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為阿媛只不過是想來結識萬總而已,果然,她就像沒有看出萬總并不想和她多寒暄一樣,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萬總,您真有眼光,欣欣可是咱們後宮有名的萬人迷甜心兒哦。”
她這話看似在誇我,但是逛慣了會所的男人,哪個會喜歡萬人迷公交車?誰不想找個雛兒?
萬總側頭瞥我一眼,“欣欣……?嗯,欣欣小姐很不錯,很文靜,我喜歡文靜的姑娘。”
阿媛就是再裝傻,也不可能聽不出萬總在諷刺她聒噪,不過她還是不依不饒,“萬總,欣欣和我一樣,今晚都是初次出臺,您可要多疼她一點兒哦!”
萬總愣了愣,又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終于把我看得臉紅了,這是雄性的一眼,帶着荷爾蒙的,仿佛看穿了我的皮囊,直接看到了我的身下,檢視着阿媛那句話的真假。
好在他很快就擡起眼睛,對阿媛溫和的笑了笑,“好。”
阿媛本來一定是卯足了勁兒想來給我制造麻煩,看我笑話,可是沒想到這個萬總簡直像個棉花枕頭,打上去全彈回來了,她也就不再作妖,翻着白眼摟着胖男人回去了。
不過自她來攪和一番之後,我倒是發現萬總開始時不時的看我了,确切的說,應該是觀察我。
我雖然練習了那麽久,但是畢竟沒有這麽真槍實彈的上過場子,緊張是難免的,就不自覺的絞起了頭發。
每一次我擡起眼睛,就會發現他嘴角露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看我。
包廂裏鬧了很久,最後可謂群魔亂舞,唯有那個年輕人和萬總,一直保持着清醒。
這大包廂之內,一共設有十六間豪華套房,專門準備給那些想直接在此留宿的客人的。
酒酣唱罷,年輕的壽星公提起話筒,“各位老板,各位老哥,今天是兄弟生日,本來不值得慶祝,不想大家非要給我這個面子,玩得這麽開心,謝謝大家!今晚兄弟請所有人留宿,女人随便挑,一個不夠來倆,兩個不夠來仨,随便點,全都包在兄弟身上了!嫂子們我都打過招呼了,所有人都不許回家,明兒一早,咱們去西郊打高爾夫。”
在場的小姐都歡呼起來,男人也猥瑣而下流的鼓起掌來。
只有我,聽到身旁的萬總低低嘆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帶着自己身邊的女人鑽到房間去了,只剩下萬總和壽星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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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公走過來對萬總笑了笑,“萬總,怎麽,不滿意?”
萬總搖了搖頭,“怎麽會,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我年紀大了,不比你這麽年輕狂放。”
壽星公醉眼朦胧的笑了笑,“萬總,今宵有酒今宵醉啊,今晚上,誰都不許離開這包間,要不就是給我吳清源面子。”
18.誤入他門
18.誤入他門
聽到壽星公都已經這樣說了,萬總沒有辦法,只好帶着我進了旁邊的豪華套房。
房間裏的燈光桔黃色的,調的恰到好處,暖暖的,很有情調。
溫暖的光照在那些奢華精致的家具上,射出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又一一反射到面前的這張在床上面,處處都透着暧昧。
我只看了一眼房中的裝飾,就發現萬總的眼睛在盯着我,便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擡起來。
腳下的燈光突然搖曳起來,我的身上多了一道陰影,我知道,這是萬總在朝着我走過來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亂了節奏,忐忑不安的抓着裙子的一角,用力的揉搓着。
“你不用緊張。”萬總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帶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
我怎麽會不緊張?
