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洛諾斯

第46章 靈魂

神秘人似乎是鐵了心要将在暗處的優勢發揮到底，食死徒們這陣子一個個夾起尾巴做人，連盧修斯·馬爾福趾高氣揚的神态也較平時有幾分收斂。鳳凰社天天集會，諾拉識趣地避開了他們的讨論，但也隐約猜得到進展并不順利。

現在，比起神秘人，更難辦的反而是福吉的固執和魔法部的猜疑。霍格沃茨安插了魔法部的人不說，斯多吉·波德摩甚至被判進了阿茲卡班。

這陣子鳳凰社的人輪流在魔法部值班。透過克洛諾斯看見了部分未來的諾拉知道他們是在盯着存放在魔法部裏的預言球。

歲月總能讓人面目全非，誰會想到當年對占蔔課嗤之以鼻的湯姆·裏德爾在幾十年後居然會瘋狂地迷信一個預言呢？

午餐時間湯姆仍泡在書房裏不肯出來。諾拉憂心忡忡地和韋斯萊夫人讨論了男孩的教育問題。

“男孩總是這樣，喜歡那些浮誇的，看起來‘酷’的東西。何況傑克從前沒有接觸過魔法。”韋斯萊夫人以過來人的口吻說，“但他們本質都不壞。如果那些孩子們還在就好了。他們可以教他騎掃帚、打魁地奇、下巫師棋、養寵物，有助于發洩他們無處釋放的精力。這樣他們就不會成天想着搞破壞了。”

諾拉對“本質不壞”這一句話持保留觀點。

“對了！”韋斯萊夫人一拍手，“西裏斯可以教他！”

教子走後就一直郁郁不樂的小天狼星正百無聊賴地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他聞言挑起眉毛：“我？你指望看到什麽？我和一個不滿十一歲的小男孩愉快地玩耍麽？”

“是讓你教導他。”莫莉說，“反正你閑着也是閑着不是麽？”

“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小天狼星像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樣叫嚷起來，“如果不是你們禁止我出門！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間破屋子裏嗎？如果不是你們堅持要把哈利送到霍格沃茨去！”

莫莉的臉色陡然一變：“西裏斯，你不會又想着給哈利寫信或是之類的吧？”

“你不是哈利的監護人，莫莉，更不是我的。”小天狼星說。

莫莉氣沉丹田，随即開始了氣震山河的教育模式。整整二十分鐘的喋喋不休讓諾拉捂住了耳朵縮在一邊，連布萊克夫人的畫像都震懾于她的氣勢沒有尖叫。西裏斯·布萊克終于繳械投降，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就是五個男孩的母親的實力。當真恐怖如斯。

也許真的是悶得無聊，下午當諾拉去書房給湯姆·裏德爾送下午茶點的時候，居然發現西裏斯在和湯姆下巫師棋。

西裏斯指揮車吃掉了湯姆的國王，游戲結束。他得意地笑了。

湯姆盯着棋盤看了許久，說：“再來一局。”

西裏斯欣然接受挑戰，他一揮魔杖，棋子又回到了原位。

他倆下得興致勃勃。諾拉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就默默退了出去。

他們兩個看起來相處得不錯，這是好事，只要西裏斯·布萊克永遠也不發現坐在他對面的這個男孩就是黑魔王本人。

諾拉一直想找機會再見克利切一面，也許雷古勒斯會交代他某些事，可神出鬼沒的家養小精靈根本不給她好好交流的機會，少有的幾次碰面裏，他見到她就像見到一坨臭大糞一樣繞道而行。

諾拉向小天狼星打聽過克利切的住處：廚房櫃子的鍋爐下面。諾拉找到那兒時克利切不在，只有一堆髒兮兮的毯子和他從小天狼星手裏搶救下來的亮閃閃的布萊克家族的收藏品，貝拉克裏斯特的照片就擺在最前面，已經碎裂的相框用膠布仔細地粘好。諾拉不好随手亂翻他的東西，粗略地看了看，并沒有找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難道在這個世界裏，雷古勒斯就這樣死了？因為害怕食死徒的惡行或者其他原因逃亡，而後被追殺而死？這聽起來可一點也不雷古勒斯。

這段日子裏諾拉也試着感應過魂器的存在，但一無所獲。

每毀掉一件魂器，她對于魂器的感應力就會下降。在第三個世界時，她還能在有求必應屋裏感應到拉文克勞的冠冕，到了第四個世界，即使金杯就擺在她的面前，她也分辨不出那是假的。

每毀掉一件魂器，她同這個世界的羁絆就會少一分。

又是一個夜晚，湯姆·裏德爾突然睜開眼睛。

夜已經深了，透過灰蒙蒙的窗戶能看見一輪圓月。

月光下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影子對湯姆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将魔杖從諾拉的枕頭下抽出來。睡夢中的諾拉對此渾然不覺。

一個控制得當的昏睡咒，讓她的睡眠更加深沉。

“就是你在一直呼喚我？”湯姆問。

“是我。”影子說，“我是湯姆·裏德爾。”

月光下，那個影子蒼白高瘦，有着漆黑的頭發和眼珠。

“另一個呢？”

影子眼中流露出輕蔑：“那個只是一小片殘魂。如果你想，你随時可以控制他……占據他的軀體。”

“就像你一直在幹的？”

影子臉上浮現出一個似有若無的淺笑，“擁有完整的靈魂可真是方便。”

“按照你所說的，我向鄧布利多傳了話，也藏起了那個挂墜盒。”

