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胥王朝第十七世,煦文三年,海外羅剎國招兵買馬,意圖侵犯中原,途經三島六城,本不想動手,但因行跡被阻,謀劃敗露,便也準備攻打三島六城,三島六城為保中原,并不準備放羅剎國過去,擁雪城主出面與羅剎國談判半個月後,下半年,正好到各城主上京城面聖的時候。
這一次面聖,葉欽羨告知煦文帝江好佑自己三弟身體不适,托他在中原尋找天然暖玉,給葉銘夕治病,而攬月城此後,至少他活着一日,就都會站在大胥這一邊。
因羅剎國雖然懼于三島六城海上威望與能力,但其在中原滲透了不少勢力也奪了不少兵力武器,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稍微有些戰場知識的人都知道,羅剎國現在的兵力可能還比不上大胥的一個主城人口。可是,若羅剎國在海上攻過去,又在中原有那樣的滲透,武器強悍,兵民又不怕死,想要一步一步蠶食,是不算難的。就算他蠶食不了,弄得大胥兵荒馬亂,這能力還是盡夠。
要命就要命在,羅剎國的兵力絕對不能登上大胥的陸岸,否則,大胥也許并不會打不敗羅剎國,但因此起的一系列損失,和最終可能要和羅剎國簽訂和平條約——持久打下來,兩敗俱傷。卻是讓任何一個君主都不能容忍。羅剎國遠在海外,老巢建立得太遠,想要一網打盡憑借着大胥陸上軍隊十分困難。
煦文帝當機立斷,讓三島六城從寒異山莊得兵器,風振宮也制作機關,并請來能工巧匠、三千水軍跟随他們回到三島六城,一起謀劃退敵之計。
秋高氣爽,大雁南飛。三島六城中天氣尚且還較為暖和。絲毫沒有被即将到來的戰事所擾亂那一份和平安樂。但一些知道消息的人的心中,卻并不是很平和。
「小鶴,羅剎國開始攻打了嗎?」葉銘夕手上赫然挂着長長的鐵鏈,半隐半現于衣間。
葉鶴搖頭,道:「還沒有開始,不過我和師父學了好多東西,到時候我一定也能起到作用的。」給葉銘夕倒了一杯茶,葉鶴猶豫了一下,道,「城主為什麽要捆着你?」因為葉銘夕把他推薦到了三島六城的軍隊中,他對葉銘夕很是感激。
葉銘夕眼神黯然了一下,然後道,「他怕我自盡,而割腕、喝毒藥,我都怕痛,只能選擇點自己死穴,所以就把我的手綁住了……」當然,其實主要是別的原因,葉欽羨綁着他,還因為不讓他碰他的背後,他的背後用特殊顏料刺了一朵杏花,平時都看不見,不過當情欲上湧,血色充上去時,卻會顯出杏花模樣。
杏花是三島六城最早的島花,每一任城主夫人成親時都需要戴着杏花,輪到葉銘夕,大概是因為葉銘夕不同意和葉欽羨成親,葉欽羨就幹脆先把杏花紋到他身上了,本來他一個男子,不成親時,也不好無緣無故戴朵花。
葉銘夕想不到一時不答應,竟然就讓葉欽羨在他身上紋了個永遠都會存在的東西,心情更加不好了。其實他沒想到要死,只不過用劍想剜去那部分最淺顯的皮膚,那甚至都不會多痛,可被葉欽羨見了,卻是直接把他給鎖了起來。被鎖起來後葉銘夕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所以才想點自己死穴,于是葉欽羨就将他手上的鎖鏈弄得更加複雜,讓他夠不到自己的死穴。
葉欽羨恐怕也了解,除卻某幾個長時間點了才能夠不痛苦地死去的穴道外,葉銘夕哪怕是咬舌自盡都不會敢的。
他怕痛。
哪怕他有時想歪了會想要自盡。
「你看,我現在就是這籠中鳥,等你去了扶風城,這裏就只剩下我了……」葉銘夕說着,怔神道,「不知道……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葉鶴道:「三公子,我看城主對你很好,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和大胥皇帝談交易……那東西是能治你病的,雖然城主沒有說,但我想,他肯定有答應過大胥皇帝什麽事情……」
葉銘夕一愣,卻是撇過頭去,低聲道:「那又如何?他就算治好了我,還不是要我去伺候他……」而且其它城的兄弟們,肯定也都知道他和葉欽羨的事情了,只不過三島六城中城主本來就可以要求自己的親弟弟侍寝的,他們都不當一回事!
