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送上個樂子玩玩兒
“信可是寫好了,給我吧!”易灼華進得客房內,看到葉蓁蓁坐在書桌旁,手執着毛筆,正在寫着什麽,聽到易灼華的腳步,也未擡頭,只是伸了下手。
“小道并非為此而來。”易灼華于書桌前站定,看着葉蓁蓁纖細的手指,略是幾分抱歉道。
葉蓁蓁收回手去,同時亦擱下了另一只手上的毛筆,擡頭望向易灼華,露出些許不解之意。
“可否能告訴小道,你備了多少糧食。”易灼華略是歉意的望着葉蓁蓁,他雖然知道這樣直接問,不太好,但是如今情況危急,他也是為徒安心才是。
“我可能未曾告訴你,我有不少糧食鋪子,自洛京出發之前,我已經傳信各地的店鋪,收購糧食,送往颍州,所以,灼華還請安心,糧食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便是,對了,我讓烈叔準備了一些藥材放在你的馬車,這才是你現在最應該操心的事。”
葉蓁蓁自然不會告訴易灼華,她為了此次的洪澇,囤了數十個糧倉的糧食,不過這若是告訴易灼華,只怕會引起他的反感。
“看來是小道多慮了。”易灼華聞言,也是徹底緩了口氣,臉上也是露出幾許舒心之态。
“既然如此,小道便不打擾了。”
易灼華向葉蓁蓁道別之後,見起點頭,這才轉身而去,只是才剛走到門口時,便聽到一喧嘩吵鬧之聲傳來。
“砰!砰砰!哎呦!”
随即,易灼華便看到,客棧的小二,直接被人直接給扔在了不遠處的地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緊接着便看到一隊官家沖了進來,為首官家的旁邊跟着的一個下人,看到易灼華,頓時眼前一亮,頓時伸手指着易灼華,向身邊的官家喊道,“官家,就是這道師,他和打傷少爺的人是一夥的。”
“是你打傷了齊少爺!你的同伴呢,讓他們都出來,你們有必要跟我府衙一趟。”為首的官家看着易灼華,手握着腰間的佩刀,然後向易灼華走來。
“這位官家,你們是否弄錯了。”易灼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幾許警惕,下意識攔在了葉蓁蓁的門口,試圖向官家解釋。
“你若有何狡辯,還是回公堂之後,和我家大人說吧!你們跟着劉二去搜,那和他一起的那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官家根本就不願意聽到易灼華的狡辯之詞,直接朝身後一揮手,其身後的官卒,便是一擁而上,挨個踹門而入,引得一一陣陣驚聲驚叫。
而那為首得官家,卻是徑直走到易灼華的跟前,拔刀出鞘,刀架在了易灼華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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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這裏面不是你要找的人。”易灼華雖然對人情世故不太懂,可是基于上一次,韶天佑的事,再加上之前齊鵬程表行于色的表現,自然知曉,那是垂涎于葉蓁蓁的美色的窺探。
這一路上,葉蓁蓁雖行所為,皆為幫他,于情于理,他自然也得護住葉蓁蓁才是。
只是易灼華的話,對官家而言,自然無半分信服之力,他手中的刀,又向易灼華的逼近了寸許,同時皺了皺眉,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
“讓開。”
刀刺破肌膚的痛感,讓易灼華下意識裏後退一步,而這一舉動,顯然是觸怒了官家,官家直接伸手,刀就往易灼華劈了下去。
無法,易灼華只能急身退讓,這卻也讓官家抓得了空子,直接将門給踹了開來。
“誰?”葉蓁蓁其實一早便聽到門外得動靜,但此刻,她仍像是被吓了一跳般,滿臉驚愕的望着門口提刀闖入的官家。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那官家看到葉蓁蓁,也是怔了一下,倒是知曉了齊鵬程死拽着這群人不放的緣由了,雖然心中對葉蓁蓁有所同情,但也只是同情罷了。
“去哪?”葉蓁蓁待易灼華走到自己身前時,這才開口問道。
“府衙,小姐你最好還是跟我走一趟。”美色是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誘惑,對上葉蓁蓁,便是官家,語氣也是不由得輕柔了幾分。
易灼華見葉蓁蓁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之态,忙向葉蓁蓁解釋道,“不能去,他們是齊家請來的。”
齊家?葉蓁蓁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如此,官家自然也就明了葉蓁蓁的态度,他向葉蓁蓁道了一聲,“抱歉。”
