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你要是不想做了,随時找我
“吳氏財團之中,可不止吳二少一個少爺,他還有個哥哥,手腕比他更硬,人脈比他更廣。”萬總聲音清冷。
我暗驚,怪不得大家都喊吳清源二少,我以為上海人就只是那麽叫一叫,沒想到他還真有一個哥哥,聽萬總的意思,那哥哥似乎跟他還不是一個媽生的,也就是說,吳清源正在和他哥哥上演着豪門争産的戲碼。
“吳家兩位少爺,自從吳家老爺子意外過世之後,從未停止過明争暗鬥。”萬總看了看我,打住了話題,舉起杯子:“怎麽樣,酒可喝夠了?不夠,我再陪你喝點兒。”
我連忙擺手搖頭,示意我不喝了,“酒可不是好東西,喝多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萬總呵呵一笑,“其實人啊,有時候就該試一試酩酊大醉的感覺,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
聽着萬總這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話,我不由得微微一笑,仰起臉,“我能說,其實萬總這話我沒有聽明白嗎?”
萬總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沒有回答我,卻又從路過的服務員手中挑了一杯雞尾酒遞給我:“這是冰爽一夏,喝了心情舒暢,而且,酒精度很低。”
“謝謝。”
“吳二少的事跡啊,一時半會說不完的。不過,你要是有興趣,哪天倒可以問他自己,別人問他他不一定說,但是如果對象是你,也許情況會不一樣也說不定。”萬總這個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一點兒了,說什麽話都喜歡繞着圈子逗我。
我費了老鼻子的勁兒去猜測,仍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放在臉上的東西不一定真實,關鍵是看心裏的東西。”萬總又低語。
我歪着頭,大膽的指了指正在舞池中摟着仇芊芊低頭淺笑的吳清源:“萬總這話說的可是那一位。”
“這小子,賊精賊精的,是既有城府,又有心計。最近你跟他接觸得有點多,別被他的表面給欺騙到了。”萬總聲音裏帶着笑意,但是,他的臉上卻很是鄭重其事。
我能聽得出來這是他對我的好心提醒。
我點點頭,表示感謝:“多謝萬總的提點,不過這些事情似乎跟我沒有什麽關系,我不過就是一個看錢辦事的小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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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管把話說得粗俗不堪,萬總見我如此,便停止了話題,微微颔首。
我也樂得清靜一會兒,跟這種成熟的男人聊天,處處都是彎子,怪累的。
“不如我們下場去跳一曲?”萬總提議着。
我将目光放得遠遠的,看着場中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他們的身形離得很近,在錯亂的燈光下,我幾乎能看到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臉頰,我的心頭一緊,頭腦一熱就答應了萬總的邀請,伸出了自己的手,莞爾一笑,
“好,走吧。”
又是一曲音樂響起,我與萬總雙手相交,踏着音樂的節奏輕輕的舞動起來。
舞池之中的燈光時暗時明,我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狠狠的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的後背戳出一個洞來一般。
“呵,呵……”萬總突然低下頭,将嘴唇湊到我的耳邊。
“萬總笑什麽?”我不解的挑眉。
