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27)
拒地推開薄庭琛。
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髒,她覺得自己身上髒透了。
“怎麽了?”薄庭琛沉聲問,隐隐地醞釀着不悅,他來的時候就看到夏詩詩和向天楠拉拉扯扯,他的醋意在這個時候湧上來。
真他媽的有病!
薄庭琛知道自己這樣的脾氣很奇怪,可是他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對夏詩詩的占有欲,有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夏詩詩永遠地關在一個小黑屋裏,那樣她就能永遠屬于他,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夏詩詩哽咽着說,早已泣不成聲,小手抵在薄庭琛想要靠近的充滿侵略性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了,他堅硬的胸膛和沉穩的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
薄庭琛猛然間一怔,然後慌張地檢查夏詩詩的身體,仔細而又急切地把她從上看到下。
“身體有沒有哪裏受傷?”薄庭琛的聲音略帶慌張,其實他看得出來,那個血不會是夏詩詩的,因為她的臉上或者其他地方看不出絲毫的傷口,可是看到夏詩詩這麽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的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夏詩詩搖頭,有發絲落在她雪白的臉上,最後你黏在那漸漸凝固的血上,夏詩詩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很快就不髒了
很快就不髒了
薄庭琛的神色暗了暗,他重新上前,夏詩詩的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就像小貓撓癢一樣,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夏詩詩的手腕,是不容置疑的力道,然後欺身上前,把夏詩詩的腦袋狠狠地按到懷裏。
“你是笨蛋嗎?”薄庭琛的聲音帶着無可奈何和咬牙切齒,“你比這件衣服重要。”
夏詩詩身子僵了僵,終于,反手回抱住薄庭琛,頭埋在他的懷裏大聲地哭了出來。
向天楠站在一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只是他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是他不想說,他也想要抱住夏詩詩,想要和她說,不要害怕,他會保護她。
可是夏詩詩在他面前是堅強的,是冷淡的,只是薄庭琛一來,她的所有的小脾氣都爆發了出來,向天楠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和夏詩詩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她不願意給他開門,他一個人拼命地奔跑和追逐,到最後卻還是被那一扇小小的門永遠地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
心忽然間猛烈地撕扯着,只有在這一刻,他才真的有一種感覺,他要失去夏詩詩了。
永遠地失去,就像從未得到過一樣。
其實,只有他一個人永遠地停在原地而已,而她一直在向前走,步伐緩慢,卻從不回頭。
“走。”薄庭琛任由夏詩詩抱着他哭了很久,然後打橫抱起夏詩詩,快步地走起來。
“去哪裏?”夏詩詩的聲音帶着慌張,一只手緊緊地攥着薄庭琛的衣袖,聲音帶着顫抖。
”不得,不得還在休息室裏睡覺。“夏詩詩急切地說。
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糟,她自己都不敢面對這樣的自己,夏詩詩很害怕,受到來自更多的人的目光。
她渾身上下很糟糕,不是簡單地去洗把臉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會派人去接他的。”薄庭琛回答地很快,聲音低沉,腳下的步伐未曾停歇,感受到夏詩詩的顫抖,他把懷抱更加緊了緊,夏詩詩的頭完全地埋在他的懷裏。
“帶你去洗洗。”
薄庭琛話音剛落,夏詩詩就被輕柔地放進駕駛座上,“很快。”薄庭琛補充。
“薄少,您怎麽…”在一個豪華的高樓面前停下,薄庭琛駕輕就熟地走進大廳,在櫃臺前的女人看到薄庭琛之後,真個人都興奮地貼了上來。
不知道是因為夏詩詩此刻埋在薄庭琛的懷裏太小了,還是因為薄庭琛自身的光芒太過閃亮,照的這個前臺的女人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夏詩詩。
薄庭琛不耐煩地打斷她,“老樣子,配上溫泉,現在,立刻。”
“好的,好的,我們現在就給您準備。”
“很快就幹淨了。”薄庭琛低頭,對懷裏的女人這樣說,眼眸裏是掩飾不住的溫柔,緩緩地蕩漾開來。
前臺的小姐像看見鬼了一樣朝薄庭琛的懷裏看過去,這麽多年了,薄少什麽時候可以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和人講話了?
就在前臺小姐的目光要移到夏詩詩的臉上時,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忽然間朝夏詩詩的腦袋上蓋上去,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夏詩詩的身子就被包的嚴嚴實實。
薄庭琛神色很淡,“看什麽看?”