葉銘夕當初知道別的城裏那些個兄弟發信來全寫了祝福他和葉欽羨百年好合時,氣得哭了一下午。甚至破天荒膽大地對葉欽羨大吼大叫着說他再逼他他就真的自盡了,結果,葉欽羨卻是道,如果他自盡了,那他一定會把此事記錄下來,讓葉氏後人都知道,他葉銘夕是為了什麽事情自盡。
不愛護受之父母的身體發膚,就是不孝,不守祖訓,違反規則,于三島六城來說就是不忠。不忠不孝,死後都無顏去見父母先輩,更別想入葉氏祖墳。
不入祖墳是多麽嚴重的罪過?連親人都容不下他,更別說天地之間。葉銘夕被他說的臉色煞白,卻是絲毫無法反駁,明明有一腔話想說,但他言之鑿鑿,卻也是事實。
垂下眼,葉銘夕眉目染上幾分凄苦,若當真逃不掉,他不自殺,讓別人殺了他,那總也成……
可是,他又如何能甘心?他好歹也是個男子,就為了這種事情尋死覓活,哪還能算個男人?
咬住牙關,葉銘夕低聲道,「小鶴,你看這羅剎國戰事要多久才會開始?」
葉鶴道:「我看快了,只不過羅剎國可能也在觀望,或者是有什麽詭計……」
葉銘夕道:「戰事既然快開始,二哥他一定得去看手下練兵,小鶴,你能否告訴我,他們練兵的規律?」
這能算軍事內部機密,但也并不是什麽嚴重的秘密,葉鶴沉吟一會,才狠狠心,道,「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但我知道,逢三日,城主是一定不會在城內的。」
「多謝!」
八日後葉銘夕背後的杏花紋身已成,入肉三分,除非連肉也一起剜去,或者用更特殊的方法祛除,否則這東西就要跟着他一輩子了,因為杏花紋身已成,葉銘夕削皮還能下手,削肉是絕對下不了手,葉欽羨就把他手上的鎖鏈給解開了。
葉銘夕表面十分乖巧,作出一副畏懼葉欽羨的模樣——自從葉欽羨說要娶他當城主夫人後,葉銘夕就真的開始怕他,而他越表現得怕他,葉欽羨就越不悅,他越不悅,葉銘夕就越怕他……
其實這種怕很奇怪,像是畏懼,但又像是什麽東西壓抑不住的惶恐。
逢三日,葉銘夕就會偷偷進入藏書閣翻找關于雌果的典籍。每次進入的時間都不長,怕被人發現。
他翻了很多書,也知道了許多事情,書中有夾着紙片,紙片上蠅頭小楷寫着某些書的書目,葉銘夕一本一本翻找了,發覺那些書都是有關雌雄果的,而那些書的書脊空白處,還細細地寫了一些話。
「餘得古籍,知得三島六城之雌雄果可倒陰陽,得長生。而長生之法苛求甚過,須情深之人。有情人憑雌雄果至多活三甲子已至于極,且雌雄果分之含劇毒,未分之食用便遭心痛,雌果有少量心靈相通作用,若背叛,服雄果者可知,據此誅殺食雌果者,非直接,間接也,三島摘星城主誇大雌雄果控制藥效,為其兄,雌雄果倒陰陽,若破風花雪月之謎,可知孕子與解毒之法,兄弟相合,長生不絕……然長生法違天命、反禮教、惹禍端,真正長生之法已毀,雌雄果雖為三島聖物,藥性極雜,若有心人煉化成藥,可控制人心……華氏曾制一丸,瘋二十七死囚,後再不複究,餘為千機教百年前古籍故,誓毀雌雄果……解藥煉于吾兒成蹊之身,子孫代代傳承。若雌雄果終未被毀,且終為人所用,望有心人得此,可依其血脈藥性制出解藥……風花雪月之謎,于杏……」杏後面,就再沒有字跡了。
真的有解藥!
