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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零八回答得言簡意赅:“一個時辰前

女子,又有誰是泛泛之輩呢?和一群蛇蠍心腸的女人待在一起,這算是當皇帝的福利呢還是悲哀呢?

她也不禁為墨烨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不是還有沈姐姐嗎?其他的人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沈姐姐是你的皇後,腹中還懷着你的孩子,她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朕……”墨烨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在那字眼要脫口而出的時候,戛然而止。

寧玉槿偏轉過頭去,已經開始說其他的了:“那鹂貴人說是在禦花園裏聽到坤寧宮的宮女在議論說沈姐姐想吃冰糖葫蘆的,可是把坤寧宮的宮女全部叫出來給她看,她又說沒有那天看到的那個宮女。若真是無心的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看來,明顯是有心人想借那鹂貴人的手,來害沈姐姐腹中的孩子。”

墨烨擰起眉頭,面色嚴肅地道:“這件事必須得查,不過線索太少,必須得私下查,免得打草驚蛇。皇後生産這段時間,還請你務必留在宮裏,替她把關飲食醫藥,也免得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再動什麽手腳。”

人皇帝都用“請”字了,寧玉槿自然沒什麽理由拒絕。而且沈憶萱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了,保護她及其腹中孩子平安,她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不過你得派人去定王府把紫蘇給我接來,沒她給我打下手我不太方便。”

墨烨點了點頭:“這個你放心,已經派人去辦了。”

“嗯。”

寧玉槿微微颔首,伸手拿了片雲片糕放進嘴裏,吃完之後喝了口水,想了想又拿了一塊棗糕放嘴裏。

等吃了好幾塊了,才發現兩人之間好似沉默很久了,她擡起頭來看着墨烨,有些奇怪地說:“皇上你怎麽還坐在這個兒?”

墨烨正看她吃東西看得出神,聽她陡然發問,愣了一下,問說:“怎麽?朕不能坐在這兒嗎?”

寧玉槿擺了擺手:“那倒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想坐哪兒都行。只是最近不是國事繁忙嗎?您在這兒……真的沒關系?”

墨烨看了眼她,緩緩地站起身來:“你不說朕還真忘了,朕跟裴相約好申時在禦書房讨論事情的。那你好好待在這裏,朕……走了。”

寧玉槿頭也沒擡地揮手:“走吧走吧,國事要緊。”

正碰巧坤寧宮的太監主管進來回禀事情,聽到這話頓時抽了一下嘴角——這寧醫女真真是好大架子,皇上要走,她居然也不跪安的!

墨烨也好似沒在意這些事情,見那太監主管進來,當即沖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太監總管連忙半彎着腰,小跑了過去,行禮道一聲:“皇上。”

墨烨“嗯”了一聲,對他吩咐道:“寧醫女需要什麽你就去給她準備什麽,要是拿不定主意的,就是找李公公。但凡你們有絲毫怠慢了,可別怪朕翻臉不留情!”

那太監總管忙不失疊地點頭:“皇上放心,奴才都記住了。”

墨烨面色威嚴地點了下頭,轉過頭去看了寧玉槿一眼,見她仍和桌上的那幾盤糕點奮戰,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大步出了門去。

而寧玉槿等墨烨出了門去,這才擡起頭來撫着胸大松了口氣:“我類個去,平日裏沒規矩慣了,這說話都開始不經大腦了。”

剛剛等她把那話說出來才突地想到,面前這位已經是大邺最至高無上的男人了,她剛才那幾句完全可以治她個大不敬之罪啊!

不過好在墨烨不太在乎這些,她才免過一劫,免過一劫啊!

走過來的太監總管聽到寧玉槿那句碎碎念,也頓時無語了一番——敢情面前這位,連宮裏規矩都不懂的?

“寧醫女。”他恭恭敬敬地沖着她行了個禮。

寧玉槿擡手擡手讓他起來,見是剛剛領她進來的那位總管,也笑了一下:“總管作何稱呼?”

