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有着懷疑,她稍有不慎都可能引起二人的疑心,到時候想脫身就更不容易了。
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她用計解決掉賀元芳,就是為了成為商士勳的妻子,讓他的孩子名正言順地生下來,有個堂堂正正的出身。
她猶豫良久後咬了咬牙,就算錯。她也只能繼續錯下去了。
商士勳的傷養了兩個月才算徹底好了,李芸香此時再無別的選擇。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在李淑華忐忑不安了接近兩個月後,商士勳終于提出了分家,商孫氏和張春華得知後自然是打死不肯同意。商士勳跪在商孫氏面前,哭着說不想再繼續這種靠大房養活的日子,他也是男人,他想堂堂正正地活着。而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罵沒用。
商孫氏到底還是被他給說動了,只是在李淑華開出的宅子、田産和銀子的基礎上,她還想讓李淑華把‘一品鮮’和家具鋪子給商士勳,李淑華自然沒同意,商士勳也咬牙說不要。
商孫氏這才發現,她這個向來無所事事的小兒子,已經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他長大了,也出息了。
張春華倒是不甘心,跟上次一樣,鬧着要死要活的,可惜商士勳這一次沒再縱容她,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甚至威脅,她若是再鬧就要休了她。
有賀元芳那個前車之鑒,張春華是徹底怕了。她不敢真的死,她有兒子女兒,她要是死了,她的兒女怎麽辦?李芸香一看就是個狐貍精,她決不能讓這個女*害她的孩子!
李淑華非常爽快,分家自後,果真就幫商士勳買了處三進的宅子,兩百畝的田産,以及三千兩銀子。
二房搬了出去,只是離開的時候,張春華硬是把西廂房給搬空了。商士勳覺得丢臉,張春華卻說這些都是用慣了的東西,換了不習慣。
李淑華倒是沒阻止,東西沒了再置辦就好,二房用過的東西,她可不會再給自己女兒用。
這處宅子就在縣衙後頭,是公家的,商家搬進來的時候,李淑華嫌棄家具太破,就全部搬進了庫房,自己重新置辦了新的。不然,她可不敢讓張春華把公家的東西給搬走。
分了家,李淑華就去了一塊心病,商錦秀也高興不已。西廂房有三間大屋,也就是說,她自己就能擁有一間大屋。大屋裏有兩間小屋一個客廳,她自己睡一間,剩下一間正好布置成書房。
這邊和樂融融,商家二房卻又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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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應該這麽晚的,結果跟朋友聊文聊了很久,現在才把這章寫出來,跟各位說一聲抱歉了,我待會兒再熬夜寫一章,更新肯定更晚了,各位明天再看吧。明天看看能不能把2500p的加更寫出來,現在不敢保證,只能說盡力。寫到這裏,終于把家分了,開心一下。後面會拉拉進度,争取讓男主出來露個臉,兩個人現在差距太大,女主年紀也太小了,感情戲暫時沒法寫,只能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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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張春華怎麽鬧,商士勳終究還是以平妻之禮将李芸香迎進了門。李芸香沒有父母親人。商士勳擔心有人說閑話,還求到李廣財府上,請李廣財收李芸香為義女,讓李芸香從李家出嫁。
李廣財做了多年的生意可不是傻子,李芸香來路不明,又跟商士勳茍且在先,他怎會讓這樣的女人進李家的門?若是事情傳出去,李家的姑娘名聲可就沒了!