葉銘夕細細地翻來覆去看這書中小小的字跡,心中漸漸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夠解毒,他就不會一生都被困在葉欽羨身邊。
又看了幾頁書,有斷斷續續提到如何解毒,只說血液或精氣,恐怕若沒有醫者将這書所提「成蹊」的血液中藥性研究得透徹,恐怕只能和他或他的子孫交合,或者用他大量的血,才可能有效。
信原軒信前輩竟舍得讓自己的孩子當這樣的解藥,難道雌雄果有這麽可怕?
葉銘夕微皺眉,腦子裏對信原軒的記憶幾乎已忘了,而風花雪月之謎……
三島六城中有一風花雪月之謎,這是六城中城主嫡親從小就知道的……葉銘夕以前有想要破解過,但是好多人都沒有破解,他又如何破解?
如今信原軒的兒子信成蹊不知道何處去尋,但這謎題,他卻可以先研究研究。
看信原軒的筆跡,他恐怕就是破解了風花雪月的謎題,所以才知道如何解毒。
将這些書全部都看了,一本不落,發現到最後,好像缺了一部分。
葉銘夕想到葉欽羨,這裏是他常看書的地方,說不定就是他看見了,然後撕去了。葉銘夕心道,如果直接讓葉欽羨解了他的雌果藥性他肯定不肯,如果他旁敲側擊,讓他告訴自己風花雪月謎題,也許可以……
想來想去,葉銘夕發覺,可能也只有在床上,葉欽羨才會和自己柔和地說幾句話。
為了解藥,難道要去勾引迎合他?
葉銘夕只覺得深深的不甘,但是又想不出別的方法。将東西全部收拾到原位,在葉欽羨房裏等着他回來。既不知道要不要勾引,也不知道自己若要勾引,該如何勾引。
葉欽羨回來時,卻是帶回一個消息。
「大哥不日便回。」
葉銘夕瞳孔微縮,幾乎是狂喜,「大哥……要回來了??」
葉欽羨冷冷地看着他,道:「他還帶了他心上人回來。」
葉銘夕冷靜了一下,道:「心上人?」
葉欽羨淡淡道:「信成蹊,千機教教主姨娘的徒弟。」
葉銘夕心中一跳,為這個熟悉的名字……
靜靜看了葉銘夕一會,葉欽羨忽地道,「銘夕,我再問你一遍,你做不做我夫人?」
葉銘夕後退一步,道:「我……我……」雖然有想着勾引他,但是葉銘夕知道,別的還可以虛以委蛇,但成親之事一旦答應,他可就真的逃不出葉欽羨的手掌心了。
葉欽羨皺眉道,「你若跟我,我不會對你壞。」
葉銘夕苦笑一聲,道:「可我不想從你,何況,沒從你之前你對我也并不是很壞……」
葉欽羨靠近他。
葉銘夕忍不住後退,後退到床邊時,卻停了下來,想到那風花雪月之謎。
「你若想娶我,不是不行……」葉銘夕說出一個「娶」字時,舌頭都幾乎打結,「可你總要體現你的誠意。」
葉欽羨停下腳步,墨黑的眼與他對視,「什麽誠意?」
葉銘夕努力壓抑住心口的劇烈跳動,故意逞強一般地笑道:「咱們三島六城不是有個百年難解之謎嗎?那個風花雪月,傳說還有寶藏……除非你把這個百年難解之謎解了,不然我絕對不會嫁你的……」
葉欽羨目中出現一抹奇異的光芒。
葉銘夕怕他看出什麽,連忙續道:「既然你猜不出來,那還是算了……」
葉欽羨捉住他的手,把他拉近身前。
葉銘夕害怕地抱住了頭,明知道他不會打自己但卻總有種他會動手的恐慌。
葉欽羨卻是将他拉至桌前,倒了杯茶,用指頭沾濕茶水,在桌上緩緩寫了起來。
扶風、攬月、摘星、拈花、擁雪、挑雨。
風、花、雪、月、雨、星。
風花雪月于杏。
扶風城,花園(原),雪天(天),月夜(葉),于,杏(信月居)。
扶風主城花園中,在下雪的月夜,往信月居方向看,用手撥開四周的杏花枝,就能見到風花雪月的謎底。
