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洛諾斯

第12章 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

“我能坐在這裏麽？”諾拉一眼看見了哈利。

那個黑發綠眼的男孩看起來是個好人。看見他總讓諾拉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愧疚，但讓他成為孤兒的明明是伏地魔。

哈利臉上挂着一種奇怪的表情，就像往嘴裏塞了一把味道各異的多味豆，他艱難地說：“可以。”

諾拉不客氣地坐下。

他是個魂器。諾拉一走進禮堂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回頭看了鄧布利多一眼，要如何的殘忍才能把活人做成魂器？

她不由摸了摸口袋裏的戒指。四分五裂咒讓它之中的靈魂碎片消失，但卻無法傷害本身有着強大魔力的複活石。現在它看起來完好無損。

諾拉察覺到一個強烈的視線，她擡頭看去，對上德拉科·馬爾福的目光，他正死死地盯着她。

發生了什麽？諾拉很茫然。這個世界裏的她不是早就失蹤了麽？

“你是諾拉·格雷？”一個紅頭發的漂亮姑娘率先問。

“是的。”諾拉說，她正準備說出編好的話，比如從美國轉學過來之類的。其實是因為她的德語和法語都差到沒辦法讓她說出其他任何一個歐洲國家的名字。

“聽說你是五十多年前的學生。”她直截了當地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告訴我們的。”

“而且我見過你。”另一個棕色頭發的女孩說，“但那時你只是個幽靈。”

諾拉被南瓜汁嗆到。不遠處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打了個噴嚏。他像是在刻意避開看向這個方向。

幽靈？太棒了，難怪有些人一臉看到鬼的表情。她總算明白鄧布利多臉上那古怪的笑意是怎麽回事了。

他明知道不是什麽時空魔法，那個女孩死去了，作為她生前縮影的幽靈就是最好的證據。

“嘿，諾拉。”差點沒頭的尼克飄來，激動地沖她打招呼，“你活過來了？真不可思議，你是怎麽做到了？”

整張長桌，或者說整個禮堂的人都盯着她。

“這是件很難解釋的事情。”諾拉緩緩說，“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是怎麽活過來的，也許你們可以去問問鄧布利多校長。”

他一定能編出合理的解釋。

她打定了主意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一個字。

“斯拉格霍恩教授說你和神秘人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又有人說，“形影不離，成雙成對。”

她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她在學校裏和裏德爾一直裝作不認識對方。所以斯拉格霍恩那老頭到底在說些什麽？

諾拉瞪着教師席上挺着大肚子的老頭，發現他也正在用餘光瞥她，目光裏同樣有着十足的好奇心。

諾拉猛然明白了。斯拉格霍恩雖然虛榮，卻不是會編造故事的人，他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的諾拉和裏德爾曾經在學校裏形影不離。

退一萬步說，這群學生并不忌憚在學校裏公然談到他。他們居然還對他的緋聞産生了興趣。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伏地魔”身上的。

這就是變化麽？在某種程度上，他變得更像“人”了，而不是某個象征恐怖的标簽。

諾拉決定繼續裝傻：“神秘人？那是誰？”

“就是湯姆·裏德爾。”哈利突然說，“他的追随者們都叫他‘伏地魔’。”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算不上多好的朋友。”諾拉堅定地說，以防自己看上去和“伏地魔”是故友而成為校園欺淩的對象。在更多的問題砸過來之前，她逃之夭夭了。

除去衆人探究的目光外，諾拉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生活多姿多彩。

作為一個光榮的六年級學生，一個OWLS考試只通過了五科的學生，她不需要上什麽課，有大把的空閑時間。

而鄧布利多不負期待，三言兩語編出了一套無懈可擊的說辭。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相信諾拉的情況是一個未完成的古老魔法造成的。

在霍格沃茨乃至整個魔法世界，鄧布利多都是關于魔法的絕對權威。即使大家不相信，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斯拉格霍恩還對這個死而複生的學生抱有極大的興趣，邀請她加入鼻涕蟲俱樂部，但被諾拉拒絕了。

而走廊上的鬼魂們也總是和她打招呼。

“你看起來活潑多了。”差點沒頭的尼克說，“啊，那時的你總是沉默寡言，充滿着迷茫。我就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

“關于成為鬼魂的那些記憶，我都忘光了。”諾拉聳聳肩。

一個面色蒼白的金發男孩經過，狐疑地看着她。

諾拉記得他是德拉科·馬爾福，阿布薩克斯特·馬爾福的孫子。

諾拉覺得自己的當務之急是練好大腦封閉術，當她抱着一堆從圖書館借來的關于大腦封閉術的書籍，匆匆上樓時，在樓道裏撞見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在起争執。

