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23)
,我一個人,庭琛哥哥不會這麽狠心要趕我走吧?”
說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直看得對面的男人菊花一緊。
“那個…是啊是啊就讓美人和我們一塊兒坐會兒吧,美人,您和薄少是什麽關系啊…”男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這麽個尤物,如果是薄庭琛的女人,那他是不敢碰的額,可是如果不是,那…
劉靜眨着晶亮的眸子,正要出口。
薄庭琛卻猛地站起來,把劉靜拉近自己的懷裏。
事情發生的突然,在場的幾個人都懵了。
薄庭琛嘴角上揚,笑的邪魅而冷然,“宋先生看呢?”
說着,他的手有意無意地撫了幾下劉靜的臉,親密的姿态可見一斑,色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猛地站起來。
“薄少,今天的事情就談到這裏了,我先走了。”
薄庭琛放開劉靜,安靜地坐在位子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着桌面,鷹隼般的眸子裏是陰鸷和狂狷。
“宋先生,您是不是…忘記了簽一份東西。”
宋先生憤憤地轉過來,正要說什麽,卻接觸到薄庭琛淬着冷意的眸子,整個人氣勢都弱了。
“我…我…倒是真的忘了,薄少,真是不好意思啊。”說完就走上來,接過助理手中的筆,三下五除二地簽好文件,又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劉靜就拔腿而走。
急着找女人纾解呢!
劉靜嘴角上揚,笑意清淺,聲音柔的可以掐出水來,“庭琛哥哥,你剛才…”
薄庭琛閑散地把二郎腿放下,然後站起身子,饒是劉靜長得也不算矮,卻還是落在了薄庭琛颀長的身影下,她笑的更加燦爛,對男人的身材更是愛慕的不得了。
“靜兒,你很聰明,不是過去了幾年,就要扮作瑪麗蘇的。”薄庭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随後笑容隐匿,“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讓薄庭琛心生那麽幾分憐憫着想要幫她一把,薄庭琛很清楚,以劉靜的觀察能力,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宋先生危險的想法,可是她沒有走,反而還要留下來,分明是為了試探薄庭琛對她的感情。
到頭來,他給了她答案。
憐憫?
“我們還算的上是舊友,但是你若是把你的小聰明用到我頭上,那就…”薄庭琛沒有說下去,答案卻不得而知。
那就…無話可說了。
“庭琛哥哥。”劉靜的眼中泛上了幾點淚光,着急之下一把抓住薄庭琛的手臂,“庭琛哥哥,你為什麽要把話說的那麽絕,你知道的,我…”
“不要跟我說你還喜歡我?”薄庭琛輕笑出聲,“靜兒,你不會這麽天真吧?”
劉靜的臉完全地白了,然後她緩緩地放開薄庭琛的手,聲音很輕,“庭琛哥哥,我只是…忽然很懷念我們在華爾街的生活。”
劉靜的聰明讓她知道對待這個男人不能胡攪蠻纏,她也确實懂他入深。
薄庭琛的眸光也是因為這句話瞬間地軟了下來,那段歲月,是他的青春時光裏過的最落魄也最難忘的,所以他還殘存着那點溫柔。
“靜兒。”薄庭琛的嗓音很是沙啞,伸手,像過去那樣揉了揉劉靜的頭發,“我知道,回去吧,恩?”
