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兩心相知訴衷情
天魔族
在葵羽、重樓一致認可之下,飛蓬稀裏糊塗被他覺得熟悉可信的雲天青拉了出去,陪着情人拜訪好友而恰逢其會的玄霄維持着冰塊臉道:“想來尊上與天魔女和兩位戰将還有要事,屬下就先行告退了。”他以最快速度跟在特意放慢腳步的伴侶身後,一身兩魔一起走了出去。
結果,他們剛出門便聽見了天魔女葵羽咬牙切齒的聲音:“重樓,你厲害啊!将軍記憶不複、實力不存還如此信你……”她随手布下一道結界,最終流出的話語聽起來酸溜溜的:“你既不願讓将軍留于天魔族,就打一架證明誠意吧!”
強忍笑意的拉着失憶變成少年形态的好友在天魔族守衛傾慕的視線下直入客房,雲天青當即撲倒過去、捶床大笑:“哈哈哈哈!”
“……”見狀,飛蓬的表情滿是迷茫。
玄霄揉了揉額角,深深嘆了口氣道:“飛蓬将軍,您見笑了。”見飛蓬搖首表示不在意,玄霄走過去拍拍雲天青:“讓飛蓬将軍好好休息,我們換房間……”
“不行!”雲天青擡起頭來,他看向飛蓬,面容憋笑的揭露大有可能發生之事:“飛蓬,我知道你不記得了,但我們的确是朋友,而且吾對汝的舊事也算是知道不少,我敢肯定,如果今晚只留你一個在此……”其臉皮扭曲了一下:“若汝不在意……半夜無數人敲門自薦枕席的話,倒可以試試,要知道天魔族在魔界多年,比神族大膽熱情多了,特別對真心傾慕者,更是如此。”
沉默了好一會兒,飛蓬無語凝噎的選擇留下玄霄和雲天青,當夜,重樓與葵羽、銘琰、芷汐的‘切磋’還在繼續時,做客的三人的确是大開眼界。笑容滿面代飛蓬發話打發走神色黯然的第十位仰慕者,雲天青端茶一飲而盡,飛蓬的表情已經從開始的懵然變為現在的淡定,連門再一次被敲響也只是挑了挑眉,正和玄霄下棋的神将幹脆說了句:“直接把門打開好了,反正今夜注定無眠。”
三日後,當一身烽火氣息未散的重樓與面色青黑的葵羽、銘琰、芷汐聯袂而歸時,便看見天魔族高層的無數強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從飛蓬所在客房到屋外坐滿,只留下一條羊腸小道。四魔對望一眼,分外好奇的走進去,最內層的包圍圈內傳來清朗的聲線,正是飛蓬:“承讓,下一個。”貼近定睛一看,被殺的七零八落的棋盤印入眼簾,從座椅上站起回頭的男子瞧見他們時先是一怔,然後就變成了羞愧。
天魔女葵羽抽了抽嘴角:“你們這是?”
“咳咳!大家一道來……”青年的臉龐泛起薄紅:“……一訴衷腸……”重樓的表情沉了下來,他繼續道:“然将軍說,他素來喜歡會下棋的人,結果……”其神色黯淡下來:“雖然記憶不在,可将軍的棋藝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這大抵是……統帥的本能?”
三位天魔族最高層面面相觑片刻,竟然在飛蓬溫和清淺的笑容中拱手一禮、聯手抗衡,重樓眉心微凝的觀戰。半途,看懂神将布局的魔尊輕輕揚了揚嘴角,轉身拂袖而去,天魔女和兩位戰将的臉色微變,明白自己大抵是已經入甕,但不管怎麽看,他們皆無能發現飛蓬布局。是故在一日後,輸慘的三魔神情複雜的瞥了一眼來的相當準時的魔尊,長嘆一聲,不得不承認這六界五行只怕也唯有重樓能配得上神将飛蓬。
這時,飛蓬彎了彎眼眉,他起身抛下棋子道:“辦好了?”
知曉飛蓬猜到自己此行目的,重樓忍不住為他們的默契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自然!正巧瑤姬那邊有好消息,神農大神說等我們回去便幫你看看情況,我幹脆一并和溪風說了,他會将此事一同告訴烽火軍團……”魔尊對神将微微一笑:“另外,你的五行戰将……淩泠、墨坤因寡不敵衆被抓,吾也命溪風将之放出了……”重樓瞥過銘琰、芷汐,向天魔女建議道:“溪風、水碧明日午時出發前往神魔之井和神族談判,本座建議天魔女你們帶高手一道去,正好能看看老朋友……烽火軍團的最高層,這一次正好是帶領舊屬傾巢而出。”
重樓與飛蓬之間這份插不進去的和諧,在場天魔族強者一目了然,他們幾乎是瞬間黯然神傷起來,旁觀已久的雲天青暗自搖頭,玄霄快速瞥了不自知的神将一眼,其心底難得有些憐憫,魔尊自然發現了這份變化,然其沒有炫耀亦無張揚,音調平和一如往常與對方談天說地之時:“我們回去吧,若是神農大神給力,或許明日午時前,診斷結果就能下來……”
“嗯……”飛蓬再回首時,天魔族高手已經完全收斂起先前的失落,以葵羽、銘琰、芷汐三者為首,他們以最佳精神狀态齊齊躬身、語氣真摯:“祝願将軍早日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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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蓬啞然失笑,以其不自知的神族禮儀回道:“謝大家吉言了,告辭!”空間法術的光芒一閃,重樓帶着飛蓬消失于原地,雲天青和玄霄對望一眼,亦有禮的找了個借口離開此地,好讓悵然若失的天魔族能盡快冷靜。
魔宮
神農饒有興趣的看着少年體型的飛蓬,直把人盯的發毛才罷休,其托腮收回神識:“記憶和修為一同封印,于此同時,他神魂還有一道……”其表情玩味道:“有混沌之靈氣息的自我封印,內中,被分裂的天地人三魂正聚合熔煉,待徹底合而為一,就是突破之日……”
飛蓬面容迷茫,重樓卻臉色一變:“飛蓬……混沌……風靈?”