葉銘夕吃驚地看着他寫完,喃喃道:「那……謎底究竟是什麽……」
葉欽羨緩緩抱住他的腰,葉銘夕一縮,卻是沒有拒絕。葉欽羨道:「不過一盒藥丸,被蠟密封,三十年一換。」
葉銘夕道:「那……那藥丸能給我一顆嗎?」
葉欽羨眸色深了深,道:「你想吃?」
葉銘夕連忙低頭,道:「我連它藥效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會想吃?」
葉欽羨道:「你說過,若我猜出風花雪月之謎,你……」
葉銘夕忽然轉過身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吻住他,葉欽羨只頓了頓,很快就攬住他的腰,與他激烈地一番唇舌交纏後,一把把人抱起,抱到床上扯下床帳壓住他。
葉銘夕主動吻他無非想要拖延答應嫁給他那一事,他也沒想到葉欽羨反應會這麽熱烈。
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衣服幾下半功夫就被脫了個精光,葉欽羨赤裸又有力強壯的身體壓住他,葉銘夕微微顫抖,但反正已不是第一次,認命一般地響應他。
他親吻自己脖子時側過頭騰出空,親到胸前乳首時手按上他的頭顱,待他親吻住自己嘴唇時,便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打開自己身體,而後狠狠貫穿。
巨大的器物緩緩在後庭穿刺,緩慢也不過是一會,很快,就用上了幾乎沖刺的速度。
葉銘夕像失了水的魚劇烈地喘息扭動呻吟,做不到半柱香時間就忍不住哭求讓他輕些,小穴被他填滿,幾乎要脹裂開,每每都似挺入肚腹的力道令他渾身都冒汗。
壓在葉銘夕的背上與他十指相扣,将人牢牢地壓進床裏,輕輕吻着他肩上的杏花印記,漂亮的蝴蝶骨,細膩溫潤的肌膚,一切都那麽貼合他的心意。
按着人狠狠把人肏得哭了,做完一次後,又很耐心地等待,親吻他肩頭,等待他哭聲漸漸停下後,再度大肆撻伐,再度把人弄哭,而後在他又哭又叫時射進他體內。
一連兩次後,葉欽羨拿過枕頭将葉銘夕的腰腹墊高,讓他翹起臀。
粗大的陽具一下子又全部進去,葉銘夕悶哼一聲緊抓着床單,雙眼含淚無神,哭吟着承受他的寵幸。
大約是好不容易葉銘夕将同意和他的親事,葉欽羨面上雖然沒有露出喜色,但從情事索取的激烈程度上來說,一下便看出他的心情。
腿被架上他的肩膀時,小穴已有些針刺麻疼,葉銘夕哀聲求饒,「不要了……二哥……」
葉欽羨親吻着他的嘴唇,半垂着眼看他,低聲道:「快好了……」幾乎把人拗成兩半,臀部不停地被他腹胯拍打。每次都抽出只剩個頭,而後又狠狠撞入。
柔軟的腸壁被不停地打開摩擦,又舒服又疼痛。
葉銘夕胡亂地抓着床單想要強忍,但他哪裏忍受得住。明知道求饒沒有用,但那巨物在體內肆虐,雖有快感卻還是忍不住央求葉欽羨饒了他。
又做完一次後,葉銘夕只道今日的劫難已過去,可是才轉過身想要遠離葉欽羨,葉欽羨就自身後又貫穿了他。
扶着牆壁,額頭也抵着牆壁,葉銘夕低吟着,帶有些哭腔。
「你說話不算話……」
「我說快好了,是指上一次快好了。」
葉欽羨說着,将葉銘夕牢牢抱在懷裏,低聲道,「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葉銘夕嗚咽着點頭,撐着牆想等他這一次做完,只不過,他還沒做完,葉銘夕就昏了過去。他本來身體也不算太好,這回卻是真吃不消了。