李廣財不同意,商士勳沒辦法,只得另找。可青山縣家境殷實的誰也不肯,就怕影響自家女孩兒的名聲。商士勳沒辦法,只得找了一家姓李的佃戶。這家人窮得都快當褲子了,家裏也沒女兒,就兩個兒子,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商士勳給了他們銀子,這家人就答應了下來。雖說是窮苦人家,到底家世清白。
分家的時候正是初春播種的時候,商士勳有了兩百畝的田産,正好播種,到了秋季就能收獲糧食了。就算他自己生意做不成,這兩百畝的糧食也能養家,再加上李淑華給的三千兩銀子,只要不亂花,他們一家就不會過苦日子。
商士勳倒像是真的脫胎換骨了,并不肯混吃等死,而是真心想做買賣,讓全家人都過上好日子。
當然,這一切少不了李芸香的功勞。顯懷後,李芸香便徹底死了心。這樣的肚子,就算有攝魂術,也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冤大頭。除非,她能用攝魂術給所有人動手腳。不說這麽做的成功率有幾成,就算是成功瞞過去,孩子生下來也要露陷。
就算是早産,也沒有早四個月的。
死心後。李芸香就決定徹底改造商士勳。她不僅要讓自己的孩子堂堂正正地生下來,還要讓他過得富足安穩。商士勳現在雖然有二百畝田産和三千兩銀子,對于李芸香而言卻是遠遠不夠的。
商士勳準備做的是瓷器買賣,他曾經跟狐朋狗友在‘一品鮮’吃飯的時候,就得知不少人挺喜歡裏面式樣繁多的瓷器。商士勳當時就記在了心裏,只是那時候他還沒有做買賣的想法,也就沒多想,只覺得自家人就是厲害。
他的心不小。不僅想在青山縣做,還想把瓷器運出去賣到別的縣。
他打定主意後,就去找了商士功,跟他說了這件事,想要瓷器的圖紙。他知道這件事該找李淑華,只是他開不了口。擔心李淑華不答應,就想從商士功這裏想辦法。
商士功看他确實一心想做買賣,心裏挺欣慰。就親自帶着他找了李淑華,幫他說情。李淑華沒一口答應,只說要考慮,讓他先等着,用過午飯就給他答複。
商士勳笑着應了,就去正房找了商孫氏,陪陪她。他一走,李淑華就找了商錦秀,問她的想法。商錦秀其實是想自己做瓷器買賣的,不過她也知道貪多嚼不爛。如今商士勳有這個心思,讓給他也無妨。
商錦秀也有私心。她不求商士勳買賣做多好,只要每個月能有進項,不賠錢,那二房的日子就會好過不少,也免得銀子花完了,又來找大房要。
但她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商士勳。就提出了技術入股。她負責給圖樣,告訴商士勳怎麽經營,其他事情由商士勳負責,最後得到的利潤三七開,大房三,二房七。當然,跟商士勳打交道的事得交給李淑華,以她的名義來。
她跟李淑華說了之後,李淑華有些猶豫,覺得商錦秀太狠了點兒。商錦秀卻不這麽想,她對商士勳沒什麽信心,靠商士勳自己,最後能不能賺銀子都不好說。可商士勳若是按照她的法子來經營,最後肯定要多賺不少銀子。
要不是看在商士勳是她二叔的份上,她才不要把這筆賺錢的買賣交給商士勳。所以,商錦秀不僅不覺得自己要得多,反而認為她非常厚道。
李淑華就把商錦秀的合作條件跟商士勳說了,商士勳覺得李淑華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沒一口答應,只說要回去想想,午飯都吃得匆匆忙忙的,沒什麽胃口。
他回到家後,就拉着李芸香跟她說了這件事。李芸香早知道‘一品鮮’和‘木器坊’是李淑華的買賣,聽商士勳抱怨李淑華獅子大開口,忍不住就訓了他一頓。
李芸香道:“妾身知道老爺是為家裏考慮,想多賺些銀子,但老爺也該好好想想,‘一品鮮’和‘木器坊’如今是什麽光景?您若是自己做買賣,可有把握能讓生意超過那兩家?若是生意不好,就算所有的利潤都是咱們的,能有多少?大嫂是個厲害人,她手中的買賣就沒有不賺錢的。她如今肯幫扶咱們,老爺不僅不直接答應,反而只看重那微末利益。若是老爺一直這麽想,依妾身看,這買賣不做也罷!”
