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攻略大佬
詹無憂擡起頭。
今晚夜色不錯,清淺的月光灑了半室。
他借着月光看向閻情。
誰能想到傳說中的閻爺會有這麽俊美的皮相。衆人畏懼他的鐵血無情手段狠戾,又忍不住對他手握的權力心生向往。
他永遠是這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即使他生得再好,也沒有人敢直視他的雙眼。
但詹無憂敢。
只有詹無憂知道自己愛人多麽溫柔多麽體貼多麽熱烈的愛着他。
他把自己深深埋在閻情的懷裏,小心的嗅聞着男人身上極淡的雪茄味。
“恩?”閻情從鼻間發出一聲輕哼。
這是靜待他回複的無聲催促。詹無憂已經有好久沒有做過’閻情式閱讀理解’,但只要聽到愛人一出聲,本能反應般,腦海自動的開始轉起來,唇一張便乖乖喊道,“主人。”
這稱呼喊的他雙耳通紅。
剛到閻情這裏時,這個稱呼是随大流的敬畏;爬上了閻情的床後,這個稱呼是倆人間的定性;真正在一起後,這個稱呼才是房事上的情趣。
一個無論怎麽喊都不會出錯的稱謂。
這個稱呼讓閻情滿意,這個爬了他床的小東西沒有多餘的妄想,很好。
他松開詹無憂,随手套了件睡袍後,便赤着腳走到一邊的貴妃椅上開始剪雪茄。詹無憂躺在床上,目光緊跟着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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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閻情,真好。
這是他的閻情,他的!
男人強健又迷人的身體被一層輕薄的睡袍半掩着,薄韌的皮膚下是蘊含力量的肌肉。
’咔噠’火機藍色的火焰點燃雪茄,男人俊美的臉在淡淡的煙霧中俞加驚豔。
“明天動手的時候,我會讓他們注意些。”閻情對上詹無憂那雙會說話似的眼,輕輕吐了一口煙,難得的多說了句,“小顏因為你家大少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斷你一雙腿不過份。”
詹無憂:“……”等等。
詹無憂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
小顏,蘇小顏。那個為了救閻情而死的兄弟留下的妹妹。
這個一心懷惴着嫁給閻情的女人。
腦海中愛自己至死的閻情是一年後的他,現在倆人的關系只是剛爬床的小玩意和一時醉酒順勢睡了小玩意的大佬。
詹無憂眉頭緊鎖,看着閻情的視線多了幾分埋怨。
上輩子他就是沒有養好腿,一到天氣驟降的天就針紮般的疼。閻情雖然沒直接表示過後悔,但每到變天的時候總是臉陰沉的厲害,早早就把他捂着暖暖的塞進被窩,抱着一起睡。
越是回憶起閻情的好,這個賞罰無情的閻情就顯得越加可惡。
“還不服氣?”閻情看着他那眼神,起了點聊天的興趣,“你知道上一個得罪小顏的人怎麽樣了嗎?”
“死了。”詹無憂回的毫無起伏,“死于車禍,交警判定醉酒駕駛。”
閻情審視了他一眼,“你倒是很清楚。”
當然。倆人在一起後,詹無憂就把閻情身邊人摸了個底透,特別是蘇小顏,這個暗地裏沒少給他下絆子女人。表面一副嬌弱菟絲子的模樣,暗地裏卻做盡了惡毒女配該幹的事。
當初執刑的那位就是蘇小顏的欽慕者,下手時更是狠狠陰了他一把。
上輩子他也爬了閻情的床,這位金口玉言手下留情,但真正打下來的時,卻直接把他打得雙膝粉碎,最後換了倆塊半月板複健了大半年才算恢複,即使如此,他的身手也後退了不少。
若非如此,他何至于被詹宗延……
當然,詹無憂也不是省事的主。當年他借着這件事沒少在閻情這裏裝可憐拉好感,最後成功上位。
這回重來,人,他要定了。這腿,也絕對不能被打斷。
他腦子裏轉得飛快。披了件和閻情同款睡衣後,便乖巧半跪到閻情腳邊,姿态乖順道,“這個教訓是我該受的,但懲罰我的人,只能是您。”
請自己動手?這倒是新鮮。
誰不知道他閻情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這一板子下去,這孩子不嫌命長麽?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閻情單手夾着雪茄,另一手撥弄寵物似的揉着詹無憂的發,“我這雙手,從不留情。”
呵,你真敢打斷我的腿,以後就等着跪榴蓮吧閻情!