這守護了快二十年的貞潔今天就要在這裏,為了錢財而貢獻出去。
我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還是要笑着面對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萬總在離我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我的心随着他腳下的停頓,緊緊的抽搐了一下,可是面上還是得笑得純美。
“坐下吧。”萬總聲音低沉,冷淡。
我低着頭,磨到了床尾的位置坐下。
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不管怎麽樣,今天這處我是破定了了,早破晚破,遲早都是個破,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也好少受些苦楚。
我等着萬總像剛剛外面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那樣,獸性大發的朝着我撲過來。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萬總坐在了床前的皮沙發上面,什麽事也沒有做。
十分鐘過去了,萬總也僅僅只是點燃了一支煙,看着那煙圈一層一層彌漫在空氣之中,我的心随着那些煙圈時而上浮,又時而下沉。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霞姐花在我身上的數十萬錢財,還有霞姐的吩咐,今晚我和阿媛主打的就是這個雛兒的身份,而且,聽着霞姐的意思,今天的客人都是上海市的大人物,而我們的處女身是一定要賣掉的,雖然阿媛的身子是假的。
并且,必須得是賣給他們這些人。
可是又過去了好幾分鐘,萬總仍然沒有絲毫要動我的意思,我心裏當然很希望不要發生任何事情,但是另一個方面,我的身份和我選擇的路,決定了今天的我必然無法善終。
我無法想象在我身上費盡了心血的霞姐看到我辜負了她以後,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不敢再想象下去,于是我站了起來,狠了狠心,步态婀娜的走到了萬總的面前,當着他的面,輕輕的開始脫身上的衣裙。
每一個動作都是霞姐教過的。
裙子推到肩部的時候,要輕柔的撫摸自己的肩膀,拉開後背拉鏈的時候,要繃直脊背,這樣線條才好看,褪絲襪的時候,要擡起一只腳,最好搭在床上,一點點的把絲襪卷下去。
據霞姐說,基本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扛到這一步。
我的皮膚本來就好,白皙柔嫩,又有霞姐花費了大量的金錢,買了許多的保養品來保養,所以,這雪白的胴體,在桔黃色的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又有我螓首微低,眉眼如畫、如詩般溫順。
就是面前站的是柳下惠,只怕也要動上三分心。
只可惜,萬總一臉淡定的坐在沙發上,手上又點燃了另一支煙,嘴裏吐着霧白的煙圈。
他的目光中帶着一抹驚豔,似乎又夾雜着一抹疑惑。
越看,我越覺得眼前的萬總,讓我有些看不明白。
“天冷,穿上吧。”萬總突然起了身,熄滅了手指上的香煙,然後走到我的面前替我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然後一言不發的在我疑惑的眼神下,腳步淩亂的離開了套房,只留下一臉郁悶的我。
我原本以為他會在我的主動勾引之下抑制不住,獸性大發,卻沒想到,萬總看起來的确是有些動心了,卻仍然沒有動我甚至一根頭發。
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能咬咬牙,收拾收拾自己,跟着也出了門。
這件事情,我已經盡了力,霞姐那裏……
我心中嘆息一聲,跟她老實交代,聽天由命吧。
過道上顯得十分的冷清,只有套房的大門口點着幾盞昏黃的暖光燈,暗黃的燈光打在紅色的地毯上,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我抱了抱果露着的雙臂,心底裏升起一股不安。
突然,走廊上面響起了一聲開門的聲響,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去看,整個人就已經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一秒鐘的功夫,我人已從走廊被拉到了隔壁的一間套房裏。
“啊……”我輕輕的驚叫了一聲,根本不敢大聲的呼救,要知道,今天能進來這白露宮裏豪華套房的人都不是等閑之人,沒有一個是我能惹得起的。
憑着經驗我知道,拉住我的人肯定是一個男人,他身上的氣息讓我很熟悉,還帶着刺鼻的酒味。
雖然我是陪酒女出身,但是對這樣的酒味卻很反感,忍不住扭過了頭,不與他的鼻尖接觸。
“呵……”一道冷冷的笑意傳過來。
随即我的下巴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生硬的擡了起來,我的頭仰起,被迫與他的雙眼對視。
再一次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之後,我的身子便是一僵。
是他!
今天的壽星公,那個眉眼清俊卻處處透露着玩世不恭的年輕人。
我嘴巴微微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說什麽,讓他放了我?
還是說,我來替他脫衣服,趁着他酒醉,正好完成霞姐給我的任務?
