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0)
的傷痛,夏詩詩有一瞬間的怔忡,夏詩詩被薄晉饒攬着腰逃的時候,小店裏的男人們又沖了上來,眼神裏滿是高昂的興奮。
夏詩詩聽到了薄晉饒粗重的喘息聲,每一下,都沉重地拍打着夏詩詩的理智,她知道,薄晉饒已經撐不住了,他患着夏詩詩的手的力道越來越大,卻不像是在把夏詩詩往外面拖,更像是因為氣力不支而往夏詩詩的身上傾斜。
“你還好吧?”夏詩詩放慢跑的速度,另一只手主動環上薄晉饒的腰身,努力支撐着他的身體。
就算薄晉饒再瘦削,終究是男人,夏詩詩怎麽承受的住他的重量。
“快,把這個扔過去。”薄晉饒胸口上下起伏着,說話家咳嗽的厲害,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空氣不夠就停止呼吸,夏詩詩亂了方寸。
薄晉饒的聲音很堅持,夏詩詩看向他手裏拿着的,竟然是一疊很長的鞭炮,紅色的,就像小時候媽媽放在家門口迎新的那種鞭炮她記得,那個鞭炮很厲害,響起來了就沒完沒了,而且生命力極其旺盛。
“啊…!”夏詩詩驚呼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薄晉饒已經點燃了那根不算長的導火線。
“快扔啊!”薄晉饒催促,夏詩詩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快速地把手裏的東西朝那群兇神惡煞的人扔過去。
夏詩詩閉上眼睛,仿佛就在她放手的那一瞬間,她就聽到了噼裏啪啦的聲響。
“不逃嗎?”薄晉饒虛弱的聲音裏卻帶着玩笑的成分,在夏詩詩的耳邊輕聲說。
夏詩詩睜開眼睛,她看到滿目的火星和缭繞的煙霧,煙霧之下是人們慌張的驚呼聲和胡三行渾厚的慘叫。
“我買的女人呢?”
夏詩詩渾身一凜,然後揪着薄晉饒就往外跑。
“詩詩。”薄晉饒忽然停下了步伐,不遠處的鞭炮聲還在噼裏啪啦地響。
夏詩詩面前的薄晉饒的面容竟然模糊了起來,她聽見他氣喘籲籲地說:“我不行了,你自己往前跑,找個地方躲起來,總之你先走。”
夏詩詩愣住了,這樣的場景和薄庭琛和她一起逃跑時的場景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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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我扶着你走。”夏詩詩不理會薄晉饒的話,她執拗地用自己纖細的手扶住薄晉饒的腰,咬着牙不肯放松。
薄晉饒微微地掙紮着,他焦慮卻又困難地往小賣部看,已經有個人影沖出陰霾的煙塵沖了出來,薄晉饒的聲音帶着急切,“不行,這樣我們都走不了,你先走,然後找人來救我,恩?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詩詩,聽話!”
就連語言,都是這樣的相似。
夏詩詩的淚在一瞬間全都湧了出來。
她惡狠狠地看着薄晉饒,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薄晉饒剛微微松了口氣,卻見夏詩詩并沒有跑,她把薄晉饒放在地上,然後自己也蹲下來。
“既然沒有把握,你憑什麽來救我?”夏詩詩是哭着吼出這句話的。
薄晉饒看着夏詩詩紅腫的淚眼,恍然間如鲠在喉。
是啊,薄晉饒,你到底在發什麽瘋?
那是你的情人?
那是你的情人?
他只是知道莫筱悠可能會傷害夏詩詩,就這樣完全地失去了理智地跑來救她?他甚至來不及動用他的任何的頭腦,他天真的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救出夏詩詩,可是他一個惡疾纏身的男人,他憑什麽這樣自信地覺得可以救出他心愛的女人?
