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暝豈分蒼翠色
“……嗯……你是故意的!”神印處的吮吻讓飛蓬絲毫提不起勁兒,只能狠狠瞪着重樓,神将的臉色微紅,藍眸亦是泛起水波漣漪,再度勾起了魔尊的興致,他低笑一聲,手從衣擺下方游移進去,昨日縱情的歡愉隐隐還有痕跡,不止在身上更在心底,少年微微顫抖,聲音帶上幾分微不可察的示弱道:“……嗚……別……”
沒真準備再折騰的重樓忍不住笑了笑,為飛蓬整理好衣衫:“吾的确是故意的,但也是不得不為之,若汝不錯過時間,定然要去神魔之井湊熱鬧,然當年你下界輪回前雖安排好了一切,性格剛烈者終究沒有聽從的選擇堕魔,而剩下來的……”自然是最乖順卻信仰最深刻者。
“汝是說,吾如果真去神魔之井便很難回來?”飛蓬瞬間就明白了重樓未盡之語。
魔尊長嘆一聲:“沒錯,以你現在的情況,烽火軍團最高層完全不可能放心,與其到時候讓本座和他們因為搶神将發生沖突,倒不如……汝從開始便不去。”
“……”沒有記憶的飛蓬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有你說的這麽誇張嗎?!”
重樓回以燦如烈陽的一笑,可語氣是陰測測的:“有!”想起當初自己去勸降飛蓬座下昔時他知曉存在但不知其名的兩位戰将,結果幾乎被指着鼻子痛罵還完全無力反駁的情況,魔尊把頭埋入神将頸間,深深吸了口氣,其手臂微微用力:“汝總是小瞧自己的魅力,明明從三族時起,你周圍的傾慕者就多如牛毛,然從未發覺……不過,或許我該慶幸這一點的,飛蓬。”
“有什麽好慶幸的?”飛蓬眨了眨明亮的幽藍色雙眸,主動環住重樓的頸,他嘴角微微上揚道:“吾如今不是在汝身邊嗎?哪怕沒有記憶,也最信你……”話語淹沒于相貼的唇間,不多時便喘不過氣,重樓艱難又堅定的松開他,卻被壞笑着抱住腰,看準魔尊是紙老虎的神将出言挑釁:“汝今日不是沒公務了嗎?那麽早走幹什麽?”
“飛蓬!”貼的太緊的重樓倒抽一口涼氣,額角突突直跳:“行了,不走,你給我放開!”
見好就收的飛蓬松開手以最快速度把被褥折了一下隔開自己與重樓,然後笑容溫和迎上對方抽搐的眼角,視若無睹道:“陪我下棋吧!”
“……”表情幾欲崩潰的重樓深深嘆了口氣,可還是敗倒在飛蓬的笑顏裏,魔尊認命的起身拿了玉質的棋盤,放在兩人之間折疊好的被子上,便陪着神将下起棋來。
三日之後
兩個青黑眼圈甚是明顯,重樓的面容生無可戀,與之相反,飛蓬渾身發抖的笑倒在另一邊,斷斷續續的發出滿含笑意的聲線:“噗,低級……錯誤……一個接……一個……魔尊……棋藝……令吾……刮目……相看哈哈哈!”
抑郁的快要渾身冒黑氣,重樓氣急敗壞道:“你……不許笑!”若非開始心不靜,以及布局快完成時……飛蓬口口聲聲喊着熱竟然當他的面換衣服害自己一時被晃花眼睛,怎麽可能輸那麽慘!魔尊臉色通紅的狠狠剜了幸災樂禍的神将一眼:“汝夠狠,連美人計都用!”
托腮彎了彎眼眉,飛蓬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他義正言辭的反駁了對方的指責:“不,你魔界溫差太大了,正午熱的要命,晚上又冷,我初來貴地,神體适應不良需要換衣服那正常嘛!”如果不聽最後憋不住上揚的尾音,一定不會被發現其內心詭計得逞想狂笑的沖動。
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強忍暴走之心的重樓默默捂住面頰,心底默念着對方現在的狀态難以匹敵同級別的自己,故另辟蹊徑也是兵法運用的一種算不上耍賴,才勉強冷靜下來。魔尊放下手時音調已恢複往日的平和:“輸了一盤而已,咱們繼續。”
眼神微微一凝,臉色化為沉靜,內心警鈴大作的神将拱手抱拳,彬彬有禮道:“請!”用盡全力之下,飛蓬在氣場全開的重樓手裏堅持了七天七夜,最終,他放下棋子,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差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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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收起棋盤,重樓攬過飛蓬:“無有記憶,終究會受到影響,不過也就僅限于你我這個水平,之前對上葵羽他們三個,汝贏得不是很漂亮嗎?”
飛蓬啞然失笑的接受了這份安慰,他湊過去吻了吻重樓的唇,其笑容清淺而溫柔,但說出話語讓對方整個魔都僵成了木頭:“累……困……不想動,幫我沐浴。”
“……”大眼瞪小眼半天,魔尊表情無奈的服輸道:“好!”他把神将從床上抱了起來,并無視對方在他懷裏小幅度顫抖明顯在忍笑的舉動,再拿着毛巾閉眼睛從頭擦到尾,還時不時的伸手撥開在自己面上亂捏搗亂的手。直到末了,他爆發性的把飛蓬直截了當隔空丢到床上,才松了口氣的癱靠在池邊,向下瞥過自己從入水就開始抑制的欲望,重樓抹了把臉,擡手便将溫熱的池水變成寒冰的溫度。
被扔到床上的飛蓬用被褥把赤裸的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分明能感受到……重樓離失控一步之遙,居然還能忍住?!想到那次的歡愉,以及對方的隐忍,飛蓬面頰泛起淡淡的緋紅,抿抿唇打消了換上亵衣的念頭……好不容易把欲望壓抑住,重樓洗好上床時被飛蓬從身後抱住,他沒想多的把人翻了過來攬到懷裏,卻整個魔都不好了!