那總管回答道:“奴才姓高。”

“哦,是高總管啊。”寧玉槿頓時眯眼笑了起來,拿了一盤糕點遞給那總管,“我這人不太懂規矩,若是以後有不對的,還請高總管多多包涵啊。”

“哪裏哪裏,寧醫女真是折煞奴才了。”那高總管忙不失疊地又行禮。

寧玉槿就覺得奇怪了,歪着頭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總管太監是正五品階吧,而太醫院的禦醫也才正八品,醫女是從九品,怎麽說高總管你都不該自稱奴才的。”

高總管見寧玉槿和善,也虧了她救了皇後和小皇子,便小聲地說了一句:“有些時候在宮裏,品階也不是那麽分明的。”

“這是什麽意思?”寧玉槿瞪大了眼睛,一臉好奇地樣子。

那高總管也不好直說,只道:“皇上說,寧醫女是特意請來給皇後娘娘看病的,那就是特別的、不同其他醫女的,寧醫女只需記住這個便是了。”

寧玉槿聽到這裏也不繼續問了,只當墨烨因為她是墨敬骁未來的王妃,所以對她的特赦好了。

“那寧醫女,您的侍女已經接進宮來了,現在也已送到坤寧宮側殿去了。從今日起,就要委屈您住在側殿裏了,您要不去看看,若是差什麽,跟奴才說,奴才也好去準備才是!”

寧玉槿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糕點屑,說:“走吧,說起來也真好久沒見紫蘇那丫頭了。”

446 爺,你是不是想三小姐了?

446 爺,你是不是想三小姐了?

一條大河翻滾着奔騰而去,好似直奔向那太陽落山的地方。

那挂在山頭快要落去的落日,将那河面染成那漂亮的霞紅色,像極了某人微微泛紅的臉。

河邊冒着數道袅袅青煙,招搖着上了雲天,隐匿在那空氣之間,揮散不見。

墨敬骁挽着褲腿袖子,将黑色的衣袍撩起來卡在腰間,一手拿着鬃毛刷子,正給馬兒刷洗的背。

墨枭的毛發是那種發亮的黑,被刷洗之後,更是顯得精神抖擻。它時不時地打個響鼻,甩一甩毛發上的水珠,好似在跟它的主人嬉戲似的。

墨敬骁拍了拍馬兒,嘴角笑了一下:“小家夥,洗個澡都那麽高興,是不是,當個馬兒都像你這樣沒有煩惱?”

“當馬兒才有煩惱呢,尤其是咱們墨枭這麽漂亮的馬兒,一定每天都在煩惱着怎麽才能找到與之相匹配的母馬兒呢。”零一笑嘻嘻地從馬兒的另一邊冒出個腦袋來,沖着墨敬骁龇開一口的白牙。

墨敬骁也懶得看他,問說:“不是要去捉幾條魚給士兵們改善夥食嗎?怎麽那麽快就不幹了?”

零一頓時一拍胸脯道:“有我出馬,搞定幾條魚那還不是一眨眼的事?倒是爺你給墨枭洗個澡洗了好半天了吧,墨枭的皮都快被你刷一層下來了。”

墨敬骁手一頓——有好半天了嗎?

零一看着墨敬骁的表情,一臉“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表情:“爺是在想三小姐了吧?”

墨敬骁擡起頭來,雙眉壓目,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

“好好好,我胡說我胡說。”零一連忙地伸出雙手來壓了壓,說,“說實話,我倒是有些想三小姐呢,沒她在都不太好玩了。”

這話音剛剛一落,就感覺這都快夏天的天氣裏,突然平地刮起一陣冷風,能直吹進人心窩子裏。

他連忙搓着手臂閃人:“哎呀呀,自己說不想的,還不讓別人想了,這是什麽人啊。”

墨敬骁放下手,整個人站在河中,那背景是連綿山脈、長河落日,那墨袍随風飄飛、被濺起的浪花打濕,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被最後的一抹光線勾勒出一條鮮明的線條,好似站成一座雕像。

那墨枭好像知道主人不開心似的,将頭靠了過來,蹭了蹭墨敬骁的臉。

墨敬骁伸手摸着它,久久沒動作。

“爺,你怎麽還在水中泡着啊,快上岸了,聯系上慕容先生了!”

