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空懸,莫不是這四海神殿的主人是新任水神?
也就是這個表情刺激到了水清流。
“他倒是想,也配?就他,給水神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水清流鄙視加不削。
“那水神究竟怎樣才能當呢?”白卿又好奇了。
“水神是遠古之神,創世之初便已經存在,不是修煉而成,而是天地孕育而成因水而生,是潤澤萬物的主神之一,除非三界沒有一滴水,那麽他才會消失。若不是撞了不周山,怎麽可能不在位?”
“照師父這麽說,沒有人可以取代水神?”
“曾經為師也般想過……”水清流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面色有些凝重,目光中的複雜,是白卿孫看不懂的。
“師父?”
被她這麽一喚,他才從淪陷的意識中拔出來。
“小白啊,世間一切,不管是什麽,沒有什麽是不能被取代的。神又如何?死的久了,能留下的,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他這番悲觀論讓白卿很是不能認同。
“可是水神确實存在過啊!即便他如今已經不在,即便有另外的神取代了他,卻也不是原來的水神!他是獨一無二的神,是唯一的水神,被取代的不過是水神這個位置罷了,不是他,沒有誰可以完全取代誰。不管是人或者神魔妖,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一定會被在乎的人記住。就像,不管相隔多遠,我都會思念爹爹和姐姐,就算世事變遷,物是人非,她們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無可取代的!”
水清流第一次聽人這般評價那個已經存在在傳說中的神。如此真切……
他的心莫名跳的厲害,也不知道是激動得還是怎麽了。反正此時此刻,他就是覺得收這個徒弟果然沒錯。
日後就算縱着她為所欲為,也是理所應當。
“小白啊……”
“嗯?”白卿一臉認真的等待他的下文。
“在不跳海,我們師徒倆兒就真的只能吃殘渣剩飯了。”他有這個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這四海神殿位于物資最豐富得海域。珍馐美味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吃不到的。
論蹭飯哪家好,首選這裏啊!也幸虧這四海之主喜歡熱鬧辦宴,各種大小宴,芝麻綠豆的小事兒都要宴請一下。
一般這種時候,水清流都不會錯過。他可是這裏的常客。虧得他空手蹭吃蹭喝的有滋有味兒。
四海之主竟也聽之任之,貌似還很歡迎?
白卿那嚴肅臉瞬間支離破碎……
“你不用擔心下海的問題。其實在見你的第一眼為師便已經感覺到你體內得內丹有海洋的味道。若是為師能有你眼睛的一半,就能知道這內丹的出處。可惜沒有啊……”
“師父。我的眼睛真的那麽厲害?”
“就有這麽厲害。只不過,你現在沒有完全開發出來,等回了山門,為師再好好幫你修煉你的眼睛,讓你一眼便能看出,人魔妖神的骨頭。”
她要看清楚那麽些骨頭做什麽啊?知道原型又怎麽樣呢?她現在也能隐隐約約看到不同尋常的氣。雖然只能看個大概。
她覺得足夠了。
只要能分辨非人就行。看的太清楚,會影響她正常生活好嗎。
可是看着一臉雄心壯志的水清流,心中得想法實在是實在是說不出口。
算了,等日後再和師父溝通溝通,她不想鍛煉眼睛。只想有一雙正常得眼睛。有一點點不尋常,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也可以。
無題二
“小白啊,為師現在教你個口訣,你邊念邊往海裏走。”
“往海裏走?走到哪裏?”白卿有些不解,她又不是想不開,幹嘛要走到海裏面。
“走到沉入海底”
“那我會不會淹死?”
“為師教你的口訣便是觸發體內的內丹。讓它能有用處。它既然有海洋得氣息,那麽想必是能讓你在海裏來去自如。”
不過這是有副作用的。內丹本沒有覺醒,和她相安無事,一旦觸動,那麽随之而來便是痛苦的裂變。
雖然會讓小白提早承受痛苦。但是這一步遲早是要來的。若不能融合完成裂變。他也有辦法讓她活着,但只能作為廢人般活着……
乖徒兒啊,前路漫漫,其修遠兮啊……不過有為師在,一定會保住你的。
白卿半信半疑的念着水清流教授的口訣。此時海水已經沒入到她的腰際了。
海水雖沒,但那種逆水的窒息感她十分抵觸。一些不好的記憶湧入心頭。讓她頓住腳步。
“小白,你是不相信為師呢,還是不相信自己?若是連海水都征服不了,如何修仙呢?”