“……”
後來,江湖上就傳,薄少的占有欲已經到了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地步。
“對不起,薄少。”前臺小姐說完就迅速地離開去準備了。
夏詩詩的身子在不住地顫抖着,小小的這樣一個,抱在薄庭琛的懷裏輕的不得了,讓他心生憐惜。
他知道她面子薄,這個樣子不想讓別人看見。
“唔…”夏詩詩有點氣悶,伸手佛開遲遲不拿掉的外套。
薄庭琛的唇角向上勾了勾。
“我們去哪裏啊?”
大概才幾十秒的時間,薄庭琛就抱着夏詩詩徑直地往前走,越往裏走,溫度似乎變得越高,夏詩詩穿着簡單的單間襖子,在外面還覺得有點冷,可是這個時候卻很熱,惹得她恨不得脫掉外套,她有點氣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就全部脫掉吧?”薄庭琛說話間步伐也停下來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夏詩詩,因為這句話,夏詩詩的動作猛然間怔住了。
“你…這究竟是什麽地方?”夏詩詩有點狐疑,她的耳邊偶爾有嘩啦啦的流水聲,還有輕音樂的聲音。
夏詩詩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薄庭琛手上已經有動作了,他啧了一聲,然後一把拉過夏詩詩,也沒管夏詩詩的掙紮,大掌一拉,就把夏詩詩的外套輕易地扯下來了,然後着手開始脫夏詩詩裏面的衣服。
“你幹什麽?”夏詩詩的聲音很軟,眼睛裏隐隐地帶着怒氣,只是臉上的紅色看着滲人的很,薄庭琛沒由得覺得有點煩躁,他幹燥的手掌放在夏詩詩的腰側,幾次想去巴拉掉夏詩詩額毛衣,可是夏詩詩握的很緊,薄庭琛越揪,她就扯的越緊。
薄庭琛忽然噗嗤地低笑出來。
“你…”
薄庭琛的手終于放松了夏詩詩的衣角,轉而去拉夏詩詩的小手,夏詩詩怔了怔。
他的動作出奇的溫柔和小心,手掌幹燥而溫暖,她下意識地磨搓了一下他的手掌心,有粗粗的觸感,就像是砂石在她的掌心中慢慢地磨搓開來,她的心開始震顫,這樣被他蠱惑了,也沒有拒絕他的動作,跟着薄庭琛一步一步向前走。
“啊。”夏詩詩輕忽一聲,她的鞋子在進來的時候就被薄庭琛撤掉了,這個時候只穿着一雙白兔圖案的襪子,她的腳小心翼翼地踩在地面上,走着走着,這邊的地面忽然間變得柔軟起來,然後有輕輕的水花拍打着夏詩詩的腳面。
和粘稠的血液完全不同的感覺,那是給人以靈動的,幹淨的,溫暖的,流動着的觸感,緩緩地劃過夏詩詩的腳掌。
夏詩詩的眉眼間有點驚喜。
“舒服嗎?”薄庭琛忽然問。
夏詩詩點頭,“恩。”
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和淺淺的小梨渦。
薄庭琛的心狠狠地一顫,然後蹲下來。
幹燥而溫暖的手扣住了她的腳踝。
給她洗臉
給她洗臉
夏詩詩的腳踝上的肉很嫩,很是柔滑,只是這樣放在上面,就讓薄庭琛心神蕩漾,小巧的腳踝看上去很是瘦弱,可是手感卻有點嘟嘟的肉感,惹得他心猿意馬。
“可以放開了啦。”夏詩詩軟糯地說,耳根子已經紅了一片。
薄庭琛輕笑,然後微微用力,把她的腳擡起來,輕輕地扯掉襪子。
“腳直接碰到水的話,會更加舒服一點。”薄庭琛這樣說。
夏詩詩這時候才真正了解他的用意,待到他放開她的一只腳的時候,她自己主動把另外一只腳擡了起來,不是很高,怕站不穩,一只小手還微微地撐着薄庭琛的肩膀。
薄庭琛擡起頭,看清她的模樣,頓時覺得軟萌的可愛,忍不住逗逗她,手懸在半空,身子也還是那樣蹲着,就是不把手伸過去幫她脫襪子。
“薄庭琛?”夏詩詩臉上的神情有點迷惑。
她似乎總是喜歡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
“恩?”薄庭琛低低地應。
“你怎麽…”話到了嘴邊卻不繼續了,夏詩詩微微地覺得有點囧,薄庭琛沒有說話,卻伸手扶住夏詩詩扶在他肩頭的手,然後微微一拽,就站了起來。
夏詩詩整個人都怔住了,她現在一只腳穿着襪子,一只腳沒有穿襪子,可是薄庭琛就這樣牽着她的手,帶着她往前走,溫熱的水輕柔地滑過她的右腳背,可是另一只腳就少了這種感受,走起路來也別捏的很。
“薄庭琛,你是不是忘記幹一件事情了?”夏詩詩不解地問,她甚至是用委婉的語氣的,她似乎以為薄庭琛是真的忘記了這件事。
“什麽?”薄庭琛繼續裝傻,這個時候目的地卻到了。