零一站在那裏大吼了一聲,墨敬骁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朝岸邊走了過去。

“聯系上了?”

零一舉着手中的情報說:“剛剛收到的,慕容先生那邊情況不妙,林夕國被包圍了,現在他們正在拼命抵抗。”

“被誰包圍了?”墨敬骁放下袖子,走進了帳篷裏。

零一一邊走一邊道:“是穆格爾部。”

“穆格爾部?”墨敬骁想了想道,“穆格爾部雖然也屬西洲十三部的大部之一,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守疆保土,不輕易對外征戰的,這回怎麽會針對林夕國?”

零一道:“其實也不光是針對林夕國,也針對其他許多小部落,有兩個大部落也被穆格爾部攻下來了。就是因為穆格爾部一向都守疆保土,所以軍隊訓練有素,後方供給充足,所以一出來就如猛虎出山銳不可擋,那些個一天只知道争奪土地的部落早已經民困兵乏,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

墨敬骁走到椅子旁坐下,攤開地圖,和剛剛得來的情報結合在一起看:“最先攻擊的是西洲十三部最強悍的哈拉部落,打得人措手不及,三天全面淪陷,随後逐個吞滅,勢如破竹,到現在,西洲近半數的國土都已經成為了穆格爾部的土地……有戰術有策略,這穆格爾部換頭領了?”

按照以前的情報來看,那穆格爾部的聿爾王并不是一個擅長領軍作戰的人,能夠做出這等部署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那零一當即點了點頭說:“穆格爾部的聿爾王去年死了,是他女兒繼承的王位,而領軍作戰的,正是穆格爾部的新王伊娅王。”

“女的?”墨敬骁頓時眯起了眼睛。

零一連忙擺手撇嘴說:“爺你可千萬別當這是個女的,這麽兇悍,肯定是青面獠牙虎背熊腰膀大腰圓,那些士兵們肯定是看見她就被吓跑了,所以她才那麽容易攻陷各部的。”

“別胡說。”墨敬骁輕聲斥了一聲,低着頭仔細地研究着西洲十三部的地圖。

因為沒有多少大邺的人進過西洲,所以西洲十三部的地圖并不算完整,充其量也只是個大概。

墨敬骁仔細地研究着每一座山脈每一條河流,把沈靖之派兵進去的路線也看了又看,基本上可以确定——進去支援林夕國的那支西昌軍隊伍,應該是被穆格爾部的人困在某一處了。

只是具體在哪兒,這的确是個十分考驗人的問題。這西洲十三部地形複雜民風彪悍,若是沒人指引,無論進去多少人,都有可能全軍覆沒在裏面。

擡起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零一,墨敬骁道:“去給子瞻回個信,要随時保持聯系,可以的話,你去找個熟門熟路的人來。”

零一有些為難地說:“回信沒問題,不過找人的話就有些困難了。西洲十三部那麽多部落都老死不相往來的,我們要穿過那麽多叢林,要找個熟悉所有路的人來帶路,簡直跟大海撈針一個概念啊。”

“怎麽找那是你的事,你若是辦不到,我讓別人辦就是。”墨敬骁連頭都懶得擡了,直接扔下那麽一句。

被自家爺這麽說,簡直藐視自己的能力啊,零一立即拍了拍胸脯說:“誰說做不到的?我這就去辦!”

話音一落,頓時像一陣風似的飄了出去,好似生怕別人搶了他的任務似的。

墨敬骁“嗯”了一聲,拿出紙筆來給墨烨寫了一份報告,寫完之後想了想,他又另取出紙來,重新寫了一份。

丫頭,你在盛京,一切可好?

