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靈慰籍
當名字被熬成禁忌。
是否,曾經也有一個人,走進過你的心,然後又摧毀過你那脆弱不堪的心靈,就像一道瘡疤,或深或淺的留在身體裏。讓你念念不忘?
林敏靜把汪嘉仁的傘扣好,把它放進自己的房間。床頭櫃的手帕依然靜靜地躺着,仿佛在一直引人注意那般。汪嘉仁是那麽多同事中第一個進她家門的人,還自來熟的給她煮面。明明自己與她,也不算熟絡。不過一通電話,她卻來了,來安慰自己,汪嘉仁是les嗎?讓林敏靜有些好奇。
而林父的态度,讓林敏靜知道,估計當初反對她學美術,或者就是怕自己接觸les吧,因為不管時尚界、藝術界、或者娛樂圈裏面,les占的比例比較多吧。自己父親生意做得大,自然好面子,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兒,所以?怕自己走了歪路嗎?而les更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歪路。一種禁忌之戀。
林敏靜只是初識汪嘉仁,要說喜歡也算不上,只是汪嘉仁的行為舉止有些讓她好奇,想去知道汪嘉仁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罷了。喜歡與愛,太遙遠。曾經還讀書的時候,談了一個師兄,那師兄雖然有才,可有才的人通常都是多情的,師兄也不能幸免,竟然背着她談了好幾個女孩,當林敏靜知道後,忍痛分了。雖然期間也與一些男同學有過來往,可一直不來電,沒感覺。就一直沒談,把重心漸漸放到工作上。
而當林奶奶在醫院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汪嘉仁了,她總是不自覺的落下東西。說起來,那條手帕,現在還有人用這種東西嗎?基本都帶紙巾了,或許這條手帕有些什麽故事吧,如她那般,被隐藏在深處之中。
這把傘,也有什麽特別含義嗎?梵高的《鳶尾花》很出名,與向日葵一般是一種很平凡的植物。林敏靜解了傘扣,打開一看,左邊那朵孤獨的白色鳶尾花卻傲視着右邊一大群群青色的鳶尾花,那些群青色的鳶尾花仿佛表情不一,或争豔,或垂頭、或努力成長、或奮力掙紮力求成為最美的一朵……
汪嘉仁,你就是那朵白色的鳶尾花嗎?林敏靜看了看時鐘,大半夜的,又走回奶奶的房間,估計汪嘉仁已經睡了吧。好像有些冷了。這時林爸爸給林敏靜遞了一杯熱茶。林敏靜接過,小心的喝着:爸爸,如果我真的喜歡了她怎麽辦?你是會拆散我們呢?還是一輩子囚,禁着我,不讓我出去?
林父聽了林敏靜忽然問這個問題,很是驚慌,雙手抓住林敏靜的雙臂,正視着林敏靜:告訴爸爸,你只是貪玩而已。我和你媽媽都沒有遺傳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這樣的感情,不被人祝福的!靜靜!你聽爸爸的話!趕緊找個男孩子結婚了!也好讓奶奶沒有遺憾的離開。
林敏靜聽了搖了搖頭:爸,你不能一輩子都控制我的。如果我不聽你的話呢?你打算怎麽做?林父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你要是真的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你給我滾!以後也別回這個家!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林敏靜聽了,樂了:謝謝爸爸。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林敏靜一直想離開這個家,這個毫無家庭溫暖的家。平時都是她與林奶奶相依為命的。她一直很獨立,卻逃不開父母的掌控,如今,有個借口離開了,自然是向往,即使道路再難走,也是自己的選擇。待奶奶離開後,這個所謂的家,只會變得越來越空洞。林敏靜看着林奶奶眼角流下了兩滴淚,知道林奶奶是離開了,淩晨三點五十分。林敏靜伏在林奶奶身上,無聲哭泣。而林父看到如此,說了一句:媽!一路走好!林母不知何時進了來,抱着林父痛哭起來。
醒來後,我給神位上了香,以前的我不迷信什麽的,但現在想想,其實迷信也是一種信仰。對神明的敬畏。燒香拜佛或許只是想尋求一種心靈慰籍吧。心安。拜拜祖先,祈求庇佑。也是一種敬畏之心。沒有信仰,才害怕,才不安吧。希望父親一切安好,祈求他盡快出院。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打算出發去吃早餐,買報紙,買菜,完成每天早上與父親一起經歷的早上。不料一條短信息,發了過來,是林敏靜的。她說她奶奶離開了,今天辦了喪禮,如果可以就過去看一看吧之類的。我回了她一句:節哀順變。把她的電話發了給曹銘,打給曹銘:大佬!電話我已經發給你,麻煩你今天替我出席林小姐的奶奶的喪禮吧。替我問候一二。
曹銘一聽樂了:果然是好妹妹!知道!大哥到時買束花去,給林妹妹安慰安慰!我有些語重心長:你要是認真對待,我也高興,只是如果不是,你還是別與她走太近了。人家奶奶剛剛離開,你別太離譜就好。曹銘聽了很識趣:這些你不說哥哥也懂得,誰的親人離開也是心裏悲痛萬分的,哥哥知道了。挂了啊。
抱歉,林敏靜。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所以,林奶奶的喪禮就讓曹銘替我出席吧。買完菜,我又趕去醫院看看父親,媽媽好像睡的不好,我也不敢告訴她,我也經常失眠。其實并不是我不想睡,只是很容易就醒來,睡眠質量很差。我拍了拍媽媽的肩膀:媽,你回家睡一下吧,我來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