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盯着大蛇丸手上的針筒,內心湧起一股陌生的情緒,使我分析了一陣子該用什麽詞彙表達,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挖出這種情緒似乎叫做,生氣。
察覺自己在生氣,那股不滿似乎瞬間高漲了一截,胸腔擠不下,沖進腦袋裏,使我流失些許理智去深究這份奇怪情緒産生的緣由,喪失冷靜下來的機會。
我猛然伸手想去奪取那支針筒,自以為很快的速度,卻在手指快要碰到針筒的剎那,寸分難進。
我的眼睛根本連殘影捕捉不到,那只終結無數忍者性命的右手已然制止我的動作——或許,這尚不是三忍真正的全力。
我明白我跟大蛇丸打起來勝負只會有一種結果,但我沒想到其中的差距如此之大,看不清他如何移動,根本沒得打。
大蛇丸眼睛微眯,嘴角帶笑看着我,箝制我手腕的力道不強,掐住的位置卻很有技巧,不容掙脫。
他沒有移開我的手,針筒也沒移開,就這樣讓我維持着即将成功的姿勢。
內心那點不爽又增加了。
「所以說,」他小幅度地搖了下頭,黑色發絲拂過我猶自伸着的指尖,「你到底怎麽成功從無光訓練營活下來的。」
黑發細微的摩擦猶如掃把,霎時掃去那團堵在胸口的奇怪情緒,來得詭異,去得也詭異。
我不再堅持,手指回到放松的蜷曲狀态。
他還是沒放開我的手。
視線移到被抓住的手腕,他蒼白的指節彷佛僅是輕輕搭在那,一點威脅性也無,殊不知只要一按就能将我的腕骨掐斷。
大蛇丸忽然将針筒塞進我手中,還貼心地擺弄我的手指讓我用标準注射手勢握住那針筒,然後靠了過來,左手撐在我身後,右手用相同的手勢覆蓋在我手上,臉湊得極近,驟然塞滿視野的金瞳倒映我瞪大的眼。
豎瞳如同鎖定獵物緊盯,怕獵物跑了似的動也不動,明明貼這種距離應當因光線減低而變暗,我卻覺得他的雙眸亮得無法直視。
「現在你拿到了,你知道這有針劑什麽效用?要用多少的量?該打在哪裏才對?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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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欺近了一些,額頭幾乎和我的貼在一起,他講話時我能看到隐藏于齒後那比尋常人尖細的舌。
那個『說』字拖了很久,大概是蛇的信子伸出來後總要抖好幾下方樂意收回去的毛病,好半晌大蛇丸才接下去補完句子:「你搶了,是要紮我的?」
再次,我體驗了和大蛇丸之間的實力鴻溝,他講完話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壓着我的手往下,銳利的針尖刺破鱗片,針頭一分一寸地沒入尾巴,直到針筒和針頭相接的那一面抵住鱗片,并且随着藥劑的推入持續加壓,我懷疑要不是鱗片夠硬都能壓出一個圓形的印子。
實際上,麻醉藥的效果尚未完全褪去,又加上視界絕大部分被大蛇丸的臉占領,我只能根據被包住的那只手的被動動作,在腦中描繪針與尾巴的接觸情況。
全塞壓到底,眼前不意外是當實驗體期間很熟悉當助手後變少但近幾天又頻繁出沒的黑暗,我最後的意識是向前倒去的癱軟身軀栽進了大蛇丸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有感于今天開坑一周年
我決定放出我少少的存稿慶祝一下
争取周末放出下一章(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