商士勳被她說得滿面羞紅,他想起‘一品鮮’和‘木器坊’客如雲來的景象,不禁為自己的小器羞愧不已。李芸香說得沒錯,跟着大嫂就不擔心賺不到銀子,大嫂只要三成,确實是幫扶他們了。
商士勳也不耽擱,想通之後就趕去商士功家,先是鄭重其事地跟李淑華道了歉,接着就說願意跟李淑華合作,請李淑華不要跟他計較。
李淑華見他能想通,倒是很欣慰,就答應下來,讓他且先回家拟個章程,她這邊也要拟個具體的合作協議,三日後雙方再見面,把合作的事情定下。
商士勳忙不疊點頭,回到家後,又拉着李芸香說了一通話,問李芸香這個章程要怎麽拟。李芸香給他出了不少主意,趁着這三天的功夫,商士勳不僅把章程拟了出來,還買下了一座窯,雇了好一些工匠準備燒窯。
三天後,商士勳又去了一趟商士功家,只是這一次他帶上了李芸香。商錦秀也把自己拟好的合約給了李淑華,包括瓷器鋪子具體的經營方式以及一些瓷器圖紙,其中不少還是‘一品鮮’沒有的。
李淑華出面和商士勳李芸香談妥了合作的事,雙方簽下協議後,李淑華就把商錦秀寫好的經營方式後和圖紙交給了商士勳,商士勳和李芸香粗略看過之後便仔細收好。商士勳忙着去窯上送圖紙,夫妻二人甚至沒留下吃飯,就匆匆離開了。
商錦秀對商士勳的買賣并不怎麽上心,她現在關心的是春季的播種問題。她想用一塊地來種花,一塊地用來種紅薯,當然,蔬菜水果也要種上。
青山縣的山不少,商錦秀特意買下了一塊山頭,專門用來種植果樹。山上有不少野果,其中很多味道都不錯。商錦秀沒把它們挖掉,只除掉了不能吃的。
商錦秀想種菜,李淑華倒是沒意見,畢竟要供應‘一品鮮’。可商錦秀想用一大塊地種花,李淑華就不理解了。在她看來,花都是用來觀賞的,田主要用來種糧食。不僅李淑華理解不了,那些佃戶更是無法理解,覺得商錦秀簡直就是在胡鬧。
商錦秀卻有自己的想法,她是弄一些化妝品出來。這個世界有一家名為‘國色天香’的脂粉鋪子,裏面賣的胭脂水粉價格十分昂貴,最貴的甚至價比黃金,是真正的稀罕物,只有豪門才用得起。
李淑華雖然賺了不少銀子,卻也舍不得買那麽貴的胭脂水粉,只買最便宜的。
商錦秀發現過後,就有了種花做化妝品的心思。她倒是沒想過跟‘國色天香’搶生意,或者說把‘國色天香’給比下去,只希望給李淑華用最好的東西。
當然,到時候東西做出來,也是一筆收入。反正‘國色天香’這種高級鋪子,在青山縣這種小地方是沒有的,這裏的人也消費不起。到時候她在青山縣開個小鋪子,也礙不着‘國色天香’。
商錦秀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服了李淑華,李淑華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商錦秀,還幫她找了不少花匠幫忙。畢竟一般的佃戶只會種糧食,可不知道該怎麽侍弄花草。
商士勳最近挺高興,自從窯裏第一次燒出成品後,他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商士勳很有自信,只要不出意外,他肯定能賺到銀子。他甚至還把燒出來的瓷器親自給商士功家送去了一套,又借着機會跟李淑華談了談開張的事,得到滿意的答複後,他興高采烈地走了。
商錦秀鬧着要種花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青山縣,不少人都覺得她太胡鬧,實在是被寵壞了,賀雲绮卻動了心思。
她記得,上一世商錦秀并沒有種花,倒是買下了山頭種果樹。她想不出來商錦秀種花幹什麽,只是下意識猜測,商錦秀怕是又有了新的賺錢點子。
李芸香的事她一早就知道了,發展和前世大同小異,她惋惜的還是賀元芳。就是因為知道李芸香的存在,她當初就想阻止賀元芳嫁給商士勳,可惜賀柳氏的決定不是她能夠改變的。
不同的是,商士勳前世做的并非瓷器買賣,而是綢緞生意。
賀雲绮想起前世,心裏就忍不住一陣陣擔心,竟然有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同了!