白卿沒有回頭。心中微微嘆息,她沒那麽大的雄心壯志。修仙什麽的,不是什麽人都能插上手的。
突然又想到什麽。懷中一直安靜的九凜提醒了她。
“小凜怎麽辦?”
水清流一臉麻煩的掏出一顆藥丸。
“三天吃一次。可保水下呼吸自由。”
白卿給九凜魏樂藥丸後,便放心下水。心中不由有些無奈。其實
她的追求很簡單。就是好好活着。能自保也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假以時日,能找到姐姐,解除誤會。一起在爹爹面前盡孝。
只不過,站在。不能在師父面前跌份兒,師父都說了,沒事。她選擇相信。
還有,既然有那麽靠譜的藥丸,師父怎麽還要大費周章的讓自己學着下水?
算了師父的心思她永遠猜不透。
她哪裏知道。水清流這樣做無疑實在教她保命的法子。若是做不回禦水的要術。
日後溺了水,即便術法再高也是要吃虧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因為這麽個原因,招了道!
白卿一直一來就有這麽個優點。那就是,即便有些事情一時想不通。也不會糾結。
多累啊不是?穿船到橋前自然直。解決不了想不通的事兒多了去了。
自己要是一件兒一件的較真。活着心累不說,也開心不起來。
以前她就是太較真,白白丢了性命。
過得太沒價值,大好時光都浪費在一個男人上。簡直蠢必了。
看了看蔚藍深邃的大海。
有什麽可怕的呢?大海這般美麗,足以能讓她勇往直前……
咬牙閉眼,沉入海裏……
一開始入海時,白卿是緊張的。憋着一口氣,生怕嗆水,可是即便能憋的再久,也無法一直在海裏不喘氣。
眼看就要憋不住了……
猛的睜開眼,大口出了一口氣。做好了嗆水的準備。
卻驚奇的發現,預想的難受沒有出現。相反的是,她居然能在水裏跟魚一樣自由呼吸。
“小白。為師騙天騙地都不會坑我家的小徒弟。”水清流滿身自在的暢游在白卿身邊,為這她轉圈圈。
白卿心下徹底放下心來。打開手腳,試探得游動了幾下。
竟自如的很。心中歡喜起來……
但她并沒有游太久,因為一只體型巨大得海龜朝他們慢悠悠的游了過來。
白卿謹慎的靠向水清流。海底世界她可是完全陌生,是敵是友,不能确定。
“門山主,怎的來的比往年晚些?可讓老龜我好等。”那巨龜竟開口人言。語态親昵,看來是老熟人啊。
“哎呀,這不是要照顧寶貝徒弟嘛。來,小白,見過龜丞相。”
白卿淡定的上前,恭敬的行禮。
“小山主客氣了。”言閉。眯着眼睛仔細端詳白卿容貌。因為年紀實在太大,難免老眼昏花。看人看物,都很費力。
白卿疑惑的看向水清流。不明白這龜丞相何以喚她小山主?
水清流用心語解釋道。為師是瀛洲之主。早年就放話,此生要麽不收徒弟。
要麽只收可心的。是絕對的繼承人。小白,你說。你不是小山主是什麽啊。
白卿沒想到。成了他得徒弟。竟還要肩負起這般大得責任………
實在是驚大過喜。
“這容貌。真是傾絕三界啊!”龜丞相歷經漫長歲月。又跟在那樣一個好美如命的主子身邊。
什麽樣地絕色沒見過啊。不過,能比的上小山主的。那是鳳毛麟角啊!