“你蹲下來。”薄庭琛說。
這一次夏詩詩沒有抗拒,而是聽話地蹲下來,“坐在這兒。”
薄庭琛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接過侍從拿來的盆和毛巾,轉過來額時候卻看到夏詩詩真的乖乖地蹲在那裏,兩只小腿并的緊緊的,毛茸茸的小腦袋低着。
她的外套已經被薄庭琛脫掉了,現在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的毛衣,渾身都是毛茸茸的,小小的一只,這樣看過去,真的很像小白兔,好不可愛。
薄庭琛的眸光漸漸轉深,眼裏的寵溺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啊?”夏詩詩迷茫地擡頭。
一會兒讓她蹲下,一會兒讓她坐下,到底要怎麽樣?
薄庭琛低笑,然後走上去,手伸到她的腳彎處,微微用力,又把夏詩詩抱起來,然後把她放到躺椅上。
“在這裏,做好,恩?”
薄庭琛的語氣就像是哄一個小孩一樣。
然後夏詩詩聽到滴滴答答的流水聲,很不均勻,應該是毛巾被擰起來的聲音。
“薄庭琛…”夏詩詩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蓋上一塊熱熱的毛巾,她的聲音被盡數淹沒,整張臉都被那塊毛巾蓋住了,但是毛巾蓋的不緊,夏詩詩還是能呼吸的,毛巾很香,是一股花香味,夏詩詩說不出那是什麽花,香味明明很濃,卻不會讓人反感,滿鼻的香味,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寧靜起來。
薄庭琛修長的手覆在毛巾上,手微微地用力,他清晰地記得那些紅色的血跡分布的位置,然後用指腹在那些地方輕輕地打轉,用最快的速度。
很舒服,很溫暖…
就像在按摩一樣的體驗,夏詩詩知道薄庭琛是在給她擦臉,心口暖地可以沁出蜜糖來。
才半分鐘的時間,薄庭琛就把毛巾拿了下來,那香味卻還在鼻尖萦繞,讓夏詩詩驚訝的,卻是一點血腥味都沒有聞到。
“怎麽樣,感覺?”薄庭琛把毛巾扔給侍從,聲音低沉。
“恩。”夏詩詩點頭,“怎麽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啊…”薄庭琛伸手刮了刮夏詩詩秀挺的鼻梁,“好奇寶寶嗎?”
“恩!”夏詩詩還是點頭,像個小波浪谷一樣,好笑又可愛。
“這是酒店裏獨特的配方吧,怎麽能告訴你?”薄庭琛笑了。
“……”
“對不起,剛才讓你吓壞了。”薄庭琛如深潭般的眸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水亮亮的,漆黑而深沉,他的手微微用力,把夏詩詩攬進懷裏,“沒有及時趕到你身邊。”
夏詩詩埋在他的懷裏,只覺得他的懷裏都是那股花香的味道,淡了很多,卻出奇的好聞,夏詩詩微微地閉上眼睛,在夏若水的婚禮上的那樣無助和孤立無援的感覺在這一刻又噴湧了出來,可是薄庭琛在耳邊這樣的低語仿佛在一瞬間治愈了所有。
夏詩詩搖頭,眼睫裏微微的濕潤,埋在薄庭琛的懷裏,貪婪地呼吸着,她沒有講話,可是薄庭琛的心裏去因為她緊緊環着他的就覺得甜蜜萬分。
蜜,仿佛要從眼睫裏溢出來。
“夏詩詩,我保證,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薄庭琛的懷抱收的更緊,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絕不。”
夏詩詩的頭埋在他的懷裏,頭點的如搗蒜。
薄庭琛唇角上揚,“走了,帶你去玩點水,小朋友。”
人世間只有誓言最為薄情,它總是先給人以希望,最後又把人狠狠地抛向地獄,劇烈地墜落。
“誰是小朋友!”夏詩詩眉頭微皺,卻沒有真的生氣,眼睛裏還是帶着笑意和嬌羞的,她任由薄庭琛牽着,一點一點往前走。
溫熱的水緩緩地劃過她的腳踝,然後是小腿肚,夏詩詩卻還是覺得很別扭,她輕輕地想去扯薄庭琛嫩的衣袖,卻扯了個空。
夏詩詩的表情凝住了,“你…”然後她開始繼續在薄庭琛身上摸起來,手臂上,沒有任何的布料,然後是胸膛,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胸膛上竟然也是空無一物,只剩下厚實的肌肉…他竟然…沒有穿衣服?