劉靜點頭,笑意粲然,然後朝薄庭琛伸出手掌,掌心向上。
薄庭琛眼睛微眯。
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們經常做這樣的動作相互鼓勵對方,他擡頭,看到劉靜微紅的眼眶。
還要忍九個月
還要忍九個月
終究是不忍心,擡起手在她的手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靜這才滿足地離開了。
她在這點上也很了解薄庭琛,他啊…太懷舊,太重情,就算表面上看着冷酷,可是他的內心是心潮澎湃的柔軟,所以,只要時時地提醒着他的過去,他就很難釋懷,他的感情就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的洶湧。
薄庭琛身上的香水味,就是劉靜的。
吃晚飯的時候,薄庭琛注意到夏詩詩很明顯的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麽為難的事情,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小臉通紅一會兒甚至搖頭了,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薄庭琛看得好笑。
“詩詩丫頭,這想什麽呢,恩?多吃點肉,今天累着我的孫子了吧!”薄老爺子一邊把夏詩詩的碗裏的小山堆得老高,念念有詞。
“爸爸,今天你賭博是不是贏了?”薄雨雯看着老頭子一臉嘚瑟的樣子,一句話就真相了。
“小孩子瞎說什麽?”老爺子故作嚴肅,說話間卻瞟了一眼兒子,卻見薄庭琛聽到賭博兩個字神色倒是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在薄庭琛的母親還活着的時候,在薄庭琛有記憶開始,他的父親經常因為賭博的事情和母親吵架,也因為這樣,薄老爺子後來一直不敢提自己還是在賭博,只能背着薄庭琛小玩兩把,那個時候薄雨雯還不記事,所以對這些事情都不清楚。
晚飯和樂融融地就這樣吃完了,除了夏詩詩一直心不在焉。
“雨雯。”要回房間的時候,薄庭琛叫住了薄雨雯。
“啊!哥哥,怎麽了?”薄雨雯狗腿地跑上來,笑的燦爛。
“剛才你們去做産檢,醫生說什麽了?”薄庭琛的神情有點凝重。
他一直不敢承認的,是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問題,但是他不想讓這件事情讓任何人知道,就這樣吧,帶着這個秘密,和夏詩詩永遠的幸福下去,可是今天詩詩晚上的狀态這麽不好,他有點害怕…
“醫生沒有說什麽啊…”薄雨雯疑惑地看着薄庭琛,“哥,你是擔心孩子嗎?醫生說了,孩子很健康的,檢查報告也在爸爸那裏,爸爸也沒有說什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薄庭琛的目光猛然間一凜,“你說,檢查報告在爸爸那裏?”
“是啊,他想看,所以…”
薄雨雯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庭琛就走上樓梯了。
“父親。”薄庭琛敲響了薄老爺子房間的門,這一刻,他的心跳很快。
老爺子是封建思想,要是知道自己疼了這麽久的孫子根本不是薄家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所以…
“進來。”老頭子在裏面也是心跳如雷,他聽着兒子忽然恭敬起來的稱呼,想着不會是因為賭博的事情要來和他商量吧。
“父親。”薄庭琛站在門口,臉上有忽明忽暗的燈光灑下,神色晦暗不明。
“怎麽了?”老爺子這會兒正在看晚間新聞,他看新聞的時候喜歡把燈都關掉,所以房間裏很暗。
“聽說詩詩的檢查報告在你這裏?”薄庭琛沉聲。
“對,在我這兒,應該是…在寫字臺上把,你自己拿。”從老爺子的背影看,他似乎很專注地在看電視,事實上他卻松了一口氣。
薄庭琛怔了半晌,老爺子不知道那段時間夏詩詩發生了什麽,所以也不會去追究她懷孕的時間,事情就沒有那麽難辦了,是他自己太緊張了,導致事情都沒有想明白。
薄庭琛拿着檢查報告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夏詩詩。
“詩詩?”薄庭琛試探地叫了兩聲,剛吃完晚飯她就匆匆忙忙地回房間了,問她,她羞紅着臉說是今天累了,要早點去睡了,可是現在她卻不在房間裏。
“啊…”一陣低呼聲,聲音是從緊閉的浴室門裏傳來的,薄庭琛心下一緊,趕緊走上去。
“詩詩?怎麽了?”薄庭琛沉着眉,眼中滿是關切和緊張,夏詩詩看不見,一個人在浴室裏,不知道是不是摔倒了。
薄庭琛等不及了,轉動門鎖就要進去。
“啊!等會兒!”夏詩詩聽到了薄庭琛轉動門鎖的聲音,趕緊租阻止,手忙腳亂地要去按住門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薄庭琛已經打開了門。
浴室裏滿是溫熱的水汽,在門口稍近處是一個全身鏡子,夏詩詩渾身裸着,眼神慌亂地看着薄庭琛,手因為緊張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那一刻,薄庭琛渾身的血液就這樣哄地湧了上來,他的目光狠狠地暗了暗。
可能是因為害羞,也可能是因為洗澡搓的重了,或者別的什麽原因,反正夏詩詩現在渾身透着淡淡的粉色,她本身的肌膚是像雪一樣的白,現在卻帶上了粉,小臉通紅,身材姣好,很是嬌小,卻給人一種想要狠狠蹂躏的沖動。夏詩詩的手糾結着捂在胸前,可是終究只有兩只手,如何遮得住三個地方。
夏詩詩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薄庭琛只看了一眼,渾身就熱了起來。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夏詩詩的腰上,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本來就瘦,卻因為有孩子,最近被逼得吃的多了,腰上多了些肉出來,白白嫩嫩的,更是可愛。
然後目光往下,灼熱的目光接觸到夏詩詩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時候,心頭的那份躁動被死命地壓了下去。
明明只有幾個禮拜,可是她的小腹卻已經有些明顯了,她有孩子,他不能沖動。
“shit!”薄庭琛有些粗魯地走上去,随手從旁邊的浴櫃上扯出一根浴巾,然後披到夏詩詩的身上的時候動作卻輕柔的很。
面對這樣一個磨人的小嬌妻,想到還要這樣忍九個多月,薄庭琛覺得自己可能會發瘋。
“沒事吧,剛才怎麽?”