“飛蓬……”聲音沙啞之極,重樓一字一頓:“以靈力直接凝聚,想穿什麽衣衫皆可。”
“重樓……”飛蓬手臂緊了緊:“汝還記得,前兩天,你中途出去過幾個時辰,說是有要事嗎?”重樓點點頭,飛蓬又道:“神農……前輩又來了一次,還有一位……我看見便意識到,那是女娲娘娘,他們仔細研究了一下,最後告訴吾……”其語氣有些艱澀,臉上更是一片薄紅:“我的神魂,正常需要在靈力密集區域……修煉千年才能徹底融合突破,不過現下有一條捷徑,就是風火相融……既然不吞噬,偏偏又是伴侶,那麽想要做到風火相生,你我可以……雙修……”
“……”重樓忽然嘆了口氣,一時間什麽欲望都沒了,被他抱着的飛蓬表情有些迷茫,眼睛裏全是問號,其苦笑了一下:“汝急于恢複力量,吾會提供最好的環境和資源……然飛蓬,雙修比通過神印查探更甚!你真的能完全适應和信任……我的靈力運行游走于汝體內嗎?”
飛蓬張了張嘴,可終是什麽也說不出來,實際上……以奴隸的身份被帶到魔界,又以祭品的方式被進獻給魔尊,但陰差陽錯之下卻知曉,自己曾是何等……光輝璀璨、聲名顯赫!這一切的一切,對封麒來說像是一場夢,于一朝世事變幻的飛蓬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哪怕他與魔尊重樓似是相互喜歡,然真正認識……也不過是十天半月而已。
“魔尊說的有理……”面容清冷淡漠,神将在對方臉色一變想開口前打斷:“吾去天魔族借宿好了,正好大家上次送了我空間法器并銘刻了瞬移法陣……”話音未落,飛蓬已給自己身上加了一件白衣,他起身就走、毫不猶豫的态度激怒了重樓,下一刻天旋地轉直接被丢到床上:“唔……你幹……”眸中閃動幽藍色的波光,飛蓬毫不客氣一拳砸向重樓,同時屈膝鼓勁狠狠向上撞去,神将激烈的反抗讓魔尊紅瞳裏血色彌漫,心底的嫉恨一時間沸反盈天。指甲滑過衣襟,将新穿的白衣劃破丢到床下,其接下來的動作與其說是鎮壓,倒不如說是逗弄,力氣遠不如對方的少年輕而易舉被制服,眼神幾欲噴火的怒道:“你敢!唔……”被堵住嘴時滿心憤懑還有少許不自知的委屈,飛蓬不假思索便狠狠咬了下去。
重樓額角青筋直蹦的松開他,眸色暗沉的冷笑一聲:“汝以為吾不敢?”随其話語,飛蓬被翻身按于床上,魔力凝結的鎖鏈将其雙手固定于頭頂,手指毫不客氣侵入緊致的後穴,摳挖劃拉的動作令少年僵了一下再度拼命反抗,覆在他背上的重樓直接以空間之力縛住他亂蹬的雙腿,揮手将之拉開到最大,
他嗤笑一聲道:“困獸猶鬥,何必否?”
接連頂入幾根手指微微用力撐開,不一會兒就把穴口擴張到最大,感受到手指倏爾拔出、滾燙的陽物蓄勢待發的抵着入口,覺得無力回天的飛蓬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他咬唇不無疲倦的心想,或許……高估了自己在重樓心裏的地位。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輕喚:“……飛蓬……”神将輕輕閉上眼睛,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身上的魔尊幽幽一嘆:“別去天魔族……”空間束縛驀然解開,重壓随之散去,飛蓬睜開藍眸,便見重樓孤峻的背影:“抱歉,我不該迫你,可是……別去天魔族……我……嫉妒。”
不提躺在床上的飛蓬滿心帶着絲絲縷縷甘苦的迷惘,再次泡冷水的重樓心中充斥慶幸,幸好注意到了飛蓬完全沉寂下去的氣息,及時壓抑欲念的停了下來,不然……他暗自苦笑,以風雲之子敏感的心性,只怕會對自己于他的感情産生難以消弭的懷疑,但接下來……魔尊微微蹙眉,在心底掠過無數秘境的資料,并整理出風屬性靈力最旺盛之地。
正發呆的飛蓬被瞬移到床上的重樓拉到懷裏,他回過神來側頭瞅着對方,剛開口便被一個吻打斷,然重樓只是淺嘗辄止,頃刻後就放開,其一本正經道:“過兩天,吾讓溪風詳細查一下幾個風屬性密地最近的情況,便帶汝過去修煉,直接進入少有人打擾的最深處,如何?”飛蓬藍眸閃了閃,在重樓溫柔的視線下,本就心有觸動的他彎彎眼眉,湊過去回了一個吻,才于其怔忪的表情中拉過被褥,阖眸應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