“摸的還滿意嗎?”薄庭琛戲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夏詩詩猛地一吓,手像觸電一樣迅速地要縮回,薄庭琛的動作卻更快地握住了夏詩詩的手。
主動的吻
主動的吻
“既然已經摸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要不繼續?”
薄庭琛的聲音痞痞的,很低沉,身子也越來越貼近夏詩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散發出來的暖意,就在夏詩詩的臉上微微地氤氲着,蒸的她的臉瞬間變得紅彤彤的一片,薄庭琛低下頭,手勾着夏詩詩的下巴,然後輕輕地擡起來,還不夠,他的手環在夏詩詩的腰際,只是微微地用力,夏詩詩就被抱起來懸在半空了。
“夏詩詩,說你愛我。”薄庭琛的聲音很低。
夏詩詩的額頭和薄庭琛的額頭相抵着,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因為夏詩詩現在懸在半空,那溫暖的水只能輕柔地劃過他的腳尖,就像一只只螞蟻一樣,在她的腳尖滑動着,酥酥麻麻的癢着,又很像是大黃的舌頭在輕舔她的腳,惬意的很。
夏詩詩舒服地微微閉上了,眼睛,嘴角帶着笑意,可是就是不說話。
“夏詩詩?”薄庭琛不滿,語氣裏帶着氣急敗壞,手在夏詩詩的腰間作亂,夏詩詩只是笑,卻偏偏不說話。
“這麽渴望得到本王的寵幸?”
薄庭琛的手在夏詩詩的腰上,因為要抱着她,所以不能有別的動作,可是夏詩詩的手還是自由的,她結束了額頭相抵的動作,然後細嫩的雪白的手伸到薄庭琛的下巴上,輕輕地摸索着,最終一把捏準了他的下巴。
“shit”,薄庭琛低吼。
夏詩詩的手有常年都是冰涼的,但是這個時候手尖卻帶着溫度,她仰着小腦袋,把薄庭琛的下巴往下面扯下來,眼睛沒有焦距,語氣卻如同王者一般。
她說:“這麽渴望得到本王的寵幸?”
英姿飒爽,還有就是…薄庭琛看着她這副模樣忽然間小腹一緊。
薄庭琛沒有動作,輕輕地笑了,醇厚的嗓音帶着沙啞,仿佛打磨好的砂紙一般,他圈着夏詩詩的手緊了緊。
其實夏詩詩就這麽點重量,就算他只是一只手,都能抱得游刃有餘,可是看着小家夥這樣得意的樣子,薄庭琛決定讓她再驕傲一會兒。
“恩…陛下,請給臣妾一點愛吧。”薄庭琛有模有樣地說着,可是語氣卻還是那樣魅惑和低沉,然後頭猛然間低下來,夏詩詩哪裏擋得住他的力道,手一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被薄庭琛狠狠地吮吸住了。
“唔…”夏詩詩來不及反抗,薄庭琛加深了那個吻,猛烈而狂熱,直把夏詩詩吻得頭暈目眩,空氣中萦繞着啧啧的水聲,好像很久,薄庭琛才放開了夏詩詩。
放開的時候,帶出來幾根銀絲,夏詩詩的舌頭被吻得發麻,她秀紅了臉,連着耳根子和脖子上的一圈嫩肉都變得緋紅,“哪有你這樣霸道的妃子的。”夏詩詩的聲音很輕,就像小貓一般輕輕地撓在薄庭琛的心口。
薄庭琛的霸道脾氣都被這個吻勾了出來,“要不是你懷着孩子,真像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薄庭琛的聲音裏掩着濃厚的情欲,說着葷話,桀骜不羁的語調,卻讓夏詩詩的心微微地震顫着。
