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晚,葉欽羨把葉銘夕壓在床上,将人上了個半死不活,葉銘夕被他弄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哭罵。罵着罵着,就連葉氏也給罵了進去,他并沒有罵祖宗,但卻罵了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幹什麽一定要親兄弟侍寝?幹什麽一定要有血緣的兄弟的侍寝?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對此,葉欽羨卻是将他翻了個個,直上得他連話都罵不出來,身體不住被貫穿,最後卻是怕了他的力道,不再出聲。葉銘夕本來也就不怎麽會罵人,翻來覆去頂多罵句無恥,更狠的他也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敢說。
一夜春宵後,第二日,葉銘夕就十分畏懼他一般地逃到了城主府外,他晚上是肯定要回府的,但是白天卻可以去別的地方,想來想去,他卻是又想到,如果他再到外婆家去住……
外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母親是獨女,那宅院實際也很空,葉銘夕總是去那住無非是念着小時候與外婆的情意。
帶了葉蓮幾個,葉銘夕在城外逛了許久,最後才低聲道,「你們有沒有辦法,能讓二哥把興趣轉移到你們身上?」
鶴顯泉三人這段時間看葉欽羨對葉銘夕的态度,就知道葉欽羨是認真的,而且葉欽羨似乎也不像一般人那樣,想要享受齊人之福,想想看葉氏城主一脈,基本上一生只有一個人,最嚴謹最守禮的名聲卻非虛傳。他們三人對葉欽羨本只是傾慕,看他如此,在那方面的念頭就打消了,因此三人俱都搖頭。
葉蓮卻是還喜歡葉欽羨,道:「我倒是有辦法,只不過我的辦法并沒有具體的事可以實施。」
葉銘夕眼前一亮,道:「什麽辦法?」
葉蓮道:「要麽,是城主和我們發生關系,這樣他才會有興趣,要麽……就是讓他先斷了對你的興趣。」
葉銘夕道:「我連他對我為什麽會有興趣都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斷呢?」
葉蓮道:「其實……若說侍寝的規矩,是只有未婚子弟才需要守着的……」
葉銘夕一愣,的确,城主嫡親一脈的人,都可以在宗親表親有血緣關系的人中任意選擇侍寝對象,只是必須是未婚才行。「可我沒有成婚啊……」
葉蓮道:「三公子年歲已不小了,何況……你身子不好,早些成家立業沒關系……」
葉銘夕道:「我至今還沒有心上人,卻是要去找誰成婚?而且……我若要找心上人,總是要找一輩子的……不過我的身體不好,若我真的對誰動心,我也怕她之後守一輩子活寡。」
葉蓮沒想到葉銘夕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想要找個心上人成婚,道,「你若是一直和城主糾纏下去,只會越來越糾纏不清。就算你想假成婚,找個願意的人不也就行了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和城主斷了,所以故意找借口……」
「不是!」葉銘夕連忙道,「我是真的想和二哥斷了,可是……可是婚姻大事……」葉銘夕額頭上冒出了汗,幾乎有些不知所措。葉氏之人,對待婚姻向來嚴肅,否則為了破那二十五歲之前必須碰血親兄弟的規矩,早就娶好幾個夫人了,哪還需要這麽複雜?記得拈花城城主一脈的原氏,就是好幾代都三妻四妾的。
葉蓮肅穆道:「若你對婚姻嚴肅,那麽到時候和姑娘和離也就是了,偌大的攬月城,莫非還沒有一個知道內情仍願意嫁給你的姑娘?」
葉銘夕心知有理,但總沒有答應的欲望,葉泉道:「我看城主對三公子是真心,不如三公子還是順其自然地好。」
葉顯和葉鶴也都點頭。
葉蓮咬唇道,「難道你們都已不喜歡城主了嗎?」
葉顯與葉鶴面面相觑,「我……我們之前心中是很喜歡他,不過見到真人之後,卻發現喜歡是一回事,但要真與他一起……恐怕并不一定如我想象中的開心,何況他對我們又沒有那種心思……」
葉蓮認真道:「但我卻是喜歡他的,很喜歡很喜歡,我是不會放棄的。」
葉銘夕看他如此認真,不由動容,心道,若葉蓮和二哥能成,他這麽喜歡二哥,倒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