薄庭琛的意思是剛才門外聽到的那聲尖叫。
“我…沒有,沒有。”夏詩詩尴尬地笑,她緊張的時候習慣做手勢。
幫他纾解
幫他纾解
就像現在,她忍不住地擡手,浴巾本來就是草草地蓋在她的身上,她輕輕一動,浴巾就随着她的動作掉下去了。
“啊…”夏詩詩回過神去撈浴巾的時候,浴巾早就已經滑下去了,她只是觸碰到了一手的空氣,以及…薄庭琛一發不可收拾的熱切的目光。
浴巾落在了地上,薄庭琛的目光不知怎麽的掃過地上的浴巾,然後…然後在看到浴巾旁邊的衣服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自從薄庭琛推門進來,夏詩詩的動作就一直維持着沒有變過,而這件衣服就在夏詩詩的兩腿間,難道…這就是她剛才想穿的衣服?
薄庭琛的目光更加暗了,像是一盒墨潑在他的瞳孔上,那樣深沉而急切,喉結上下滾動。
那套衣服的特征很明顯,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了…
是…女仆裝?
薄庭琛輕笑,眉眼裏蕩漾開柔情和笑意,然後聯想到夏詩詩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糾結的小表情,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我…我…”夏詩詩急着要蹲下去撿東西,薄庭琛一直沒有講話,她心裏懊惱到了頂點,她怎麽會這樣呢,事情這麽做不好…現在一定糟透了吧,誘惑倒是沒有成功,還讓自己這麽狼狽。
“站好。”薄庭琛的聲音沙啞的過分,像是在喉間墊了一層砂紙。
夏詩詩微微怔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維持着自己的動作沒有動。
薄庭琛覺得自己要瘋了。
姑娘身子微微地往下蹲,印入眼額是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還有日漸豐滿的胸部,夏詩詩習慣性地向着聲音的地方微微地仰起頭,這也使得薄庭琛把她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還有下面若隐若現的草叢處,似乎沾着水汽,隐隐的帶着晶亮。
夏詩詩別扭地站穩身子,薄庭琛火熱的手就纏了上來,才剛碰到她腰間的嫩肉,夏詩詩就覺得腿一軟,幾乎要站不穩,薄庭琛見狀輕笑。
“恩?要給我穿女仆裝?”
薄庭琛的聲音很輕,卻在她的耳邊無限地放大,他的呼吸很溫熱,輕輕地掃過夏詩詩耳邊敏感的肌膚,夏詩詩不自覺地輕輕地顫抖,然後身上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我…”夏詩詩聽到他的這句調笑,整張小臉卻垮了下去,苦兮兮的可憐的很,薄庭琛心裏一動,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吮吸着夏詩詩的耳垂了。
夏詩詩臉紅的仿佛能滴下血來,細細地喘息着,因為薄庭琛的火熱的動作身體軟的更加厲害,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纏上了薄庭琛的脖頸,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
“恩?想要勾引我啊?”薄庭琛說着葷話,呼吸很熱,帶着說不出的好聞的味道,侵略的氣息,夏詩詩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薄庭琛,他狂野而性感的模樣,讓人簡直欲罷不能。
“恩。”夏詩詩這次膽子也變得大起來,雖然是害羞的不得了,卻沒有低下頭,而是大膽地仰起頭,巴掌大的臉龐全都落在薄庭琛的頭發的陰影中,夏詩詩媚眼如絲地問,“勾引你,那…你喜歡嗎?”