“想要本王寵幸你,就說說本王的襪子怎麽回事!”夏詩詩氣鼓鼓地說着,臉微微的嘟着,可是卻沒有半點威懾力,只看得薄庭琛體內的火燃得更旺。
“就是…臣妾的一點小情趣。”薄庭琛的聲音越來越低,卻仿佛越來越能觸及夏詩詩的靈魂,那樣的魅惑。
“幫我脫掉!”夏詩詩命令,一副小老大的模樣。
“是!”薄庭琛的笑聲從胸腔裏蕩漾出來,然後伸手,把夏詩詩細長的小腿握住,往上提,準備把她的另一只腳上的襪子脫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夏詩詩借着薄庭琛握着她的腿的動作,手迅速地圈住薄庭琛的肩膀,然後另一只腿也勾上薄庭琛的腰,手和腳一并用力,猛地就蹬在他的腰上,這下好了,終于比薄庭琛高出小半截了。
薄庭琛在夏詩詩的一只小腿勾住他的腰身的時候就反應過來,急忙穩穩地把小家夥的身子護住,生怕她出什麽意外。
夏詩詩得意地笑着,然後學薄庭琛的動作,摸索着勾住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刺刺的胡渣,摸着麻麻的,卻不紮手。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我比你高點?”夏詩詩笑着,覺得薄庭琛總是用那種天然的身高優勢欺負她。
“恩…”薄庭琛笑了,心裏甜的冒着蜜泡泡,現在兩個人的姿勢實在是讓人想歪,薄庭琛輕易地就石更了。
站在遠處的侍從們遠遠地都看着這一幕呢,看着眼睛都猛地睜大了,捂着嘴,滿臉的不可思議,“天哪,那…那真的是我認識的薄少嗎,他怎麽會容忍女人在他身上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是啊,你們還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嗎,身邊也跟着個女人,那個女人吵着要和他一個池子泡澡,然後呢…”這個侍從邊說着邊噗嗤地笑了出來。
“我知道,薄少後來就讓你找了個木盆,讓那個女人坐在裏面看着他…薄少說,那也是…一起泡澡!哈哈哈…”
三個女侍從笑做一團。
“你們啊,什麽叫做容忍,你們看我們薄少,哪有半點容忍的樣子,分明是享受的很,誰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我靠…真的…好深情啊,那個女人好幸福啊…”
侍從說着,眼睛裏都冒着泡泡。
“脫了襪子,給不給寵幸?”薄庭琛的眉眼裏都帶着笑意。
夏詩詩想也沒有想,得意地挑眉,“勉為其難。”
說着,調皮地用細嫩的腳蹭薄庭琛的硬實的腰側,薄庭琛猛地抓住夏詩詩的腳踝,頭微微地側過去,正要去看她的腳,夏詩詩卻雙手準确地捧住薄庭琛的臉,然後唇湊下去。
薄庭琛微微的驚訝之餘很快地反應過來,心狠狠地一跳。
第一次,夏詩詩吻錯了地方,吻在他的臉側,有微微的胡渣的酥麻感,又有點癢,但是夏詩詩沒有放棄,繼續去摸索着。
你以為是幹什麽?
你以為是幹什麽?
薄庭琛笑了,然後把臉擺正,把嘴唇放在夏詩詩傾身下來剛好能觸碰到的地方。
夏詩詩這次俯身下來果然剛好觸碰到薄庭琛的唇,然後她重重地啵了一口就準備放開,她的內心是:“就只有你能霸道總裁能頭低下來親我嗎?我也能……!”