夏詩詩晶瑩的淚水滴落在薄晉饒的手背上,仿佛狠狠地灼燒着他的手背,延及到他的心。
“你憑什麽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憑什麽自私地認為只要自己涉嫌,只要救出我了就萬事大吉了,你憑什麽…”
夏詩詩的淚水越湧越多,淚水模糊之間,眼前的男人的臉忽然和記憶裏另一個男人的臉重合起來,夏詩詩一字一句地控訴着,透過他的靈魂對着另一個男人這樣說。
可是薄晉饒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聽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薄晉饒只覺得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樣地疼痛。
薄晉饒伸出手,把夏詩詩往懷裏樓。
薄晉饒的動作一開始很柔,就像手裏捧得是一個易碎的娃娃,在目光觸及到越來越近的胡三行時,薄晉饒把夏詩詩摟的越來越緊,仿佛要奪走她的呼吸一般,這樣的用力和拼命。
“對不起,我沒有救到你。”薄晉饒的聲音就像蒲公英在風中吹散開來一樣。
這一次,夏詩詩沒有推開他,她也伸出手,緩緩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肩頭,夏詩詩清晰地感受到薄晉饒的身子忽然間僵了僵。
“你放開我的小妹兒!”胡三行氣沉丹田,聲音渾厚。
夏詩詩輕輕地掙開薄晉饒,看着胡三行。
“三行哥,他是…他是我的小叔,不舍得我走才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的!”夏詩詩解釋着,胡三行不是什麽壞人,就算他不會放自己走,可是好歹可以争取他放薄晉饒走。
胡三行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薄晉饒,薄晉饒的眼裏滿是敵意,他的一只手緊緊地握着夏詩詩的手,出于男人的直覺,縱使是胡三行這個老實的鄉下人也不相信夏詩詩的話。
“他真的是你的小叔?”胡三行問。
“當然!”夏詩詩不住地點頭,“三行哥,你是好人,你想辦法幫我小叔離開這裏吧?”
“要走一起走!”薄晉饒忽然出聲,聲音裏有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胡三行只覺得心裏有一股狂躁忽然湧上心頭,這樣的狂躁讓他忍不住想拿鞭子狠狠地往這對狗男女身上抽。
“你這個娘們兒,你現在已經被賣了,知道什麽是被賣了嗎?”胡三行的聲音裏帶着從未有過的邪惡和憤怒,“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弟妹了,是我弟弟的媳婦兒,你竟然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現在還想讓我放走你的情夫?”
夏詩詩茫然地看着性情突變的胡三行,只覺得他的眼神陰冷的可怕。
“我會讓你知道背叛的滋味!”胡三行蹲下來,像狼狗一樣貪婪的眼神在夏詩詩身上打轉。
胡三行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他不想說這些話的,明明他想溫柔地對待這個女人的,可是看着她在別的男人的懷裏哭泣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說出那樣的話。
“你試試看!”薄晉饒的聲音很冷,他溫潤的的眸子變得淩厲起來,可是蒼白的臉色讓他的話變得沒有什麽威懾力,胡三行冷笑。
“那我就…”說話間,夏詩詩看見胡三行從腰間拿下一個長長的鞭子,而鞭子的底部有一個尖利的金屬色的鈎子,胡三行的眼中滿是陰冷和憤怒。
夏詩詩的心猛地沉下去,趕緊上前拉住胡三行的手臂,“三行哥,三行哥,不要。”
夏詩詩說着,頭死命地搖,晶瑩的淚水将落未落,對胡三行來說,她的哭泣就像貓的爪子一樣輕輕地勾着他的心房。
“三行哥,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不要傷害他,我和你走,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想法了…”夏詩詩說完咬着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樣紅唇欲滴地對着胡三行,胡三行一面沉浸在夏詩詩帶給他的美的享受中,一面又心裏像火一樣再燃燒着熊熊怒氣。
胡三行這麽些年所有黑暗的情緒不曾顯露半分,在父母眼中,他是個沒有那個但是可以充當好保姆的角色,他孝順父母,勤勞勇敢,還照顧弟弟,在外人的眼中,他是個苦命的孩子,人做的這麽憨厚,可是從小沒福氣。
只有胡三行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時常會有一些不是那麽光明磊落的情緒,可是那樣的情緒被他盡數遮掩了起來,終于在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想發洩出來了。
“三行哥,不要管他了,我們走,你不是說要快點帶我去嗎,我們走!”夏詩詩執着地說。
胡三行猶豫了一下,眼裏盡是毫不遮掩的陰險,他詭異地看了眼薄晉饒,然後說:“行,這次我就放過他,我們走。”
夏詩詩呼出一口氣,然後回頭看薄晉饒,夏詩詩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
她看到薄晉饒落寞的眼神,莫名地覺得心口一陣一陣不明顯的鈍痛,是仿若心疼的情緒。
“啊…!”薄晉饒看見夏詩詩費勁地爬上那個高高的座位,他看見那個男人看着夏詩詩的眼神,那樣的貪婪和龌龊的眼神,他的胸口很疼,他的腹部也很疼,他的全身幾乎都開始緩緩地疼痛起來,很快,他甚至失去了知覺,身體好像已經不是他的了,只有他的心是活着的。
不斷地再喊着:“夏詩詩,夏詩詩,夏詩詩……”
而是終究,他只看到了轟鳴而去的車塵。
“小妹兒,剛才那個是你的情人吧?”胡三行陰測測地問。
夏詩詩的頭歪在一邊,沒有說話,她的頭抵着厚重的窗,看着外面愈加稀少的人影。
忽然的,夏詩詩看到後視鏡裏揚塵而來的是一輛在這兒不常見的車子,她的心忽然間吊起來,隐隐覺得這個車子和自己一定有關系。
近了,近了!