「既然如此,好,我會……我會找找看,有沒有女孩子願意和我假成婚的……」說着,葉銘夕卻又是有些猶豫,道,「我認識的女孩子并不多……你們……有沒有認識的?」
葉泉道:「我有好幾個姐姐妹妹……不過……我覺得如果你要和她們成婚,城主會很生氣。」
葉蓮怕葉銘夕打消這個念頭,連忙道,「他再生氣也不會罔顧島規的,何況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他還能把你怎麽樣?」
葉銘夕覺得有理,便道,「那小泉,你就幫我和你姐妹們說一聲,若有願意的,就讓她們來找我……我每日都會在城外照月亭中坐一會,時間你們也知道的。」
葉泉同意了。
葉鶴在其中年齡最小,不過心思最為缜密,卻道:「三公子,我勸你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城主顯然是認真的,以他的性格,你找了我們在他身邊做小動作,他肯定是發現了,不說出來不直接扼殺只不過是覺得你不會成功,你若真的做出什麽威脅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恐怕就不會再縱着你了。」
葉蓮生氣道:「葉鶴,你這是什麽意思?」
葉鶴道:「蓮大哥,你也別生氣,我知道你喜歡城主,不過城主會變心的幾率很小很小,他不打壓我們,只是因為他縱容三公子而已,他根本就不會放棄,既然這樣,我們幹什麽還要出主意累及三公子,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葉蓮紅着眼眶道,「我知道,因為我最像三公子,我最有機會,三公子也只準備讓我去勾引城主,所以你們不開心……」
葉顯道:「小鶴不是那個意思,蓮哥哥,就算城主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過是個替身,難道你真的希望自己在別人眼裏永遠是另一個人嗎?」
葉蓮道:「那我也願意!」
葉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葉銘夕心中咯噔一下,「小蓮,如果二哥無法喜歡上你,你……你還是別執着于他了,其實我之前沒有想到成親才想用這方法金蟬脫殼,若是可以的話,等我成親後,我就安排你們回家,酬勞我也會送到的,你如果喜歡我二哥,還是別用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咳……你便用你自己的真性情去追他,也許能成呢?二哥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你熱情一點,應該能追到,若是不成,那就死心,至少也沒遺憾……還是別學我了,若他真的只把你當替身,你就算開心一時,恐怕之後也會不開心。」
葉蓮怒道:「你就是不想讓他看上我對不對!」
葉銘夕神色一正,皺眉道:「我是不想看你作踐你自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他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了,你幹嘛還要上趕着去裝他喜歡的人?天涯何處無芳草……」
葉蓮「哇」地一聲哭了,道,「你被他喜歡着,當然能這麽說……」
葉銘夕立時有些手足無措,其實他找來這四個人和他們一起相處,這麽長時間自然也是相處出了感情的,否則他堂堂「三公子」,他們也不敢這麽放肆。
葉鶴有點無奈的模樣,幾人将葉蓮抱在懷裏好生安慰。
葉銘夕看着他們幾個有些出神,他們相處得倒更像是兄弟,心道,若是葉欽羨也能溫柔些,說不定自己就動心了……
呸呸呸!!有沒有搞錯,葉銘夕大窘,葉欽羨是他二哥,他在想什麽呢?
※※※※※※※※※※※※※※※※※※※※※※※※※※※※※※※※※※※※
二日午後照月亭
「小女子葉辛圓。」葉辛圓向葉銘夕施了個禮。
葉銘夕在照月亭中看她一襲彩蝶素衣,脂粉半染,鮮妍美麗,款款而來,臉微微一紅,低聲道,「我……我叫葉銘夕。」
葉辛圓眨眨眼,櫻桃小口半綻,笑得嬌羞可人,道:「我……我是聽小泉說你想找個夫人,只是暫時的,所以我想和你來談談。」
葉銘夕道:「沒問題。」請葉辛圓入座,兩個人便好好談了一番成親事宜。
三島六城城主一脈的婚事并不複雜,不但不複雜,除了城主之外的宗親都比較簡單,因為在婚姻方面還比較民主的緣故,葉銘夕成親,只需要向長輩宗祠報備一下,然後按普通人成親步驟地辦,再擺了婚宴,親事就成了,餘下的事情,也就最多,他們兩個孩子出生後,要報備一下,上上族譜,其它的就沒了。