水清流自豪的與有榮焉。“那是。我水清流的徒弟。怎麽會差。那必定是人間龍鳳。”
“是是是!山主乃高人。徒弟必然不凡。老奴已經備好魚車。還請山主,和小山主上車。”
說完擺了擺龜璞。一輛由巨大彩色斑斓錦理拉的船車。便穩穩停在他們面前。
車裏十分寬敞,桌椅小桌一應俱全。瓜果酒菜皆是上品。
水清流一點都客氣,大口吃菜喝酒。
“師父不是說好吃的在宴上嗎?現在吃得的多了,等下該吃不下了。”白卿好心提醒到。
水清流啧啧嘴。
“小白啊。這敖不屈,最是舍得。即便是這魚車上的酒水瓜果都是上上品。不容錯過啊!”
白卿默。
一旁陪伴的龜丞相顯然欲言又止,卻又插不上話。有些幹着急。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滿是急色。
水清流看着雖一門心思在吃食上。但還是分心關照到了龜丞相的面色。
“丞相。可是近日便秘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水清流拍拍手上的食物殘渣。爽快道。
龜丞相一張黝黑的臉此時黑紅黑紅的。不好意思得看了眼此時望天的白卿。
無題三
“老奴得病還行,等山主何時有空再診也行,現在着急得是…”龜丞相欲言又止。
水清流和龜丞相是多年的老相好了。怎麽不知道他要表達的心思呢?
“知道了。真是的。想安安靜靜的吃喝一頓都不行。”水清流嘆息道。
“山主能人事多。多多包涵。”龜丞相一臉讨好道。
“我倒是随意,但我寶貝徒兒怎麽辦?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給心懷叵測的人拐走了怎麽辦?”
“不會的不會的。這錦龍車是神殿禦用旁人不敢靠近,自動回避。老奴我會留下可靠婢女照顧小山主。領她先行去宴廳。一路保管暢通無阻。”
“這還差不多。老龜,可不能委屈了我寶貝徒弟。”
“那是那是!”龜丞相忙點頭哈腰。
白卿最近勾着笑,抱着九凜不做聲。既然師父有事兒她沒有道理添亂。
水清流依依不舍的下了車,爬上龜丞相得背。遲遲不肯離去,神色幽怨的看着白卿。
白卿真是服了她家師父。又不是不再見面了,至于這樣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嗎?
“師父。我們很快就會就會再見面的,你安心去吧。”白卿別扭得安慰道。
她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安慰?但看到水清流那譴責得小眼神。又覺得,必須安慰……
“快去吧,快速吧。為師很快就會和你彙合”
“嗯。”
魚船在龜丞相的一聲令下。開始勻速前進。十分穩妥。
水清流兩眼珠子,一直看着魚車走遠才戀戀不忘的收回。無精打采的。
果然徒弟不在身邊什麽的最讨厭了…
龜丞相明顯感覺到了他明媚的憂傷。
“山主對小山主真是好的沒話說。老奴剛才瞅着,山主的鎮山之寶玉束可是挂在小山主的腰間啊。”
水清流挑了挑白眉。
“本山主就這麽一個徒弟。世間最好都是要留給她的。對她沒有什麽舍不舍得。”
“是是是。是老奴多嘴了。”
“老龜。看着糊塗,心裏只怕更明鏡一樣一樣的吧?”水清流用手輕輕敲了敲他的龜殼。笑的很欲言又止,點到即止
“老奴活了這麽些年歲該看的該經的都體驗了,若是再不長長心,只怕是白活了。”
“你倒是明白。不過你那主子真是……”
“主子的事,我們做奴才的做的太過就是越了界,不會有好下場。”
“哼!本山主可不忌憚他。老實跟你說吧,若不是這麽些年,他對本山主還算客氣,吃食也很對本山主的胃口。就他那樣的,本少主實在是瞧不上!”
“山主受委屈了…”以龜丞相的身份。他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麽。但山主這個人,又不好伺候。夾在當中難做龜啊……
“老龜你少來。說吧,這次除了他那不可說得隐疾,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需要我去善後的?!我可跟你說,本山主雖然醫術了的,但也最是讨厭龌龊之時事,他那些個要死不死的女人,就不要讓我耗費藥材了。他不是喜歡暴行嗎?我看着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打死算了。”
哼,世間女子都善妒。心思百轉。不好對付,有一個心懷叵測的女人在身邊,戰鬥力堪比一個設備精良的小型軍隊啊!