變态的欺辱
變态的欺辱
夏詩詩直起身子,全神貫注地看着後視鏡。
“媽的,那是什麽東西!”夏詩詩聽到胡三行在抱怨,然後她的心瞬間雀躍起來。
“是來找你的?”胡三行忽然揪住夏詩詩的頭發往自己身邊揪。
夏詩詩吃痛,驚慌地看了眼胡三行,胡三行的眼神裏滿是陰郁,哪還有半分初見時的憨厚和老實,夏詩詩忽然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底上升,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她想的那樣善良和簡單,或許,他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胡三行滿意地看着夏詩詩因為疼痛而糾結的五官,“喊啊,求我放過你。”
夏詩詩咬着唇,憤憤地看着胡三行,最終垂下眼,因為她看胡三行的時候要擡起頭,扯得她的頭皮更疼。
“啊!怎麽不看我?蕩婦!”胡三行輕哼一聲,然後揪着夏詩詩的頭發将她的頭狠狠地拉上來,和他的目光對視,夏詩詩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頭皮幾乎要和她的腦袋脫離開來,那樣撕扯的疼痛讓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啊!——”夏詩詩沒有防備,一下子痛呼聲從她緊抿的唇中溢出來,胡三行總算聽得過瘾了,覺得自己煩躁的心在這一刻都慢慢地平複起來。
胡三行加快了車速,一個緊急轉彎,車子駛入一個開闊的野地,那裏,放眼望去只看到平直的柏油馬路,馬路的寬度不大,但是卻一望無際,好像通往天的那邊。
胡三行的眼神裏帶着驕傲,這個地方已經是他的地盤了,沒有人能耐他何,後視鏡裏那輛寶藍色的越野車也跟了上來。
胡三行放開了夏詩詩的頭發,夏詩詩這才覺得頭皮回歸原位,但是頭皮卻還是那樣疼,疼的好像整個頭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眼。
胡三行踩下油門,這是一條平直的馬路,可是路上人煙稀少,不對,路上根本沒有人煙,只有一前一後兩輛車在開,後面的車跟的更緊了,但是胡三行這個時候滿臉的勝券在握。
胡三行放開方向盤,彎下身子去拿剛才綁夏詩詩的繩子,然後他說:“蹲下去吧!”
夏詩詩不解。
大貨車的都是根據男人來設計的,所以位子放到底的話,幾乎可以塞下兩個夏詩詩。
“蹲到位子下面!”胡三行往後看了看,寶藍色的越野車似乎不畏懼這輛大卡車,而是越來越猖狂地直逼着他而來,胡三行的聲音提高了,“你給我蹲下!!”
