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是誰(03)
最後,吉爾斯和夏拉的這頓飯還是沒吃成。
一個污蔑別人糾纏自己, 卻被對方完全忽視晾在一邊。那些說出口的難聽的話猶在耳邊, 看見鄰桌的人們都在用看笑話的目光看着自己,頓時感到相當的無地自容。
一個被暗戀多年的“雷勒殿下”狠狠擊碎了夢幻的泡影,多年來用努力換取的名聲和風光也統統變成沒用的東西, 那位殿下根本不看重容貌、家世、能力等等因素, 随随便便就在邊陲小鎮解決了終身大事, 甚至如此快速地就有了一個孩子!
更令人心酸的是, 雷勒殿下不但并有認出他來,還在他們的面前對自己的雌性格外的維護。他越是維護對方, 就越是讓夏拉難受得不行!
“吉爾斯……我突然想起來有一張符還沒畫完, 我想先旅館完成它……”
“我也剛好想起有件事忘了做, 正好, 我們晚一點再來吃吧。”
盡管吉爾斯和夏拉各自難受尴尬的點都不一樣,卻像是彼此之間有默契似的, 兩人稍一合計, 就立馬灰溜溜地離開了玫瑰之心飯館。
這店裏的客人這麽多, 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他們如此丢臉的一面,再留下來就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等到這兩人走了,飯館裏的忙時也快過去了。
老板對于數再次表示感謝,看見他懷裏抱着的小豌豆,還送了他一罐糖果作為見面禮:“這孩子長得真像你,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小雌性。”
“承您吉言。”于數沒有拒絕老板的好意,雖然育嬰冊上說了, 這麽小的孩子還不能吃糖。
小豌豆在熟悉的懷抱裏睡得香甜,哪怕飯館的環境比較嘈雜,還能睡得嘴角都是口水。
高同幫他擦了擦那串口水,對于數說:“果然還是不生孩子比較好,養個孩子太麻煩了。”
“我能想到你會不怎麽喜歡孩子,但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有耐心的。”于數側頭看了看他。
要是以前,他壓根不敢想象自己還能見到高同如此居家的一面——會幫孩子洗尿布,幫孩子喂奶,幫孩子擦口水……簡直是個模範好爸爸。
就算新難免會生疏些,但也還是個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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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高同難以忍受地搓搓胳膊,“那只是因為他長得跟你現在的殼子比較像,我不過是愛屋及烏而已。”
“好吧,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于數嘴角勾起,其實高同內裏也有柔軟的地方,只是他平時的表現讓人難以想象。
而且說實話,在養花養草養小動物上面,高同是比于數更有天賦的。
好比兩人在放學路上一塊買的小巴西龜,于數的養了幾天就半死不活,最後送到表弟家裏才撿回一條命。而高同的則一直活得好好的,于數上回去他家裏,還在他家客廳的魚缸裏看見了。
雖然養烏龜和養孩子沒有太多可比性,不過于數這回要不是原主的記憶和身體本能,恐怕比高同也好不到哪裏去。
兩人回到家時,高同把他的鑰匙給了于數:“這兩天我要出一趟門,既然你已經答應搬過來住了,這兩天就帶上生活用品過來住吧。反正就是兩對門,不用帶太多東西。”
于數笑着對他搖了搖頭:“你忘記了,我是你的房東,我有你家的鑰匙。這鑰匙你還是自己收着吧,我白天還要去上學,萬一你回來的時候我不在怎麽辦?”
高同想了想道:“也是,那我就自己收着了。”然後他眼裏泛上笑意,看着于數,“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對我的态度好像越來越心平氣和,甚至變得不怎麽客氣了?”
“因為我發現,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對
你的防備自然就減輕了不少。而且都經過這麽多個世界了,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在幫忙的難道我看不出來嗎?”于數認真地回答。
“另外……我一想到你最好的朋友還背叛了你,親口承認自己殺了你,哪怕他最後沒成功,我也忍不住替你感到難過,想對你再好一點,彌補彌補你心靈的創傷。”
系統在他的腦海裏補充道:“宿主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連都掉了,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還吓到了電話那頭的公安小哥……”
“你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說話嗎?”于數語氣轉冷。
“可我說的話高同大大也聽不見,宿主——”沒必要這麽生氣吧。
然而系統的烏鴉嘴好像真的能被高同聽見似的,他忽然伸在于數的臉上捏了一把:“岳武說的話把你吓着了?”
“并沒有。”于數由于雙都抱着小豌豆,沒能躲開他這一下,被高同捏了個正着,只要擡腳給他來了一下。“別看我對你态度和軟一點就動動腳的。”
真是容易得寸進尺。
盡管挨了一腳,高同看起來還是挺高興,笑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你別擔心,我沒死,也沒受傷,岳武說的話你聽聽就算了,別當真。還有,他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那是誰?”