當然,他那寶貝徒弟絕對絕對是不在列的。
看得出,他徒兒重心不在情愛之事兒上。只要不招惹這玩意兒。就前途無量。
再加上自己好好教導,山門大統非卿莫屬。他這有顏有才的徒弟,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不過,也怪水清流太自信。殊不知即便他在看重白卿,以她現在的實力,着實不夠看。
必是要經歷一番磨難的。這都是後話了。
“主人雖說是四海之主,但若是有了亂殺姬妾的名聲只怕也是不好的。且這事兒實在不好找外人,山主是主人多年摯交。所以,這事兒只能麻煩山主了。”
“說的好像本山主稀罕他一樣,還真當本山主好他那口吃食了?不過是當年仙山有劫,瀛洲山大旱,差點仙脈枯死,恰巧他路過,竟違抗天意降雨。讓瀛洲起死回生。本山主欠他的自然是要換的……”
他不得不承認,不管有多麽看不上敖不屈。他始終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所以說錢債好還人情難還啊……
“山主……”
“罷了,當年事兒不要再說了。本山主就是煩他。明明是個癡情種偏偏搞得矯情的不行。既然不耐煩那這個女人。做什麽要收?再說打女人這種事,怎麽說也不光彩吧?”
“主人他,也是沒有辦法。那些女人都是用來穩固權利籌碼,是臨海重臣所送,若是老實些也就罷了。偏偏一個個都是不安分的。窺探龍妃之位。主人怎能輕饒?若是別的也就算了,可是龍妃之位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女人能肖想的。”
龜丞相說到此一臉正色。
水清流不耐煩聽他為敖不屈平反。就算他敖不屈有多少難言之隐。與他何幹?他雖欠他得,但不代表他認同他的所作所為。
這邊水清流不情不願。那邊白卿也沒消停。
錦龍車一開始行得平穩安逸,白卿和九凜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海底世界。
都新奇的不得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內心十分激動,對一切都好奇的不得了!
無題四
變故來的很快。玉束不知道為什麽,騷動不安。白卿明顯感覺到,這種騷動不是源于對師父的興奮。而是害怕!
沒錯,就是害怕!她和玉束雖談不上完全連心。
但這段時間的磨合還是有效果的。她之間是有感應的!
錦龍車似乎是受到了劇大的撞擊。在海中狠狠的翻了跟頭。錦龍被撞脫了束縛,紛紛四散而逃。
白卿被撞的人仰馬翻。在海底随波逐流。這裏不是陸地,沒有腳踏實地的安穩。
全憑最後穩住身形才行。她強忍心中眩暈惡心。靜待身體平穩,好控制水流……
可突然發現。九凜不知何時脫手而出,不見蹤影?!
“小凜!!”內心焦急不已。顧不得淡定。慌了手腳,只能在原地打轉。
“小玉!!”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突然在背後響起得男聲就顯得十分驚悚了。
白卿不确定的轉了下頭。一個漆黑的高挑身影直直的現站在那裏。
他的形态似一個男人。卻……卻沒有五官。且全身都是漆黑一片。
這……這樣的模樣怎的這樣眼熟呢?還未等她仔細思量。腰上的玉束也起了變化。白光一閃居然變成了一個女子的形态!?
白卿簡直震驚了,就是在水清流面前它也未曾幻化成人形。基本上都是大型猛禽和野獸。
這,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和它的契合度又提高了呢?
事實證明,白卿想多了。
小主人。我們快走。玉束不能說話,只能用心語和她溝通。
玉束?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時間解釋了!來的是……還未等她說完對面的黑影便朝她們逼近。
你別過來!!玉束的聲音因為害怕都有些尖利變形走調了。
小玉。怎麽見到我,就這般開心呢。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那男影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曜束,你哪裏看到我開心了?玉束真的是要瘋了。怎麽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冤家?
你看見我不開心?沒事兒,我看見你開心就好了。
玉束,他是誰?白卿心裏滿是疑惑。
不是誰,不認識。玉束煩躁道。心中正盤算着,逃跑的勝算。若自己一個那是妥妥的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小主人……
小玉,其實我很早就遇見你了。無奈主人不讓我現身。我忍得很辛苦啊。沒想到,猿糞這玩意兒,果然是妙不可言。
這不,從遠古時代起,我倆便密不可分。緊密相連。水乳交融…
夠了!這麽長時間了。你的用詞還是這麽脫線!