“不是按照我說的，是按照你自己的判斷。”影子說，“如果你拒絕配合，我什麽辦法也沒有。”

“怎麽樣都好。”湯姆說，“你又有什麽事？”

“我需要你把日記本送到一個叫貝拉克裏斯特·萊斯特蘭奇的人手上。在合适的時候，我會發出信號，你只需要把它交給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讓他相信這是以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名義下達的命令，剩下的我會處理。”

“你已經控制了一具身體，還不夠麽？”

“遠遠不夠。”影子說，“魔法的力量在于靈魂，那片殘破的靈魂太過脆弱了，不足以成為和鄧布利多談判的籌碼。”

“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我們目标一致。”影子說。他的指尖懶洋洋地劃過諾拉的臉。陷入熟睡的女巫對此渾然不覺。

“我怎麽知道，你讓我看見的東西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你捏造出來的？”湯姆一針見血地問道，“你和另一個都只是一片殘魂，但你顯然比他強壯得多，不是麽？”

“我所存在的時間比看起來要漫長得多。”那張十六歲的面孔上有着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當你注視着這雙眼睛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畏縮，“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霍格沃茨開學一周後，小天狼星收到了來自哈利的信，韋斯萊夫人對此表示相當不滿（“他不應該寫信給你！”她這麽說）。西裏斯看過信後，先是贊嘆道：“聰明的小子。”然後不滿地嚷嚷：“鄧布利多到底怎麽想的，居然允許烏姆裏奇那個女人在霍格沃茨擔任教授。”

整個下午他都在忙着給哈利寫回信。若是條件允許，他只怕已經直接去霍格沃茨看望教子了。

哈利寄托着他對詹姆和莉莉的友情。

起碼在上一個世界裏，詹姆、莉莉、雷古勒斯都活下來了，哈利也沒有成為魂器。諾拉這樣安慰自己。但這安慰不過是海面上的泡沫。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讓陰暗的古宅都散發着暖意。這樣的午後總是引人犯困。湯姆坐在搖椅上睡着了——他還是個需要許多睡眠的孩子。

諾拉輕手輕腳地給他披上一條毯子。

湯姆那雙漆黑的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低垂着，臉頰上有着嬰兒肥，陽光灑在他臉上，如同教堂的壁畫上天使周身的聖光，看上去天真無邪。

布萊克老宅裏有一座大鐘，指針咯噔咯噔走着。算一算，他們在這兒也待了不少時日。頭一次，諾拉不想去尋找魂器。

也許就這樣一直待着也不錯。再過一陣她就去找份工作，等到湯姆長到十一歲，收到來自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他會去奧利·凡德那兒挑選一根新的魔杖，然後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讀書，畢業後找一份正經工作。

也許是這段日子太過安穩，安穩到似乎不存在過伏地魔這個任務。

諾拉想得出了神，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湯姆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諾拉問：“湯姆，你想去外面看看嗎？我可以帶你好好逛逛。你想去哪？倫敦還是別的什麽地方？雖然我沒什麽錢，但我可以用魔法作個弊——當然，這是違法麻瓜保密法的行為，你以後可不能經常幹。”

“我可以去霍格沃茨看看嗎？”湯姆問。

“這個——我得先問問鄧布利多教授。只有被批準的人才能進入霍格沃茨。”諾拉說，“話說回來，你覺得這裏怎麽樣？你喜歡這裏的人嗎？”

“喜歡？”他歪着頭反問道，“為什麽我得喜歡他們？”

“因為你看起來和大家相處得都挺不錯……”

“我不喜歡他們。”

諾拉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她問道：“湯姆，你就沒有什麽喜歡的人嗎？”

“我喜歡納吉尼。”湯姆說。

好吧，姑且算一個。

“你為什麽喜歡納吉尼呢？”

“因為她絕對服從于我。”湯姆說。

諾拉看見了多年後人們不敢直呼其名的黑魔王，他所到之處，信徒們紛紛跪倒在地，争先恐後地親吻他的袍腳。

“我也不讨厭他們。”湯姆忽然說，“他們沒有傷害我，我也不會去傷害他們。”

諾拉忽然意識到這句話是湯姆特意對她說的。

湯姆·裏德爾真是個聰明得過了頭的孩子。

☆、通知

對後文進行修改加上英語四六級考試，大概會停更一周。

預計二十萬字之前完結。

完結後會有一個四萬字左右的歡樂向長番外，主題依然是：穿越。一些正文裏沒有解釋清楚的地方會在番外裏填坑。

其實我開這文就是為了寫這番外。

有三個選擇。

一是到哈利四年級（火焰杯）：伏地魔驚現霍格沃茨？轉校生勇闖三強争霸。

或者到哈利五年級（鳳凰社）：魔法部高級官員烏姆裏奇女士慘遭學生襲擊：究竟是學生的惡作劇還是魔王的複活？

也可以選擇到七年級（死亡聖器）：巫師界最強父子局，伏地魔PK伏地魔。

當然，無論哪個選擇，你都能看到：

黑人問號的正義方——哈利、羅恩、赫敏：這是誰？這又是誰？是不是哪裏出了點問題？到底誰是主角？

一臉懵逼的食死徒——馬爾福、布萊克、萊斯特蘭奇：我是誰？我在那？我現在洗白還來得及嗎？

日常躺槍的霍格沃茨教授——斯內普、麥格、弗裏維、斯拉格霍恩斯：羅琳敢不敢讓我們教授有點戰鬥力？

以及黑魔王祖傳的花式裝逼——對不起，法力強，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希望大家在評論區踴躍留言，我統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