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洛諾斯

第50章 混戰

“哈利……哈利……去了魔法部……他說他看到你在那……”唐克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西裏斯立刻醒悟過來：“該死的！”

他匆匆沖向壁爐。唐克斯在他身後喊：“等等！你不能去！斯內普說需要有人在總部聯絡！”

“讓別人聯絡去吧！我受夠了！受夠了這一切！”小天狼星頭也不回地說。他抓了一把飛路粉，一頭鑽進了壁爐裏。

“嘿！西裏斯！”唐克斯徒勞地喊道，小天狼星已經消失在了火焰裏。

某種沖動在一瞬間攥住了諾拉的心髒，她喊道：“我也去！”也一頭鑽進了壁爐裏。

這一個兩個的都在幹什麽？唐克斯口瞪目呆。

“等等我！”她回過神來，大喊道，也一頭沖進了火焰裏。

她的衣角與藍色的火焰幾乎是在同一刻消失的。沒人看見樓梯口站着的湯姆·裏德爾。他将手裏的玩具高高抛起又接住。

那不是什麽玩具，是一個挂墜盒。在盒蓋上有一個綠色蛇形的“S”。

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雷古勒斯·布萊克……”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貝拉特克裏斯知道自己不該留下那個日記本。那是屬于主人的東西。她知道這是可恥的背叛。

但是她留下了它，她把它藏在了只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甚至命令那個把它交到她手裏的家養小精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日記本裏是另一個主人，Her Lord。他是她所效忠的主人的□□，他一樣的強大、充滿魅力、令人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腳步。

和外面的黑暗公爵不同的是，那個十六歲的男孩是獨屬于她的魔王。他會聆聽她對他傾訴的崇拜與敬仰，他會告訴她他的宏願，他甚至允許她走進他的記憶，讓她親眼看到黑魔王是怎麽在霍格沃茨起就展露了非同凡響的天賦與領導力。

“你願意為了我奉獻出你的一切嗎？”黑魔王問她。那高高在上的目光令貝拉癡迷不已。

“榮幸之至，My Lord.”

貝拉特克裏斯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神态安詳，日記本被她珍重地放在胸口。除開灰敗的臉色，她看起來就像睡着了。

她陷入的是一場永遠也不會醒來的長夢。

窗邊站着的男人在日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他試了試新得到的魔杖，遠遠不如他的紫衫木魔杖順手，但也聊勝于無。

另一邊，清點完人數的盧修斯·馬爾福正不耐煩地問道：“貝拉特克裏斯呢？她怎麽還沒到？”

弄丢了黑魔王日記本的盧修斯·馬爾福現在急切地需要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現在就是那個機會。他是食死徒裏最熟悉魔法部的人之一，是以黑魔王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如果這次還搞砸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知道黑魔王在注視着這裏的一舉一動。

黑魔王最忠實的信徒，貝拉特克裏斯居然遲到了，這件事不太尋常，非常不尋常。

就在他思索的當口，負責盯梢的食死徒告訴他們，哈利·波特和他的夥伴們已經進入了魔法部。

“別管那個女人了，沒了她我們照樣能行。”安東尼·多洛霍夫不耐煩地說。

其餘的食死徒紛紛附和。他們剛從阿茲卡班出來，一個個滿腔怒火和殘忍急待發洩。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黑魔王可不會聽什麽解釋。盧修斯只能和食死徒們一起沖進去。

但願一切按計劃進行。

穆迪、唐克斯、盧平、小天狼星、金斯萊和主動請纓的諾拉在魔法部外彙合。金斯萊先去裏面探聽情況，找到哈利的位置，其餘五個人留在外面，一收到消息就馬上行動。

“你應該留在總部。”盧平對小天狼星說。

“是的，我應該留在總部，看着你們一個一個英勇地沖上去，而我安全地待在後方，為你們的勇氣熱淚盈眶！”西裏斯暴躁地說。

“你怎麽了？”盧平問。小天狼星沒有回答他。盧平看向唐克斯，後者朝他攤開手，他又望向諾拉。

“發生了一些事。”諾拉說，“待會兒再說吧。我們得先救出哈利。”

“你也不該來這裏。”穆迪說。

“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我保證。”諾拉說。

她知道自己的決定有些魯莽——是相當魯莽，但她并不後悔。

她沒有受過訓練，但黑魔法防禦課成績一向不錯。事實上，大部分巫師一生所要用到的魔法幾乎都已經在上學期間學會，傲羅常使用的咒語在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課上多半有所涉及。

不知道來了多少食死徒，但肯定比他們人多。事發突然，他們只湊齊了五個人，加上諾拉是六個。多一個人就能多拖住一個對手。穆迪沉吟了片刻同意讓諾拉跟着他們一起進去。

金斯萊的守護神從魔法部裏飛了出來，他們五個人跟着乳白色的守護靈沖進神秘事務司。他們來得正及時，再晚一點，預言球就得落入盧修斯·馬爾福手中了。

他們的到來扭轉了局勢。大家各自找到了對手，瘋眼漢穆迪以一敵二還不落下風。哈利正費勁把中了舞蹈咒的納威拖出去。

諾拉和一個大個頭食死徒纏鬥着。對方熱衷于死咒，諾拉堪堪避開了好幾個咒語——在神經高度緊繃的時候，動作也變得比往常靈巧。她抓住機會也給了他幾個魔咒，但都遺憾地落空了。