玉束能表露神情,那是滿滿的嫌棄啊!
小玉。我記得你以前得主人是……
閉嘴!我們只是神兵。說白了,就是一件殺人的武器罷了。主人換來換去有什麽稀奇?
曜束這個大嘴巴。真是讨厭。
曜束似乎很高興她能有這般的覺悟。點點頭。
小玉啊,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本來我還擔心你又想不開,想要自毀神識呢。
現在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別啊,小玉。算起來我們也有幾百年沒見了吧?對了,就算是換主人,也不至于換個弱 ****** 曜束的嘴是刻薄的。語氣是嫌棄的。
玉束面上淡定。心中可是急的不得了。曜束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只要是他關注的事兒,就沒有不上心的!
不能,也不可以讓他看出什麽。
你怎麽管的這麽寬呢?我喜歡不行嗎?
不是,我就是想。以小玉你的能力,配的上更好的。不如,你與我一起跟随主人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的在一起了。
和你天長地久的在一起才沒意思好吧!
小玉,和我出去逛逛吧。
跟你出去逛逛,還能回來嗎?玉束心裏吐槽。
不了。我和小主人還有事兒。你自便。
小玉。你知道我的。我想和你逛逛。就要好好逛逛……
若是以前你還可以鬧點別扭。但……曜束将那張五官全無的臉對着白卿。
不知怎的,即便沒有五官,她還是真切的感覺到深深的鄙視。
她,華麗麗的被一件武器鄙視了……
這種感覺怎的就這麽不爽呢?雖然知道自己卻是不怎麽強……
這麽個弱雞,能給你什麽幫助?
世人都知道,天下神兵擇良主伺之。主強兵強,再強的神兵若是沒有遇到一個足夠強大的主人。那邊是美玉入泥潭啊……
他的小玉怎麽可以這麽委屈自己?什麽時候她堕落到這個地步了?
他不允許啊!他與她以陰陽兩極而生。集天地精華,有靈氣的神兵。三界難得。
萬年的情分在那兒擺着,他能坐視不理嗎?
你要用強?玉束的聲音又尖利起來。
這叫關愛。不是用強,我怎麽會對你用強呢?曜束說着,開始幻化。
一張天羅地網開始成型……
糟糕,若是被結成網。她就是插上臂膀都逃不了。
小主人!!跟着我,一定要拉好我,不管我變成什麽!!
白卿點點頭。知道這個叫曜束的家夥來着不善。
玉束明白,硬碰硬那是絕對行不通的。自己實力不夠。那麽就只能出奇制勝了!
打定主意,身型幻化。竟是條白色巨龍。一口把白卿含在嘴裏護着。
玉束也不硬拼。龍身攪動海水。引起波浪漩渦,影響視線。很顯然,這招有譜。
但也十分損耗玉束的真源……要速戰速決啊……
見攪的差不多了,忙收了龍形,化作錦龍的模樣。帶着白卿迅速游走……
在海裏還是魚身好用!
曜束收了天羅地網的形态。又幻化成人形。
果然不愧是小玉束,跟着那樣一個不頂事兒的,還能有這麽大的底氣。障眼法用的出神入化。讓他措手不及……
“曜束。”
佘祭心沉沉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曜束瞬間幻化成一黑豹,優雅的回到他身邊。
墨玉看着周圍淩亂得一切,若有所思得的看着優雅閑适的曜束。
“曜束。沒事不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萬一讓我們賠怎麽辦?你主人我可是很窮的。”
佘祭心的口吻裏滿是無奈。
主人,我遇見玉束了。就想敘敘舊。
佘祭心沉默了一會兒。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決定有必要糾正一下。
“你确定真的是在,好好的敘舊?人小姑娘沒吓到吧。”
我與玉束相識上萬年。怎麽會吓到她。見到我,她歡喜還來不及呢。
無題
“………”佘祭心。
還歡喜呢。人呢?歡喜的放飛自我了嗎?看看這兒滿地狼藉的……怎麽也不像是故友重逢的體現吧?