不過,今年有一件事情肯定不會改變,到時候,她就可以利用那件事情大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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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隊人馬正慢悠悠地行進着。前後都是騎兵,中間則是一輛馬車。馬車看着很普通,拉車的兩匹馬卻極為神駿。若是讓愛馬的人看見了,非得吐血不可。
馬車空間挺大,裏面卻只有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的文雅男子,以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小少年。
白衣男子慵懶地靠在軟墊上,手上提着一只白玉酒壺,正往嘴裏灌酒。他身邊的少年面色陰寒,一雙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你假公濟私跑出來玩兒,幹嘛非要把我帶上?”
白衣男子放下酒壺,舔了舔嘴邊的酒液,眨了眨眼一臉受傷地說:“為師怕你在家裏太悶了才好心好意地帶你出來散心,你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感激?”
少年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嚼碎了:“我一點都不悶,更不需要散心!”與其跟着這個不靠譜的男人出來,他更寧願待在家裏陪母親!少年很後悔,他當初怎麽就拜了這麽個不靠譜的師父!
扭過頭,少年決定不再理他。哪知道白衣男子卻一臉壞笑地湊了過來,賤兮兮地說道:“為師這次可全是為了你,你難道就不想看看你未來媳婦兒長什麽模樣?”
少年如玉的臉龐忍不住紅了紅,到底還是太年輕,雖然心裏一直告誡自己男子在胡說八道,卻還是忍不住好奇。
見他臉紅,白衣男子就誇張地笑起來。少年聽得惱羞成怒,轉過頭再次瞪着男子:“笑什麽笑?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以他的身份。他的妻子必然出身世家大族,怎麽可能會在青山縣那種地方?
這個混蛋肯定是胡說的!想到自己為此糾結了很久,少年對男人更不滿了。
隊伍繼續行進,前往那個群山包裹的青山縣。
春季播種結束,整個青山縣又恢複了平靜。商錦秀買了很多雞鴨鵝,雇了人在她買下的山頭放養。它們自己就能找吃的,除了防備野獸,根本不用花費太多心思。
這座山頭并不高。實際上就是個土包,山上沒有大型野獸,讓人頭疼的是黃鼠狼。商錦秀請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戶,對付黃鼠狼很有一套,根本不怕它把家禽偷了去。
商錦秀一早就在溫室裏培育了很多草莓苗,等雪化後就将這些草莓苗移栽到地裏,如今草莓已經可以收了。不過産量不大,除了供應給商家和李家,就只有‘一品鮮’裏才有的賣。
草莓香甜的口味很受女人和孩子喜歡。商錦秀直接論顆賣,用冷水浸了切開擺在漂亮的碟子裏,或是搭配着酥酪。口味俱佳。
等地裏的蔬菜成熟了。‘一品鮮’裏的菜色又豐富了些。
商士勳的瓷器鋪子也開了起來,不僅青山縣開了一家,距離青山縣比較近的兩個縣也開了鋪子,生意倒是不錯。
商錦秀一直讓人盯着賀雲绮,終于被她發現了端倪。
賀家竟然派人去外地收購糧食,量還不小!商錦秀不明白賀雲绮為什麽要收購這麽多糧食。她起先以為賀雲绮是要釀酒,可眼下糧食的年産不高,百姓都不夠吃,要說拿來釀酒未免太奢侈了點。
更何況,賀家一直從外地收購糧食。卻沒有開設酒坊,反而修了好幾個倉庫用來屯糧。不像是要釀酒。
商錦秀忍不住懷疑賀家這麽做的目的,畢竟有一個來自‘未來’的賀雲绮,她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商錦秀越想越心驚,賀雲绮這麽做,難道是會有災荒?
可惜這個猜測她根本沒辦法告訴別人,商錦秀唯一能做的,就是适當囤積點糧食。
就在商錦秀派人去外地收購糧食時,青州府衙來了兩位神秘的客人,知府杜玉章親自迎接了他們。
杜玉章親自将二人迎入屋內,遣退其他人後,便拜倒在白衣男子面前:“臣杜玉章見過國師大人!”
白衣男子随手将他扶起,随即便潇灑地坐在了主位上。杜玉章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有絲毫意見,只是好奇地看了白衣男子身邊的少年一眼,問道:“不知這位是?”