壽星公面容冰冷,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好像吻了吻我的額頭,接着,我的唇便感覺到了一股濕意和濃烈的酒味。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初吻沒有了。
接受的訓練再多,也及不上這種實際操作來得讓人驚心,感覺到唇上的溫熱,我毫不意外的叫了起來,并且十分用力的掙紮着。
我想要逃,在這一刻,我什麽都不想再顧忌了。
壽星公沒想到會遇到我如此強烈的反抗,嘴角冷冷一笑,雙手一用力,就将我掀翻在了圓頂的豪華大床上。
我預感到了不妙,條件反射的爬起來就想要跑,卻發現眼前一黑,身上立馬就被一道陰影覆蓋。
他準确無誤的再一次搜尋到了我的唇,我心中無比的害怕,慌亂,用盡了全力掙紮着。
唇上的吻變得越來越激烈,鑒于我如此的不老實,他直接用左手抓住了我亂動的雙手,另一手則扣住了我的後腦勺,迫使我用力的仰起了脖子,嘴巴一張,他的牙齒就毫不留情的咬了我的唇,追逐到了我的舌頭,緊緊的攫取着、掠奪着。
“唔,唔……”我全身都被他禁锢着,所有的力氣在他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20.愛馬仕絲巾
20.愛馬仕絲巾
吳清源給了霞姐十萬塊,算是我的破處費。按照規矩,霞姐給了我一半。
五萬塊沉甸甸的,很快就掃平了我心底的陰郁。
我打了一些給喬然,把剩下的都開了個戶頭存了起來,我想盡快存夠一筆夠喬然念大學的錢,然後逃離這個鬼地方。
霞姐說的一點也沒錯,錢确實是個好東西,給人安全感,也給我帶來了愉悅感。
從銀行剛回到休息室裏,我就發現我的化妝臺上擺着一個精致的禮盒。
“欣欣,有人給你送禮物來了。”可人為人一向低調,說話的聲音很小,“是萬總派人送來的。”
我一愣,萬總?他昨夜表現得那麽像個君子,我脫光了他都不多看兩眼,現在又送禮物來,是幾個意思?
已經有姐妹知道我收了禮物,都嚷着讓我打開給她們看。
其實這種事情在我們的場子裏也算是十分常見的,像之前我還在培訓階段的時候,便經常在休息室裏看到姐妹們收到來自不同的男人的禮物,有的是花兒,有的是小吃、點心什麽的,也有貴重的品牌包包、衣服。
我想萬總是個做大生意的人,在這方面應該是很周到的,送個小禮物給我也不算什麽,便打開了禮盒。
“哇,愛馬仕耶,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我也被盒子裏的禮物吓到了,那是一條絲巾,少女和巴士的經典圖案,大寫的H顯示着奢華與高貴。
“啧啧,咱們欣欣可真厲害。”
“呀,這可是萬總的手筆啊。”
姑娘們雖然也都不缺禮物,但是乍一下見到這麽貴重的絲巾,也都豔羨不已。
“看來,欣欣昨天晚上将萬總伺候的很好啊。”旁邊響起了一些不同的聲音,有的不陰不陽,有的羨慕嫉妒。
“欣欣昨兒個晚上,倒是夠忙碌的啊。”阿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進到了休息室,其他女孩子很自覺的為她讓開一條道,她擠到了我的面前,大大的眼睛裏面流露着一抹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今天早上霞姐給我拿錢的時候,她們都看到了,很明顯,那錢不是萬總送來的,如今萬總又送來了禮物,阿媛這意思,就是在暗暗的嘲諷我一個晚上跑了兩個場子。
“好啦,散了吧,人家欣欣有人送禮物,這是人家的本事,你們多學學就行了,哪一天,讓我也看看你們的本事。”霞姐手一揮,就趕走了衆人。
然後又單獨留下我和阿媛,“今天晚上,姐妹們都休息休息,我給你們辦一個趴體,紀念紀念你們的破處大事。”
霞姐說得眉飛色舞,阿媛臉上笑得很是狗腿,連聲應着,我唇角輕輕一勾,帶着得體的微笑。
對于我來說,破處這件事情,并不值得拿來紀念,不過看起來霞姐的情緒很高,在這裏,她可以說是掌握着我們所有人的命脈,沒人敢得罪她不說,更何況她這麽給我和阿媛面子,我們絕沒有理由拒絕的,我也迎合道,“好嘞,霞姐費心了。”
霞姐滿意的看了我和阿媛一眼,伸出雙手,同時拍拍我們的肩膀就離開了。
阿媛見霞姐離開,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絲巾,臉上帶着慢慢的嫉妒和不屑,“你昨晚到底是跟誰睡了啊?不會兩個都睡了吧?不對啊,要是都睡了,萬總就這麽一條絲巾把你打發了?”