我,很想你。

447 後宮這種地方

447 後宮這種地方

“新皇登基,廣納後宮。各省各部的官員都紛紛進貢秀女,皇上擇其品行優秀者進行封賞,妃位者兩人,為惠妃和柳妃;貴人者兩人,為鹂貴人和蘋貴人;還有答應八人、常在九人、采女二十七人,均還未被臨幸,則不細數。”

“則不細數……”寧玉槿聽到這話差點沒吐,愣了一下才晃過神來,“當真是後宮佳麗無數啊。”

怪不得她們家沈姐姐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一方面是給人害的,另一方面肯定也是給氣的。

若換成她知道墨敬骁一下子納了那麽多女子進門,她非得一個賞她們一顆含笑半步癫不可!

轉過頭看着剛才說話的人,寧玉槿頓時笑了笑:“還是太後娘娘體貼人,知道我野性慣了,特意讓朱嬷嬷過來提點着我,也免得咱沒搞明白怎麽了就得罪人了。”

那朱嬷嬷看着寧玉槿,慈祥地笑了笑,說:“寧醫女這可想錯了,奴婢是皇上特意去太後娘娘那兒要過來的,太後也是剛剛才得知您進宮來的消息呢。”

寧玉槿頓時愣了一下。

是墨烨特意去太後那裏,把朱嬷嬷要過來幫她的?

他還想得挺周到的嘛,是怕自己把他那些個小老婆給得罪了,沒辦法再繼續留在宮裏給他守着沈姐姐和小皇子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朱嬷嬷是宮裏的老人了,又是太後身邊的,有她照看着,很多事要好辦得多。

正好沈憶萱那邊她才剛剛去檢查過,沒什麽問題,她現在也沒什麽事要做,去慈寧宮看看太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寧玉槿的提議,朱嬷嬷頓時高興得合不攏嘴:“太後娘娘早就念着您了,您去看看她,她一定很高興的。”

“嘿嘿,我也早就想聽她講故事了。”寧玉槿起了身,也懶得換衣裳了,伸手拍了拍,就同朱嬷嬷一起就朝慈寧宮走去。

自從太皇太後陪興王去皇家溫泉常住以後,墨烨就逐漸地将朝中太皇太後的勢力替換成了自己的。于是前不久有大臣聯名上書,讓太後娘娘搬去慈寧宮居住,太後也不欲讓誰為難,便随遇而安地搬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寧玉槿也來了好幾趟了,不過之前因為太皇太後那老妖婆住在這兒,所以她對這個地方的印象并不好。

可是今日再來這個地方,卻驀地感覺到一股子親切感。

到底景是死的,人是活的,因為人不同,連景致也變得不同起來。

到的時候早有人進去通報了,所以一進門口就有人迎了出來,是上次在她面前哭鼻子那紫玉,這會兒正笑臉盈盈地沖着她招手:“三小姐,您可過來了,快進來吧,太後娘娘早就等着您了!”

寧玉槿伸手比了個“噓”的動作,對紫玉道:“可別叫我三小姐,叫寧醫女就可以了。讓皇上聽見了,他可是要生氣的。”

紫玉伸手拉過寧玉槿,湊過去小聲地笑着道:“太後說了,叫三小姐也沒關系的,以後您啊,就是太後娘娘外家的表三小姐,有這層關系在,也免了宮裏有誰亂打你主意。”

太後外家的表三小姐?嘿,她這可好,和誰都扯上點關系了。

不過她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太後讓人這麽說的意思——墨敬骁不在盛京,這是在給她找後臺呢。

一進門,就見周太後那張慈愛的臉,看着她頓時就揚起笑來:“瞅瞅瞅瞅,哀家還怕長途跋涉水土不服給餓瘦了呢,可瞧這樣子,在外面鐵定吃了不少好東西呢。”