夏詩詩還是倔強地沒有蹲下,胡三行急了,他從腰間掏出那個大鞭子,把鞭子在手上繞了幾圈,繞成合适的長度,然後朝夏詩詩的身上狠狠地甩過去。
鞭子落在夏詩詩的背上,鞭子打在身上不過是有些疼,但是鞭子的地步是那個鈎子,鈎子像磁性一樣,接觸到夏詩詩柔嫩的肌膚後就順勢這樣紮進了下夏詩詩的後背,刺骨的疼痛,夏詩詩的臉瞬間如同白紙般蒼白,身子不住地顫抖着,仍舊不能抵抗那樣的疼痛。
夏詩詩咬着唇,那種感覺很奇怪,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樣冰冷的金屬和她的脊柱在發生碰撞,發出刮擦的聲音,雞皮疙瘩子在身上遍布,那樣的疼痛也是很奇怪的,她很疼,可是她莫名地覺得有幾分興奮,在夏詩詩的潛意識裏,這樣的情緒是無異于瘋子的,可是…可是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夏詩詩覺得不太對勁地看着胡三行的時候,胡三行笑的詭異而陰森。
“感覺怎麽樣,這是我特質的鞭子,沒想到讓弟妹先嘗到了味道。”胡三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夏詩詩渾身猶墜冰窖,聲音帶着顫抖,“那到底是什麽?”夏詩詩問。
“一點點毒品而已,能讓你不那麽疼的量,怎麽樣,我哥哥對你很好吧?”胡三行笑着,看到夏詩詩的鮮血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沉了沉變态般的神情再度浮現,他近乎貪婪地看着夏詩詩的肩膀,然後咽了咽口水。
胡三行用手裏的麻神給夏詩詩蹲下後的身子綁住,然後挨着座位把她藏起來。
夏詩詩嗚咽一聲,車速越來越快,後面的車子也不甘示弱,大有一種沖上來把大卡車撞碎的氣勢。
就在越野車要裝上卡車的那一瞬間,路面忽然變寬了,然後胡三行猛然間拉了把方向盤,就差一點,就撞上了。
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瘋子嗎?”胡三行驚魂未定地自言自語。
然後他扒開座椅看了看夏詩詩,夏詩詩的衣服本來就很寬松,有些偏大,夏詩詩身板又小,因此本就是松松垮垮的,在剛才的掙紮中已經露出渾圓的肩膀,現在鮮血就從她渾圓的肩膀處滴下來,流出妖豔又驚豔的軌跡夏詩詩雪白的肌膚和鮮紅的血做出鮮明的對比,更襯得她的肌膚光滑嫩白,撩人的很。
胡三行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
當然,事實上他已經不具備這樣出自男人真實感受的呼吸急促了,他只能自己想象,然後強忍着自己沒有那種想法的惡心的情感去面對一個性感撩人的女。
呼吸急促是為了讓自己作為男人的那顆自尊心得到滿足,但是裝的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真的需要。
胡三行貪婪地看着夏詩詩的肩頭,然後快速地俯下身,油門的力道最大的時候,也是胡三行舔舐夏詩詩肩頭的血的那一刻。
“唔…唔…!”夏詩詩的嘴巴被捂得很嚴實,她拼命地搖着頭,掙紮着,妄圖掙開胡三行的欺辱,可是沒有用,一共就這麽大的空間,而這個空間裏,除了夏詩詩就是胡三行。
夏詩詩感受到那惡心的像蚯蚓一樣的粘噠噠的東西軟軟地爬過她的肩頭。
那一刻,夏詩詩甚至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可是不可以,她知道,有人就在後面等着救她。
“呲——”是輪胎打死,摩擦過地面的聲音,胡三行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夏詩詩的頭被胡三行狠狠地按在座位底下。
你的小情人的命
你的小情人的命
她看不到,也不能發出聲音,沒有任何的辦法吸引來人的注意,但是她的耳朵變得異常靈敏。夏詩詩聽到胡三行喘着羞恥的粗氣的聲音,她聽着他小聲咒罵的聲音,她甚至聽到頭頂上方窗戶被人敲擊的聲音。
咚咚咚,一下一下,沉穩有力。
夏詩詩還聽到自己沉若擂鼓的心跳的聲音,她的心在那一刻仿若就要随着這個敲擊窗戶的聲音從胸口蹦出來。
“誰啊你?”胡三漢大吼一聲,帶着狂躁,外面是黑漆漆的夜,他關了車頭燈,根本看不清敲窗戶人的面孔。
“你出來!”聲音桀骜卻冷然。
夏詩詩渾身的血液都因為這個聲音沸騰了。
薄庭琛,薄庭琛,是薄庭琛!
這個夏詩詩在心裏念了上千遍的名字。
“唔…”夏詩詩喉嚨口裏發出沉悶的嘶吼聲,但是盡數阻斷在嘴裏的布條中。
“你想幹什麽?老實點!”胡三行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在夏詩詩的耳畔,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勝券在握的肯定,“小妹兒,如果你現在敢動一動,剛才那個小情人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夏詩詩正準備用身體撞擊門的動作忽然間停下來。
剛才那一個小情人?薄晉饒?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猛然間淋下來,夏詩詩渾身的血液都冷凝了。
薄晉饒剛才是因為沖撞了那個叫阿德的男人才被人追着打的,可是後來就只有胡三行出來解決了這件事,或者說拉走了夏詩詩,那個叫阿德的男人會善罷甘休嗎?