知曉葉辛圓假成婚是事出有因,和葉辛圓商量好一切事後,葉銘夕就托人去葉辛圓家說親,等媒人出門後,才跪在葉欽羨面前,特意選在葉欽羨和城中副主管與一位老長輩在的時候,恭恭敬敬地道,「二哥,銘夕有了心上人,下月初八想要成親,如今大哥不在,二哥最大,特地知會。」說着,他俯下身去,行了個大禮。
副主管立刻覺得大廳內溫度變成了零下,幾乎要飛起雪花。
那葉氏老人訝異自眼底一閃而過,随即道,「三公子這麽快就要娶親了?」
葉銘夕老老實實地道:「銘夕快十七了,也該娶親了。」
葉氏老人笑道:「那倒是喜事一樁,我到時候定要來喝喝喜酒。」
葉欽羨眼瞳烏黑,黑漆漆地有些吓人。
葉銘夕忽然覺得腿軟,好在他仍舊跪在地上,倒也不會過于害怕,吞了吞口水,低聲道,「哥,我要娶的是,那城北葉家的女兒,叫葉辛圓……」葉銘夕的母親也是姓葉的,葉氏雖然少有近親相奸,不過因為那規矩,娶出了五服的宗親家族的人還是常有的事情。
葉欽羨冷冷道:「你和她多久了?」
葉銘夕低頭,輕聲道:「一見鐘情,也沒多久……」
葉欽羨沉默了半晌,道:「婚姻大事,你還是先考慮半個月……」
「可我已經差人去提親了!」葉銘夕連忙叫出這句話。
一瞬間,莫說副主管和那葉氏老人了,連葉銘夕都感覺到了葉欽羨的濃濃殺氣。幾乎讓人透入骨髓的冷,冷到他牙齒都快要打戰。
葉欽羨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道:「那就把媒人給我請回來!」
葉欽羨動用了侍衛,直接把要去葉辛圓家的人請了回來。同時下令把葉銘夕軟禁在城主裏。
葉氏老人忙道:「城主,此事不合規矩。」
葉欽羨冷冷道:「他将是攬月城城主夫人,既然如此,哪還不合規矩?」
葉氏老人一驚,萬萬沒想到葉欽羨竟會是最近這幾代葉氏城主中第一個要娶親生兄弟當正妻的,不過想想那葉銘夕不甚願意的模樣,葉氏老人道,「城主,強扭的瓜不甜,三公子若是真不願意,那還是算了……」
「我做事何時需要別人置喙了?」
聽他以身份壓制,葉氏老人立刻緘口。
卻說葉銘夕,被葉欽羨關在了房間裏,而且還不是他自己的房間,是葉欽羨的房間,想想看葉欽羨竟然罔顧島規把自己給鎖起來,葉銘夕不由生出焦躁的心緒。
葉欽羨……他二哥……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葉銘夕不由一哆嗦。
他并不厭惡葉欽羨,但是想象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也許是太熟了,所以不好下手……
苦中作樂地打了個哈哈,葉銘夕心中染上幾分凝重。如果葉欽羨當真是認真的,也許他要賭一把,直接吃了雌雄果中的雄果,然後出島。
原本雄果吃了之後只是會讓沒有動情的人有噬心之痛而已,出島後找了心上人,在三十歲歲之前回來,讓心上人吃了雌果,就能不和血親發生關系,還可以和島外人成親。若三十歲歲之前沒找到,就會再受一次噬心之痛,然後藥效解除——島內中人,卻在二十五歲之前,若要與人發生關系,必須有血緣。不過三十歲回島之後,就不許把島外之人帶回島內了。這是三島六城城主一脈的規矩,需要遵守的只是他和葉欽羨還有葉鈞和。興許是為了防止奪權,三島六城城主府內因這規矩幾乎是不會有外人入住的。
以自己的體質,據說,若吃了雄果,可能會因為心脈劇痛而昏厥,就此死了也可能。但,總比什麽都不賭,坐以待斃的好。
而且雌雄果是有解藥的,當初闖進島來的信原軒不就是研究出了解藥嗎?城主府內存有大量藏書,也許自己可以找找……
當晚,葉欽羨進門時,帶進了一顆朱紅色的果子,果子大概有一個拳頭那麽大小,葉銘夕看那果子看了好幾眼,在葉欽羨關了門,拿着果子走向他時才面色一變,連連後退,低聲道,「大哥,這是什麽?」
葉欽羨淡淡道:「雌果。」
葉銘夕血液蹭蹭蹭地往全身各處湧,微微顫抖了起來,「你……你不是想讓我吃了這雌果吧……」
葉欽羨不語,看着他,但那已是默認。
坊間傳言,吃了雌雄果能使男子孕子,但葉銘夕卻不相信這一點,因為之前從來沒見過吃下雌雄果的男子生育過,但雌雄果有一作用卻是實打實的,那就是控制。
不止一次有人懷疑,三島六城許多規矩就只是為了防止外人奪權而已,包括讓血親侍寝,也包括,城主一脈的人若要出島帶別人回來,就要讓那人吃下雌果。
雌雄果雌雄果,它有一個很美好的別名,叫合卺果。合卺本是夫妻間的美妙喻意,但在雌雄果上,卻還有一點苛刻,吃下雄果的人是能控制雌果人的生死的。
直接控制人的生死可能有誇大之處,也不知道具體怎麽做,但,吃過雄果的人,卻會知道,吃下雌果的人是否對自己不忠。