“你要是什麽時候不想做這一行了,随時跟我說。”
我愕然,擡頭,對上的是萬總的那雙風輕雲淡的眼眸。
35.阿媛的算計
35.阿媛的算計
35
回到上海,來到後宮裏,看着那依舊金碧輝煌的場子,我只覺得再刺眼不過了,我将自己窩在休息室的羽絨沙發裏,無力的躺着,這一趟南通之行,似乎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期待與希望,我的靈魂與生機都遺失在了那座小城之中,只帶回了一身的傷痕。
“欣欣,快起來,霞姐來了。”這個聲音細細的小小的。
擡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是可人,她正一臉着急的看着我,一雙手扶着我的身體,輕輕的搖晃着。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竟然已經睡着了。
“啊,寶貝兒,你不用起來,不用起來。”霞姐的人我不曾看到,就已經聽到了聲音,“這麽些日子,你肯定是累着了,來,來,來,看看霞姐給你帶什麽來了。”
我坐起了身子,看着霞姐手上拿着的那個包包,跟上次那個款式不同,但是品牌都是一樣的木馬人。
我猜測着,那個鼓鼓囊囊的包包裏肯定裝着我這一次出臺的錢。
“喏,這是你的報酬,快點點。”果然,霞姐伸手點了點,将我應得的錢分給了我。
我當着她的面,清點了錢數。
“怎麽樣,沒有錯吧?”霞姐撫着包包笑得花枝亂顫。
“沒錯,霞姐辦事,我最放心。”摸着那幾沓厚厚的紅票子,塞入了随身的包包裏,我的臉上總算有了笑顏。
霞姐将我的笑容盡收眼底:“你有資本,又伶俐懂事,霞姐我啊,特願意照顧你這樣的,你好好幹,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我相信霞姐。”我的笑容有些幹澀,仍舊維持着嬌好的笑顏。
“好,好,好……”霞姐拉過我的手,摸着那上面的柔嫩,臉上的笑帶了一抹真誠。
“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後宮的紅牌,大牌欣欣啊。”這樣不讨喜的聲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誰。
阿媛來了,一身緊身的旗袍,前凸後翹的,妝容精致,眉目驚豔。
“阿媛來了。”可人也不喜歡阿媛,不過她在場子裏混了這麽久,性格也很圓滑,絕不會與任何人撕破臉。
我看着阿媛搖曳着身姿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流光的燈束被她一身都給照亮了,美則美矣,奈何她總是喜歡跟我過不去。
“怎麽,這才幾天了,欣欣就不認識我了,還是說你到底是攀上高枝,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阿媛的聲音很嬌媚,但是話裏話外卻處處都暗藏着機鋒,她當着霞姐的面将我捧得這樣高,其實還是不懷好意。
霞姐的目光一閃,沒有打斷阿媛。
我将頭往旁邊一側:“阿媛說什麽呢?誰人不知道你才是後宮的紅牌,聽說,你這兩天天天都陪客人出臺,瞧霞姐的腰包都被你帶得肥了,這要說是有高枝,那肯定也是你先飛上去,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只小麻雀而已。”
我将自己貶得很低,反正打個嘴仗而已,贏了也不能說明什麽。
況且,霞姐就站在這裏,她一向睿智聰慧,這孰是孰非,她自然在心中會分辨。
“你……好樣兒的,牙尖嘴利,早就知道你原先那沉默不語的性子就是裝了出來騙人的,哼……”阿媛脾氣不好,性子也急,說別人的時候,光顧着有快感,一旦被人回擊,就立馬原形畢露,橫眉豎眼的張着嘴就要掐架。
我仰了下巴,嘴角邊帶着一抹笑意,一雙眼睛看着阿媛,滿滿都是譏諷。
大家都是小姐,誰怕誰啊。
阿媛氣極了,幾步走到我的面前,突然眼中一亮,反倒是笑了:“是,我比不上你,誰像你啊,為了錢,什麽都肯幹,看看你身上那些印跡,我倒是想問問,被客人SM的感覺如何?”
