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如讓我娶了你可好
“表姐,你真漂亮,不如讓我娶了你可好?”許湉湉看到葉蓁蓁的臉,頓時眼神放光,直接上前,一把挽住葉蓁蓁的手,其大膽的言語,頓時讓圍上來的衆将士,哄堂大笑。
“可以啊!不過這樣的話,從今往後,就只準看着我,若是看了別人,那我就剜了你這雙美麗的眼眸。”葉蓁蓁倒是不理會旁人笑聲,笑意盈盈的回了許湉湉的話,話未落音之際,更是伸手從許湉湉的眼眸上,一掃而過。
“那,那還是不用了。”
許湉湉神情一僵,尴尬的松開了葉蓁蓁的手,眼角餘光瞟在葉蓁蓁的臉上,她不确定葉蓁蓁是否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表姐,你就別吓她了。”杜江沅看許湉湉一副吓得不輕的模樣,忙是伸手,将其拉在了身後,咧着笑臉湊到葉蓁蓁的面前,讨笑道。
葉蓁蓁看着杜江沅,杜江沅頓露出懇切之态,葉蓁蓁露出一絲了然的笑,終究是給了杜江沅幾分面子,将此事暫且揭過。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灼華道師,這個小姑娘是段微月,會随我一并去颍州。”葉蓁蓁指着易灼華還有探出馬車的段微月,向杜江沅介紹道。
“道師,小丫頭好,我是她的表弟,杜江沅,很榮幸,接下來的路程,由我來護送諸位。”杜江沅朝二人揚了揚手臂,嘴角咧笑,算是打了招呼。
“有勞杜大哥了。”段微月臉上浮現出一絲短短的笑,随即縮回了馬車之內,以此表明避嫌。
“多謝。”易灼華朝杜江沅半屈了下身,算是禮過。
“交給你的事,可都辦妥當了。”這認也認識了,葉蓁蓁也不與杜江沅客套,擡眼看了不遠處,整齊列在前面不遠處的騎隊,向杜江沅說道。
“放心,表姐,這條路我已經清洗過了,絕對不會再有半點危險。”杜江沅拍着胸膛,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既然如此,那還在此耽擱作甚?烈叔,給我牽匹馬,馬車做久了,一身精骨難受的很。”葉蓁蓁撇了杜江沅一眼,吩咐了下去。
王烈頓時領命,給葉蓁蓁牽了一匹馬過來,葉蓁蓁翻身上馬之後,杜江沅一聲令下,兩隊彙合,往颍州方向而去。
“蓁蓁姐,你能帶我走一程嗎?”小路颠簸,馬車晃晃悠悠的,段微月只覺骨頭都要散架了,猶豫再三,這才推開馬車的車窗,向葉蓁蓁懇求道。
“出來。”葉蓁蓁看着段微月已經減了輪廓的臉,朝其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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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微月頓時臉上一喜,推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站在了車轅上,然後搭上了葉蓁蓁的手,葉蓁蓁手一用力,直接将段微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而這一行,便再沒有休息,直至到第二日,天邊魚肚泛白之際,終于進入了颍州地界,原來淋淋瀝瀝微雨,終于停了下來,只是一行人的心,這是沉到了谷底。
應城,乃是颍州地界最高的地兒,一路所見,衣着褴褛,拖兒帶女的難民,随處可見。
葉蓁蓁一行浩浩蕩蕩的車隊,聲勢之大,自然将這些随地安睡之人驚醒,只站起身來,雖想要靠近,可礙于周遭那殺氣騰騰的是兵卒,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嘴裏有氣無力的喊道。
“官人,給點了吧,我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官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給點吃食吧!”
