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鱗

第9章

他蹲下來和我平視，一語道破我的處境，「被村子追捕的叛忍？」

用詞、語氣、話尾挑高的音調都帶着疑問，但整體給我一種他很肯定的感覺。

我懶得去思考他怎麽得出這個結論，天才的腦回路都是難以理解的，就像我一直沒想透為何他先前一直沒限制我的行動，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我不會有機會逃走還是別的理由。

如果是前者，他也并非每時每刻都在，我的時間感失效，用傷口的愈合速度——以曾經的速率加上泡着的液體效果——大略推算，他連續消失八、九天不罕見；如果是後者，那我就更沒頭緒了。

大蛇丸保持相同姿勢和我對看很長時間——也許沒很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後笑了兩聲。

「走吧。」

他站起身，垂頭望着我，大概是我露出『去哪裏』的表情，他又笑，嘴角的弧度就沒拉直過。

「難道你還有別的地方去嗎？」

就算沒有，為什麽我要跟你走？

我有點想拿鏡子看我到底表現出什麽，因為大蛇丸又像看懂了似的，慢條斯理地用輕柔低沉的聲音列着和他走的優點。

「你在找藏身的地方？藏在我這裏比藏在陌生的村鎮隐蔽，不需要花費心思遮掩行蹤。」他頓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長，臉頰的因為微笑而産生的陰影愈發深刻，「你……不想知道你還有沒有族人嗎？」

那條矢尾末緒看不見聽不到的人魚就這樣闖入我腦海，連同他不斷重複的那句話。

你在哪裏？

我低頭想了幾秒，再擡頭的時候發現大蛇丸很有耐性地仍然盯着我等我回應，姿勢都沒換一個。

撐着地面爬起來，沒動手拍掉身上的塵土——身上已經髒成不是拍幾下就能幹淨的程度，我雖然依舊沒作聲，卻做足跟随的姿态。

大蛇丸接收到了，我彷佛從他的金瞳讀出滿意一詞，他旋身走在前頭。

規律的腳步聲在不算寬敞的地道回蕩，我跟在大蛇丸身後，刻意控制邁步頻率和他的重合。

地道內唯一的光源是他手上的小燈籠，被他拿在身前，他上半身輪廓籠罩一圈光暈，往後在牆上拖拉出長長的影子。

他黑色的長發發尾随着他的步伐小幅度搖擺，一晃一晃偶爾染上前頭漏穿的微光，讓我有點想去抓一把。

右小臂處空蕩蕩的，掉下來的勢頭幫我完成了我原本準備做的事，藕斷絲連的皮肉徹底分離，分離的部分此時正被我左手拿着。

我邊走邊想大蛇丸剛才說的話。

大蛇丸三忍的名號可不是靠心慈手軟喜歡做善事才有的，我明白我之後多半是躲不了沒事躺上手術臺挨幾刀的命了，

地道很長，一路無岔，走大約半小時後我回頭望一眼，一團漆黑阻絕所有窺探，我的夜視能力極好，但如若完全沒有光源我是也沒轍的，大蛇丸的燈籠光罩範圍很小，超過五米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自我感覺是沒走彎道，可是走了這麽長的距離，稍微偏一點我也察覺不出來。

又走了十來分鐘，大蛇丸腳步終于停了。

他往牆上探去，毫不遲疑地摸上某處，我等着他往下壓或拉或做什麽來啓動機關，誰知他不繼續，反而偏過來看我。

「你叫什麽名字？」

我被問得愣了下。

這不是個困難的問題，我張了張嘴，回習慣的那個确隐隐被另一個最近才冒出來糾纏的蓋過。

糾結了好一陣子，我才回答。

「青鱗。」太久沒開口說話，喉嚨摩擦發聲不太舒服，我啞聲又答了一次，「我叫青鱗。」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本文女主經過九章第一次開口說話

我決定斷章在這裏２３３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