“沒錯……”神農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若汝想,風火相融亦并非不可,如今正是大好機會,到時候哪怕伏羲破道而出,都不一定奈何的了你。”未聽魔尊回答,地皇身影直接隐去,其人已遠在千裏之外:“作為魔族祖神,吾不會插手魔尊選擇,只是……汝如當真吞噬風靈,日後必得與伏羲一戰,若敗,我自會出手保你性命。”表情陡然凝滞,飛蓬心中一緊,側頭沒有去看重樓現下的神色,他似是等待判決般一言不發,寝室內的氣氛是一片窒息的靜默。
良久,飛蓬被重樓一拉一按,瞬間便倒在床上,他身體有剎那間的劇烈顫抖,可潛意識裏于魔尊為追求實力吞噬自己無有意外,只是認命般阖眸未作無謂的反抗。任由火熱的手快速褪去身上白衣,感受到炙烈的吻鋪天蓋地從唇到鎖骨再到胸口,少年的身體不多時就酥軟下來,其內心有悲涼哀傷,更有不甘絕望,但深藏的傲骨讓神将始終維持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聲不吭的承受最終灰飛煙滅的結局。
當手指摩挲穴口再一點點頂入時,飛蓬終于睜開眼睛,幽藍色的雙眸泛着淡淡的水光,他的聲線帶着一絲鼻音:“……唔……重樓……”
“嗯?”音調有些微的上揚,意味似乎略帶欣喜。
飛蓬攥着被單的手緊了緊,他死死盯着重樓隐有火焰跳躍的紅眸,少年的眼神盡是倔強:“……你……啊……以後……不許喜歡別人!”
“……”從神農離去便信心滿滿等對方說信任,結果到頭來發現人家根本根本不相信他!魔尊一時沒忍住怒氣把神将拖上了床,如今聽其開口,他還以為轉機來了,然而……被飛蓬會心一擊的重樓在冥冥之中聽見了‘咔嚓’一聲,那是自己理智崩毀的聲音!再無有留情,他青筋暴跳的抽出正擴張的手指,将少年白皙修長的雙腿掰開到最大,以幾近懲罰的力道狠狠劈開對方的身體,哪怕耳畔即時傳來一聲慘哼,也無有猶豫的使出了最大的勁兒,蠻橫的來回貫穿身下稱得上稚嫩的軀體。
“……嗯……嗚嗚……啊……”尚且年少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重樓這般激烈粗暴的征伐?不過是幾度來回,飛蓬的語音就因撕裂性的痛苦顫抖不已,甚至帶着明顯的哭腔,被燙的不停收縮的內壁為魔尊帶來無上歡愉,可他鼻子動了動,動作停将下來,眼眸亦往下一看,交合之處正流出血絲,順着白嫩的腿根點點滴落在床單上,留下斑駁的痕跡,彌漫淡淡的血香,似是昭示着什麽。
“……”心底怒火不自覺消去,留下的全是得到的欣喜與心疼,他憐惜的吻了吻飛蓬的臉,語氣滿含無奈:“飛蓬,汝便如此不信吾?連潛意識都覺得,只要身份暴露,我定會為了提升實力吞噬你!”
魔尊的聲線到最後竟然帶起微不可察的委屈甚至受傷,但依舊存在的默契令神将瞬間就捕捉到這一點,他表情怔忪的喚道:“……重樓……”沙啞的話語哽在喉間,明白自己誤會的飛蓬抿抿唇緊緊抱住對方:“……抱歉……之後……我會……努力信你……”
“好!”重樓粲然一笑,在飛蓬唇上印上輕如蟬翼的一吻,按住他的腰準備退出:“對不起,吾不該這麽做,先幫汝療傷,好好……”其最後的話語被腰間的力道和身體的旋轉打斷,整個魔僵住:“……飛蓬?”
剛剛按住重樓翻了個身的飛蓬眨了眨眼睛,他将手背在身後悄悄揉了揉因被占有更深而不适的腰身,面上的笑容捉狹而堅定:“第一次,讓我自己來吧?”
一個時辰後
筋疲力盡的飛蓬迷蒙擡首在重樓唇角貼了一下,便昏睡過去。
餍足的回了一個吻,再把飛蓬抱入浴池,重樓臉上情潮漸漸退去,他表情溫柔之極,動作亦是輕柔之至,清理、沐浴,最後幫對方換上舒适的亵衣,才一起躺回收拾好的床上,滅去燭光後,室內一片靜谧。
清晨
迷迷糊糊的擦擦眼睛,飛蓬起身時陡然一僵,又栽了回去,被他弄醒的重樓在背後悄然彎了彎嘴角,把神塞回被窩:“今日神魔兩族在神魔之井談判,我沒大事,幹脆就不去了。”
“嗯……”低低應了一聲,感受到健壯的手臂攬在自己腰間,飛蓬恍若無事的拉好被褥,似是困倦的阖眸,完全沒有去看重樓,殊不知對方笑意滿滿的瞅着他紅透的耳垂,然終是體貼的沒有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