葉欽羨做完這一次後其實也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他已答應葉銘夕這是最後一次,加上葉銘夕昏了過去,他做完便也不再繼續了,簡單地清理了一下,擁抱着葉銘夕。和他一起睡了過去。
※※※※※※※※※※※※※※※※※※※※※※※※※※※※※※※※※※※※
扶風城信月居。
葉銘夕躺在床上想着這地方。
三島六城中每個城都有信月居,每個城的信月居裏都種了杏花,不過信月居基本是各個城主放各個宗親送來童子的地方,嚴格來說也算不上什麽正經之地。沒想到雌雄果的解藥卻是放到那裏的……
三十年一換,是誰幫忙換的?葉銘夕有許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昨日葉欽羨所提到的藥,是解藥還是孕子藥?或者既是解藥又是傳說中的孕子藥?
葉銘夕有常識,他仍然不相信這世上有藥能夠讓男人生子。且不說男子沒有子宮,就是那産道也是沒有的,若有孩子,何處孕育,又從何處所生?
不過這世上,本來也就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謎題。空穴不來風,說不定真有孕子丹?
葉銘夕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面有昨日激情之下,葉欽羨克制不住力道而捏青的痕跡。
他似乎很開心……這麽多年來……很少見他如此……
葉銘夕一怔,随即又罵自己:難道你到這時候還要去顧及葉欽羨的心情?雖然他是你哥哥,但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有顧及到你的心情了?
葉銘夕以勞累的理由在床上躺了半天,心內卻是将扶風城信月居距離自己這邊的路程、費時、路費等……全部都想了一遍,要在葉欽羨眼皮子底下跑走,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可也怕,他破解風花雪月謎題之後,就直接把丹藥藏起來了。
總不會那般巧合吧……
葉銘夕蹙眉,若說他的機會,這幾乎已是最後的機會,不拼一拼實在不甘心,但如果丹藥已在葉欽羨那裏,他跑去扶風城,一定會打草驚蛇。
翻來覆去地想着,又想着要不要去試探一下葉欽羨……
葉欽羨那麽聰明厲害的人,他可能剛提出,他就猜到自己在打什麽主意了……
葉銘夕還沒想出個确切的方法,葉欽羨卻已進門來。
葉銘夕連忙閉着眼睛裝睡。
「今日你躺了三個時辰。」葉欽羨道,坐于葉銘夕床邊,蹙眉探手撫摸他的額頭。
葉銘夕睜開眼睛,窘迫地道,「我就是有點累……」
葉欽羨想到昨晚,面色柔和了一些,「那你多躺會。」
葉銘夕被他這溫柔吓得心驚膽戰,若他知道自己是诳他的,恐怕不知道要如何生氣,咽了咽口水,裝作不經意地道,「二哥,昨晚那風花雪月的謎題……藏的丹藥是什麽厲害東西?為什麽要用這麽複雜的謎?」
葉欽羨目光暗了一些,道:「只不過是雌雄果的藥。」
葉銘夕道:「什麽藥?」
葉欽羨看着他。
葉銘夕忍不住閃躲着他的視線。
他的視線,慢慢開始變了,變得發冷、發寒,寒意幾乎徹骨,縱使冬天葉銘夕身體不好,容易全身冰涼,都不覺得有現在這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