然後提刀直接沖上了葉蓁蓁。
“小心。”易灼華向葉蓁蓁提醒了一句,然後護着葉蓁蓁,就直往房內而退,便是那官家大刀如何揮舞,易灼華就是與其正面交鋒,雖護得她周全,可卻極為狼狽,這模樣,倒是直看得葉蓁蓁腦袋疼。
幾次下來之後,葉蓁蓁終是忍無可忍,“式微。”
一聲輕喚,一直未曾現身的式微,瞬然乍現,直接朝那官家躍了過去,一腳便踢掉了其手中的大刀,另一手,直接扣住官家的脖頸,讓其無力掙紮。
“小姐,沒事吧!”而不多會兒,王烈亦是出現葉蓁蓁房門口。
“其他人處理的如何?”葉蓁蓁也是暫時放棄了讓易灼華面對塵世這種種不太美好之事,她從易灼華身後站了出來,然後向王烈問道。
“一個未逃。”王烈看清屋內的狀況,也是放下心來,向葉蓁蓁回禀道。
“将人都帶到一樓堂內,派人去通知知府,還有葉家。”葉蓁蓁的視線瞟了一眼被式微按在地上,掙紮不脫的官家,朝王烈吩咐了一句,然後轉頭望向易灼華。
“灼華,你先回房歇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下,你若寫好信,直接交與烈叔便可,他會替你傳回洛京的。”
易灼華對上葉蓁蓁的目光,眼角餘光瞟到式微身上,然後點了點頭,“好。”
等葉蓁蓁下到客棧大廳,客棧大堂之中,桌凳皆以收拾到了一側,之前氣勢洶洶而來的官家和齊府的侍從,這會已盡數被捆綁扔在了大堂之中,而葉蓁蓁帶來的人,确實将客棧團團守住,以确保葉蓁蓁不會有半點損傷。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大膽,私自緝拿我朝廷官員。”
聞訊被請來的永州知府潘成仁,葉家長輩,一進得客棧,便是看到這場面,跟在潘成仁後面的一個幕僚,頓是上前,向葉蓁蓁指責道。
只其話還剛落音,葉蓁蓁身旁的式微,便是一動,直接将那說話之人給按在了地上。
“你,你想幹……”什麽?
那幕僚話還未沒說完,直接就被式微一拳擊暈了過去。
式微伸手從懷中掏出廖怡留給葉蓁蓁入宮的玉牌,遞到了潘成仁的跟前。
“這,這是長公主的……?下官管束下屬不力,還請上官恕罪。”潘成仁也是有幾分眼力見的,在認出式微手中之物後,頓時撩起衣袍,然後跪在了地上,堆了笑,朝葉蓁蓁說道。
而一旁齊家的人,自然也就知曉了葉蓁蓁的身份,頓時臉色大變,面面相觑之下,忙是在潘成仁身後一并跪了下來。
“上官,我兒冒犯上官,實乃無心,還望上官看在我兒尚且年幼的份上,就放了他這一次吧。”
倒還真是一堆軟骨頭!
葉蓁蓁一臉無趣的看着跪成一堆的幾人,她還未亮明身份,便吓成這般模樣,本想找個樂子,看來也是不行了。
“烈叔,讓人守着,若我明日起身之前,有人跪不住了,那便帶去颍州,還有讓他們各派一人回府,若想了結此事,各府各拿一萬兩銀子出現,這事便算是揭過了,若是不允,便去信洛京。”
葉蓁蓁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地上滾跪了一堆的人,直接朝王烈吩咐了一句,便轉身往樓上而去,式微自然也是越過人群,跟在葉蓁蓁身後,一并離開。
“諾!”王烈應聲之後,便是讓兩府各請一人回去通風報信,又讓下面的人守好這一群子人,這才折返回去。
被叫過來的潘成仁,及齊府一衆,心中自然是叫苦不已,可如今居人于下,也只能老老實實跪在原處,不敢動彈八分,将苦往肚子裏咽了。
等葉蓁蓁一夜酣睡而醒,自然也就收到了兩府孝敬上來的兩萬兩銀子,吩咐王烈發出,直接将兩府一幹衆人晾在客棧之內,直等到葉蓁蓁出得城外的消息傳了回來,潘成仁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被傳信而來的人,給背回了府邸。
而昨晚得了訊息,願意同葉蓁蓁一并返回颍州的難民,一早便在城門外等候,葉蓁蓁一處府,自然是二者彙合,葉蓁蓁讓王烈給難民每人分發了口糧,原本只不到三十人的車隊,再行時,已逾五十多人,雖有車馬,可重負增加之下,趕路的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來。
葉蓁蓁此為善舉,易灼華自然不會反對,一行人出得城外不遠,便是偏離了官道,所行之路,也是越加偏僻不好走。
“官家,這條路可不走了,前面的土匪太多了,再走,只怕就會出事了。”趕了半日的路程,難民中,有認得路者,自然懼怕不已,尋得王烈,希望其能改道而行。
“區區幾個土匪,何足以懼,你且讓大家夥兒,把心擱回肚裏,我定保你們安全抵達颍州。”王烈微眯着眼睛,望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小路,對說話之人安撫道。
“可是……”那人還想勸幾句,卻被其旁邊的将士,伸手拍了拍肩膀,暢快言道,“怕什麽,兄弟幾個誰手裏沒殺過百八十個人,那點兒小癟三,可不配放在兄弟幾個眼裏,小哥盡管把心放回等肚子裏便是。”