白衣男子随意地揮了揮手道:“劣徒而已,你不用管他。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讓你去辦。”
杜玉章見他說得嚴肅,面容一肅,認真道:“還請國師大人示下!”
白衣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人看着像是做實事的,不是那種溜須拍馬之輩。他便開門見山道:“事情是這樣的……”他用傳音入密将事情告訴杜玉章,等他說完,杜玉章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
他沒想到,國師前來青州竟然是為了這麽重要的事!只要想到再過幾個月青州就要發生那樣可怕的災難,杜玉章就忍不住為青州的百姓擔心!
還好,國師一早預見了這件事,他們還有的是時間準備!
白衣男子見他似乎吓到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既然已經知道,只要早早做了準備,就算不能避免,也能減輕災情。”
杜玉章連連點頭,鄭重其事地向白衣男子保證,一定将這件事辦妥。
他給白衣男子告罪之後,便命人給白衣男子安排住的地方,他自己則是匆匆離開,召集心腹開會去了。當然,災情的事情不能說,不過白衣男子已經想好了應對措施,他只需要将白衣男子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
一道道命令很快就從府衙傳向青州府的各個縣衙,因為這些命令,整個青州再度忙碌起來。
商士功接到命令後絲毫不敢怠慢,當即召集了衙役将命令一一執行。商錦秀知道這件事後,終于明白了賀雲绮囤積糧食的原因。
命令下去後,整個青山縣就忙碌起來。賀雲绮卻沒在意,繼續命人購買糧食。然而賀家財力有限,賀柳氏知道這件事後,便不許張秀華和賀雲绮繼續胡鬧下去。賀雲绮謊稱自己做了夢,夢見過不了多久就會降下天災,必須得屯糧才行。
賀柳氏卻不願意因為她一個夢就冒這麽大的風險,不僅不許她繼續胡鬧,反而将她和張秀華都訓斥了一頓,讓張秀華別只顧着做買賣,搞得跟商人一樣滿身銅臭味,教育好女兒才是她該做的。
張秀華被她訓得面上無光,她算了算賀家這段日子以來為了買糧食花去的銀子,只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一陣陣發涼。
娘說得對,绮兒太胡鬧了,不教訓是不行了!
賀雲绮被張秀華又訓斥了一番,有苦難言,簡直有苦難言。更讓她難受的是,張秀華将她辛辛苦苦囤積的糧食都給賣了出去,只剩下很少的一點留着家裏吃。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賀雲绮就沖到張秀華面前跟她大吵了一架,結果賀柳氏聽見,直接讓人給她上了家法。藤條雖然打不壞人,卻能把人給疼死!
賀雲绮正小,皮膚嬌嫩,被藤條一打,屁股和腿上直接青紫腫脹起來,稍微碰一下就能讓她慘叫不已。
商錦秀不知道賀雲绮的凄慘遭遇,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将賀家的糧食都買了下來,囤積在庫房裏。倘若到時候青山縣真的遭了災,這些糧食就是救命的東西。若是沒有,那她大不了用來釀酒,酒糟不僅可以喂牛,還能用來種蘑菇,不怕浪費。
賀雲绮正在家裏養傷,可不知道她辛苦囤積的糧食被商錦秀給買去了,不然只要要氣得吐血。
張秀華數着用糧食換來的銀子,總算是心安了。至于糧食賣給了誰,對方為什麽要買糧食,都不是她在意的。
商士功知道商錦秀囤積糧食的事,不僅沒說她,反而去了塊心病。知府雖然沒跟他說災情的事,商士功卻還是從那些命令中嗅到了蛛絲馬跡,把事情猜了個大概。只是知府沒下令,他不敢用公家的銀子收購糧食。
然而就在這時,青山縣卻來了兩個神秘的客人。二人來的時候,還帶來了知府杜玉章的親筆信,是給商士功的。信上沒說二人的身份,卻嚴令商士功一定要好好招待,并且保護好二人的安全,商士功不敢怠慢,安排二人住進了衙門裏。
商士功不是傻子,杜玉章的信擺明了告訴他二人的身份不凡,更別說二人身邊還有一隊五十人的護衛,這些人一身煞氣,一看就是高手,不是縣衙中的衙役以及他招攬的護衛能比的。
二人到的時候正好是晌午,肚子都已經餓了,白衣男子就提出要去‘一品鮮’,讓商士功作陪。商士功看他們身份不凡,就提出派人去‘一品鮮’點了菜拿回來吃也是一樣。白衣男子卻不肯答應,反而說那樣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非得親自去不可。
商士功只得親自帶着二人去‘一品鮮’,當然,随行的還有五十個護衛。
‘一品鮮’生意很好,他們到的時候雅間都已經被包下了。不過商士功并不擔心,‘一品鮮’的後院早就被修築一新,裏面別有洞天,是‘一品鮮’最好的地方,價格也貴得吓人,平時基本空着,只有李廣財宴請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會用到那裏。