“這還用問嗎?”高同深深地看了于數一眼,輕笑,“我對其他人,包括我的父母在內,都沒有像對你似的花費這麽多心思的。”
也是因為對別人都不怎麽在意,才讓岳武鑽了空子,讓他差點翻船。
不過這麽丢臉的事,于數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他和于數還能有相遇的一天,能像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對高同來說就是賺到了。
……
第二天一早,于數醒來的時候,高同就已經出門了。
他看着高同留在桌上的字條不由一笑,那龍飛鳳舞的字體簡直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樣。
于數把字條放在一邊,在餐桌上坐下,把高同為他準備的早餐吃完,然後帶着小豌豆去上課。
這天是原主請假休學後的第一次對抗練習賽,整個安尼莫斯學院的人都要參加,不分年級和性別。
對抗練習賽的規則很簡單,由一名雄性和一名雌性組隊,和其他的小組進行對抗。最後四個賽區選出一組優勝者,再抽簽讓這四個小組兩兩對上,剩下的兩組決出一名最終的勝者。
最終勝者将得到大量的獎品和學分。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鬥氣的等級。
獸人世界的鬥氣分為層,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白、綠、藍、紫、紅、銀、金。
每通過一次等級測試,帝國官方就會為該雄性頒發一條顏色與等級一樣的腰帶,所以走在路上只要看到對方的腰帶,就知道那人的鬥氣水平如何。
相比雄性對于力量的精準劃分,雌性反而分得不那麽明确,精神力有強有弱,時強時弱,會根據雌性的狀态有上下浮動,所以不容易劃分。
不過獸人們有最樸素的辨認方法,那就是,陣符畫得好的雌性,精神力一定很高。
這一類雌性通常在雄性當是很吃香的,也就注定了他們會有很多的追求者和追随者,比如夏拉。
夏拉畫的符可以說是千金難求,想要娶他的雄性能從帝都排隊排到溫瑟小鎮。
別看吉爾斯在溫瑟小鎮是備受矚目的有為青年,但在夏拉的追求者當也不過是上的水平,還不值得他心動。
正如精神力強大的雌性是雄性們争相追求的目标,實力強悍的雄性也是雌性們仰慕的對象。
就好比被夏拉視為真命天子的雷勒,也就是高同。
言歸正傳,安尼莫斯學院之所以每學期都會舉辦幾次這種對抗賽,除了能夠磨練學生們的身外,也是一種變相的相親大會,能夠讓出色的雄性與雌性得到展露自己的會。
也因此,平時成績一般,還缺了大半個學期的課,甚至參加對抗賽還帶着孩子的于數……就成了完全沒人問津的那個。
安尼莫斯學院的雄性和雌性人數并不是均等的,嚴格說來雌性的人數更少一些,所以注定有人組不成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在競技場上炫技。
即便如此,也沒人想要和于數一組。
于數自己倒是不怎麽着急,他的視線在等候區掃了一圈,發現個熟悉的身影,便朝對方走了過去:“列維。”
列維就是原主的青梅竹馬,他今年19歲,獸形是野牛,金發藍眼臉上還有點雀斑。他腰間的鬥氣帶是藍色的,說明他目前是級鬥氣水平,比吉爾斯的紫色鬥氣弱一層。
“佩、佩沙。”列維的目光有些閃爍,但還是看向了于數,“你今天能來參加對抗賽,真的令人感到有些意外。我以為你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複精神力。”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于數嚴肅地對他說。
在原主失去記憶的那天裏,列維親口說過,他有一天送過原主回家。
原主對那天沒有半點印象,不清楚自己做過什麽,又不太好意思問他細節,萬一他真是孩子的父親呢?
列維不承認,不就是說明他并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原主從小孤苦無依,所以很不願意失去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寧可自己一個人背負所有的罵名。
可于數就沒那麽多顧忌了,他一定要查出是誰對佩沙幹的這麽無恥的事,所以索性對列維開門見山。
可惜于數還沒來得及問,就有一個大膽的雌性明知他們在說話,也要硬生生地插-進來:“列維,我可以跟你組隊嗎?”
列維的表情僵了僵,他看向那名雌性。
那是他們班上一名暗戀他的雌性,列維知道他的心意。可惜列維那時心裏喜歡的是佩沙,每次對抗賽的時候也是跟佩沙組隊的,久而久之也沒幾個雌性會來問他要不要組隊了。
這時這名雌性突然變得大膽,肯定是看到于數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對象,才故意這麽做的。
這名雌性的話音落下,那邊幾個列維的雄性朋友也故意開口道:“列維,你總是跟同一個人組隊,一直都沒什麽進步,為什麽不換一個對象試試呢?”