我一怔,想到昨夜在南通,被吳清源折騰得死去活來,身上,脖子上到處都留滿了他的印跡,我的手無意識的一擡,就想要遮擋住那上面的吻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都這樣了,還遮什麽遮?”阿媛見我沒有了聲音,以為抓到了我的痛腳,又重新開始嚣張起來。
我微微擡眸,看到霞姐臉上不自在的表情,本來想要豎起來的眉眼,連忙收了起來。
“你少說兩句吧,大家都是後宮的臺柱子,又是姐妹一場,哪裏有那麽許多過不去的地方?”很明顯,霞姐說的是阿媛。
“霞姐……我說的都是事實,又沒有亂說。”阿媛搖着霞姐的胳膊,撒着嬌。
“好了,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場子,需要你們兩個臺柱子一起合作,和和睦睦的替我頂上。”霞姐往中間一站,正好隔離了我們互相對視的眼神。
一聽是很重要的場子,我跟阿媛同時嚴肅了神色。
後宮的規矩,小姐之間平日裏可以有摩擦,甚至可以掐架,媽咪基本都會睜只眼閉只眼。但是,絕對不能因此而耽誤了後宮的生意,更不能損害後宮的利益。
“就知道還是你們兩個懂事。”霞姐将我們重新拉到一起。
“今天晚上來包場子的是資源局的何局長,要帶好些人來。”
“啊,那咱們出臺的姐妹夠嗎?”阿媛皺眉。
霞姐嘴角一抿:“出什麽臺啊,今天是純酒場,喝過玩過就要散場的,哎喲,不說還說,一說我這心就痛啊,這何局長一行人,以前時常過來玩兒,心裏野,手頭捏得又緊,忒不大方,還挑剔不好伺候,吃鐵飯碗的,又不能得罪,誰家接到他們就算是倒黴。”
我心裏一沉,也是,其實後宮這種地方最喜歡接待的就是那些富二代,還有一些暴發戶,他們一般都出手大方。
像那些官場上的人,是最不喜歡的了,他們自恃是當官的,有權有勢,從來不把小姐放在眼裏,壓根沒有小費的理念,有時候甚至來白玩,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場子一般也對這種客人睜只眼閉只眼。
我只是心裏想想,阿媛卻已經撅起了紅豔豔的小嘴。
“行了,你們可不能大意了,這種場子是有錢要出,沒錢也是要出的,何局長可不是能随便得罪得起的。”霞姐生怕我們心有不甘,到時候惹出事情來,眉頭一挑,警告着我們。
黑夜到來,整座城市都準備安歇了,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我跟着好幾個姐妹一起進了何局長所在的包間。
這裏是秋霜宮,雖然沒有後宮頂級白露宮那般裝飾豪奢,卻也精美華彩。
燈光疊疊,影影綽綽,裏面坐着很多的人。
我們幾個姐妹分工明确。
可人給大家跳舞助興,阿媛嗓音好,就唱歌,我坐在人堆裏陪酒。
這樣的酒場子雖然可賺取的小費少,但是也算是好做,他們都不會随便動手動腳,倒是正好讓我的心可以暫時休息一會兒。
呼呼喝喝的,大家玩得很開心,臨到了結束的時候,阿媛大概是想表現一下自己,喝了一首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我心永恒,這首歌是純英文的,她為了提升逼格,苦練許久,練得非常棒。
她的聲音婉轉,如同黃莺輕啼,一陣陣響徹在大家的耳邊,已經被我灌了很多酒的何局長突然上前,一把拖過了正唱得興起的阿媛。
“美女,唱得不錯。”何局長身子渾圓,頭頂已經顯現出了地中海的架勢。
阿媛順勢靠在何局長的懷裏,嗲聲嗲氣:“謝謝誇獎,如果何局長您要是喜歡聽的話,我再給您唱一曲?”
“好,今天晚上跟我出去唱。”何局長大手一揮應了。
這是要阿媛出臺的意思了。
昏黃的射燈下面,阿媛的臉色一緊,我看得出來,阿媛是不願意了,大概是聽霞姐說了,這何局長的錢不好掙,不想做無謂的付出。
“哎喲,何局長,我這個人,沒什麽別的特長,就只會唱唱歌,不如,我再給你介紹一位我的好姐妹,她長得可水靈了,是咱們後宮名副其實的紅牌。”
我離得近,阿媛的話盡數都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看到阿媛那雙算計的眸子,我的心頭掠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出我所料,阿媛的手指徑直指向了我,随即她走過來,一把将我拉起,直接推到了何局長的面前。