可是薄庭琛顯然不滿足她的這個淺嘗辄止的吻,他一只手抱着整個人勾在他身上的夏詩詩,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然後往自己這邊輕輕一按,加深了這個吻。
夏詩詩嘤咛一聲,最終還是宣布反抗失敗。
兩個人吻得氣喘籲籲,她的眉眼裏都氤氲着妖媚的水汽,薄庭琛把頭微微地擡起後,沖不遠處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吓得趕緊點頭,然後瞬間走出了這個地方。
偌大的空間,只有嘩嘩的水聲,薄庭琛濃重的呼吸,夏詩詩低柔的輕喘,還有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和暧昧的味道。
一雙有力的大掌在夏詩詩的腰側流連着,然後猛然間力道加大,揪着夏詩詩的毛衣就往上面提。
“不要,不要。”夏詩詩的臉瞬間白了,眼睛裏帶着水汽,黑白分明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着薄庭琛。
“不要在這裏,而且孩子…”夏詩詩的頭微微地低下去,很難以啓齒可是她只能說下去,“我…我可以回家幫你用手…”
夏詩詩的臉紅到了耳根子旁,低垂着頭,看着很可憐的小模樣,卻讓薄庭琛無端地看出一陣邪火來。
“恩?可是我…”薄庭琛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沒有繼續下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夏詩詩。
空氣中忽然的安靜讓下試試吧猛地一驚,她想着完了,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下子不會是生氣了吧?
“要是…要是…”夏詩詩結結巴巴地繼續說着,耳根子紅的都能滴下血來。
“要是什麽?”薄庭琛的聲音很沉,但是眼中分明是笑意。
不管了,死就死吧!“要是你真的很難受的話,你就再忍忍,我回家也可以幫你用…嘴…的。”
好像是一種天大的恩賜。
薄庭琛低啞的笑聲在空氣中彌散開來,他的女人怎麽這麽可愛呢?
她像是在和他讨價還價一樣,天真的像個孩子。
“這種東西,來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哪能等啊。”薄庭琛故意在夏詩詩的耳邊吹着熱氣。
夏詩詩的身子一軟,然後迷茫又有點無助地看着薄庭琛,“那要怎麽辦?”
薄庭琛失笑。
“我以為你會說,如果你實在難受,我就在這兒幫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只手倏地一下蓋住他的嘴唇。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夏詩詩害臊,生怕薄庭琛沒臉沒皮的話被旁邊的人聽到。
“夏詩詩,松手。”薄庭琛伸手去拍夏詩詩拽着衣服的小手。
“不行!”夏詩詩兩眼淚汪汪的,一副即将被搶的良家婦女的模樣。
“你要穿着毛衣泡溫泉的話,我也不介意的…”薄庭琛戲谑地對夏詩詩說。
夏詩詩猛地一怔,半晌才問出話來,“你說…你說是幹什麽?”
薄庭琛低笑着。
“你以為是幹什麽?”薄庭琛湊在夏詩詩的耳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啜着她的小巧的耳垂,直把夏詩詩勾的氣喘籲籲。
“我…”
她以為是…
那種羞人的玩意兒怎麽能說得出口?
醫院裏,夏若水醒來的時候只有整個房間的消毒水的氣味和白茫茫的一片。
她沒有動也能感受到喉嚨的那陣疼痛,可是,沒有鑽心來的疼,所以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若水,你怎麽不和吳剛去結婚了,這究竟是…”吳莉娟叽叽喳喳的,聲音在離房門五裏之外估計就已經能聽到了,她嘀咕着,推開門進來看到夏若水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之後,也只是停頓了,半秒,然後咒罵聲還在繼續,“你知不知道你不去結婚,我會損失多少,向天楠說了,只要你能乖乖地完成這場婚禮,就給我一百萬,一百萬啊若水!”