“你覺得呢?”薄庭琛落在夏詩詩腰上的手緊了緊,“我現在恨不得…”
夏詩詩對薄庭琛接下去要講的話羞澀極了,慌張之中想也沒想的以吻緘口,薄庭琛哪會放過她,纏着她的舌頭嬉戲了許久。
“你想的,女仆裝?”薄庭琛猛地攫住夏詩詩的下巴,嘴狠狠地勾上她的唇,一下子用力大了,夏詩詩只覺得唇上像是被他啃下了一塊肉,疼的驚呼出聲,薄庭琛趕緊放輕力道,改為溫柔地親吻,缱绻而情深。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薄庭琛的聲音帶着磁性和沙啞,放的很低。
夏詩詩的呼吸就在薄庭琛的口裏,細細地喘氣,薄庭琛霸道地奪着夏詩詩的呼吸,感受着那陣甜美的味道。
“最後苦的還是我自己。”薄庭琛苦笑着,感受到自己下身的高昂,“恩?你是不是故意的?”說着,在夏詩詩的嘴唇上輕輕地啄着。
夏詩詩眼裏有些水霧,清澈的眼眸軟軟地對着薄庭琛。
他手下的肌膚是這樣的柔嫩細膩,讓人忍不住多抓兩把,夏詩詩接下去出口的話卻讓薄庭琛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很難受嗎?”夏詩詩的聲音很輕,小心翼翼地打探着薄庭琛。
“恩。”薄庭琛從鼻腔裏溢出這一個字,頭深深地埋在夏詩詩的脖頸處,汲取着那一點讓他沉迷的味道。
“那我…”夏詩詩輕輕地推開薄庭琛,細長的手指戳在薄庭琛堅硬的胸口,“我可以幫你。”
夏詩詩聲音低若蚊吶,臉紅的可以滴下血來,可是薄庭琛還是一字不差地聽進去了。
“幫我?”薄庭琛眸色一沉,聲音更加沙啞,“怎麽幫?”
浴室裏的溫度升的越來越高,暧昧的氣息在空氣中不斷的彌散,女人的聲音軟糯誘人,輕輕的,“怎麽幫…都可以…”
夏詩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薄庭琛打橫抱起,他的懷抱又硬又燙,他的腳步又急又穩,夏詩詩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最後…夏詩詩是用手幫薄庭琛解決的,結束的時候男人發出快意又似乎是痛苦的低吼聲,夏詩詩聽得渾身一顫,事實上,她下面也濕了。
懷孕的女人,其實比平時要更加敏感,但是這麽羞恥的事情,夏詩詩又怎麽會讓薄庭琛知道,剛才為了讓他能…那個的更愉快,他執意不讓夏詩詩穿上衣服,這個時候夏詩詩的情動都落在薄庭琛的眼中。
薄庭琛笑着抱起夏詩詩。
“幹什麽?”夏詩詩緊張地環住他的脖子。
“去洗洗…”
“……”
後來,薄庭琛始終覺得他家姑娘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簡直不像是她的小腦袋瓜子能想出來的。
“誰教你的?”薄庭琛的聲音很沉,有點嚴肅,夏詩詩着實吓着了。
難道…難道他不喜歡這樣?
“我…我自己想的。”
手酸的話換個方
手酸的話換個方
夏詩詩才支支吾吾地說完就被薄庭琛又摁進了懷裏。
“手酸不酸?”薄庭琛的聲音暗暗地帶着些危險。
“恩…”夏詩詩吃不準薄庭琛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只能含糊地應着。
“手酸的話我們換個方式。”薄庭琛話音剛落,夏詩詩的腰間就覆上了一只大掌,随後手上的力道猛地加深,然後夏詩詩的身子就懸在半空了。
感受到整個人忽然間的失重,夏詩詩驚呼出聲。
“你要幹什麽?”夏詩詩蹬着腿。
薄庭琛的動作倒是顯得游刃有餘,但是其實他的手下的力道掌控的很好,深怕傷到夏詩詩,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夏詩詩的小腹,确定無虞。
“幹你。”薄庭琛的聲音很是嘶啞,在夏詩詩回過神的時候,夏詩詩已經在他的身下了,她看不見,她的身子是胸口朝着床面的,可是她腰上的手是那樣有力和溫暖,她感受得到,薄庭琛手上的力量一直是在的,他一直在小心地護着她的孩子,夏詩詩的心裏一暖。
可是…可是她腦袋前面的到底是什麽?