明知道她在挑釁,我卻忍着氣,沒有回答她。
我越來越不喜歡看到阿媛,她總是喜歡為了真風頭與我針鋒相對,而我來這裏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吵鬧鬥氣。
只是……萬總昨天晚上明明沒有碰我,甚至在我的主動脫衣勾引之下,他都把持住了,那樣豈不是表明他對我沒有任何意圖?那他今天為何還要給我送禮物,還送如此貴重的東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
21.衛生間裏的尴尬
21.衛生間裏的尴尬
夜晚的後宮,是所有男人的銷金窟,霓虹燈下,幾十種不同顏色的燈光交替閃爍,将整個包廂照得如同盤絲洞。
裏面那張最大的沙發,那是一張仿古龍榻,靠背用的是上好的頭層牛皮,而那些扶手,全都是工匠們精雕細琢設計出來的,顯得尤為的精致和貴氣。
包廂很大,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舞池,女孩子們穿着暴露,在那裏瘋狂的扭動着。
霞姐拿了話筒,站到舞臺上面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說後宮的事業發展的如何如何的好,大家姐妹一心,齊心協力,共同撈金。
然後霞姐便高聲說道,“今天晚上随便Happy,我請客!”
說完就放下了話筒,走下了舞池。
随着霞姐的步調,整個包廂裏面的音樂聲便如同打雷一般,轟然就響了起來,一陣滾過一陣。
大家都放得很開,一個兩個扭着電臀,聳着豐滿的胸站在舞池之中擺着各種撩人的姿勢,彼此擁抱着,親吻着,這是真正的生冷不忌。
我看了一會兒就垂下了眼眸,端了一杯威士忌躲在沙發的角落裏獨自喝着。
包廂中的燈光本來就暗,突然我的眼前一黑,一大片的黑暗投影下來,我擡頭,對上了一雙不安分的帶着挑釁的眼睛,還有刻意壓得尖利的說話聲:“喲,咱們的大紅牌獨自躲在這裏喝悶酒,這是在鬧哪樣啊。”
因為初夜費沒有我多,從下午開始,阿媛就不斷地找茬,我不斷忍讓,現在她卻還是步步緊逼,我不由煩躁起來,怕自己忍耐不住會和她大幹一場。
阿媛卻絲毫沒有察覺我的暴躁,不罷休的湊近了我,故意晃着手上的紅酒杯,假裝力氣用得大了,想要将那殷紅的液體晃到我純白的裙子上面。
這裙子是純緞面的,霞姐為了慶祝這次趴體,特地在霞飛路替我量身定做的,阿媛身上那件紅裙也是新添的,也很漂亮,只是不是定做的,只是商場裏買的。
為此,阿媛更加的不服氣。
我趕忙挪了挪身子,她的酒水沒有灑到我的裙子上,卻不偏不倚的灑在了我的手臂上面。
胭脂色的液體緩緩的淌過我白皙柔嫩的手臂,滑到了沙發上面,氤氲出花朵,光線打過來的時候,就像是昨天夜裏,開在白色床單上面的那些血紅的點點紅梅。
“一個初夜賣了十萬塊,再加一條愛馬仕的定制絲巾,挺劃算的嘛。”阿媛見她手上的紅酒沒有潑到我身上,有些不高興的癟着嘴巴,刻薄的說道,“我就不相信,你這種沒胸沒屁股的女人,一個晚上竟然會賺到十萬塊錢,不就是賣個處嘛,三百塊就能補一次,誰知道你的是真是假。”
阿媛的聲音很大,已經吸引來幾個姐妹旁聽,我不想在今晚惹霞姐生氣,便依舊保持沉默。
阿媛見我不說話,不但不放過我,反而變本加厲:“對了,在白露宮的時候,你明明陪的是那個姓萬的男人,送錢來的卻是吳二少,這到底怎麽回事啊?說給姐們兒聽聽,咱們也學學嘛~~”
阿媛的初夜我知道,聽說賣了六萬塊,其實也是高價了,但是沒有高,她為此耿耿于懷。
“啊呀,阿媛也是,長得那麽好看,身材又好,她的初夜居然讓那樣一個老男人給草了……”旁邊有姐妹聽到了阿媛說的話,就在那裏互相小聲的咬着耳朵,阿媛聽了,臉色漲紅,更加的憤怒了。
旁邊議論紛紛的那些姐妹們,其實都覺得昨天晚上的我是非常風光的,因為初夜能賣上十萬塊,還賣給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少東家,這是多少小姐夢寐以求的事啊!
