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媽媽也是重生的?
王致單身至今,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他這追人的方式,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當變态捉起來,全歸功于這朵桃花開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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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看他仍在珍惜的摸着那本寫滿肉麻話的本子,忍不住為他的情路感到擔憂,“別抱着那玩意了,降智。”
王致露出不敢茍同的表情。
詹無憂裝作沒看見,問他,“你約過韓堂沒?”
“我、我還沒想好怎麽和他開口。”提到韓堂,王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得的腼腆,隐約還有點純情小處男的味道。“就、就想再等等。”
詹無憂還真沒見過王致這一面,忍不住露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閻情正巧轉過來,看到他這模樣,悄悄拿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他動作小,詹無憂沒發現。
倒是王致被他這個表情激了把,忍不住為自己正名,“我們平時還是有聯系的。”
“哦?”詹無憂還想着他那模樣,平常多半也沒膽去撩人家。
沒想到還是有點出息的嘛!
不由好奇道,“你們都說什麽?”
王致又不好意思起來,“他最近挺忙的。我每次問——在嗎?他都回——忙。”
詹無憂,“……恩???”
你管這叫聊天?
在嗎?
忙。
……就這,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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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是人家不願意搭理你!
詹無憂無力的把腦袋一歪,靠到閻情寬闊結實的肩膀上。
暗道,這誰能想得到,有些人看着精明能幹,遇到感情的事就跟被下了降智的魔咒似的。
詹無憂搖搖頭,他要不出手,王致這輩子鐵定光棍。
看在上輩子的份上,拉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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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想了想,決定從韓堂最關心的事着手,“阮白純聯系上淆了嗎?”
聊起阮白純,王致認真起來,“她目前住在武一樂家裏。我們放回淆的那五十個人裏,有十位願意和我們合作,只要她有動靜,就立即聯系我們。”沉吟了一會後,又道,“不過目前風平浪靜,什麽事都沒發生。”
“她可不是安分的人。”詹無憂拿舌頭劃過牙床,“一周的時間,足夠她另尋出路。淆畢竟是她的老東家了。真想做些什麽,那幾個人不一定能打探到消息。這樣,”詹無憂笑得眉眼彎彎,“你給韓堂轉二萬,告訴他這是查人的訂金,調查對象是阮白純,具體事宜要求見面詳聊。”
公事……還能和韓堂搭上關系?
王致有些楞,嘴卻快一步道,“這、這樣行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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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致擡頭,看了眼被詹無憂當抱枕般枕着的閻爺……
成功的個案就在自己眼前。
他拿出手機,找到韓堂的微信,利落的轉了二萬。
系統跳出了一個鮮豔的紅色驚號标志,并貼心提示: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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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致個人都傻了,“他、他把我拉黑了!”
“怎麽會?”詹無憂道,“我看看。”
王致雙手捧着手機送上。
詹無憂接過來看了眼,發現他和韓堂的聊天頁上,複制粘貼般般的排了一長列——在嗎?
全是王致發的。
每天,早中晚各發一條。
內容統一,只有倆個字——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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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本不打算聽手下的感情糾紛,但這會,一低頭就看到手機頁面。
這種招人嫌的操作,讓他嫌棄的把臉轉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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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深吸一口氣,真誠道,“換我早拉黑你!”
韓堂這脾氣和忍耐力可真不錯。如果有一個人一天到我發在嗎,卻不說事,他早把人拉黑了。
韓堂卻還能忍上一星期。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性子沉穩了。
詹無憂把手機扔回給王致,忍不住問出來自靈魂的疑問,“你複讀機投胎嗎?”
王致垂頭喪氣道,“我就是擔心打擾到他,想找個他空些的時間和他慢慢聊。”
詹無憂看着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心軟。
放任他不管,這倆人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他揉了揉眉骨,指揮道,“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
“啊?”王致結巴道,“說、說什麽啊?”
“說阮白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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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偏廳這裏的動靜大了些,武子君帶着朱宣桉一起走了過來。
“寶寶。”武子君人未至,聲先到。“有客人來了嗎?”
她的聲音溫柔輕軟,喊寶寶倆個字時,尾音總是帶着寵溺的音,聽得詹無憂被王致的騷操作惹起的郁卒勁都消了下去。
“媽媽。”詹無憂起身去迎她。剛扶住武子君,就覺得她全身一僵,雙眼微瞪着,像是看到了什麽害怕的東西。
“你。”武子君目光直楞的落在前方的王致身上。
王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乖乖打了聲招呼,“阿姨好。”
“王致。”武子君咬字清晰,尾音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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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詹無憂心底升起疑惑。
這是武子君第一次和王致碰面。
按理,她不該認識王致。
可現在,她不僅準确喊出了王致的名字,情緒也非常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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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麽會在這?”武子君神色慌張。
閻情看出她的不對勁,起身扶住她另一邊,把人攙到沙發上坐着。
站在武子君對面的王致被問懵了,他……不應該在這裏嗎?
他眼神往詹無憂那一轉,露出救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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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輕輕點了點頭。
轉過身安撫的拍了拍武子君的後背,輕聲道,“這是閻家,王致是我們朋友,出現在這裏不奇怪啊。”
“是,是嗎?”武子君雙眼微顫。
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她,不對,這不對。
王致不應該和無憂出現在一起的。她見到王致時,無憂明明……明……明……已經……
……已經什麽?
她卻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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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武子君的臉色太難看了。
閻情道,“阿姨是不是有些累了?需要回房間休息一下嗎?”說罷,目光沉沉的看了眼朱宣桉。
做為專業的精神科醫生,朱宣桉有義務讓病人得到最佳的休息和調養。
他上前道,“抱歉,剛才和你聊了這麽久,我早該注意到的,我送你上樓?”
武子君不放心的看了眼王致,猶豫道,“我,我想在這裏坐一會。”
“坐着聊聊天也不錯。”朱宣桉像跟牆角上的狗尾巴草。
永遠只向着武子君這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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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看了眼這糟心的主冶醫生,想把這玩意換掉。
詹無憂好笑的看了眼朱宣桉,安撫似的拍了拍閻情的手背。
朱宣桉看了眼武子君的左右倆側。
他本想坐到武子君身邊。
可她緊緊拉着詹無憂的手,倆母子坐在寬敞的單人椅上,倒也算富餘,不過他再想坐上去,就對單人椅太不友好了些。
更主要的是,另一片站着的是剎神似的閻情。
他前不久才駁了這位活閻王的意思,這會也沒膽子湊。只能跟退而求其次,跟着王致坐在了一邊。
主動挑起話題道,“剛才聽你們挺熱鬧,我們就想過來湊一下年青人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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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剛出口,武子君卻像受了刺激似的站了起來。
一雙美目全是彷徨與不安,看了眼身邊的詹無憂後,指尖突地指向王致,尖聲道,”出去,你這個惡毒的騙子!我的無憂好好的!他沒有被挖心!滾!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