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見宗三這一舉動,頓時坐了起來。他本來酒意上湧,意識已将抽離,硬是給克制住了。江雪突然覺得性器被宗三用手碰到,緊接着前端被容納進溫熱滑軟的濕地中去。
“宗三!?”
“唔……”
宗三吞咽不清,含糊回應着。
當江雪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已經害羞到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該将性器退出宗三口中,還是張開雙腿讓他出入自由一些。只見指貫的裆部微微聳動着,正是在細心吞吐着的宗三的腦袋。
“停下……別做這種事……”
即便看不到那檔事,江雪已經因為清晰的感覺燒紅了臉龐。不僅是陰莖在極舒服的地方被伺候着,濕軟的吻也落在腿間敏感的肌膚上。宗三将蓋在頭頂的衣物向上撩去,把頭發露了出來。借着月光,看見江雪那物已經醒了過來,正筆直地翹挺着,吞咽變得不易起來。用手握住根部,露出的部分正好能被含在口中疼愛。
宗三用柔軟的舌在頂端頂端轉着圈,纖細的脖頸從低低的衣領中露了出來,在他面前扭動着,像是極易彎折的花莖。
“宗三……宗三……!”
宗三吸掉即将流下的液體,擡起頭來,一邊繼續撸動着,一邊看向江雪,眼神已經相當濕潤了。
“感覺還舒服嗎?”
“宗三……不不……”
宗三又低下頭去,賣力地将粗長的肉根直捅到嗓子眼。因為江雪的疼愛,服侍兄長變成了讓他感到快樂的事情。越是愉快,那種溫柔就越籠罩在他身上。宗三感到一陣把自己交付出去的安全感。
江雪後來顫抖地射了出來,腿根劇烈地彈動着。飛濺起的液體黏黏熱熱的挂在宗三嘴邊,清潔的人的味道很幹淨。宗三看着眼前流汁的事物,很餮足地流出來很多,前端還在興奮中顫抖擡動着。
江雪彷如大夢初醒,快從宗三身下抽出兩腿來,他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竟在男人的口中射了。宗三濕淋淋的睫毛低垂着,因為挂在臉上的熱液而睜不開眼來。
江雪用衣袖擦拭他的臉龐,宗三卻舔着那濁液,凸起的喉結上下一陣滾動。這本是非常折辱男人尊嚴的事情,宗三現在像妻妾一樣服侍兄長,反倒毫無心痛羞恥,只覺得那器官很熱,很赤裸,還硬着抵在他臉頰上。宗三又把前端吸進嘴裏,身下的人立馬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江雪被這樣地撩撥,想要夾緊雙腿,又怕撞到伏在其間的弟弟的腦袋。宗三盡情欺負一片白紙般的江雪,他把那東西舔着含着,吮幹淨上面渾濁的鹹液,一手擡着器物送到嘴邊,一手揉捏着下面的囊袋,對于耳邊焦急壓抑的制止聲充耳不聞,直到又恢複之前幹燥的肉色,才放過江雪。
“那……那我也……”
江雪遲疑地将手伸向宗三的衣節,張了張嘴,沒将請求繼續下去。
“不必麻煩了……其實已經……”
宗三的浴衣前襟已經淩亂散開,赤裸的身體暴露出來,原來他已經在剛剛伺候江雪的時候也套弄着下面,已經自纾過一回了。那濃密的眼睫低垂着,不知正因什麽事而微微顫抖着。
月已升到夜空中央,像黑幕前的一襲白骨。
明明是盛夏,周身卻升起冷意。幸好此時有人解開了袈裟,将他擁入懷中。
TBC.
章十二 殺戮之病
在生辰賀舉行的前幾天,發生了十分不幸運的事情。
大概是晝夜溫差驟變的緣故,寺院裏起了風邪。幾天之間,瘟疫就蔓延開來了,僧徒之中大多都染了病。江雪也在其中。強撐了兩天的日課與公事之後,終于在一個悶熱的午後病倒了。
宗三便将被褥搬到了內供奉的垂帳之後,擔任起照顧兄長的工作。下午時江雪只是發着虛汗,喉嚨生痛,還能隔着幔帳同秘書僧人囑咐事宜。宗三給他喂了降暑的竹甘水,江雪說頭痛的症狀稍微緩解了。
江雪的病情本來正眼看着快速好轉起來,可到快傍晚的時候卻突然發起高熱。那時候宗三還有說有笑地跟幾個相熟的僧徒在飯堂裏吃齋,只見一個小僧火急地跑進來,朝宗三喊道:
“宗三殿下!內供大人……內供大人他……!”