“說說啊,霞姐不都讓大家學你了,你可不能有什麽好本事藏着掖着!咱們怎麽學啊?”阿媛又開口。
我微笑着站起身來,“阿媛姐,我多喝了兩口,現在尿急,先去個衛生間再回來給大家講經,好不啦?”
聽我這麽一說,大家都哄笑起來,阿媛也不好意思攔着我不讓我上廁所,只好讓開。
我便起身推開了包廂的大門,特地尋了一個離包廂最遠的洗手間,想松口氣。
站在梳妝鏡前,我看着鏡中的自己,我有些悵然。
一張瓜子臉,巴掌大小,五官小巧,畫着精致淡雅的妝容,一身雪白的短裙将我的身材完美的包裹起來,前面該凸的凸,後面該翹的翹,在外面不化妝的時候,很多人都把我當成高中生。
誰知道我已經這麽不堪了呢?
就在我孤芳自賞的時候,忽然覺得腹中一陣墜脹,随即下身便有一股暖流流出,這……這不是……
聽說人在倒黴的時候,就連喝涼水都要塞牙縫。
此時此刻的我,便是這樣的情形。
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最倒黴的是我還穿着一身純白的裙子,此時,那些殷紅的鮮血已經将我的白裙染紅了一片。
我下意識的想去摸手機找人求救,找可人或者其他相處得不錯的姐妹送個衛生巾來,摸了半天什麽都沒摸到,才想起來剛才為了躲避阿媛,我什麽都沒有帶就出來了。
現在的我,只能站在洗手間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往外探頭看着,想着如果能遇上個熟人就好了。
只是站十來分鐘,除了血越流越多,一個熟人都沒等到。
我咬着牙根,想着自己是繼續留下來等着,還是頂着這一裙子的姨媽血出去呢?
可我剛才還特地挑了一間離她們最遠的公用洗手間,從這裏回去,得走好長一段路。
要是我走上這麽一圈,恐怕明天我就會成為後宮的名人了。
“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正急得團團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長得很帥氣,面容平和,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不像是常在這裏玩的客人。
男人!怎麽是個男人呢,要是個女孩子,哪怕是陌生人我也能求助,可是這偏偏是個年輕的陌生男人。
我低下頭,雙手交握在一起,不停的揉搓着,想着怎麽跟他開口。
那男人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肯定是看出了我的窘境,因為我看到他的臉色也微微紅了紅。
“晚上溫度低,穿我的外套吧。”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很紳士的将外套遞脫了下來,然後動作十分迅速的親自給我系在了腰上,正好遮住了我屁股後面那一片姹紫嫣紅。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我的臉卻已經紅成了一個番茄了,火燒火辣的燙得我難受。
“謝謝您……”我抛下一句謝謝,人已經跑得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轉角的走廊裏。
22.不愛工作的周家樹
22.不愛工作的周家樹
我回到了更衣室,櫃子裏有各種大牌的衛生巾和避孕藥,霞姐儲存在那裏供我們以防萬一的,我抽出一包衛生間,快速的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裙。
這一次是一身純黑色,鑲銀線的連衣短裙,亦是收身的,緊緊的将我的身材圈在其中,踏上高跟鞋,顯得無比的高挑,美麗。
趴體上的氣氛依舊很濃烈,并沒有因為缺少了哪一個就要冷場了。
趁着她們玩得熱鬧,我偷偷的溜了進去,重新坐在一個角落裏。
很快我就發現,趴體已經換了主題,不再是為我和阿媛的破處而慶祝了,似乎是在迎接什麽人的到來。
“接下來,大家用掌聲熱烈,歡迎咱們後宮的小老板周公子和周小姐!”