“何局長,您看看,我沒騙您吧。”說着,阿媛還故作神秘的湊到何局長的面前小聲的說:“這可是新人,剛剛開苞沒多久,鮮嫩着呢。”
我皺着眉頭,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她卻将眼角一挑,向我露出一個示威的表情。
何局長睜着一雙醉眼迷蒙的眼睛半眯着,仔細的打量着我。
直到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吞了一口口水,指着我:“長得挺漂亮的,就你了。”
“何局長,欣欣她……”可人見我陷入了這樣的境地,連忙就要過來救場。
我擡頭,搖手,阻止了她,以前的場景,我只要看過一次已經足夠,可人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路,也該我自己來走了。
“何局長,今天我不出臺,身子不方便。”我找着借口。
“你不是小姐嗎?有什麽不方便的?老子有權有勢,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你過不下去,你竟然敢拒絕老子。”喝醉了酒的何局長完全沒了政府官員應該有的風範,一邊說着,一邊伸了手就要過來拉扯我。
我躲不過去,只能偏了頭,身子卻已經被何局長拉進了懷裏。
突然靜谧下來的包間裏,響起了何局長得意的大笑。
“你們在幹什麽?”包間的門的被打開,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着,赫然就是後宮的少東家周家樹。
36.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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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裏的小姐都認識周家樹,看到他來了,頓時都将頭低了下來,做出了一臉恭敬的樣子。
何局長卻是已經完全喝醉了,雙眼迷蒙,只知道拉着我的手不松,非嚷嚷着要帶我出臺。
“小姐嘛,不就是出來賣的嗎,誰有錢,就跟誰上床。”何局長像是壓根就沒有看到周家樹一樣,徑直摟着我,又吵又鬧。
大概是因為何局長鬧得有些太過分了,就連霞姐也被驚動,很快就過來了。
“哎喲,我說何局長啊,怎麽了,玩得不開心,是不是這裏面的小妹不聽話?”霞姐一進來,先是打量了一眼包間裏的場景,分別看了我和阿媛一眼,然後立馬扭動着身軀朝着何局長走過去了。
“哼,聽……話?我看你這個場子是不想要開了。”何局長喝得有醉乎乎的,說起話來也少了幾分穩重。
“局長……局長。”大概是有人覺得何局長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妥當,立馬就上來解圍。
何局長的手緊緊的捏着我的手腕,我幾乎可以聽到我的骨頭喀喀作晌的聲音,痛得皺緊了眉頭,卻還不敢言痛。
“阿媛,欣欣,你們兩個人誰來給我說一說,這是怎麽回事?”霞姐見在何局長那裏問不出什麽,還是把臉轉向了我和阿媛。
“能有什麽事兒呀,還不是都得怨欣欣,何局長這是多麽尊貴的客人啊,霞姐在我們出場子的時候,就一再叮囑過了,讓咱們姐妹們好生伺候着,一開始還好,後來……何局長只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你看看,欣欣就這副樣子,不尊重何局長,這才把咱們這尊貴客人給得罪了。”
阿媛說一句就轉頭看一眼這房中三足鼎立的三個人。
霞姐靠着何局長,少東家獨自站在包間的門口,他們三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明明滅滅的。