寧玉槿吐了吐舌頭,連忙地跑過去挨着太後坐下,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哪裏有,明明就瘦了。這幾天緊趕慢趕的,我之前一個月吃的那麽多東西,一夜都回歸到從前了。您瞧瞧,我之前可是看得出三下巴的,現在都只有雙下巴了。”

說着把脖子往後一縮,憋着嘴顯得很憂傷的樣子。

周太後笑着拍她的手說:“得得得,進宮以後重新補回來,朱嬷嬷可是炖補湯的高手,改明兒讓她每天都給你補一補。”

“那敢情好。”寧玉槿肚裏饞蟲頓時一動,忍不住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角。

“瞧這小饞貓。”周太後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笑吟吟地說,“朱嬷嬷炖的湯對女子可是大有好處的,等你補好了身子,等趕明兒骁兒回來了,你們把親一成,趕緊地生個大胖小子,也讓哀家歡喜歡喜。”

寧玉槿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太後娘娘自己都有孫子了還要搶我家的,我可不依。”

“瞧瞧,這還沒懷呢就開始護犢子了,等生了那還得了?哀家只怕想見一面都難呢。”周太後又說笑了一番,直說得寧玉槿面紅耳燥的。

這還連親都沒成呢,說孩子做什麽?

周太後拉過寧玉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突地語重心長地說:“丫頭,皇後這一胎至關重要,你有多少把握能讓她産下皇子?”

“照皇後娘娘現在的身體恢複速度來說,讓她平安産子的把握我至少有九成。不過……”寧玉槿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不過生男生女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這個是随機的。”

雖說有很多土方法據說可以判斷生兒生女,比如酸兒辣女、從吃方面判斷;再比如看懷孕的胎型是錐子型還是橢圓形;還有一些神棍說能探內脈……

雖然方法很多,但是大多都不太科學,真正是皇子或者是公主,那得生下來才看得出來。

周太後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沈老國公位高權重,但是現在已是高齡,經常病痛纏身,也不知道還能走多久;靖之雖然有出息,可是這次傳來的消息,他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而她,懷個孕差點兩條命都沒了,要不是你趕回來,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也就指望着她那肚子争氣一點了,要是沒了老國公和靖之,她在宮裏就真的沒什麽依靠了。”

寧玉槿聽到這話,頓時就沉默了。

她怎麽忘記了,後宮這種地方,從來都是和朝堂的利益挂上鈎的,從來就沒有一灘水澄清過。

448 貌似,得罪柳妃了

448 貌似,得罪柳妃了

從慈寧宮出來,寧玉槿的心情并不輕松。又聽朱嬷嬷說禦花園有幾株晚開的牡丹,她便尋思着過去看看。

畢竟今年的牡丹會沒來得及趕回來,也沒能欣賞到去年那番壯美瑰麗的景致,心裏還是有幾分遺憾的。

朱嬷嬷本來也是跟着去的,可是寧玉槿突地想起自己帶來的一瓶靜心養氣丸忘記給太後了,忙讓她送進去。等她出來,人早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仔細一想,寧三小姐肯定先跑禦花園去了,她連忙提着裙擺,趕忙地趕到了禦花園。

宮裏的禦花園那麽大,朱嬷嬷左找右找都找不着,可憐她那麽大年紀了,從來沒這麽着急這麽累過,可偏偏找了那麽大半天了,連個寧玉槿的影子都沒見着。

朱嬷嬷頓時急了啊,暗道一聲“糟糕”,趕忙地就跑回去叫人去了。

而寧玉槿,話說她之所以沒有在原地等朱嬷嬷,完全是因為她對自己實在是太有自信了——她以為她之前走過幾次禦花園的,就一定會記得路的。

可事實上,在半柱香之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繞到了哪裏。

不過走着走着她就在半路上看見了一只純白色的波斯貓,那小家夥兒正邁着貓步,優雅地在鵝暖石鋪就的林蔭小道上悠閑地散着步。

“哇,漂亮!”