“……”
絡繹不絕,卻是有氣無力的聲音,讓車隊衆人,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揪心,不忍直視。
“蓁蓁,我們可還有吃的?”易灼華見到這般模樣,自是不可置信,随即驅馬至于葉蓁蓁身側,向起問道。
“烈叔,将車隊的糧食,都分下去。”葉蓁蓁看到這番情景,也是皺了眉頭,不等易灼華再多說什麽,便直接朝王烈吩咐了下去。
王烈應聲,吩咐了下去,易灼華頓時見,一幹精兵,将後面幾架車隊上的箱籠打開,露出裏面壓得嚴嚴實實的餅子來。
“灼華,我們先入城落腳,江沅,你和烈叔,将難民人數清點了下來,然後将青壯點了,在城外,想辦法,将衆人先安置下來。”
葉蓁蓁看着蜂擁而已,争食不已的難民,向杜江沅吩咐了下去。
“蓁蓁姐,我和江沅哥待一處。”許湉湉聽到葉蓁蓁的安排,忙是跳到杜江沅的馬後,抱住了杜江沅的腰,然後探出頭來,對葉蓁蓁說道。
“蓁蓁,小道也想留下。”易灼華亦是看着葉蓁蓁,向其請求道。
“好,你們都留在這裏,晚些時候,我會派人前來通知你們住處。”葉蓁蓁遲疑了一下,目光瞟了一幹難民,然後将視線轉到了易灼華身上,點了點頭。
将衆人皆撇下後,葉蓁蓁帶着段微月和式微,脫開衆人,三人兩騎,直接往應城內方向而去。
莫記糧倉,待葉蓁蓁三人趕到之際,便見得其店鋪門口,擠滿了前來買糧食的人,待糧店門開之際,那些個人,就似瘋了一般的往店鋪裏面擠,似生怕自己搶不到糧食一般。
葉蓁蓁眼望着這一混亂場面,并沒有動。
只這搶糧的混亂場面,還未消停,還沒等多久,一夥氣勢洶洶拿棒帶棍的人,便是沖了過來,對着往糧店裏擁擠的百姓,就連錘帶打了起來。
“哎呦,哎呦!”
“嘭嘭嘭!”
那些個搶糧的百姓,終究是不耐打,折騰了幾下之後,雖然搶糧心切,可終究還是退出了糧店之中,原本擠得水洩不通的糧店,瞬間空曠了起來,街頭街尾,更是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梁達,你這是什麽意思?”随後,糧店內,走出一年輕掌櫃,虎着個臉,走到帶人來鬧事的為首之人前,怒氣沖沖的道。
“莫昂,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咱們老板,已經通知你好幾次,讓你将糧食的價位給漲了上去,但你看看,你這幹的什麽事,十五個板兒一斤的糧食,你若真想當這個善人,怎麽不直接白送啊。”
梁達手中的棒子一下下往手心裏打,冷笑着望着莫昂,氣勢洶洶的說道。
“梁達,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啊,我們東家沒有給我回複,我一個小小的掌櫃,自然是做不了漲價的主啊!”
莫昂堆着笑,望着梁達,解釋道。
“東家,誰知道你這上頭,還有沒有東家!既然不做不了主,那你這店就暫時關了吧,等你們東家來了,和我們老板把這事給商量好了,再說吧!”梁達陰笑了兩下,看着莫昂,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
“這個,只怕我也是做不了主,抱歉。”見說不通,莫昂臉上的笑意瞬退,望着梁達,拒絕了梁達的請求。
“你的意思是,你這鋪子是不肯關了咯。”梁達冷笑一聲,後退一步,其身後的人,卻是上前一步,直接就舉起棒子,朝莫昂的頭,身,臉,試圖打了下去。
事情一觸即發,葉蓁蓁也是來不及叫式微,直接一踩馬镫,直接旋身往莫昂方向沖了過去,就在莫昂後退,棒子要打到莫昂身上時,葉蓁蓁已到莫昂身側,伸手一把拉住莫昂,将他扯離襲擊方位,同時腳風淩動,直接将最前面幾人的棒槌掃落在地,然後飄飄然落在了衆人身前。
“什麽人,活膩了吧,敢管我們梁記的事。”對面葉蓁蓁突然出現,梁達還未看清楚葉蓁蓁的臉,就直接威脅了起來。
“我是莫昂的東家,聽說,你們老板找我有事?”葉蓁蓁伸手撩了下鬓落的發絲,朝着梁達嘴角微挑,輕聲曼語說道。
“小姐,你怎麽來了。”莫昂站穩了腳,望向葉蓁蓁,待看清楚葉蓁蓁的臉時,臉上頓時露出極喜之色,上前一步,走到葉蓁蓁跟前,略帶幾分不解的說道。
雖說他已經去信洛京了,但怎麽也想到,這個檔口,葉蓁蓁竟然會親自來到颍州,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想來,自然便來了。讓客人都進店吧,今天糧店的糧食,全部半價折售,已示歉意。”葉蓁蓁伸手拍了拍莫昂的肩膀,然後朝其吩咐道。
“諾!”對葉蓁蓁的吩咐,莫昂那是半句不問,直接應聲,接着連看都未看梁達一眼,直接小跑回去了店鋪門口,大聲喊道。
“剛剛讓大夥兒受驚了,為表歉意,本店內所以糧食,一率折半價出售,還請大家奔走通告,進店購買。”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自然是蠢蠢欲動,只是視線落到梁達一夥人時,又是遲疑了下來。
“式微。”葉蓁蓁見此情況,直接朝已經将段微月扶下馬的式微喊了句。
式微領受,直接如旋風似沖入了梁達人堆之中,幾乎幾下東西,梁達帶來的人,盡數被式微撂倒在地。
“你家老板若有事,直接找我便是,不必壓着莫昂行事。”葉蓁蓁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梁達,冷聲道了一句,“滾吧,怎麽還要讓我請你嗎?”