不過,難得看到少東家來一次,阿媛自然是要賣力的表演一番,力求讓他記住她,那麽這以後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霞姐……”見阿媛随便亂開口,我也少不了要替自己說幾句,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身旁的何局長用手指給撩上了:“小妹,你說什麽啊,你特麽的就說,今天你願不願意跟着老子走?”
我低頭,不願意,但是我不敢說。
見我不開口了,何局長打着酒嗝,朝着霞姐:“這個小妹,我看上了,我要帶走。”
我眼神躲閃的在包間裏到處看着,大家的眼神之中,大多數都是幸災樂禍,只有可人擔心我,還有……
周家樹那雙幹淨的眼眸之中竟然也流露着擔憂。
我心頭一緊,仍舊保持着沉默,現在這個包間裏多的是可以作主說話的人,由不得我一個小姐挑三揀四的。
“欣欣,是不是這樣的?”霞姐的聲音很平很緩,但是,我卻從裏面聽出一抹威壓。
“不是。”我輕聲的否定。
“你能不能說得上話,說不上,叫你們經理來,經理說不上,就叫你們老板來。”何局長甩着手,踉跄着前行。
“何局長,您有什麽要求盡管跟霞姐說,她說話一準算話。”阿媛的幸災樂禍表現得最為的突出,站在一旁笑得很是開心。
霞姐看了一眼阿媛,大概是覺得她過于聒噪了,阿媛立馬就識趣得往後退了退。
“老子再說最後一遍,這個女人,今天我要定了,走,跟老子出去,老子好好疼你。”何局長說着,就将一張臭烘烘的嘴朝我拱來,在我的臉上不停的聞着。
我忍着心中強烈的惡心,不言不語,不躲也不閃。
霞姐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門口站着的周家樹,緩緩開口:“欣欣,既然如此,那麽你就順了何局長的意,今天晚上出臺去。”
我就知道,霞姐再精明,再聰慧,也不過是一個媽媽桑,她不會去得罪任何一個客人的,尤其是現在少東家在這裏,她要盡量的表現得自己非常會維護客人。
我擡起頭,強行擠出一抹笑意來,看着何局長笑得溫柔,輕啓檀口,剛要答應,卻聽到身後響起了周家樹的聲音。
“欣欣小姐,已經有人事先點了今晚出臺,先來後到這個規矩,想必何局長不會不明白吧。”
“你他娘的是誰,想管老子?”何局長從來沒有見過周家樹,當然不認識他,見他長得斯文,想着也沒有什麽,便甩開我的手,就要沖上前去找周家樹的麻煩。
我低下頭,也想看看這場鬧劇發展到這裏,霞姐到底要怎麽樣處理。
“今天這個場子裏的所有的小姐都任由何局長選,但是,就是她,不行。”周家樹一邊說着,一邊上前來拉着我。
看到周家樹出手了,我知道今天這事有戲了,當下不動聲色的往他身後一躲。
霞姐生的一雙利眼,又在這種場子裏浸淫過十多年,當下,她就知道自己剛才獻錯了殷勤,不止不該把我推向何局長,還該護着我才是。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啊?老子的事情也敢管!”何局長醉得越發厲害,說起話來,基本上已經不經過大腦了。
“哎喲,何局長。”霞姐連忙上前一把拖住了何局長的手臂,然後對着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阿媛使了一個眼色。
“您看看,這是阿媛,這才是我們後宮正當紅的紅牌,瞧瞧,試試手感。”霞姐推了阿媛一把,她那身嬌肉就撞進了何局長的懷裏,那傲人的雙峰緊緊的擠在他的胸膛之上。
霞姐生怕這樣還無法滿足到何局長,拉着他的手,直接架到了阿媛挺翹的屁股上面。
“看看,長得美吧,大眼睛,高鼻梁,柳眉彎彎,而且,不說她這顏值,她身上那身功夫也是最厲害的,什麽吹拉彈唱,冰火兩重天,一條龍服務,樣樣精通。”說着,霞姐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何局長:“我呀,悄悄告訴你,只要享受過阿媛服務的人,下次便是再也不想再找別人了。”
霞姐的聲音既嬌又媚,聽得何局長滿臉漲紅,薄薄的褲子下面立馬就支起了一頂帳篷。
而阿媛在霞姐一而再再而三的示意之下,不得不扭動着水蛇腰,在何局長的身體上面不斷的摩擦着,直讓何局長口幹舌燥。
霞姐眉目流轉,趁熱打鐵:“而且啊,為了感謝何局長對我們後宮會所的照顧,今天我做主,阿媛小姐這個臺免費為你出,怎麽樣?”