霞姐話音剛落,包廂裏面便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和一衆男女尖叫着吹口哨的聲音。
我朝着霞姐的方向看過去,見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燈光晦暗,視線有些不好,我眯了眯雙眼,仔細打量着。
男的英眉朗目,氣質幹淨,面容溫和,我的雙目一凝,這個男人不正是我剛剛在外面洗手間遇到的那個年輕男人嗎?!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襯衫,因為他的西裝外套剛才脫給了我,已經讓我給送到外面幹洗去了。
聽着霞姐的意思,他竟然老板周雄起的公子周家樹!而他身邊坐着那個身穿紅色長連衣裙的美麗少女,是他的妹妹周寶珠。
很快我就發現周家樹的目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朝着我瞟了過來,我連忙将頭一低,埋頭摳着指甲。
一想到剛剛在公用洗手間裏那尴尬的場景,我就滿心的郁悶,原本我以為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卻在趴體的現場再次與他相遇,而且他還是我的少東家!
我只好寄希望于他還沒有完全認出我,不然,我這面子,真的快要被扔到太平洋了。
“大少爺和大小姐都是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今天是特地來看大家的,你們可要好好工作,莫要讓大少爺和大小姐失望啊!”霞姐舉着話筒打着官腔。
我禁不住好奇心,又偷偷的擡了頭去看,見周家樹的表情似乎帶着一些不耐煩,雖然他掩飾得好,但是,經受過無數看臉色培訓的我,自然沒有漏看他笑容之外的一些東西。
倒是那個大小姐周寶珠,似乎對後宮裏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一直側着身子聽着霞姐跟她彙報後宮的情況。
這一夜因為兩位少東家的到來,大家變得拘謹了些,也就草草散場了。
過了兩天,衣服幹洗好了,我抱着衣服,想着怎麽去還給周家樹。周老爺子似乎有意把生意交給他打理,這幾天,他每天都和寶珠小姐一起來後宮巡視。
我躊躇了半晌,想到今後還得在他手底下混,還是決定好好的去表現一下。于是我把衣服用一個高檔的袋子裝好,還特地噴了些香奈兒五號,趕去了周家樹的臨時辦公室。
後宮的運營王經理正在給他彙報着會所的經營狀況,周寶珠也在一邊。
王經理說得滿頭大汗,他卻是一臉的不在乎,一雙如同星子一般閃亮的雙眼從我出現就直直的盯着我看。
“周少爺。”我輕柔的喊了一聲。
周家樹像是找到看到了救星,連忙對端着電腦彙報工作的王經理說道,“我有些事要處理,你先等會兒。”
王經理臉上一僵,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周寶珠端着酒杯上前,拍拍王經理的肩膀:“我哥忙,你有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王經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正想接着彙報,周寶珠卻接過他的電腦,“算了我自己看吧,你先回去,看完了我再喊你過來。”王經理如臨大赦,連忙起身離開,周寶珠對着電腦看得津津有味。
周家樹皺了皺眉眉頭,“這麽無趣的東西,也就你能看得進去。”
周寶珠對他吐了吐舌頭,“你去吧,這裏有我,晚上我教你怎麽跟爸爸說。”
周家樹一拱手對自己的妹妹表示謝意,拉着我便往外走。
到了外面,我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連忙将自己搭在臂彎裏的外套推到周家樹的手上。
“多謝周少爺,前天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我越說聲音越小。
“我不過是借了外套給你穿而已,看到這麽美麗的姑娘遇到了麻煩,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周家樹嘻嘻笑着,絲毫不提我的尴尬事,說得眉眼彎彎,看得出來,從辦公室裏出來,他的心情變也好了。
聽着周家樹給我找的臺階,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對他嫣然一笑,“周少爺的恩德,欣欣銘記在心。”
我說了一句客套話,周家樹卻似乎被我突然而來的一個笑意看得怔住了,那雙眼中莫名的出現了動容。
我見多了男人,知道這種動容意味着什麽,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連忙找借口離開了。
24.你給我做全套
24.你給我做全套
在從上海開往南通的路,整整兩個小時的車程,在這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到了地方,吳清源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住宿,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開了兩間房,我跟他一人一間。