這麽有範兒的貓咪寧玉槿一看就喜歡上了,連忙地撲過去想要捉來抱一抱。

可那磨人的小妖精居然一個丈步給跳開,讓她撲了個空,還不忘搖晃着尾巴,沖着她一陣挑釁。

寧玉槿一看這還得了,頓時來了雄心,挽着袖子一頓窮追猛趕,居然誤打誤撞地一路追到了禦花園,也算是無心插柳了。

“我看你還跑!”追了一路,她成功地将那只波斯貓給抱在了懷裏,伸手撫摸着它的背,咧嘴大笑了兩聲,“哈哈,還跑嗎?還跑得了嗎?我看你就是孫悟空,也逃不脫本如來的五指山!”

寧玉槿得意地一甩頭,抱着貓兒哼着歌,見四周景致不錯,也不挑地兒了,就在那處閑逛起來。

可沒想到才走了幾步,就聽四周有許多宮女在找人,一聲一聲“糯米”地焦急呼喚着。

寧玉槿腳步停了一下,還歪着頭想了想:“是我聽錯了?這天底下還有誰叫糯米的?”

正疑惑着呢,就見一宮女找着找着就找到了她的面前,先是看着她停頓了一下,随即雙手握拳,扯着嗓子一聲猛嚎:“糯米在這裏!”

寧玉槿被這宮女這一聲獅子吼給震住了,等兩秒緩過神來,連忙地左右看了看,卻并沒有發現她周圍還有誰啊。

而就是在她這一愣之間,其他的那些宮女已經迅速地狂奔過來,将她來路和去路都給堵住了。

“糯米乖乖……”

“糯米別怕……”

“糯米快過來……”

寧玉槿看着那群宮女正柔聲細語地哄着她懷裏的那只貓兒,才頓時明白過來——敢情這只傲嬌的臭貓叫糯米啊。

既然是人家的貓兒,那麽多人也找得蠻辛苦,寧玉槿便準備着将貓兒還給人家了。畢竟這只貓兒喂得那麽肥,她抱着手也是很酸的好伐。

不過一低頭見那貓兒在她懷裏趴得好好的,一身的慵懶之态,好似還不願意離開似的,她頓時也笑了:“臭貓,這還賴上我了。”

正想說讓她們自己過來抱貓呢,卻不想那一衆宮女突地閃出一條道來,一女子微擡着下巴,趾高氣昂地走到了寧玉槿的面前:“是哪個不要命的敢來偷貓?”

偷貓?什麽叫偷啊,這明明就是她在路上撿的好伐。

剛想辯駁幾句,就見最開始發現她的那宮女伸手指着她,語氣篤篤說:“翠莺姐,就是她!就是她偷的貓!”

寧玉槿一聽這話,頓時伸手掏了掏耳朵,有些無語地看着圍着她的這幫宮女,剛剛準備還貓的興致也頓時沒了。

那叫翠莺的明顯是個大宮女,将寧玉槿全身掃看了一眼,見她只穿了一條素淨的碎花長裙,上面是一件湖藍雲裳,并沒有穿着宮裝,忍不住皺了皺眉,沖她說道:“喂,這是柳妃娘娘養的貓,你若識趣的,趕緊把貓還來,娘娘賞你幾板子就算了事。你若傷了糯米一根汗毛,倒時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把貓還了都還要吃板子,那弄丢了幾根毛……

寧玉槿攤開手,看着自己抱貓時候那臭貓蹭在自己身上的絨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聽不見?!”那翠莺見寧玉槿一直站在那兒沒動靜,明顯不耐煩了,直接對身旁的兩個宮女道,“你們去把糯米抱過來。”

寧玉槿站在那裏動也沒動,任由那倆宮女從她手裏将貓抱了過去。然等她們剛要離開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去猛地捏了一下那貓兒的尾巴,就見那貓兒痛得慘叫一聲,伸出爪子就在那宮女的手臂上抓了一道。

這回換那宮女一聲慘叫了,手吃痛一松,那貓兒頓時落在地上。

寧玉槿半蹲着身子笑眯眯地沖它伸出雙手:“臭貓,過來!”