一聽到免費這個詞,本來就已經動心動情的何局長一雙小眼睛立馬就亮起來了,阿媛這個美女,在他的身上到處摩擦着,一路點着火,也真真是一個人間的尤物了。
“哼,老子有的是錢,豈會貪圖你這點小錢小惠。”何局長便宜要賺,面子也要撐。
“是,是,是,是我不會說話,這個小妹就算是我們後宮對何局長的一點小意思,希望你笑納,千萬不要推辭。”霞姐眯着一雙眼睛,看不清楚那裏面到底在盤算着什麽。
何局長就這樣被霞姐三下五除二打發走了。
只是阿媛在被何局長摟着經過我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她那雙眼睛裏暗含着的那抹恨意,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吐着信子,似乎正在準備着,一旦乘我不備之時,就要沖上來對着我咬上一口。
我看着還拉着我的周家樹正想道謝,就聽得外面有人在喊他。
“少東家,大小姐在外面叫您,說是有急事。”
周家樹的手指在我的手掌心中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然後放開,朝我點點頭,轉身離去。我心頭一抖,低下了頭。
離開後宮,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人很是擔心的看着我:“今天好險啊。”
我笑笑:“沒什麽,反正已經賣過了,賣一個也是賣,多賣幾個人也無所謂。”
可人依舊眉心緊鎖:“阿媛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沒有搭好,總是時不時的就要找你的麻煩,看着挺可惡的。”
我點點頭。
“只是,從今天開始,你跟阿媛兩個人的關系恐怕就……唉……”可人轉過身子,看一眼。
“剛剛你也說了,我剛來的時候,阿媛就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要好好跟我相處,我又有什麽可怕她的,左右大家都不要這裏混了。”我心口梗着一口氣。
阿媛這性子,故意找我麻煩,都找了好幾回了。
“要不是今天周少東家出手,霞姐那裏必定不會放過你。”可人的這個觀點我十分的贊同,因為我也是這麽想的。
單單只是我,在霞姐的心裏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地位,但是周家樹就不同了,他可是少東家,看在周家樹的面子上,霞姐今天晚上才會替我解圍。
如果不是周家樹适時出現,霞姐肯定是一錘子買賣,直接就讓何局長将我帶走了。
回到我們租住的地方,剛剛蹬掉十厘米的恨天高,可人卻說要出去一下。
我一愣:“咱們不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嗎,再說,這麽晚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不能明天再去辦?”
38.這鞋更适合你
38.這鞋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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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漸行漸遠,唯有路燈下面那一抹尾煙一圈一圈散在草叢之間,我一看之下不覺就走了神。
“欣欣小姐這是怎麽了?”周家樹提高了聲音。
大概是我走神走的太久了,他已經連着喊了好幾聲。
“啊……”我一驚,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
“你怎麽了?”周家樹面露關切之情。
我搖頭,想到腦袋裏面那兩個身影,心中一陣腫脹,低下頭吃着碗裏的馄饨,剛剛吃着還鮮香四溢的馄饨,此時吃在嘴裏卻頓時沒了滋味。
周家樹見我不說話,便自己找了一個話題:“開始沒發覺,原來這一家小吃店就是我小時候常來吃的那家。”
我擡頭,對上周家樹的雙眼,他笑起來的時候,溫文爾雅,幹淨舒心,帶着讓人心安的氣息。
“這裏的東西味道的确很好,怪不得能開那麽多年。”我随口應着,只是我早就已經食之無味,夾了兩個,又要放下。
“不喜歡?”周家樹見我不吃了,探頭問我,聲音溫潤。
“飽了。”我笑笑。
晃神間,我捕捉到了周家樹臉上顯現的溫柔。那抹溫柔如清風,讓我浮躁的心微微定了定。
我看看天色,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人影樹影混在一起,原來,夜已經深了,我該回去了。
我踟蹰着:“今天多謝少東家的宵夜。”
周家樹眼眸一暗,繼而笑着:“欣欣小姐願意賞面跟我一起在這樣簡陋的小吃攤吃宵夜,不勝榮幸,應該是我謝謝欣欣小姐才是。”
我被周家樹這樣一本正經的調笑逗樂了,忍不住嘴唇輕勾,梨渦淺淺。
“欣欣小姐笑起來的時候很美。”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少東家不要一直叫我欣欣小姐了,我叫喬欣。”
“我叫周家樹。”他擡眼盯着我的眼睛,神情認真。
我眨眼睛:“我知道。”說完我才意識到,周家樹其實并不是這個意思,他這麽說的意思也只是想讓我稱呼他的名字而已。
我想了想,我們兩人現在雖然可以在這裏毫無芥蒂的吃着宵夜,聊着天,但是,實際上,我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一路人,關系如果再近一步的話,對彼此來說都将成為負擔。