“對啊,難道你有未婚妻不成,沒訂婚之前根本沒有綁定的說法,你是自由的。”
“你完全不用委屈自己,列維。”
“就是就是。”
就連那名勇敢邀請列維的雌性都對他投以期待的目光。
列維會認為跟佩沙在一組是委屈嗎?
或許以前的他不會,但現在,不光是他的朋友,就連他的父母也對列維說:“佩沙配不上你,他都已經跟一個來歷不明的雄性生了孩子,還可笑的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種肮髒的人怎麽能進我們的家門呢,列維,你值得更好的!”
在周圍人的影響,以及自己心态的轉變下,列維對佩沙的喜歡也逐漸被磨滅。如今見到于數,他只有尴尬和躲閃的表情。
于數看出來了,他将小豌豆背在胸前,邊拍着他的後背邊對列維說:“看來你現在并不是很想跟我說話,我等對抗賽結束後再來找你好了。”
“等一下,佩沙!”
列維在于數
轉身的時候又有些後悔了。在這個時候叫住對方,不就說明他想跟佩沙一組嗎?而佩沙又是如此渴望跟他組隊,要是給了對方希望又要讓他失望的話,佩沙肯定會很痛苦的。
所以這次列維還是決定委屈自己:“其實我可以跟你一組的……”
何況佩沙的實力在雌性當也是等,要是發揮好一點的話,他們說不定還能拿到個好名次。
這麽想想,列維覺得跟佩沙一組也不是那麽丢臉的事了。
“但是我不想跟你一組。”于數淡淡地對他說,“就像你那些朋友們說的,我跟你組隊很多年,已經有些膩了,想換換口味。”
列維愣了好久,才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問他:“那你……打算換成誰?”
“我換他。”于數随一指,指向離他最近的,縮在角落裏的一名白帶雄性。
“我?!”
白帶雄性的獸形是鼹鼠,很弱很弱,而且也很膽小,他連跟雌性搭話的勇氣都沒有。入學多年,他甚至從未踏上競技場。
被于數指到時,這名雄性一臉受寵若驚,然後弱弱地問他:“可是……這樣一來,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嗎?”
以往佩沙的實力至少能讓組隊的雄性通過前輪,但是跟他組隊的話,恐怕就是個一輪游。
“別擔心,這樣才比較公平。”于數對他自信一笑,模樣有幾分慵懶,卻有一種能夠讓人不由得信服的感覺。
這都是他跟高同學來的。
“你……你真的确定要跟莫爾一組嗎?”列維瞪着眼睛問。
“确定啊,我不是說了麽,這樣比較公平。”于數又重複了一遍,看起來不像是在賭氣。
列維嘴唇動了動,他還想再說點什麽,就被他的朋友一把拉走:“算了,是他自己想不開,跟你又有什麽關系。正好你也可以甩掉這個包袱,跟羅斯一組了。”
列維被朋友帶着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于數,然而對方壓根連看都不看他,而是在跟那只鼹鼠說着什麽。
咬了咬牙,列維索性轉過頭,朝那名等待他已久的雌性走去。
因為是跟不熟悉的雌性搭檔,而且對方的水平比平時的佩沙要遜色些,這回列維的發揮并不是很出色,只在第二輪就被對淘汰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氣餒,想到佩沙的搭檔鬥氣只是初級,恐怕他那邊也已經結束了比賽。
只是為了不跟自己一組,就随便找個人故意氣他,現在佩沙也該嘗到苦頭了吧?
列維還在想如果等會兒見到佩沙,他該用什麽表情去對待對方時,就聽見第四賽區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
“怎麽回事?”列維的新搭檔羅斯好奇地踮起腳尖去看,他的個子比較嬌小,被一群高大的雄性擋住了視線,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然而列維定睛去看,卻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次的第四賽區是個死亡賽區,因為這裏有強大的吉爾斯在,基本已經鎖定了勝利者的桂冠。
當時列維抽到第二賽區的時候,還覺得自己交到了好運,可以走得更遠些。奈何他的搭檔不夠給力,讓他止步第二輪。
列維抽完簽後就直接去了自己的賽區,因此也沒看見于數是往哪個賽區去的。他直到現在看到,他的青梅竹馬,那平時不太起眼的雌性,竟然也在第四賽區!而且他的對,正是吉爾斯!
這還沒完,更重要的一點是,吉爾斯在他的陣符下逐漸處于下風,而且露出了敗象!