那貓兒頓時一個丈步,一下子跳到寧玉槿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趴着了。

那翠莺一見此頓時就火了,怒氣沖沖地道:“臭丫頭,你是哪個宮裏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柳妃娘娘的人!”

寧玉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是柳妃的人,也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道理,可是這麽多雙眼睛也看到了,是你們柳妃自己養的貓抓了你們的人,這可賴不得我什麽吧?”

反正得罪都得罪了,她也沒打算繼續忍着了,說話也相當直接起來。

打狗還得看主人……這是罵她們是狗了?

那翠莺一聽這話,頓時惡狠狠地一揮手說:“都給我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沒規矩的臭丫頭!”

寧玉槿也不慌,只低頭摸着那貓兒的背,慢悠悠地說:“你們可別亂來呀,我手裏可是有貓質的。萬一你們沖過來把貓兒驚着了跑掉了,到時候找不到了,你們柳妃應該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吧?”

這一句話成功地讓衆人停了腳步,紛紛轉過頭去看向翠莺。

“哼,我不信還拿你無法了?”那翠莺撸起袖子,朝寧玉槿走了過來,擡起手狠狠地揮了一巴掌出去。

449 柳妃,好大的架子

449 柳妃,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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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449

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道:“你等着,柳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寧玉槿手掌裏玩着幾根銀針,特別無辜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噻。銀針就擺在這裏,也沒故意去紮你。要不是你揮巴掌來打在銀針上,也不會被紮着是不是?就算是柳妃來,也是要講道理的噻。”

這話氣得那翠莺都快得內傷了,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寧玉槿抱着那只肥肥胖胖的大貓,目光掃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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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道:“你等着,柳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寧玉槿手掌裏玩着幾根銀針,特別無辜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噻。銀針就擺在這裏,也沒故意去紮你。要不是你揮巴掌來打在銀針上,也不會被紮着是不是?就算是柳妃來,也是要講道理的噻。”

這話氣得那翠莺都快得內傷了,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寧玉槿抱着那只肥肥胖胖的大貓,目光掃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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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道:“你等着,柳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寧玉槿手掌裏玩着幾根銀針,特別無辜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噻。銀針就擺在這裏,也沒故意去紮你。要不是你揮巴掌來打在銀針上,也不會被紮着是不是?就算是柳妃來,也是要講道理的噻。”

這話氣得那翠莺都快得內傷了,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寧玉槿抱着那只肥肥胖胖的大貓,目光掃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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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道:“你等着,柳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寧玉槿手掌裏玩着幾根銀針,特別無辜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噻。銀針就擺在這裏,也沒故意去紮你。要不是你揮巴掌來打在銀針上,也不會被紮着是不是?就算是柳妃來,也是要講道理的噻。”

這話氣得那翠莺都快得內傷了,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寧玉槿抱着那只肥肥胖胖的大貓,目光掃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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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多不好啊。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人家,人家會疼,你也會疼啊。”

“你……你……你說什麽風涼話!”那翠莺伸手扶着自己發麻的手臂,被寧玉槿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道:“你等着,柳妃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寧玉槿手掌裏玩着幾根銀針,特別無辜地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噻。銀針就擺在這裏,也沒故意去紮你。要不是你揮巴掌來打在銀針上,也不會被紮着是不是?就算是柳妃來,也是要講道理的噻。”

這話氣得那翠莺都快得內傷了,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寧玉槿抱着那只肥肥胖胖的大貓,目光掃看了他們衆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449

寧玉槿有些搞不懂地歪着頭,問那翠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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