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One Thing He will Never Know

第10章 (2)

「等到我不需要繼續這無聊的和談時，我就會殺了你，Harry。」額頭刺痛著，那是Voldemort仍然十分憎恨他的證明，Harry知道只要這刺痛不消失，也就表示Voldemort的魔杖将永遠指著他的心髒，伺機奪取他的性命。

「你為什麽可以在你想殺的人面前那麽自然地講這些話？」

「——你在說什麽，不是你問我的嗎？我想我們現在是在談論思考性的問題？」他笑，笑得十分優雅而無關緊要，「而且也因為我現在無法殺你。」

「這樣啊。」Harry的聲音吸引了Riddle，因為他可以感覺到Harry剛剛那種落寞、焦慮的聲音突然消失無蹤，而是變得平靜，甚至帶著一點感情。

「怎麽了？」Riddle問，看著Harry突然站起來，「好奇的男孩，你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嗎？」

「嗯，我也沒什麽好問的了。」Harry說，然後他看著Riddle，「而且我…聽了那些話後變得有些同情你…所以我覺得我不應該繼續問下去，以免被你影響。但是我一定會阻止你的！不管你未來要在Hogwarts裏頭計劃什麽，絕對不會讓你成功。」

同情，這種感情居然會産生，Harry覺得很不可思議。

本以為他對Voldemort的感情就只有憎恨，他們倆人都渴望著彼此的死亡，如果世界上Harry希望誰死去那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但是只不過是聽他講了一點話就産生了的這份莫名的情感，無法受控制——或許是因為他們有著相似的過去，他們在某部分很相像的關係，Harry從他們之間的連結可以感受到心情互通的部分。

卻又有決定性的不同之處，Harry想那肯定和Tom Riddle過去所做的決定有關。

Riddle選擇了和他不同的道路，所以成為現在這樣的人。

「喔？那麽我倒想看看你要用什麽方法來阻止你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情。」Riddle有點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意識到Harry身上對抗的氣勢又重新複原的關係，和稍早那種一面倒無法抵禦的感覺完全不同。

「因為你……如果有一天失去力量，面臨真正的危機，也不會有人願意擋在你面前保護你。」

「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因為我不可能再次失去力量。」

「或許吧，或許你說的沒錯，要等你失去力量似乎很困難…但我就想等待那個時候。」Harry說，阖上眼，「謝謝你的招待。」說完後他轉開身離開了Riddle的房間，無視對方淩厲冰冷的目光。

對方倒給他的熱茶被喝完了，他其實很驚訝自己和Riddle談話後居然反而讓他一直浮躁的心思沉澱了下來，是因為自己終于稍稍了解他一直無法捉模的敵人的關係嗎？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就會變得更害怕對方，他之前大概是一個人一直很焦慮。現在他突然變得想要知道對方的過去，即便他之前從未想過有必要了解。

可是他已經無法保持冷靜繼續跟Riddle聊下去，再談久一些他怕自己現在的這份平靜會消失，來這裡之前Hermione也曾提醒他絕對不要跟Riddle聊太多，所以只能等待下次機會吧。

「不過……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果然還是很難理解。」喃喃自語著，Harry思考著剛剛聽見的話。

Harry認為，人都是互相的，因為從別人那裏獲得了什麽所以想給予些什麽。

單方面的付出是痛苦的，得不到回報的付出會化為憤怒，但是如果灌注了些什麽就會得到一點回報，并且變成更溫暖的東西，他想愛情就是這樣的東西才對，看不見也摸不著，只能夠去感受。

即使失去了愛自己的家人，他從父母那裏得到的是受到保護的力量，這魔法一直到成年才失效，為他抵禦了許多年Voldemort的強大殺意。

正是因為不想失去對方所以才會花費自己的力量、時間甚至是生命想要去守護，如果是Ron或Hermione的話在他困難時他相信一定會來幫他，即使他們倆個人感到害怕或者力量弱小也好，Harry不知為什麽就是知道他們兩人一定會支援自己，沒有任何根據。

但覺得失去什麽東西也無所謂，不願意相信他人也無法理解那些付出的Voldemort，就只相信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所以，肯定到了最後也一定是一個人——即使他自己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力量、遇到一個人無法抵抗的危機時，願意站在他身邊的人到底會有誰呢？

孤立無援，是最可怕的事情，那個人只是還不了解這樣的事情。

Harry腦中突然浮現明确的道路，當走到了那一天，肯定就是他獲勝的最佳時機。

**************

不爽快，非常的不爽快。

Riddle抱著相當差勁的心情走向Dumbledore的校長室，這種不舒暢的心情或許是因為他必須要和Dumbledore談話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稍早Harry Potter離開他房間時說的那些話，像是擅自明白了些什麽但又沒講清楚。不管怎樣，如果Harry Potter的論調和Dumbledore一致的話，那他大概也不會明白對方說什麽。

但這種一直壓制著本來毫無反抗之力的小貓突然咬了自己一口的感覺，并不怎麽好。

「柏蒂全口味豆。」

說出密語後石像打開了，他順著那個旋轉上升的樓梯進入了校長室，和上次見到的一樣充滿了各式各樣稀奇古怪裝飾的房間，空氣裏頭瀰漫著一股香甜的氣息，而老人正站在鳳凰的身邊伸手逗弄著牠，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Riddle的到訪，但随即叫了他的名字。

「Tom，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Dumbledore愉快的開口，似乎也注意到今早心情異常差勁的Riddle，「如果你可以答應這件事情，作為交換我會給你想要的那些，我看你最近都泡在圖書館中，或許是有想要找的書。」伸手指指擺在桌上的那些被他收藏起來老舊的禁書，【Secrets of the Darkest Art】就躺在那其中。

看到想要的東西在眼前，Riddle的眼神中出現了貪婪的光芒，但他知道Dumbledore不可能白白給他這麽危險的書籍，明知道他想要，卻又特別叫他出來商談的要求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而且這也表示Dumbledore或許有些意識到他想幹什麽了。

「……說吧，是什麽事情？」

「喔，其實這事簡單得很，最近我看你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好做很無聊的樣子。所以作為Hogwarts的校長，我希望你可以盡量和學生們一起活動，我是指你可以和他們一起上上課回憶一下你學生時代的生活。」Dumbledore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鏡，溫和地徵求對方的意見，「怎麽樣？這應該是很不錯的交換條件，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