一開始是軟軟的,然後在她不經意蹭了兩下之後竟然硬了起來。
夏詩詩的臉刷的就紅了,意識到那是什麽東西,她的雙手撐着床面想要起來,可是腰上的力量是不容置疑的,雖然…雖然她的本意是想要幫…幫薄庭琛纾解,可是他不是才…做這個她還沒做好準備,夏詩詩只覺得心裏亂成了一鍋粥。
薄庭琛的狹促地看着夏詩詩,聲音是不疾不徐,沒有絲毫被欲望掌控的意味,“你要是告訴我是誰教你的,我就放過你。”
夏詩詩一怔,反應過來後才聲若吶蚊地說:“是…是雨雯。”
薄雨雯心裏的活動:就這樣把我給賣了?
什麽?薄庭琛的眼睛眯起來,他以為夏詩詩這樣害羞的樣子,是從網上或者哪裏學來的,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妹妹還能傳播這樣的知識,平時真實小觑了啊。
夏詩詩腰上的力量終于慢慢地弱下來,就在她要自己起來的時候,薄庭琛卻換了個姿勢,極快地把夏詩詩抱起來,然後自己平直地躺下,他再松手,這樣一來,夏詩詩就在趴在他的胸口了。
“咚咚咚。”他的心跳聲這樣沉穩有力。
“長本事了,啊?”薄庭琛沉聲。
“你不喜歡嗎…”夏詩詩的聲音越來越弱,帶着微不可聞的委屈,薄庭琛心裏一緊,真是個傻丫頭。
“……”薄庭琛一時之間沒有講話。
夏詩詩吃不準他在想什麽,以為他因為夏詩詩拒絕幫他做剛才他想做的事情而不高興,所以着急地說:“我剛才不是拒絕你,我只是沒想好,現在我想好了,可以的,我可以幫你…”夏詩詩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庭琛的一雙大手就捂住了夏詩詩的手。她驚愕地睜着靈動的雙眸,聽着薄庭琛輕聲地嘆息。
“傻瓜。”薄庭琛放開了手,改為輕輕地撫摸夏詩詩的發頂,聲音很柔,“我怎麽舍得你幫我做這樣的事情呢,只是逗逗你,我不想你受傷,你願意為我那樣做,我已經很滿足了。”
一句話說的夏詩詩眼眶紅潤。
夏詩詩猛地抱住薄庭琛,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謝謝你。”
回應她的,是薄庭琛在她發間溫柔穿梭的手指,力道很沉穩,卻很輕柔,讓她不經意地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夏詩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只是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在薄庭琛的懷裏,所以以為還早。
“恩…”夏詩詩不經意地伸了個懶腰。
薄庭琛睜開眼,夏詩詩光滑柔嫩的臉上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睡眠,卻沒有絲毫的油膩,反而是更加的清水出芙蓉,配上慵懶的神情和笑容,美得讓人忽然的覺得歲月靜好。
這個時候陽光還不是很刺眼,柔金色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罅隙落在窗棂上,還有幾束落在夏詩詩的臉上,薄庭琛看得入了迷。
“現在幾點了?”薄庭琛這幾天好像很喜歡她的頭發,總是喜歡這樣不輕不重地撫摸着她的發絲,偶爾在頭皮上輕輕地撥弄,夏詩詩很喜歡這樣親密的感覺,也因為它的撫摸,夏詩詩知道,薄庭琛已經醒了。
“九點半了快。”薄庭琛回答,卻把夏詩詩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子,“怎麽九點半了,你上班已經遲到了!”
薄庭琛一怔,然後把夏詩詩的頭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裏,聲音很是懶散,“誰告訴你,老板上班是有時間規定的?”
薄庭琛的一句話講的霸氣十足,頗有些狂妄的話語讓夏詩詩笑了出來。
“好吧,這麽任性。”夏詩詩淺淺地笑。
“起來吧,今天帶你去看一個人。”薄庭琛說。
夏詩詩有點疑慮,看…一個人?
“看誰啊?”
薄庭琛沒有說話。
“告訴我嘛。”夏詩詩本來只是随口一問,因為薄庭琛的沉默她倒變得有點好奇了,纏着薄庭琛要問,“告訴我嘛。”
軟軟糯糯的撒嬌的聲音。
薄庭琛卻不為所動,“要是再不起來,我不介意把昨晚的事情繼續的。”
噌的一下,夏詩詩已經站起來了,搖搖晃晃地站在床上,看得薄庭琛有點心驚,忙站起來護住她的腰身,“你不要命了,起床需要站在床上嗎?”
