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狐假虎威的無憂
詹家的晚宴舉辦得極為隆重,省城有名有姓的都被他請到了現場。
鄰郊那塊地被詹錦儒拍得,也算是跌破了一些人的眼鏡。
畢竟在省城,詹家雖比下有餘,比上……還有些差距。
偏偏這回,有意吃下這塊地的大佬們,或大或小都出現了點麻煩。這才讓他順利以28.57億元的底價拍下了鄰郊的地塊。
·
知曉些內情的,都明白那裏未來将是重點開發的區域,詹家拍下這塊地,已經算是搭上青雲梯。
如果能與他交好,日後那塊地的開發與建設,哪怕分出一些來,也能讓他們賺個盆滿。
利益驅使下,無數人圍在詹錦儒身邊,左一聲恭喜又一聲可賀,明裏暗裏還攀着交系,希望可以搭上這條船。
還有人另辟蹊徑,把站在詹錦儒身邊風情萬種的姜安安好一頓誇獎,話裏話外都是拉踩着前任詹夫人把人往上捧。
估計打的是姜安安聽滿意了,可以吹吹耳邊風。
·
詹錦儒對這些話都照單全收。
之前與阮白純離婚,他很是被圈子裏嘲諷。
畢竟他和阮白純秀了二十餘年的恩愛,早把夫妻失和的一衆人刺激得夠嗆。這會自己後院失火,也被狠狠回嘲了一番。
現在,這些聽着這群不久前才嘲諷過他的人,拐着彎的誇姜安安。
只覺得諷刺又爽快。
·
人就是這樣。
只要他站得足夠高,那些诋毀他的人,即使心底再不滿,面對他時,也得擠出笑臉來。
一個個彩虹屁在身邊圍繞,詹錦儒聽滿意了,伸出手,壓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吹捧。開懷道,“這次宴會只為大家增進感情,公事,就不談了。”
有反應快的,緊跟着他的話走道,“詹家主說的是,這種規格的宴會還聊些銅臭事,就失去本意了。”
其餘人慢了半拍,嘴上應着是是是,心裏都翻起了白眼。
不聊公事,和詹錦儒還有什麽好聊的?
·
而在宴會的角落裏,詹宗延神色陰狠的瞪視着詹錦儒。
自從詹錦儒和阮白純離婚,他就變成了一個隐形人。
·
他已經成年,不需要父母争奪他的撫養權。
但這對父母在離婚這件事上,卻像是完全遺忘了他們共同的孩子。
離婚的事,沒有人告知他。
阮白純離開詹家,住進那位武姓珠寶商家裏,也沒有告訴他。
就連詹錦儒另結新歡,準備結婚的事也沒有知會他。
他就像是被這個家排除在外,除了財務每個月定時定點打過來的零花錢,其餘再找不到他和這個家有關聯的地方。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姜安安。
他目光陰沉沉的看向姜安安,似乎一條随時準備彈射上來的毒蛇。
·
詹無憂剛一入宴會,就注意到了詹宗延那憤怒又陰冷的眼神。
順着他的視線,他看到了姜安安。
沒忍住,他輕笑了一聲。
看來上輩子對自己的怨恨,在這裏,已經由姜安安替他承擔了一半。
真是辛苦了。
·
詹無憂穿着一身休閑裝。
不過正式的裝扮和整個奢侈的宴會格格不入。
但沒有人敢對他提出質疑,甚至因為發詹無憂的到來,宴會廳裏的衆人還小小激動了下。
畢竟衆所周知,詹家的養子被送到了閻家,深受閻爺的喜愛。
他出現在這裏,說不準,閻爺也來了呢?
大家都翹首以盼。
·
詹錦儒也想知道閻爺有沒有來,見到詹無憂出現在門口,他急急走了過來,言語熟絡道,“你這孩子可算是來了。”
說罷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一副親熱的姿勢。
而後微彎下腰,小聲道,“閻爺呢?”
詹無憂露出一副腼腆的笑,跟着小聲道,“閻爺不願意進來。”
詹錦儒一喜,“這麽說閻爺就在外面?”他眉眼舒展,當即提高了音量道,“你這孩子,怎麽能讓閻爺在外面等着呢,快帶路,讓我去接閻爺進來。”
閻爺鮮少出席各類宴會。如果他能請到這位爺,少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刷夠臉面。
詹無憂拉住他,聲音不大,卻也足夠時刻注意着這邊的人聽清楚,“閻爺吩咐了,不許任何人叨擾他。還說……。”他頓了頓,像是難以啓齒似的,慢慢道,“您即然已經把我送給他,就不要妄想着在請貼上綴上我的名號找事,日後您的請帖都不必送到閻家。”
這算是直接把厭惡詹家都擺上了明面了。
日後想要交好閻情的,怕都要重新考慮一下與詹家合作了。
·
因為詹無憂話說得慢,大家也格外注意這邊,這使得大部分的人都把剛才的話聽進了耳朵了。
原本還算熱鬧的宴會瞬時安靜下來。
有一些本就不恥詹錦儒作派的,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
詹錦儒在自己的主場被下了面子,當即臉色鐵青。
原來的好心情已經被敗了一幹二淨,偏偏還不能對閻情做什麽。只能咬着牙,對着詹無憂低斥道,“你剛才喊的這麽大聲做什麽!”
詹無憂欲言又止,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這、這是閻爺要求的,他要求我喊得響,務必讓所有人知道。”言下之意,他剛才已經算是暗裏地放水了。
詹錦儒一腔怒火被堵在原地。
就聽詹無憂又道,“閻爺還說了,之前讓阮白純處理的事既然沒做完,就由您補全,時限在本月底。”這句話倒是真的出自閻情。
前面那些都是詹無憂在孤假虎威。
反正閻情又不可能為這點小事和他較真,他披着這身虎威玩耍的非常開心。
·
詹錦儒卻因為他的話絞起了一道濃眉。
讓阮白純處理的事?什麽事?
錦儒不想再去見那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便壓着聲音道,“閻爺有說是什麽事嗎?”詹
詹無憂也不清楚,只能輕輕搖了搖頭,“閻爺還在等着,我不便久留。家主您先忙,我回去了。”
詹錦儒已經丢了這麽大個臉,再留着詹無憂,萬一惹得閻爺親自過來要人,怕是偷吃不成蝕把米。
揮揮手就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