若是不忠,就如同蠱蟲一般,雄果主人可以讓吃過雌果的人受到懲罰,也許甚至死……
三島島規,能吃雌雄果的人不多,而除卻出島者,非兩情相悅之人,不能吃下雌雄果。如果葉銘夕還想要和別人在一起,或者想和葉欽羨斷了的話,絕對不能吃下這雌雄果。
使勁搖頭,幾乎搖了半柱香時間的頭,葉銘夕頭暈目眩地停止,用手去扶撐着自己額頭,他現在身體虛軟,卻好像是打擊太大,沒了力氣。
葉欽羨将他抱起放在床上,還給他蓋了被子,但是,卻十分堅定地拿了雌果掐住葉銘夕的腮幫子,要強迫他吃下去。
葉銘夕眼淚立刻流出來了,哀求地看着他,眼神近乎絕望。第一次被葉欽羨吃幹抹淨時他都沒有現在遭受的打擊大。
雌果無核,皮也柔軟,雖然有半個拳頭大小,但入口後果肉便會融化,融化成甘甜的果肉與汁液,十分香甜。葉銘夕克制不住将雌果吞入後,面色發白,忍不住就顫抖地蜷縮在了一起。
沒有疼痛,沒有噬心之痛。
一般來說,沒有噬心之痛,就代表着他對雄果主人動了情,而葉欽羨恐怕是吃了雄果的,雌雄果摘下來後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吃掉,同時一對的雄果,必須要在雌果之前落下,若雌果先被摘落,藥性會變得十分奇怪,具體變成什麽藥性,扶風城主醫術高絕,曾經研究過,但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是有毒的。所以,他現在不痛,證明他對葉欽羨有男女之情。
可是,全身都發寒,不痛,卻冷……
這麽難受的後遺症,當然是在說明,他對葉欽羨的男女之情,淺薄得可以,幾乎都是親情,沒什麽男女之情。葉欽羨上得床上,把他抱在懷裏取暖。
葉銘夕本十分恨葉欽羨這麽對自己,但他抱住自己後,心中一動,寒冷卻是消退了許多。
抖了幾乎一夜,葉欽羨抱了他一夜,第二天起來時,葉銘夕卻是直接離家出走,帶了許多金銀,雖然出不了島,但是卻出了城主府,躲到了他外婆家。
這地方并不是長久之計,他在外婆家卻可以寫信遞交給另外幾城的兄長。這恐怕也是他唯一能夠求救的地方。
三島六城互相之間都有些血緣關系,但血脈性格卻從來沒有混亂過,
在外婆家戰戰兢兢等了幾日,葉銘夕幾乎如驚弓之鳥,就怕葉欽羨直接上門來把他帶走,然後這輩子都得成為他的洩欲工具。
雌雄果是一輩子的事情,葉欽羨是個做事認真的人,他若把雌雄果給他吃了,就證明,他想困他一輩子。
一輩子……若是一輩子都被親生哥哥困着,那未來前景該是如何的可怕?
又等了四天,還是沒來回信,另外幾城離攬月城并不遠,沒有回信恐怕要麽他們都不在,要麽就是信被人截走了。
又等不到三天,葉銘夕發覺外婆家外面圍了許多人,自己若是出去買吃食可能都會被制住,餓了一天後,終于回到了城主府。
「你說吧,二哥,你想怎麽樣?」葉銘夕神色頗有些憔悴,他鬥不過葉欽羨,而葉欽羨甚至不直接強迫他,只是間接地逼迫他回來而已。在島上,葉欽羨就是這裏的皇上,而這島上又還有那一連串的規矩,出不了島,他就算是他親弟弟,那又如何?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葉欽羨淡淡道:「做我夫人。」
葉銘夕雙眼睜大,幾乎像被人敲了一悶棍一樣,「你……你剛才說什麽?」
葉欽羨道:「做我夫人。」
葉銘夕抖着聲音,牙齒幾乎都咬到自己舌頭,「我……你……你……」
葉欽羨皺眉道:「我說,嫁給我。」
葉銘夕後退幾步,一個踉跄,半撞到牆壁上,因為撞擊力度過大,痛哼了一聲,咬牙忍下劇痛,滿目震驚地道,「二哥,你開玩笑麽?」
葉欽羨道:「我不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那你就不要說笑話!」葉銘夕幾乎是叫出這句話。
葉欽羨臉色一寒,抓住葉銘夕的手腕,冷聲道:「那你還想和別人成親?娶個女子當妻子?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都在我身下過了,你憑什麽和女人在一起?」
葉銘夕咬牙瞪着他,葉欽羨絲毫不退讓,幽幽的黑眸沉沉地盯着他。
葉銘夕心中生出股懼意,想到之前自己吃下的雌果,懼意就更甚。葉欽羨已經不是他的二哥了,其實早就不是了,他根本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的二哥怎麽可能會,強迫自己的弟弟,還要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