他的聲音帶着急促和關切,夏詩詩嘟了嘟嘴,心裏覺得很暖,随後坐下來。
穿衣服的時候,她的手竟然在捏着紐扣的時候有點顫抖,卻怎麽也扣不上扣子,薄庭琛看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姑娘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怎麽了?”薄庭琛問着朝夏詩詩走來,注意到她的手,忽然間明白過來。
輕笑聲從他的喉間溢出來。
“你還笑!”夏詩詩氣鼓鼓。
“把手伸出來!”薄庭琛說。
夏詩詩不依,仰着頭,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把手伸出來。”薄庭琛的聲音又往上揚了幾分,夏詩詩才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掌。
他的溫柔
他的溫柔
怎料薄庭琛卻是把手放在她的胳肢窩,然後刷地一下就把夏詩詩抱起來放在地上,地上是柔軟額毛毯,不冷也不痛。
薄庭琛這個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夏詩詩感受得到薄庭琛的氣息就在她的前面,可是很輕,很安靜,夏詩詩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薄庭琛是低着頭的嗎?夏詩詩被突如其來的安靜弄得有些入迷,和她的頭發比起來有點堅硬的發在她的臉側輕輕地劃過。
“好了。”薄庭琛低聲說。
夏詩詩驚愕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扣子,果然,已經被扣好了,所以,剛才他低着頭是在幫她扣扣子?
夏詩詩在這一刻無比地惋惜自己看不見薄庭琛的模樣,她如果能看見,一定能看見他的手指是怎樣的修長地穿梭在她的衣衫間,那樣骨節分明的樣子,她知道,他的手一直很好看。
思及此,夏詩詩的眼眶有點溫熱,薄庭琛擡眼,就看見媳婦兒眼眶紅紅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
“怎麽了?”薄庭琛的聲音有點急促。
“我感動,庭琛,你對我太好了。”夏詩詩嘟囔着拽着薄庭琛的衣服下擺,然後主動地把自己的臉往他的懷裏湊,薄庭琛抱了個滿懷。
“傻瓜。”薄庭琛的聲音這樣寵溺,直把夏詩詩的眼睛熨帖地想流下更多的淚來。
“如果我看得見,你還會這樣對我嗎?”夏詩詩問。
薄庭琛的身子猛地一僵,摟着夏詩詩的手緊了緊,“如果你能趕緊好起來,以後我天天給你穿衣服。”
他說的一本正經,夏詩詩聽聞卻笑了,鈴鈴脆響般。
真的,只要你能好起來。
薄庭琛的目光沉了沉,如在瞳孔裏潑墨了一般。
“你…昨天和誰在一起啊?”夏詩詩忽然想起薄庭琛襯衫上的味道,她不是懷疑,只是他們說好的,有什麽問題要說出來解決,而不能藏着,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收拾。
“昨天?”薄庭琛蹙眉,不知道夏詩詩說的是什麽意思。
“恩。”夏詩詩癟嘴,“你昨天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味。”
薄庭琛怔愣了半秒之後想起來,卻先是笑了,“福爾摩斯夏啊。”
她被他的一句話說的害臊的臉都紅了。
“是劉靜。”話音剛落,薄庭琛敏感地感受到夏詩詩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他繼續說,“昨天公司裏談業務,剛好是個出了名的色鬼,劉靜忽然出現,我不想多事,就讓她靠了靠,躲過了那個色鬼。”
薄庭琛說的風淡雲輕坦坦蕩蕩。
她回敬,“雷鋒小王子啊。”
薄庭琛笑的爽朗。
“我不喜歡你和她靠的那麽近。”夏詩詩癟嘴,劉靜,是她覺得最不舒服的,事實上她是最得體,就目前看起來也不算她印象裏的“壞人”的,可是那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是從女人的第六感中衍伸出來的。
面對夏詩詩毫無道理的話,薄庭琛卻沒有質問或者絲毫的猶豫,他刮了刮夏詩詩的鼻子,“好,老婆說不靠近,以後我看見她都繞到。”
語氣裏滿是寵溺。
夏詩詩和薄庭琛走下樓的時候,薄雨雯難得這麽晚了竟然還沒有出門,賊兮兮地把兩個人堵在樓梯口。
“哥哥,你今天看着紅光滿面啊。”
薄庭琛的面色沒有什麽變化,眼神涼涼地掃過薄雨雯,“這麽了解,平時沒少練習?”
