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他倒了杯咖啡,一回身就看見齊震站在休息室門口。
季晨雨皺了皺眉頭,想起聽到的關于齊震的那些事,他對齊震的反感更加強烈了。那時他就想要去問問齊震關于白莫的事,結果一連串的變故讓耽擱了下來。
齊震此時身體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兜正看向季晨雨,那眼神一副審視的樣子,看樣子是沖着自己來的。
季晨雨譏諷地問道:“都快下班了,你不會是這個時候來這兒辦業務吧?”
齊震不說話,只是笑着看着季晨雨,好像季晨雨是個大笑話一樣。
季晨雨臉色沉了下來:“你來的正好,我有事兒想問問你。”
齊震沒等季晨雨的問題問出口就先開口說道:“你是誰?”
季晨雨愣了,這話什麽意思?
齊震接着說道:“你不是季晨雨,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