我心裏不禁冷笑,這人真的是搞笑,看來比其他衣冠禽獸還會裝。
我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卻一直輾轉反側,總覺得有些事情将要發生。
一直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之間,我的手機果然響了,電話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當我接起電話,聽到電話裏傳來的那個聲音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吳清源的聲音冷漠得像塊冰,不帶任何溫度:“過來1208。”
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想去,但我知道,這是一道命令,我非去不可。
我嘟着嘴巴,任性的沒有應聲就将電話挂了,連衣服都沒換,穿着酒店的浴袍就直接出了門,站到1208的門口,我還沒有來得及敲門,門就突然被打開,房間裏面伸出一只手,将我一把拉了進去。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難道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嗎?”吳清源明顯很不高興我的怠慢。
“對不起。”我弱弱的出聲。
我的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了一他已經朝我走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就想要躲。
“怎麽,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躲。”吳清源不耐煩的說道,卻已經将我環在懷中。
我心裏發出一陣陣冷笑,笑眼前的人終于忍不住露出狐貍的尾巴,出發前還要裝什麽只是讓我去做女公關,不知伺候他的,到了這裏又裝模作樣的開兩間房,現在還不是原形畢露了?
就在我亂想的時候,吳清源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眼神有些恐怖的看着我,“你在嘲笑我?”
我知道他的厲害,連忙搖頭。
“那你在笑什麽?”吳清源伸手剜了剜我的酒窩,“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笑。”
我想了半天,鬼使神差的答道,“我們當小姐的,陪客人的時候當然要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吓壞了,不敢想象吳清源聽了這樣的話,會怎麽對付我。
不過看他的眼神,他應該也被我這句話弄愣住了。
他頓了頓,身下都委頓起來。
不過很快的,他的眼神就透露出一股原始的獸性,“好,沒錯,小姐陪客的時候确實要守規矩,從現在開始你就保持着微笑,給我做全套。”
說着,他就離開我的身體,走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雙臂搭在扶手上,雙腿張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他想讓我幹什麽……
這項技能,霞姐對手下的每個姑娘都特別訓練過,因為沒有哪個女票客不喜歡吹簫,技術好的小姐甚至能靠着這個本事熟客不斷。
霞姐訓練我的時候,都是用香蕉,舔、吞、磨、咬的力道她都特別的說過。可是我從未真槍實彈的做過啊!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磨蹭啊!”吳清源冷哼一聲。
我只好陪着笑臉亦步亦趨走了過去,蹲下,跪在他的身前,仰頭看了看他,他的臉上帶着惡作劇一樣的邪惡笑容。
26.女公關(1)
26.女公關(1)
我還站在原地消化着霞姐着給我的忠告,沒有及時回應他,身體突然失重,人已經被他拉了過去,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接着就卷了上來。
我大驚失色,他不會是還想再來一次吧。
“別亂動,我不會再動你,我們休息,明天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我聽出了他壓抑着情—欲的聲音,知道自己在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懷裏随便亂動确實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權衡利弊一番,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瞪着一雙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