哈利覺得他的教父不太對勁，西裏斯·布萊克一直在挑釁對手。他一個人在兩個食死徒間周旋，像瘋子似地狂甩魔咒。哈利非常擔心他，但好在西裏斯是個強大的巫師，他剽悍的打法壓得兩個食死徒沒有還手的機會。

一道魔咒閃過，照亮了諾拉的臉。盧修斯·馬爾福厲聲道：“是你！”

“就是我，你想怎樣？”諾拉挑釁道。她的絆腿咒剛剛命中了，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但她的手臂被不知名的魔咒擊中，燃燒一般灼痛不已。

盧修斯沒有理會她，他徑直朝着哈利而去：“把預言球交給我！”

“你休想！”哈利吼道。

“預言球飛來！”

“除你武器！”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預言球飛離了哈利的手掌，盧修斯的魔杖也被擊落。哈利前傾身體試圖抓住它，控制不了腿的納威卻一腳把它踹得更遠。三雙眼睛看着預言球滾到臺階邊緣，搖搖欲墜地停在那兒。

哈利第一個反應過來，朝預言球撲去，但他被納威絆住了。盧修斯緊随其後。諾拉被重新站起來的食死徒纏住。她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地躲過自他杖尖射出的紅光。

就在盧修斯的指尖離預言球只有不到半英寸的時候，多洛霍夫一道射偏的魔咒打在臺階上，預言球從盧修斯指尖滑脫，在臺階上撞得粉碎。

盧修斯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多洛霍夫！”

他現在手撕了他的心都有。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他現在該拿什麽給黑魔頭交差？

等等，這不是就在這麽，現成的擺在他面前。哈利·波特，大難不死的男孩。

食死徒和鳳凰社的交戰還在繼續，盧修斯趁着哈利愣神的功夫撿起自己的魔杖，朝哈利連發了幾個魔咒。

“別管他們了！抓住哈利·波特！”他大喊道。

“快跑！哈利！”唐克斯高聲喊道，下一瞬她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昏迷咒擊暈。

哈利反應過來，翻身而起，朝門外沖去。追趕他的盧修斯被臺階上的納威抓住了袍腳，差點摔倒。

“礙事的矮子。”盧修斯罵道。突然意識到這是個機會，将魔杖抵在納威的咽喉上，高聲道，“波特！如果你不想他死在這裏的話，就扔下魔杖，束手就擒。”

哈利的腳步停住了。

“憋（別）管吾（我），快抛（跑），蛤（哈）利！”納威口齒不清地喊道。

“給我住嘴！”盧修斯粗暴地用魔咒封住了他的嘴。

哈利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對盧修斯說：“你先放開他。”

“你先扔掉魔杖。”

“你先放開他。”

“你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波特。”盧修斯說，“鑽心剜骨！”

哈利沒辦法冷靜。他的傷疤在灼痛，納威的臉在扭曲。

諾拉現在已經完全管不了哈利那邊的事了。她面對的食死徒開始胡亂甩攻擊黑魔法，如果不是運氣好，她現在已經被死咒擊中了。饒是這樣，她的小腿也被不知名的魔咒蜇傷，腫脹得像條紫蘿蔔。

鳳凰社的其餘人也是有心無力。靠着穆迪和西裏斯不要命的打法，暫時保持了僵持之勢。

“你放開他，我就放下魔杖。”哈利說。他的傷疤突突地疼着，他舉起魔杖，“先解開他的鎖喉咒。”

“你沒有——”

“我說先解開他的鎖喉咒！”哈利厲聲道。在那一瞬，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伏地魔。

盧修斯·馬爾福不甘心地解開了鎖喉咒。剛剛經歷了一個鑽心咒的納威虛弱地說：“別答應他……哈利……他不會遵守承諾的……”

“我數三個數，我們一起松手。”哈利說，“三——二——一！”

哈利扔下魔杖，盧修斯推開納威。

“了不起的哈利·波特，你可算落在我手裏了。”馬爾福緩緩道。他踢開哈利的魔杖，用魔杖抵住他的咽喉。然後，他又朝倒在地上的納威發出一個魔咒：“鑽心剜骨。”

幾乎不像人能發出的尖叫從納威身上發出來。

憤怒沖擊着哈利的神經，傷疤疼痛難忍：“你答應了放過他！”

“我有答應過嗎？波特。”馬爾福慢條斯理地說。

“預言球已經碎了，你交不了差了！”哈利·波特說，憤怒支配着他的大腦，“它是被你親手打碎的。你那親愛的老夥計伏地魔知道是你親手打碎的預言球！你猜伏地魔會怎麽說這件事呢？”

“我有你交差就足夠了！”

“還記得那個日記本嗎？和那次一樣，你搞砸了！他不會滿意的！你們全家都會被他懲罰！”哈利說。因為他知道這樣能把他激怒。他的額頭越來越疼，頭骨都要沿着那道傷疤裂開。

“住嘴！波特！”

“還是趁機求饒吧！馬爾福！但是你在這裏求饒他是不會聽見的！”

“我聽不到嗎，波特？”一個冰冷的聲音說。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那個預言球離我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秒後，那個預言球會永遠地離開我。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說：“多洛霍夫我*你媽！”

——盧修斯·馬爾福 《我和我人格分裂的上司不得不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