果然啊,情商低。不管是人還是兵器都是病,都得治!
思及此又一臉同情得看了看自始至終就只說了一句話後,便跟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裏的墨玉。
墨玉被他盯的有些莫名其妙。直覺告訴他,主人心裏的事兒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于是清了清嗓子覺得有必要提醒下他們正事要緊。
“主人。枝枝跟來了。”
佘祭心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他發現枝枝自從有了玩具之後。就有些放飛自我了。
以前他出門辦事,她都會乖乖等着他回家。可是現在呢?
就喜歡不聲不響的跟着自己。還居然都能找到。
這都要拜妖狼族那好使的鼻子。
千裏尋蹤什麽的,那都是次的。跨海隔山都能被他嗅着味兒。
關鍵是,既然尋來了。也不和他相認。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看稀奇看古怪呢。
不過倒是不會離他太遠就是了。
若不是那些個留在榕界的小妖通報的快,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枝枝還有這麽能耐的時候。
“曜束。可有枝枝下落?”
曜束有些不好意思得低下頭。佘祭心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曜束什麽都好。就是見不得與他天地同生的玉束。
“行了。先赴宴吧。”
“是!”
白卿被海波攪的頭暈眼花,胃裏翻騰的厲害。被放下來的時候,扶着一處,狂吐起來。
簡直連膽汁都要吐幹淨了!剛想回頭問問玉束怎麽樣。卻發現,玉束已經變化回原型,水滴形的模樣。老實本分的挂在她的腰間。
“玉束?”
試探性的喚了喚。玉束卻沒有回應。光澤都暗淡了不少。莫不是剛才的那一下消耗過多的靈氣?
正尋思着是不是要快些和師父搭上橋。好讓他看看玉束得情況。
卻被一陣細弱得哭聲給吸引了注意力。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得環境。
居然是一片海珊瑚園。只不過現在被玉束和自己折騰慘不忍睹了些……
估計這院子的主人看見這麽個狀況也不會輕饒自己吧?苦笑得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糾結後果的時候。既然做了,就沒什麽好後悔的!
哭聲漸明……眼前抱做一團的小小身影。怎麽看怎麽可憐。
“姑娘?”白卿小心翼翼道。
臉深深埋在腿間的小人兒聞聲,身子明顯一僵。
還不待白卿再開口,小人兒旁邊便竄出一十分悍勇強壯的大白狼!
白卿反身一轉。險險躲過那拍來的一抓。随即心有餘悸。飛花訣果然是逃命放生必備良術啊!
雲冰出抓得時候就猶豫了,無奈,這身體着實不受他控制。他能控制的只有一小部分心神,以至于不會完全獸性化。
自己,剛剛差一點傷到了王妃啊!?可是,為什麽王妃會活生生的出現在這海底王國?!
她,不是早就葬身火海了嗎?!難道,又是一個長的像得人嗎?!
這世間也太魔性了吧?怎麽走哪兒都可以遇見一個起死回生的人?若是這樣,他家慘死的王爺是不是也能扭轉死局,起死回生?
心中煩躁異常,本就獸性難壓,這下倒好,人性都要泯滅了。更是讓妖狼護住的本性顯現無疑。
盯着白卿的眼光那明明白白就是一塊到嘴的肥肉啊!
白卿頭疼得很。怎的就這麽背呢?若沒有剛才那一出。玉束說不定還能保護自己。
可是,如今她耗盡靈氣也不知道怎麽樣,更別提保護自己了。
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卻不曾想。那妖狼仿佛看出她的後路。
步步逼近,不允許白卿有後路!
這真是欺人太甚!算準她打不贏是吧?哼!就算最後打不贏,那也要拼一拼!
就在她決心拼死一搏時。那小小一團卻出了聲。
“大白。不許咬人……”聲音柔軟的很。十分好聽。
妖狼耳朵一動。兇悍不在。溫順的靠在女孩身邊。不再動作。
沒想到,這麽個兇悍的玩意兒,居然這般聽這小女孩的話。
“你……你能帶我出去嗎?枝枝好怕!”女孩擡起頭,揚起臉。
白卿驚愕的後退幾步,眼珠子瞪的老大!這……這已經不算是一張臉了吧?除了有一絲皮肉還挂在臉上外,基本上就是白骨和頭發絲兒在那裏充數啊!!