因而我有些不願意那麽稱呼他,便沒有說話,轉頭放下了筷子,“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便起身踩着自己的影子準備往家趕。
“我送你。”周家樹也連忙起身。
“不用了,近的很……”我推辭着。
“大小姐說不定還在後宮裏等着你,這邊已經耽誤得夠久了。”
“她啊,随便她,跟她說了多少遍,後宮她願意管跟爸爸說一聲去,我可以完全退出管理,我一點兒也不願意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周家樹見我拒絕的态度決絕,連忙解釋了一通。
我低頭,不再說話。
周家樹性格溫潤,見我雖然沒有同意,卻也沒有再拒絕他,便跟了上來,自始至終護在我的身後。不知不覺間,回到了霞姐給我們準備的出租屋樓下,我擡頭,樓上一片漆黑,我心裏有些擔憂。
回首鄭重的謝過周家樹,便獨自上了樓。
看着門口整齊的擺放着的拖鞋,我知道,可人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并不在家。
我低低的嘆息一聲,她已經墜入了愛河,現在跟阿良一定正是愛得你侬我侬,不依不舍的,別人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的。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了可人與阿良之間的事情,再看到可人又再一次一頭紮入男人懷中,我的心裏一直覺得很不妥當,雖然認真說來,阿良那個人我只是單純的見過,壓根不曾交流過,也沒有絲毫的接觸,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如何。
但是,有時候人的心理就是那樣奇怪。
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想要撥打可人的電話問一問她,但是,剛剛在手機上面按下她的號碼,又立馬被我删除,這麽晚了,也許他們早就已經睡下了,我此時打過去,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不知不覺的打了一個呵欠,我也是真的困了,長期這樣日夜颠倒,其實真正能休息的時間真的不多,想想,我便去了洗手間,洗漱洗漱準備睡覺。
今天晚上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打在窗前的梳妝臺上,映出一片片乳白色的光芒,我擡手去接上一絲,閉眼享受。
熟悉的鈴聲響起,這是我的電話。
我以為是可人,拿起手機就要按下接聽鍵,可是手機上面跳動着的明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個號碼雖然沒有存名字,我卻知道他是誰。
吳清源。
他的號碼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存下來,小姐與嫖客,根本不需要過多的交流與聯系,都只是一錘子買賣,一夜風流過後,就銀貨兩訖。
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似乎沒有義務去接他的電話,我按下了拒絕鍵,然後将手機摔得遠遠的,蒙頭準備大睡。
手機卻一直在響動着,響個不停,我心煩意亂,想到吳清源的為人,他任性霸道,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沒辦法,今天我要是不接,他恐怕要把我的電話給打爆。
“喂。”我無奈之下拿起了電話。
“馬上打車到半島別墅群,我等你。”電話裏傳來短暫的命令,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口吻,是吳清源。
“不好意思,我下班了。”我冷冷的拒絕。
我心中冷笑,這麽大半夜的在別墅群撺個局,又不知道早點預訂小姐,都到這會兒了,火燒眉毛了,才知道來找人,也不嫌太晚了些。
況且,他身邊還帶着仇大小姐,當着她的面招小姐,也不怕她會吃醋。
“你可要想好了,陪我一個晚上,報酬是兩萬,而且,這筆單子沒有通過雲霞,這你應該知道行規。”吳清源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十分的冷漠,淡然。
我當然知道吳清源的意思,這意味着,兩萬一個晚上,而且還不用給霞姐分。
兩萬塊錢一個晚上,對于我來說,的确算是一個大數目,但是我卻絲毫不心動,吳清源的錢可不是那麽好賺的。
“你不願意?你不是一向都标榜你是小姐,最有職業操守嗎?”吳清源的冷冷的聲音流洩在夜的空間裏,“要知道,小姐可不會拒絕這等找上門來的生意。”吳清源似乎在教着我怎麽做皮肉生意。
我聽出吳清源口中的嘲諷之意,心中就更加不願意了。
不過,轉念一想,霞姐一向将吳清源視為後宮的座上貴賓,一再的叮囑着我們要好好的伺候着他,想來也知道他在上海的勢力一定很強,他若是想要在我的身上動些什麽手腳,或者在後宮裏給我使個絆子,那麽我肯定不會好過。
想來想去,勢比人強,只得識相低頭。
不過,我嘴裏雖然答應了,但是,實際上,我的心裏卻依舊十分的不痛快。
來到別墅,原本我以為宿夜的狂歡沒有,響亮的音樂沒有,打擠的人堆也沒有,就只有吳清源一個人披着浴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
“吳二少。”我恭敬的打着招呼。
既然已經在他的面前低了頭,也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