宗三丢下碗筷,提起松垮的指貫快速朝江雪的卧房跑去。
到了門口,看見小夜已經很焦急地在門口徘徊了,外走廊的地板上踩滿了泥腳印子。房間裏頭,傳來一陣陣艱難的呼吸聲,隐約能見到地上躺着一具胸膛劇烈起伏的身體。小夜一邊懼怕,一邊又擔憂不已。
“宗三哥……你不要進去啊……”
“放心吧。這病我小時候得過,只要喝幾天湯藥就能好了。這間房子,你們都不要進來。所有人當中,唯獨我身體裏有抗性,即便是陰霾也無從侵染,照顧的事情,就由我來好了。”
說着就撩開幔帳,打算鑽進入,還不忘回頭囑咐小夜。
“快去吧。要是你也病倒,我可就照顧不來了。”
來到房內,一股奇異的熱力撲面而來。江雪見到有人進來,只能費力地擡起眼皮,看見宗三,安心地将雙目合上了。江雪的呼吸又熱又急,身體一陣陣泛冷。僧人們被遣散了,唯獨宗三一個人在床畔照顧他。
宗三到名護屋城中去請醫生,牽着馬朝廟宇外走去,看見一只烏鴉正在路旁的香樟樹上梳理羽毛。它正盯着宗三宗三,尖銳的喙從黑羽中伸出來揚着,仿佛一直就在等待他似的。宗三撿起石頭朝樹上扔,将那鳥趕跑。烏鴉又在在寺院上空徘徊兩周,爾後消失在如血晚霞中了。
醫生見到江雪,望聞問切了一陣,面色變得凝重起來。說他是染上風邪之後又中暑,熱毒在體內淤積,恐怕接下來的幾天是要大病一場。江雪食道梗塞,宗三就低頭用嘴一口一口吸幹淨,灌湯擦身都親力親為。子夜時分,江雪似乎被夢魇困住了,被喚醒時渾身汗濕。宗三爬起來為他更衣,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上面一層冷汗,好歹高燒已經降下去了。在悶熱的仲夏夜,江雪冷得瑟瑟發抖,宗三怕他又被血痰嗆住氣管,便抱着讓江雪靠在他肩上,這樣渡過一夜。
幾乎從不生病的江雪,就這樣在榻上躺了将近三天。比試之日到來,江雪身患的風邪尚未痊愈。即便是心中再三勸阻,宗三也只能看着中童子服侍江雪披盔戴甲。
“如果遇上的對手真是織田大名的手下,兄長就要在內心鳴響警鐘了。”
宗三看着那難以負擔竹紋袈裟重量的肩膀上又架上铠甲。
穿戴整齊之後,宗三為江雪束起長發,帶上折烏帽子。站了将近一刻鐘,江雪靠在梁上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下去。
“其手下有擅長太刀、打刀、短刀的武将分別數名……除去使用短刀的和鶴丸國永并不在出陣之列,所以可能碰上的對手,大概是善用太刀的武将燭切臺光忠,與運用打刀、敏捷靈活的壓切長谷部這二人了。”
宗三将在信長公身邊侍奉這幾年裏對二人的了解,詳盡地告訴江雪。江雪靜靜地聽着,半張開的發白嘴唇上龜裂開一道紅痕。
萬事已經準備好了,屏風後走出一個身着白色狩衣的少年,正是小夜。小夜很不習慣地擡着袖闊,扶着頭頂的帽子,快步跟在江雪身後。
“小夜!”宗三揮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小夜呼喚過來。小夜來到他身邊,宗三又把他的小袖襯領撫平整,摸着小夜發皲的臉蛋:
“江雪哥今天身體有恙,一路上要靠小夜照顧了。”
小夜含着下巴,仿佛想讓宗三安心,鄭重點頭。
“快跟上吧。接下來幾日制止慶典結束,我都會在秀吉居城中的一家名叫‘甘屋’酒肆會友,如果發生了什麽無法招架的事情,就來找我。”
拉車的牛在門口輕輕打着噴嚏。小僧取來一把通體金色的太刀,舉過頭頂,呈至內供面前。
江雪拭幹汗水,接下太刀,朝伏見城方向去了。衆人一直送別到路口,寺院中頓顯空曠。看着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宗三在庭院裏緩緩跪下,将兩手墊在額前深深叩拜。
“祝您武運昌隆。”
牛車緩緩悠悠地行了數日。
遙遠望見伏見城,彷如安睡在平原上的巨獸。烏黑的鬼面瓦,紅色的樓宇,輝煌地伫立在朝陽之中。
小夜左文字手持蝙蝠扇,才過元服之年,已經稍顯出成熟男子的穩重氣息。闊步跟在牛車轎外。此時,只要暫時屏住呼吸,就能聽到垂簾裏傳來的兄長沉悶的咳嗽聲。
“江雪哥!已經能看到城郭了!”
“啊……那麽就一鼓作氣到城中吧……”
江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