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二的軍師
有多爽閻情心理明白着呢。
但他不能表現出自己對這方面的空白,應下動刑的事,便擺着一張俊臉無情道,“滾吧。”
詹無憂沒問為什麽不留下他,乖乖的走出房間。
他只披着一件睡衣,初春的夜還有些涼意,被走廊的風一吹,他打了個寒顫。
“主人,”他回過頭看向閻情。
閻情站在門邊看他。
小孩交握着雙手站在房間,漂亮的小臉蛋泛着點蒼白,聲音也染着濃濃的倦意,“我可以去客房睡嗎?”
做為被頂替來賠罪的小羔羊,他在閻家生活的日子不比在詹家好過多少,時不時還有蘇小顏的欽慕者來找他麻煩。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上輩子他也不會急急爬床。
而看似最為霸道的閻情,卻最受不了毫無威脅力的小東西。比如貓,比如狗,比如此時的詹無憂。
“我,我好像有點發燒,”詹無憂的眼睛濕漉漉的,削瘦的身形在黑暗中愈顯單薄,他似乎難以啓齒般,怯懦道,“雜物間的被子……不小心弄濕了,所以,我,我可以去客房睡嗎?”
雜物間?家裏極少用到的東西一般都被傭人堆在地下車庫的小單間裏,那裏常年見不到陽光,平時也沒人去打掃,灰塵又多又髒。
別說住人,就是下腳都要思忖一二才行。
閻情不滿的皺起眉,“誰安排你住那的?”他自覺立的是風流人設,也不是什麽苛待床伴的渣滓。
更何況男人總會對第一次的對象有些不同。
“你去旁邊的房間睡,生病就喊醫生。”閻情不想給這小玩意自己真在意他的錯覺,說完就利落的合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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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詹無憂就是太要強,倆人第一次後就回了那髒亂差的小單間,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
閻家根本沒人在意他,等倆天後把他拖出來,他已經倆天滴水末進,奄奄一息。那時閻情已經出了國,急于向蘇小顏獻殷勤的愛慕者不管不顧,押着他去刑堂打斷了他雙腿。
他一身能耐應這去了一半。
這回他專攻着閻情的軟肋走,這不就住到了客房,還是主人間旁邊的客房。
詹無憂對着緊閉的房門咧出一個神經質的笑,不久前還楚楚可憐的小寵物表情已變為上輩子處于上位者的矜貴高傲。
高燒的原因是身體裏某人的蛋白質沒有處理掉,這一回,高燒也要好好利用才行。
至于閻情說的家庭醫生,那位頂着蘇小顏二號欽慕者的醫生可不會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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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習慣晨練的閻情在自己門外撿到了一只高燒到暈厥小可憐。
已經昏迷的詹無憂被閻情開門聲吵醒。
他緩緩擡起頭,被燒得通紅的臉豔麗又可憐,他伸出手,小心的拉住閻情的褲腳,聲音弱的像只初生的小崽,“主,主人,我,我好難受……”
說完,利落的昏過去了。
閻情深吸一口氣,差點發起怒。
燒成這個鬼德性,睡前難道沒喊家庭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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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昨晚沒能請動的家庭醫生,一大早被喊到了閻情的卧室。
“怎麽回事?”閻情沉着臉坐在床側的椅子上,“還需要病人跑到我門前求救才能請到你嗎?”
花京鶴低眉耷眼的站着,完全沒了昨晚拒絕詹無憂時的高傲,“我,我昨晚……睡太沉了。”
“睡太沉?”閻情似笑非笑,“看來是床太舒服了,稍候收拾一下去……”他一下沒想起來詹無憂的名字,卡了一下後才道,“去和病人換一下房間,就不會睡太熟了。怎麽?還傻站着等什麽呢?還需要我再請你一次才能看病?”
花京鶴不敢不從,慌裏慌忙的跑到床前給詹無憂量了體溫。
閻情全程坐在椅子上,看着花京鶴量完體溫後動手脫掉詹無憂的上衣,等到他的手往那小孩的褲腰帶上伸時,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
花京鶴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轉頭略帶不安的看着這位’活閻王’。
閻情也不知道自己站起來幹什麽,腦子裏剛想着小孩昨天在床上模樣時,心裏就不願意讓別人看他的身體。
“我來。”閻情幾步走到床邊,欄開花京鶴,“要檢查什麽?”
花京鶴在心裏默默調整了詹無憂在這個家的地步,恭敬道,“麻煩您看一下肛……咳,那裏,是不是腫了?”
閻情:“……”
閻爺不虧是心狠手辣的代表人物,幾個呼吸做好心理建設後,一把扯下詹無憂的褲子,提着人家一條腿往外打開,看了眼,言簡意赅,“腫了。”
花京鶴低着頭,接受家裏暴君的轉述會診,“縱欲後高燒,極大可能是裏面東西沒處理幹淨,您……”
閻情昨晚第一次,哪知道做完這種事,事後再掏出來的?看來這小孩也糊塗。
他冷着一張臉,“把工具拿過來。”
反正已經到這步了,也不差把他的’兒子們’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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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高燒需要靜養的詹無憂光明正大的占了閻情的床。
一個來賠罪的小玩意一夜之間飛上枝頭,常駐閻家的花京鶴醫生更是因為怠慢了他被閻爺罰去雜物間。
這事一出,整個閻家起了微妙的變化。
首當其沖的,就是遠在醫院的蘇小顏。
高級vip的醫院套房內。
蘇小顏靠坐在淺粉色的病床上,屬于醫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早在護士送過來時就被她收起來放到一邊,她身上穿着的都是家裏帶來的真絲睡衣。
淺米色的簡約睡衣襯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通透,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又無害。現在紅着眼,無助的半陷在軟綿的枕頭裏,只讓人愈加疼惜。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她的尾音裏帶着細弱的哭腔,嬌柔的似一梗輕掐就斷的嫩芽,“閻哥哥這麽好的人,他怎麽敢,敢這麽禍害人。還有花哥哥,他深更半夜去騷擾人家,花哥哥還沒說什麽呢,他怎麽就敢颠倒黑白去閻哥哥那胡說八道?”
陳責和姓花的是情敵,自然不會幫着說話,但看着蘇小顏這紅通通眼睛,忍不住就對詹無憂更厭惡一分。
“乖,別哭了。”他把綿柔紙抽給蘇小顏的同時還不忘輕聲安慰,“小顏不哭了,不哭了,再哭眼睛都在腫了,等會你又該難受了。那小子能被詹家推出來,說明本身就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找個由頭,想怎麽折騰都行。”
蘇小顏心頭轉的厲害,她不懂世家的這些彎彎繞繞,只能靠着陳責來點醒。
“我真的不放心家裏,不然,不然我今天就出院吧?”
“別!”陳責最讨厭的就是引起內部矛盾的人,
他斂着眉想了會,給她出主意,“你現在出院,就中了那小子的計。閻爺一看你蹦蹦跳跳毫發無損,即使有心罰他,也不過打幾板子的事,可你要再敖些時候……”
蘇小顏猶猶豫豫道,“可,可這不是騙閻哥哥嗎?”
“這怎麽能叫騙呢?”陳責跟了閻情多年,自覺已經摸透了閻爺的性情,“你被詹家大少爺撞了是事實,現在住院也是事實。無論誰進閻家來賠罪,都沒能全須全尾出去的理。閻爺向來疼你,這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你呆在醫院越久,閻爺對你的愧疚就越深,到時候,那小子的下場自然就越慘……”
【作者有話說】:似笑非笑的閻情:你很懂我的心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