“你居然相信她……一個來歷不明的……”

“冷靜點，西弗勒斯……她值得相信。”

“理由。”

“我無法告訴你。”

諾拉猶豫了一會要不要過去打斷他們，但是面色蠟黃的魔藥學教授已經一掃袍子，轉身離開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會死，無論在哪個命運裏。被納吉尼咬死，或是黑魔頭親自賜他一個了斷。或是他的背叛被發現，或是為了救那個男孩。

可悲的黑魔頭，他不懂愛，所以他一直沒有看清這個身邊的叛徒。

“你可以出來了，格雷小姐。”鄧布利多說。

諾拉尴尬地從角落裏走出來：“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教授。”

“我知道。”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他看向諾拉手裏的書，“你在練習大腦封閉術？”

“是的，教授……校長，但是進展不是很順利。”諾拉說，“我還是搞不懂把大腦放空是什麽樣的感覺。”

“也許我可以幫助你。”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諾拉猶疑了片刻。但是，除了鄧布利多，她還可以相信誰呢？

“那麽，麻煩您了，教授。”諾拉說。

不期然的，在吃完飯去八樓的路上，諾拉碰見了馬爾福。這個時間大家都在食堂用餐，這條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德拉科·馬爾福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還要蒼白，他死死瞪着她，好像她欠了他幾百個金加隆一樣。

“嗨，真巧。”諾拉幹巴巴地打着招呼。她對馬爾福家族的人都沒什麽好感。

沒想到他立刻掏出了魔杖指着她的鼻子質問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已經把事情全告訴鄧布利多了嗎？！我就知道我不該信任你！”

馬爾福家的人都這麽沒有教養嗎？

“什麽事情？”諾拉連忙叫道，“冷靜！冷靜！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麽會知道你的事情？”

“你不記得？”他問，魔杖還是直指着她，“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事實上，關于我'死'後的事情，我一件都不記得。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麽？這裏是公共場所，誰都可以在這裏。”諾拉說，她皺着眉頭，“我曾經和你認識麽？當我是個幽靈的時候？”

“不，不認識。”馬爾福兇惡地說，但卻放下了魔杖。

諾拉對這個男孩沒有多大的印象，在對未來的匆匆一瞥裏，他不算重要人物。諾拉記得鄧布利多，哈利，納維，斯內普，但不太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

“離開這裏，這裏是我的地方。”馬爾福兇巴巴地說。

“這裏不是任何人的地方。”諾拉反駁，“而且是我先來的。”

馬爾福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好一個脾氣糟糕的男孩。諾拉心想。

從霍格沃茨裏傳來一個有趣的消息。

一個叫諾拉格雷的五十多年前死去的學生複活了。

“諾拉·格雷……”壁爐前的人用輕柔的語調念着這個名字，“啊，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

從相貌上來看，他已經很難被稱為人了。

“很高興見到她，是不是，納吉尼。”他嘶嘶地說。

名為納吉尼的大蛇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腳邊。

地下室裏無人敢出聲。

“告訴你的兒子，納西沙。”伏地魔輕聲說，“把死而複生的女孩帶到我面前，如果他做到了，我可以取消他的前一個任務。”

“真的麽？我的主人？”納西沙激動地問，她驚喜地跪倒在地上，“感謝您的慈悲。”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伏地魔說，“我不會讓那個男孩去送死的，看在他父親的忠誠的份上。你認為我會麽？”

“您當然不會。”納西莎慌忙說，“您是我們的領袖，唯一的領袖。”

“盧修斯曾是我的朋友，我十分信任的部下。”伏地魔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女人，他話鋒一轉，“所以，你要知道，我曾經有多信任他，我現在就對他有多失望。”

“他在悔過，主人。”納西沙顫抖地說，“他只是一時糊塗……您最清楚一直以來對您有多麽忠心耿耿。”

伏地魔發出一聲殘忍而冷酷的笑：“是的，忠心耿耿。我希望你的兒子不會像他的父親一樣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貝拉克利斯特出聲質疑：“您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裏來？很顯然，她已經投靠了鄧布利多！她背叛了您，我們應該馬上殺了她。”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麽？貝拉。”坐在椅子上的人緩緩問。

“我絕對不敢……”

“那麽就閉上嘴。”伏地魔冷冷地說，他看向納西莎，“我要她出現在我面前，越快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 鄧布利多之所以那麽閑，是因為他并沒有在哈利面前表現出來的那麽忙。

我認為鄧布利多是不會有哈利眼裏那麽忙的。他之所以不待在辦公室，一是為了躲開魔法部的人，二是為了不讓哈利對他産生依賴，第三也的确是忙着毀滅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