到底是女孩子,就算平時被蘇生的黃段子訓練的自以為已經刀槍不入了,冷不丁地被自己從小當神一樣敬仰的哥哥拆穿,頓時臉紅,嘴角抽搐着,你你你地老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夏詩詩硬憋着笑,然後跟着薄庭琛的步伐略過薄雨雯,薄雨雯一個人被晾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媳婦兒,吃飯。”夏詩詩正要拿起傭人遞過來的碗筷的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愣是讓她一個不留神把筷子扔到了地上。
“你要…要幹嘛?”夏詩詩驚愕地問。
“喂你吃飯啊。”薄庭琛說的理所當然,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昨晚辛苦了,補償你的。”
夏詩詩的臉瞬間紅的可的要滴血。
“我自己可以的。”
薄庭琛一個顏色,傭人就走開了。
“自己可以的?那你自己來吧。”薄庭琛嘴角上揚。
夏詩詩怔愣在原地,筷子掉到地上了,她要怎麽自己來?
男人看着她手足無措的模樣,溫柔地說:“你看,你自己不行。”
“……”
這一餐飯,夏詩詩食不知味,被薄庭琛的溫柔擊敗。
“我們究竟要去哪裏啊?”夏詩詩坐在車上還是忍不住地想,然後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會不會穿的不是很得體啊,要輸是什麽正式的場合,你不告訴我,我丢的可是你的人啊。”
夏詩詩的威脅軟綿綿的顯然使不上什麽用處。
“沒事的,怎麽穿都好看。”薄庭琛的聲音很沉。
夏詩詩的眼皮抖了抖,所以…又不知不覺地被表揚了?
下車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裏,只是周圍很是嘈雜,有行李箱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
“庭琛,這裏是機場?”夏詩詩的聲音隐約間有點激動,心裏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前幾天她和不得語音了,小家夥好像活潑了很多聲音更加清脆了,叽叽喳喳地和夏詩詩讨論着自己在美國遇到的新鮮的事情,本來是很好的氣氛,可是就在語音快到結束的時候,小家夥的聲音忽然間再也忍不住地梗咽了。
“姐姐,不得想你了。”
夏詩詩聽得鼻尖酸酸的,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後來夏詩詩晚上就絮絮叨叨地和薄庭琛講了很多,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記得當時薄庭琛的反應很冷淡。
可是現在…
“不得回來了嗎?”夏詩詩有點急切地問,話剛問完,男孩子清脆又興奮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了,“姐姐!”
夏詩詩一怔,笑的眉眼彎彎,朝着聲音的方向準過身的時候,不得就猛地跑上來抱住夏詩詩。
不得回來了!
不得回來了!
不得整個人蹿上去,給夏詩詩來了個熊抱。
“姐姐,不得回來了。”不得的聲音聽起來真的陽光很多了。
“恩!”夏詩詩還在語無倫次的時候,卻感覺不得本來是整個人扒拉在她的身上,可是忽然間她的身上沒有了力道,她有點疑惑。
“你給我小心點,你姐姐懷孕了。”薄庭琛的聲音帶着警告,冷冷地響起。
被薄庭琛拎着衣領被迫離開夏詩詩懷抱的不得不滿地瞪了一眼薄庭琛,卻還是乖乖地聽話了。
“你放我下來!”不得惡狠狠地說。
薄庭琛的眼睛眯了眯,好整以暇地看着不得,眼中隐隐的是戾氣。
“庭琛。”夏詩詩好笑地叫他。
薄庭琛這才放手。
“姐姐,不得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哦,這個!”
夏詩詩聽到了窸窸窣窣額聲音,然後聲音靜止了,男孩子滿懷着期待的聲音,“姐姐,好不好看?”
不得太興奮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夏詩詩的眼睛看不到了,加上夏詩詩的目光是順着不得的聲音的,所以更是很難發現她看不見。
薄庭琛颀長的身形一頓,擰着眉,忽然間懷疑自己把這個小孩送回來是不是個正确的決定。
夏詩詩怔了怔,然後順着印象和直覺,把自己的手搭在不得的肩上,慢慢地蹲下來,不得這個時候才發覺夏詩詩的眼睛有點奇怪,姐姐的目光一直是很溫柔和有神的,可是現在…現在她的眼中帶着隐隐的霧氣,而且很明顯…她的目光好像不是看着他的,而是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