不過她很快逼迫自己鎮定下來。說起來,她什麽可怕的面容沒有見過呢?單單是阿舍那張不忍直視的臉都夠人喝一壺的。
要下這女孩不過是白骨而已。沒什麽可怕的。
“你叫枝枝?”白卿定下心神後邊開始搭話。
枝枝似乎還沉浸在自己得世界裏。“佘佘……枝枝好怕!你在哪兒?”
你孩子估摸着是被吓到了。
“你聽的懂我的話嗎?”白卿不知為何,覺得眼前這只白狼看起來要比她主人靠譜的多。
白狼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裏是深深地戒備。
“你果然聽的懂。這樣就好辦了。你主人狀态很不好。不如我們一起把她帶出這海底,再說?”
白卿得想法很簡單。這很着師父吃喝玩樂的事兒看來是幹不了了。現在主要是把這神智都有些不清的女孩送出海底……
估計這白狼知道出海後該去哪裏。
等一切都做完了,她再回頭來找師父和九凜他們。
白狼也不再多做停留。背起枝枝便向一個方向堅定而去。
他不光嗅覺超群,記憶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珊瑚迷陣還攔不住他。只要記住來時路便可以了……
白卿跟着走了片刻,漸漸也覺得這片珊瑚海有些蹊跷。估計不簡單。又看看自信帶路的白狼。
心下又覺得,這又算不算的上不心中的萬幸呢?若沒有遇上這麽一對兒,自己誤打誤撞入了這珊瑚海。也無法輕易走出來吧?
剛出珊瑚海。還沒等白卿喘口氣。追兵便到了。
四海神殿的金甲鐵兵,十分骁勇善戰。此時正殺氣騰騰的朝他們追捕而來。
他們雖認識水清流。卻不認識第一次跟來的白卿!
在他們眼中。白卿是和所追捕之人的同夥!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白卿直覺情況很不好。不動聲色的靠近白狼。想用心語和他溝通。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白狼沒有回應。只是看着她。那表情明顯是懂的。
罷了,只要能溝通就可以了。
輕功不錯。但戰鬥力不強。我可以先帶她出去。她的意思很明顯。
各自擅長自己的事兒就好。白狼一看戰鬥力不低。正好彌補她得不足可以拖延時間。
而且沒有了枝枝的負擔。他也不難脫身。
如今已經出了珊瑚海。只要破海而出就可以了!
無題
白狼只是猶豫一瞬,便把還處于迷蒙狀态的枝枝交到白卿手中。
白卿動作利索。接過枝枝便運起飛花訣。踏波而起。也不顧海波阻力。奮力往海面奔……
好不容易破海而出。到了陸地,白卿也不閑着。一路狂奔。
卻依舊耐不住體力透支。越走越慢。
咬牙想要超越極限,卻終究晚了。白雖悍勇,但寡不敵衆。很快便落了下風!
金甲鐵兵很快追趕上了白卿的步伐,也是。白卿的飛花訣就算再厲害,卻沒有靈氣相輔佐。跟一般凡間的輕功沒什麽兩樣。無法發揮到極致。
白卿咬咬牙。放下枝枝是不可能的了,不如……
“嗯?”枝枝此時詭異的恢複了意識。那雙缺乏眼珠,空洞洞眼眶。此時緊緊看着白卿絕美的側臉。
“真奇怪。看見你,為何枝枝會心痛呢?明明沒有心得啊……”
白卿一愕。卻無暇看她。
“或許,我倆前世是姐妹……”白卿也就是随口那麽一說。
卻不想枝枝卻當真。
“原來是姐姐!”抱緊白卿的脖子。撒嬌到。很是親昵。
“你可是做了什麽他們必抓你得事?”
枝枝歪了下頭想了想。
“枝枝餓,也喜歡美人皮。”
白卿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丫頭只怕殺人了!!
後退幾步,最後一次發力。決定最後一搏。即便知道這小丫頭手上沾染上了血腥。也不忍心丢下她。
她還小,性子未定。誰年少時沒幹過幾件荒唐事兒呢……
正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