但這話詹無憂現在不敢說,他披着一層乖順的皮,半依偎在閻情腿邊,“如果您覺得手下留情的砝碼還不夠,”他漂亮的臉輕擡起,看向閻情。
閻情最喜歡這個孩子的眼睛。
漂亮的似一滴凝合了天地精化的晨露,永遠閃着動人的水光,清澈透亮。
詹無憂雙眼鎖着閻情,唇微張,輕輕咬住睡衣的下擺,漂亮的小腦袋順着閻情這身漂亮的肌肉紋理往上鑽。被衣物埋在下面的聲音有些發悶,但言詞間滿是蠱惑人心的暧昧,“我可以再加,直到您覺得足夠為止……”
閻情脖頸微仰,發出一聲爽透的音,“嗯!”
心裏卻想着:去他媽的晨露,這小孩的舌上功夫好得很!
·
詹無憂吞了一嘴的蛋白質。
從閻情睡袍下褪出來時,還回味的品了品,看的閻情非常上火。
各種意義上的上火。
這人不知道品了多少根腸,這會兒腦子裏可能都排起了一二三。
這想法實在惡心人,他閻情清清白白一大老爺們,第一次稀裏糊塗的竟然和公共汽車攪和一起了?
他失了好心情,手上動作也重了不少,一把擒起詹無憂的手把人甩到一邊,臉色陰沉說,“舌頭挺靈活,看來品過不少?說說,閻爺的味道好嗎?”
詹無憂雖然覺得離閻情這混球玩意兒愛上自己還早,但他莫名聽出了男性的占有欲與極淡的酸味兒。
他彎着眉眼,避開他霸道的獨占欲,反問,“您喜歡嗎?”
這舌頭靈活的都可以去打蝴蝶結了,還敢問他喜不喜歡?喜歡公交車的滋味嗎?恬不知恥!
……爽……倒是真的爽。
詹無憂見閻情不回話,自然也不敢吊着他,解迷道,“您要是喜歡,我回家接着練,一根綿線就可以。”
閻情一個活了二十八年的老處男第一次知道這玩意也是能練的。
詹無憂擡頭看他,’閻情式閱讀理解’早已滿級畢業,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在想什麽。
無緣無故發了火,這會兒肯定是不方便下臺階。他主動把臺階遞了過去,“閻爺也試過不少人吧?喜歡我伺候您嗎?”
上輩子閻情可嚣張的表示過自己睡過的人從閻家大門一直排到對面的街尾。
實則單了二十八的純處級冠軍犬怎能輕易承認還是只處?
他老神在在的看着詹無憂,輕佻的勾着他的下巴,“确實該再練練,比起其它孩子,你還差着呢。”
“好的,”詹無憂好說話的很,“那倆天後您下手可悠着點,打壞了,我就沒法伺候您了。”倆天後,閻情有一樁事要飛去法國,等他呆上二天再回來時,毫發無傷的蘇小顏也該出院了。
閻情低垂下頭看他,“自說自話的挺能耐,我答應了?”
不拒絕不就是應下了麽。
但這人就是好面子,詹無憂習慣了順着毛撸,把漂亮的小臉蛋靠到閻情腿上,作勢又要往睡袍裏鑽……
“行了。”閻情伸手把人格開。
再來就是今晚第四次了,鐵打的也受不住啊。但面子不能丢,他改攔為扶,直接把詹無憂從地上提拉起來,昧着良心嫌道,“技術這麽爛,還敢現?”
【作者有話說】:閻情(大佬式抽雪茄):我,髒了。
吐出一口煙,慢慢回味:可是,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