“開門!”薄庭琛的聲音愈加急促和有力,他的拳頭重重地落在右側副駕駛的窗戶上。
這條路很窄,薄庭琛的車子是從右側超車上來的。
夏詩詩祈求着這一刻薄庭琛能打破這個車窗,那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沖破一切束縛讓他看到自己。
可是終究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讓阿德綁住了你的小情人,如果你敢想辦法逃走,那他就會承擔你所有的痛苦!”胡三行的車子并沒有關掉發動機,他的聲音就被埋沒在一片嗡鳴聲中。
夏詩詩的身體輕輕地顫了顫,她知道,她接下去都不會做出任何讓薄庭琛發現自己的舉動了。
薄晉饒救過自己很多次,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因為自己而讓薄晉饒一個人涉險。
夏詩詩在一片黑暗中沉寂下來。
胡三行感受到了夏詩詩的安靜,心滿意足的下車了。
胡三行打開車,一股寒氣迎面吹來,他瑟縮着身子,把脖子伸到自己剛剛豎起的衣領中。
“你誰啊,要幹什麽啊?”胡三行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口音,薄庭琛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為什麽要逃?”薄庭琛的問題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聲音裏帶着不易讓人察覺的顫抖和虛弱,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傷口,那裏的傷這個時候甚至已經崩裂開來了,還在往外冒着血泡。
薄庭琛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莫名其妙。
他的援兵到來之後,浴血奮戰地殺出那個林家的黑暗騎士的包圍,然後迅速地開車回去找夏詩詩,可是他什麽也沒有找到,地面上有顯眼的剎車痕跡,薄庭琛的一顆心急速地往下墜落。
夏詩詩究竟去了哪裏,莫筱悠的手段并不高明,薄庭琛可以利用的人脈又很廣,他查出了莫筱悠的所作所為,然後立刻和人來了這裏。
他們開來的一共有三車的人,加上薄庭琛自己一個人一輛車。
“庭琛,讓我給您的傷口簡單地處理一下吧。”蘇生擔憂地看着薄庭琛。
薄庭琛咬着牙遏制身上傷口的疼痛的模樣都被蘇生看在眼裏,薄庭琛面色冷凝地地點了點頭。
“這樣不行的,我們得去醫院!”蘇生小心翼翼地說,他還在為自己剛才看見的畫面感到震驚,心頭那陣不舒服的感覺就像一根刺,刺痛着他的神經,他什麽時候看見過那樣的薄庭琛…
“不用。”薄庭琛面色鐵青。
“薄少,買走夏詩詩小姐的車子的車牌是5988,兄弟們已經追上去了。”薄氏的黑衣人走上來彙報。
“恩。”薄庭琛随即打開車門,坐上去,就要發動車子的時候,蘇生阻止了他,“薄庭琛,你這是在玩命,有人去找了就好,你也太不信任你的手下了,你的傷口現在一直在流血,失血過多會是什麽下場,你知道嗎?”