香風入鼻,可這會,梁達看着葉蓁蓁,卻是半點绮念都無,只是如今勢微,好男不與女鬥,梁達憤憤的蹬了葉蓁蓁一眼,然後招呼倒了一地的狗腿子,倉皇逃離而去。
惡人已走,原本就已經蠢蠢欲動的百姓,自然也就去了心頭大患,為了能買到便宜糧食,自然便是一擁而上,入得店鋪之內,搶購糧食。
“小姐,你的宅子,我一直定時派人打掃着,我現在便領你過去。”葉蓁蓁在,莫昂自然不能撇下不管,他将店裏的事,交與得力的夥計,這才向葉蓁蓁道。
“那就麻煩昂哥了。”葉蓁蓁應聲而下,式微前者馬,往葉蓁蓁以前置辦的宅子而去。
宅子其實離開莫記并沒有太遠,所以只走了一刻鐘時間,便到了宅子,看着宅門前挂着的‘葉宅’二字,葉蓁蓁總算是籲了口氣。
“小姐,你先住着,我去安排人過來伺候。”莫昂領着葉蓁蓁往後院走了一遭,入了主院之後,面上帶着些許抱歉的向葉蓁蓁說道。
“不必了,我有式微照應着便可,你現在通知整個颍州各處的掌櫃,明日午時,務必到此,我有事相商。”
葉蓁蓁一笑置之,拒絕了莫昂的提議,然後朝其吩咐了下去。
“我這就去安排。真的,不用再找人來照顧嗎?”莫昂應下,随即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蓁蓁姐,這洗衣做飯,清塵掃灰的,還是要有的。”葉蓁蓁還未開口,一旁的段微月,卻已經輕聲輕語的開口提醒。
葉蓁蓁怔了一下,看了段微月一眼,然後向莫昂道,“聽她來。”
“好呢!”莫昂會意,領命而去。
“微月,這一路,你也是累了很久了。自己擇個中意的房間,便先去歇了吧,式微你也先去歇息,明日以後,只怕就輕松不了。”
“蓁蓁姐,那我就先去歇息了。”段微月年歲尚小,這些日裏,強撐着苦楚,一句未言,已是極為不易了,而如今,終于得了落腳的地方,也算是歇了口氣,這氣兒歇了,一直吊着的那根弦,也就放下了,自然也就累了,所以對于葉蓁蓁的提議,段微月自然願意。
而對于式微而言,葉蓁蓁的一切吩咐,都是理所當然,三人便各自尋了歇腳之處,于這空落落的宅子,酣睡歇息了起來。
杜江沅帶着許湉湉,易灼華領着阿瞳,還有幾十精兵,直至傍晚十分,這才由着莫昂遣人送到了府內。
葉蓁蓁早已吩咐了新來的廚娘,備好了吃食。待一衆人吃飽喝足,讓杜江沅帶着精兵,歇在偏院,許湉湉自然是杜江沅去哪,她便跟在那裏。
段微月許是太累了,一睡到夜時,也未曾醒來,葉蓁蓁只能讓廚娘熱着吃食,以免段微月半夜醒來會餓着。
阿瞳和段微月一般大年紀,累了這麽久,自然也是撐不住了,用晚膳的時候,吃着吃着,便是頻頻點頭,直接熬不住,睡了過去。
唯有易灼華,雖是奔波數日,今日又累了一日,如今既無食欲,也無睡意,随便用了三兩口,便已經停箸放碗,然後走向空庭,望月凝思,愁眉不展。
“在想什麽呢?”葉蓁蓁走到易灼華身邊,跟他一樣,看着天上幾點斑駁的星光,良久之後,突然開口。
“小道本想,只要全力以赴,終能挽回些什麽,可是如今看來,卻是小道太過于癡心妄想了,在此天災之前,人力有時窮盡,亦為渺小,小道忽然覺得,我什麽都做不了。”
易灼華沒有去看葉蓁蓁,他苦笑了一下,臉上亦是多了幾分人家該有憂愁之色。
他懂醫,可是看着一個個瘦骨嶙峋的百姓,眼中灰氣沉沉,毫無希望的目光,他一瞬間,竟然怯縮了,甚至于對自己道,産生了懷疑。
普濟衆生,扶難救人,已窺長生,他真的做得到嗎?