将士說話的聲音及大,自然也就被那些惴惴不安的難民,聽在了耳裏,原本提心吊膽的心情,也是稍緩了下來。
“呦呦呦……噠噠噠……”
只是,那将士話音才剛落不久,便隐隐聽得吆喝聲,及馬蹄飛躍聲,漸行漸近。
“停!”為首的王烈,頓時表情一凝,抽刀在手,一聲令下,二十精兵,頓時分散,将車隊團團圍住,還未見來人是誰,難民中,隐隐已有抽泣聲傳來。
“封六,前去探探。”
“諾!”名為封六的精兵,聽到王烈的吩咐,頓時驅馬前行,前去探路。
只是其馬身善可見時,便聞得他略帶歡喜的聲音遙遙傳了回來。
“頭,是少爺。”
少爺,杜府的少爺,除了杜江沅還能誰有。
原本警惕的精兵,頓時松懈開了,口哨聲起,打馬向前,皆往前迎去,不多時,杜江沅便被擁簇而歸。
“表姐,可想死我了。”杜江沅老遠便看到葉蓁蓁坐在馬車上,立刻堆了笑臉,撇開衆人,直接爬上車去,伸手就往葉蓁蓁迎去。
只還未碰到葉蓁蓁,便看到式微一提腳,毫不留情的直接将杜江沅給踹下了馬車。
“式微,幾月不見,你下手還是這麽重啊!”杜江沅落在地上,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向式微打趣道。
式微還未來得及給杜江沅任何眼神,一個嬌小的身姿,就像是沖天炮一般,直接砸進了杜江沅的懷裏,小手往杜江沅身上亂摸了起來,語氣可謂十分關切,“可是傷着那了,讓我看看。”
“別,別動手動腳的,大家可是看着呢!”大庭廣衆之下,這實在有失體統,杜江沅手忙腳亂的抓住扒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輕咳一聲,提醒道。
“怕什麽,反正我們是要成親的,再說,表姐又不是什麽外人,怕什麽?”被拽住手的姑娘,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倒是讓被圍觀的杜江沅,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來。
“你是?”聲音耳熟,這五官也是有些耳熟,可偏偏,這人卻不認得,葉蓁蓁出了馬車,細細打量了一番哪姑娘,卻還是摸不準來。
許湉湉聽到葉蓁蓁的疑惑,直接從杜江沅身上滑了下來,然後蹦到葉蓁蓁跟前,眼角笑成了月牙灣,咧嘴露出兩個小虎牙,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許湉湉,表姐不認得我了”
聽到那小姑娘的自我介紹,葉蓁蓁當真還是愣了一下,看着許湉湉嬌小的身姿,再想想記中,許湉湉那圓滾滾,一身肉的模樣,實在是料想不到,幾年不見,許湉湉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當真是女大十八變,我竟一時未曾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我把反派boss養成了朝堂大佬》求預收。
渤海有族,最是長生,齊人誤入,禀于聖皇,皇為求長生,渤族全滅,是有遺民,茍活。
虞煙從死人堆裏,将蘇柏撿出來時,她自冠其母,帶蘇柏隐于市。
其後十年,對蘇柏,冠以母,冠以姨,冠以姐之稱。
虞煙本以為,此後之年,蘇柏于她,會冠以妹,冠以侄女,冠以女,然後再冠以孫之命。
卻沒想到再即将冠以妹之時,成了夫人。
要嫁給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這情感,有些微妙啊!
他是朝堂上只手遮天的鷹犬,人人談之色變,最後卻因謀逆,身死異處,再醒時回到族滅之時,本該被作為暗手長大的她,卻陰差陽錯的被虞煙帶走。
十年間,因二人身份,他們輾轉于各處藏匿,他呆在其身邊,本想以虞煙為棋子重回權力高峰,可十年相處,虞煙成了他軟肋,成了他的命。
他可舍命,舍權,舍財,舍棄一切,卻不讓虞煙傷之分毫。
為虞煙,他可舉世為仇,為虞煙,他可大逆弑君,為虞煙,他可棄滿腹野心,只為能堂堂正正相守于其身側。
《棺材鋪裏的太監》
溫婉,我受過牢獄之災,很是晦氣。
惑于:我一年大半時日都住在監獄,更是晦氣。
溫婉:我在新婚夜,差點殺了我家公。
惑于:我殺過的人十個指頭數不清。
溫婉:我是別人的童養媳,經此一事,對男女婚嫁,已無绮念。
惑于:我是皇宮裏的太監,本就是無根之人,于男女婚嫁自無肖想。
溫婉:我出生卑微,行事全由己心,并不願意留住宮中。
惑于:我已向廠公請釋,他已答應,讓我離宮。
溫婉:我一介罪民,當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惑于:我為殘缺之身,得姑娘如此厚待,無以為報,唯願護姑娘一世周全,還望姑娘不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