蘇生語重心長地勸導。
薄庭琛的車子的車窗搖下來,他的眼眸平靜而毫無波瀾,深邃地如同一汪深潭,“你上車,給我治。”
薄庭琛簡介地命令。
蘇生氣結,“你以為我真的是什麽神醫嗎,你的傷口已經需要縫針了,需要醫學器械在身邊,不去醫院不行的,庭琛,你就聽我一回吧。”
薄庭琛的目光迅速地回到車上,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答應夏詩詩,要親自接她回來。”
蘇生反應過來的時候,薄庭琛的車子已經迅速地駛出去了,很快只剩下一片不怎麽明顯的汽車尾氣。
蘇生臉上先是擔憂的神色,然後慢慢地恢複平時吊兒郎當的笑意,他忽然間明白過來:“你這個小子命大,不會輕易死掉的,是我瞎操心了。”
說完,沒心沒肺地笑了,細看下才會發現他眉眼間一閃而過的諱莫如深。
薄庭琛和兄弟們追到這裏的時候,接到消息那輛車牌號是5988的車子正在和這裏相反的方向形勢,薄庭琛看到這輛車,在黑暗中異常低調地隐沒在黑夜裏的大貨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在那一刻覺得夏詩詩在這輛車上,然後和兄弟們的車背道而馳。
“誰逃了,大晚上的我要趕路啊,逃什麽逃?”胡三行長得方正的臉,看上去憨厚的很,“我說你是城裏人吧?你走這條路做什麽?只有我們這種運貨的車才往這裏走的,我看見你沒命地往這邊開,怕你撞到我出事,就加快了速度,沒想到你竟然也追了上來。”
漆黑的空氣裏,只有薄庭琛的車子的車頭的燈在一閃一閃地亮着。
錯肩而過的希望
錯肩而過的希望
胡三行看到薄庭琛在暗夜裏閃亮着的犀利的眸光,竟也覺得心頭有一陣不确定的慌亂一閃而過。
“有看到5988的車子嗎?”薄庭琛沉聲問。
胡三行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然後回答,“沒有。”
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裏,薄庭琛也敏感地感受到男人不正常的停頓,他的眸光猛然家暗了暗。
“車子裏裝的是什麽?”薄庭琛問。
“是一些石頭啊,村子裏有人要造房子啊!”胡三行聽上去倒是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額樣子。
胡三漢和薄庭琛站着的距離大概有三米遠,而薄庭琛就倚靠在副駕駛的車門這裏。
薄庭琛鷹隼般的眸子倏地眯起,眼裏是暴風雨前般的黑色的寧靜,薄庭琛忽然轉過身,動作敏捷地打開右側的車門。
車裏的燈随着他的動作亮起來。
那一剎那,仿若無數金色的光芒進入了夏詩詩的生命。
夏詩詩緊緊地咬着嘴裏的那塊布,死命地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個時候她的內心是複雜的,一方面她希望自己逃脫胡三行的魔掌,希望薄庭琛能夠找到她,可是另一方面,她不确定胡三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會傷害薄晉饒的性命,而她,不願意用薄晉饒的命換自己的命。
頭頂的燈很亮,薄庭琛粗粗地看了眼車裏混亂的場景,車座上亂成一團,還彌散着一股莫名的香氣,可是,車座上空空如也。
他真的是瘋了,怎麽會莫名其妙地跑到這裏來,薄庭琛自嘲,他透過前面的玻璃,借着自己車頭的燈看清了那個司機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刺眼,那個司機站在那裏,整個五官繃的很緊,臉色也有點不正常的陰柔和蒼白,直直地看着薄庭琛的動作,目光陰冷。
“這位小哥,你找什麽東西!”胡三行終于忍不住走上來,先是陰測測地問薄庭琛這句話,就在薄庭琛關上車的那一瞬間,胡三行的拳頭忽然揮了過來。
薄庭琛因為受傷,險些躲閃不及,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別過頭,然後有力的雙手握住了胡三行的拳頭。
“你…”胡三行驚訝于薄庭琛的力量,村子裏的男人沒有一個力氣比他大的,就連那個阿德也是甘拜下風的,因此每次只能逞口舌之快,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一下子抵抗住了他用全力進行進攻的動作,但是奇怪的,他覺得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像在慢慢地流散。
“你這個城裏人是不是我們一個石子廠的老板派來想毀我生意的,你休想!”胡三行氣勢洶洶地說。
薄庭琛眼眸裏的戾氣緩緩地散了,然後迅速地放開胡三行的手,“你想多了。”
薄庭琛的手機響了,在沉寂的空氣中突兀地發出了聲音。
“薄少。”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們找到了5988的車子,現在正在追蹤定位,對方的車速很快,預計半小時後可以追上。”
電話裏是官方的毫無情感的彙報,薄庭琛卻覺得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恩,追到車後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救出來!”薄庭琛的聲音裏帶着嗜血的情緒,胡三行看薄庭琛的眼神卻猛然間變了,他一開始還不能确定薄庭琛的身份,于是編了那個謊,因為害出什麽幺蛾子,所以讓夏詩詩躲起來,現在看起來這個男人也是來找夏詩詩的?