“灼華,這便沮喪了嗎?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要看輕你了。”葉蓁蓁看着易灼華的糾結,不安,以及褪去那塵外之氣之後的妥協,讓葉蓁蓁極為不喜,她上前兩步,然後站在了易灼華的對面,望着易灼華,語氣罕見的帶着幾許諷刺之意。
易灼華也是聽出了葉蓁蓁語氣中的不對勁,可是對面葉蓁蓁的問題,易灼華只是緊抿了抿嘴唇,一字未回。
“你之前剛剛在場外看到的,只是開始,也是情況最好的百姓,在颍州所轄之下的各個縣鄉鎮內,有些地方的殘忍,只怕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如今你現在就退怯了,那也無妨,我會可以派人送你回洛京,只是這樣一來,你覺得你對得住你的道心嗎? ”
葉蓁蓁眼睛直盯着易灼華,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嚴重的語氣和易灼華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我把反派boss養成了朝堂大佬》求預收。
渤海有族,最是長生,齊人誤入,禀于聖皇,皇為求長生,渤族全滅,是有遺民,茍活。
虞煙從死人堆裏,将蘇柏撿出來時,她自冠其母,帶蘇柏隐于市。
其後十年,對蘇柏,冠以母,冠以姨,冠以姐之稱。
虞煙本以為,此後之年,蘇柏于她,會冠以妹,冠以侄女,冠以女,然後再冠以孫之命。
卻沒想到再即将冠以妹之時,成了夫人。
要嫁給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這情感,有些微妙啊!
他是朝堂上只手遮天的鷹犬,人人談之色變,最後卻因謀逆,身死異處,再醒時回到族滅之時,本該被作為暗手長大的她,卻陰差陽錯的被虞煙帶走。
十年間,因二人身份,他們輾轉于各處藏匿,他呆在其身邊,本想以虞煙為棋子重回權力高峰,可十年相處,虞煙成了他軟肋,成了他的命。
他可舍命,舍權,舍財,舍棄一切,卻不讓虞煙傷之分毫。
為虞煙,他可舉世為仇,為虞煙,他可大逆弑君,為虞煙,他可棄滿腹野心,只為能堂堂正正相守于其身側。
《棺材鋪裏的太監》
溫婉,我受過牢獄之災,很是晦氣。
惑于:我一年大半時日都住在監獄,更是晦氣。
溫婉:我在新婚夜,差點殺了我家公。
惑于:我殺過的人十個指頭數不清。
溫婉:我是別人的童養媳,經此一事,對男女婚嫁,已無绮念。
惑于:我是皇宮裏的太監,本就是無根之人,于男女婚嫁自無肖想。
溫婉:我出生卑微,行事全由己心,并不願意留住宮中。
惑于:我已向廠公請釋,他已答應,讓我離宮。
溫婉:我一介罪民,當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惑于:我為殘缺之身,得姑娘如此厚待,無以為報,唯願護姑娘一世周全,還望姑娘不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