商士功便直接帶他們去了後院,只是他不知道,商錦秀和蘭琪這會兒正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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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p的加更今天是發不了了,待會兒先寫明天的更新,不然熬夜實在傷不起。今天整個下午都用來查資料了,郁悶,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091 不愉快的初見
商錦秀無語地看着蘭琪,這人年紀挺輕,長得也好,功夫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從小怎麽養的,腦子挺二!自從‘一品鮮’的後院煥然一新後,蘭琪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只是她不喜歡從前門走,每次都要帶着商錦秀翻牆,跟做賊似的。
為這事,商錦秀沒少說她,可她就是不聽,反而樂此不疲,說是功夫不練人就鏽了,所以她要經常練習。
商錦秀對于這個說法非常鄙視,當她不知道麽?蘭琪會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故意吓人!每次從外面翻牆進來,都會有那麽幾個人被吓得不輕,蘭琪為此非常得意。
這一天,蘭琪再次抱着商錦秀翻了牆,驚吓路人無數。然而,就在兩個人準備叫夥計上菜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陌生,聽着人數還不少,商錦秀和蘭琪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這個後院幾乎都是空置,平時很少有人來,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商錦秀正想出去看看是誰,蘭琪卻一把抱起她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低聲跟她說:“別出聲,先看看是誰。”
商錦秀聽着聲音有點兒不對,轉頭去看,果然就看見蘭琪半眯着的眼中閃爍着興奮,就像是看到了好玩的玩具。
她白了蘭琪一眼,正想說她,蘭琪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并且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皺着眉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商錦秀疑惑地看她,蘭琪不像是裝的。難道說這次來的人不是善茬?她偷偷利用空間異能感應了一下,立即察覺到一股濃重的煞氣正在靠近。讓商錦秀不安的是,她感覺到了商士功的氣息!
商士功到底和什麽人在一起?
商錦秀很擔心商士功會出事,蘭琪卻死死地抱着她不讓她出去,只用傳音入密對她說:“你怕什麽?外面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些人明顯是來吃東西的,你爹能有什麽事?”
商錦秀瞪她,那你緊張個什麽勁!
蘭琪磨了磨牙。手指就掐上了商錦秀的臉頰,同時說道:“裏面有個我很讨厭的人,要是被他認出我就遭了!”
商錦秀懷疑地看着她,心裏忍不住猜測,不會是蘭琪躲着的那個人吧?
蘭琪看出她的想法,立即否認:“不是他!不過這個人也不是好東西,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說完她又忍不住抱怨,“真是的,這個混蛋不好好待在京城作威作福坑蒙拐騙。跑這裏來幹嘛?”
不遠處,往後院而來的白衣男子停下腳步,眯着眼睛打量前面的房屋。奇怪。他怎麽感覺有人在窺伺?煞有介事地掐了掐手指。片刻後,白衣男子突然說道:“竟然是她!”
他身邊的少年無語地看他一眼,湊近他身邊低聲問:“你又發什麽神經?”
白衣男子拍了拍他,調侃道:“看來你小子運氣不錯,竟然能遇到她。走吧,跟她打個招呼。”說完也不顧少年反抗。拽着少年的手腕就往裏走。
商士功站在一旁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師徒二人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師父不像師父,徒弟不像徒弟的。他是沒看見商錦秀和蘭琪私下相處的模樣,否則,他此刻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屋子裏。蘭琪抱着商錦秀想逃,商錦秀卻死死抱着柱子不肯走。這次來的人明顯不是善茬。商士功跟他們在一起,要是出事了怎麽辦?她絕對不走!