吳莉娟喊得氣急敗壞,夏若水只是臉色灰敗地看着前面,吳莉娟瞅着這個架勢,話也只能軟下來。
“若水啊,也不是媽媽不管你,但凡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別說是一百萬,就算是一個億,我都不會接受的,可是若水,現在啊,向天楠對你來說那已經是奢求了,而吳剛呢,是個很好的選擇了,最主要的,你看,你結個婚還平白無故能收到前夫的大紅包,這是多麽難得的事情,你要學會知足…”
自從吳莉娟吸毒之後,她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可靠的,夫妻的情分,兒女的情分,甚至連錢,都不是那麽的重要,只有粉,白粉,能讓她徹底地忘記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悲傷和苦楚,也能讓她完全地釋放自己,所以,她不能沒有白粉。
可是她沒有錢,所以只能去問向天楠要,向天楠說,只要她能幫忙促成夏若水的這場婚事,以後她的白粉都由向天楠包。
“你又不是沒有騙過我,我憑什麽還要相信你。”吳莉娟本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可是下一秒她就回憶起當時那張黑卡的事情,心有餘悸,即使很誘惑,依舊不願意輕易接受這個提議。
“現在。”向天楠從手裏拿出一大包白粉,那個量是吳莉娟現在吸兩個禮拜的量,“現在,你不信也得信。”
不信也得信,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若水,我看你…也沒有什麽事情嗎,要不…”吳莉娟期初還有點躊躇,後來就本心畢露了,她迅速地走到夏若水面前,不知道從哪裏巴拉出來一件白色的婚紗,“現在趕緊把這個換上,咱們去把剩下的儀式走完。”
夏若水沒有反抗,任由吳莉娟折騰,脖子上的傷口卻也再也沒有崩裂開來。
然後,這場婚禮竟然以這樣詭異的氣氛和方式最終還是辦成功了。
從此以後,夏若水又結婚了,是前夫幫忙挑選的男人。
是該獎勵
是該獎勵
“哎喲我的媽啊!”吳剛醉醺醺地走到夏若水身邊,想着這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婚姻,是不是應該和自己的媳婦兒到床上去樂呵樂呵,沒想到一走到床邊就看到夏若水卸妝之後的慘淡的模樣,吓得酒都醒了,連着倒退了兩步。
“我說…我說賀總怎麽這麽好心腸,把自己不要穿的破鞋扔給我,原來…”吳剛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原來這個破鞋實在是醜的驚人啊…”
白天的時候,雖然夏若水的形容很是落魄,可是畢竟臉上抹着厚厚的粉,除了肌膚看上去有點不是那麽自然以外,別的看上去還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她把臉上的粉都卸掉,那些燒傷後的痕跡變得那樣清晰和猙獰,吳剛怎麽說也算的上是美男子一個,看到這樣的媳婦兒,自然是厭惡到了極點。
夏若水坐在床邊,冷冷地看了吳剛一眼,“我知道,向天楠和你定下的契約,和我結婚,就是因為你作為男人的昏庸和無能,所以…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向天楠答應你的所有的東西,你半點都拿不到。”
夏若水的這一番話刺激了吳剛,他仗着今天的的酒膽,二話沒說就沖着夏若水張牙舞爪地撲過去。
“你個賤娘們兒,什麽東西,竟敢威脅我!”吳剛狠狠地揪住夏若水的頭發,夏若水剛從醫院出來,她脖子上剛被縫了好幾針,這個時候身子挺得筆直,脖子更是一動不動,臉色灰敗,加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鬼魅一般。
夏若水不想死,她要夏詩詩陪她下地獄。
“你幹什麽!”夏若水沒有掙紮,因為一旦掙紮,她脖子上的傷口可能會裂的更加厲害,所以她只是尖叫着,上半身不能動,她就用腳去踹吳剛,吳剛喝了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手上的力氣也不大,被夏若水一踹,竟然也吃痛地倒退了兩步。
“你不要過來!”夏若水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短刀,拿在手裏,直直地指向吳剛,“你不要過來,以後…以後我們好好相處,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一點錢,但是前提是,你不能碰我。”
吳剛現在就像一直發了怒的雄獅,正怒發沖冠着要超朝夏若水張開血盆大口,但是聽到錢這個字,眼睛驟然間發光,也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每個月給我錢?真的?”吳剛臉上是醉酒的紅色,嘴巴因為激動微微地張着,眼睛裏都是亮光。
“恩。”夏若水的手微微地握緊,塗着猩紅的指甲的手指看上去很是詭異,糾結在一起。
“那你給我多少?”吳剛揉着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要是少,我可…”
“一萬。”夏若水回答的很幹脆。
吳剛的眼睛驀然間睜大了。
這…這娶一個女人能從前夫那裏拿到一筆錢不說,這個老婆竟然還要每個月給自己一萬塊錢,這真是他遇到過的最好的額生意。
“好,好,沒問題!”吳剛笑了,笑的見牙不見眼,眼前的場景忽然間變得模糊起來,看不真切,“好,每個月一萬,那我一年有十二萬,十二萬啊…”
吳剛的笑聲越來越大,然後歪歪斜斜地走出房門,夏若水聽清了他的話。
“呵呵,就算倒貼我一萬,這麽個醜女人我也不要碰啊,這生意值,這生意值啊!!”
吳剛走後,有酒店的服務員破門而入。
“夏小姐,請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多麽可笑,你見過這樣的結婚嗎?
婚禮在酒店辦,連洞房也在酒店,原因是…男方的房間根本容不下兩個人。
“沒事了,你們走吧。”夏若水回答的很平靜,房間裏一片雜亂,這個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