“你是來找人的?”胡三行忽然出聲。
薄庭琛目光都沒有落在他臉上分毫,他急切地要回到車子上,嘴唇緊抿着。
“你們城裏人也真是的…”胡三行還在自言自語着,薄庭琛不耐煩地打開車門,然後車子迅速地開到胡三行的大貨車的前面,掉了個車頭。
與此同時,胡三行也上車了,帶進來一股寒氣,夏詩詩的身子不住地瑟縮。
“你個小娼婦,在城裏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恩?”胡三行剛才看清了薄庭琛的臉,和剛才那個男人有點像,但是氣質截然不同,這個…簡直讓人不經意間就心生寒氣。
“唔…”夏詩詩不能說話,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胡三行來了興致,他手伸到位子下面,然後揪住下施舍頭發把她拎出來,夏詩詩的衣服剛好不知道勾住了哪裏,她的身子就停在座位和車窗中間。
一陣刺眼的光芒直直地射進來,夏詩詩茫然地轉過臉。
周圍的聲音在這一刻盡數褪去,所有的光芒都落在了她的眼中,白茫茫的一片,那是薄庭琛的車子的前照燈,因為掉頭,燈光正好打在大卡車的右窗上。
薄庭琛心裏滿是狂躁和焦慮,沒有再把目光分給大卡車分毫。
夏詩詩親眼看着那陣刺眼的燈光來,然後慢慢地消失,她眼裏的光芒也慢慢地褪去。
一張小臉緊緊地貼着車窗,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點一點地和自己錯肩而過,淚流滿面。
夏詩詩無聲地哭泣着,目光緊緊地追随着薄庭琛的面龐,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輛車朝和大卡車的方向背道而馳,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在黑暗的環境裏,徒留那車子揚起的灰塵。
“把頭轉過來!”胡三行惡聲惡氣地命令,夏詩詩卻像累極了一樣一動不動,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胡三行的話。
胡三行心裏一陣狂躁,他揪住夏詩詩的頭發,猛地把夏詩詩的臉扯過來,動作的時候,手緊緊地捏着夏詩詩的下巴,長長的指甲竟然劃破了夏詩詩的臉,胡三行感受到手裏的那陣濕潤,他忽然興奮起來。
胡三行打開車裏的燈,把自己額手舉起來,看得仔細。
他滿是污垢的手指甲裏有鮮紅的血在裏面,手指甲外面也有些紅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詭異和…
那一刻,胡三行竟然想的是血那鮮甜可口的味道,就像這小妹兒的臉蛋一樣讓他渴望。
胡三行的眼裏滿是變态的癡狂和熱烈,然後,他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裏,閉上眼睛,陶醉地吮吸着。
夏詩詩覺得有胃裏冒起一陣酸水。
你的小情人被救走
你的小情人被救走
一陣翻江倒海,那陣惡心已經到了喉嚨口,夏詩詩猛地別過眼。胡三行沉醉在自己發現的新天地裏,然後他轉過頭想看夏詩詩,卻見她又把頭轉過去了,胡三行像野獸一樣瘋狂地揪住夏詩詩的頭,然後把她轉過來。
“看着我。”胡三行急切地說,“不然你的小情人小命不保…”
就在這個時候,胡三行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媽的,壞老子好事!”胡三行看了眼來電顯示,憤憤地甩掉電話。
“幫我撿過來!”手機掉到了夏詩詩的腳邊,夏詩詩的衣服勾住了什麽,現在還是跪着的姿勢,胡三行看着夏詩詩的臀部,又一陣興奮,“用嘴。”
夏詩詩的眸光如死灰般沉寂,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執拗地挺直着脊梁。
電話鈴像催命符一樣不斷地想着。
胡三行急了。
“你個臭婊子,我讓你用你的小嘴給老子叼起來!”胡三行說話的時候帶着難以言說的喜悅,他在人面前一直是畏畏縮縮的,從來沒有試過用這種語氣說話,現在試了一下,感覺還真他媽是棒!
夏詩詩側過頭,淡淡地瞟了眼胡三行。
那樣的眼神,胡三行完全地怔住了。
夏詩詩的眸光是淺淡的,她轉過臉看胡三行的時候,明明要擡起頭,可是卻偏生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傲然的感覺,她的眸光裏滿是冷漠和淡然,就像王者在一樣憐憫地把目光施舍給可笑的他。
胡三行被這樣的目光驚豔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目光,就像…就像天仙一樣不染塵世的決絕。
胡三行這個時候最想要做的,竟然是倒在下試試額牛仔褲下面,瘋狂地仰望着這個女人,他真的是撿到寶了,胡三漢那個傻子憑什麽得到這麽好的女人,這個女人只能屬于他,只能是他的!
胡三行瘋狂的想象被不絕于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