蘭琪只得松開手,扔下她自己跑路,不過她的腳才賣出去,屋外就傳來了一聲熟悉又讨厭的聲音:“小師妹好久不見,你見了我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啊?難道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沒臉面對我?”
蘭琪聞言頓時漲紅了臉,轉過身跳着腳就罵:“白玉京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本小姐是嫌棄你長得太難看,不想看見你髒了眼睛!”
商士功本來還詫異這裏怎麽有人,一聽見蘭琪的聲音就知道壞了。他知道蘭琪經常帶着商錦秀出去,如今蘭琪在這兒,那麽商錦秀豈不是也在裏面?
商士功額頭滑下一滴冷汗,蘭琪的話說得非常不客氣,要是得罪了眼前的這個白衣男人可怎麽是好?這人身後可還帶着五十個如狼似虎的護衛!
他擔心的看着白玉京,就見白玉京磨了磨牙,森森然地說道:“多日不見,小師妹的脾氣怎麽還是這麽火爆?難道是想你二師兄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蘭琪直接炸毛了:“你別跟本小姐提他!信不信本小姐今天就宰了你,讓你再繼續坑蒙拐騙!”
商士功立即去看白玉京,結果發現白玉京居然笑呵呵的,反倒是他身邊的少年寒着一張臉。那少年年紀不大,可商士功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當然,他此刻更怕的,是蘭琪的無禮會連累了他的寶貝女兒。早知道,他就不帶這幫人來‘一品鮮’吃飯了!
所謂怕什麽來什麽,只聽少年喝道:“來人,把裏面的人給我抓起來!”
頓時有十個護衛站了出來,猛虎一般沖向前面的屋子。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沖進去的時候,只見白影一閃,蘭琪已經攔在了他們面前。
沒辦法,商錦秀已經警告過她了,要是敢碰壞了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就要扣掉她的零食!
作為吃貨,這一點絕對不能容忍!
眼看蘭琪突然出現,十個護衛目光一凜正要動手,白玉京卻突然說道:“慢着!都回來!誰讓你們動手的?十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欺負一個小丫頭,你們丢不丢人啊?”
蘭琪挑了挑眉,說道:“你站在這兒這麽久,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看着這群人本小姐就知道你平日裏沒幹好事兒,就忙着到處作威作福了。”
白玉京依舊笑呵呵的,只是說道:“小師妹你信不信?你要再這麽對我說話,我就告訴他你躲在這兒。”
蘭琪臉色一變,怕了,警告道:“你敢!你要敢告訴他,我就回去告訴我爹,說你暗戀我娘!”
這個勁爆的消息一出,不止白玉京,就連他身邊的少年外加那五十個護衛全都變了臉色。唯獨商士功很艱難地維持着面部表情不變,就怕白玉京惱羞成怒。
少年鄙視地看了白玉京一眼:“原來你的口味這麽重。”
白玉京氣得漲紅了臉,忍無可忍地怒吼道:“那時候老子才十歲!”
蘭琪得意地說道:“是啊,你才十歲就知道肖想我娘了。要不是我瞞着我爹,我爹早就把你給砍了,還能讓你活到現在到處坑蒙拐騙?所以說啊,本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記住了。”
白玉京怒,他那時候知道個屁啊!只是覺得師娘美麗又溫柔,所以說了句喜歡她這樣的女人,以後也要找個這樣的妻子。
哪知道蘭琪這死丫頭斷章取義,非說他喜歡她娘,他冤不冤!想當年,他為了躲避師父的追殺,小小年紀就離開師門,一路風餐露宿颠沛流離,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後來他好不容易遇到個同門,跟那人打聽,才知道他師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白跑了!
想到這些,白玉京看着蘭琪的目光都是陰森森的。都是這個死丫頭,從小就不學好,害他吃了那麽多苦!
白玉京轉着眼珠子,正想着要怎麽報複回來,就聽見一聲“咕咕”聲。他瞬間左右看了看,問:“誰的肚子在叫?”
商士功偷偷朝旁邊移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