這,這怎麽可能?!
列維很清楚,那只鼹鼠的實力絕對是學院墊底的,所以他只能
依靠佩沙的陣符為自己增加助益,所以他能走到現在,這絕對是佩沙的功勞。
“但是,他怎麽可能……”列維喃喃地說,佩沙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悍的實力?
是了,聽說雌性在生産頭一胎的時候會很痛苦,有時為了幫自己渡過難關,他們的精神力會得到一次爆發,說不定佩沙也是因為這個,精神力才會有了質的飛躍。
他當時受了這麽多的痛苦,卻沒有任何人在他身邊給他安慰,他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所以佩沙不得不自己站起來,強迫自己成長。
而那個時候的列維,還在想辦法躲着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如此的痛苦。
列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場地揮灑自如地畫着陣符的于數,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嘴上還不忘指導鼹鼠:“往左邊閃避,這一招你剛才已經破解過一次了。他是個右撇子,很不幸,碰上了你這個左撇子,快趁他無法收招的時候攻他弱點!”
“好……好的!”
獸形是鼹鼠的白帶雄性對于數言聽計從,他所有的戰鬥都是這麽懵懵懂懂過來的。但他的膽量已經在一次次的勝利鍛煉出來了,即便是在面對體型比自己龐大數倍的棕熊,也能靈巧地在地上翻滾,然後快速打地洞繞到吉爾斯的身後。
與此同時,一張陣符早已在于數的蓄勢待發,他觑準時,在鼹鼠莫爾發動攻擊的同時甩了出去。
一個軟綿綿的拳頭頓時變成了重如千鈞、快如閃電的重-炮,打了吉爾斯一個措不及,完完全全砸在他的後背上,讓他整個人往場地外飛去!
吉爾斯的雌性搭檔這時想挽救他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他會在這裏輸得如此難看?吉爾斯咬牙想,不,他不能當着整個學院的面丢這麽大的臉!
何況贏他的對象還是個白帶雄性和沒人要的雌性,這怎麽可以!
就在吉爾斯的身體即将飛出場地界限的時候,他隐蔽地從自己的護腕抽-出一張陣符,一把捏碎。
學院有規定,對抗賽的時候雄性學員只能使用自己搭檔畫的陣符,如果使用外面買來的或者其他人畫的陣符,則會被視為作弊。
吉爾斯的這張陣符不是他的搭檔畫的,而是夏拉的作品,他為那天的招待表示感謝,送了這張增加速度的陣符作為回禮。
吉爾斯本來打算好好珍藏這張陣符,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才使用。
沒想到,這張符竟然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使用陣符之後,吉爾斯宛如一陣風般又回到了場上,并一拳将背後偷襲的鼹鼠從地洞裏打了出來。
連鼹鼠帶泥土一起暴露在場地上,吉爾斯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痛快和解恨。
對,就是這樣,他才應該是勝利者……
吉爾斯還沒等到圍觀群衆的歡呼聲,卻先聽見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破風聲,然後才是觀戰者們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和驚叫聲。
“太快了!”
“這個幻覺真的做得太逼真了!”
“佩沙簡直神了!”
吉爾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砸在身上,可這一拳并沒有讓他再次飛出場外,而是從拳頭觸碰的地方起開始結冰,僅用了數秒鐘就讓冰塊将吉爾斯的全身覆蓋。
他被凍成了一座冰雕,就這麽大喇喇地被佩沙晾在了競技場上,宛如一根恥辱柱。
“勝利者,莫爾佩沙小組!”
被冰凍的吉爾斯什麽都聽不見,但他能看見場地外的人們如何歡欣鼓舞,如何驚喜贊嘆。而那些贊美,全都是為了曾經被吉爾斯貶低到泥裏去的那名雌性。
如今被踩進泥裏的人,又是誰?
于數在得到裁判導師的通關蓋章後,并沒有進入休息區等候下一場的比賽,而是對導師說:“我要檢舉,有人在這場比賽作弊了。”
導師很驚訝:“是誰?”
于數指了指場上的那塊冰雕:“他剛才差點摔出場外的時候使用了一張加速符,但那張陣符并不是他的搭檔畫的。”
導師看向吉爾斯的搭檔,那名雌性紅着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有什麽證據說那張符不是西雅爾畫的?”導師的目光很嚴肅。
“那你讓他現場畫一張看看,看他能不能畫出在秒內加速500的陣符。”于數看向那名雌性。
吉爾斯在場上使用陣符的瞬間那麽短,佩沙居然這麽快就将他陣符的加成屬性解析出來了,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力!
導師不再懷疑他,又看向西雅爾:“你能現場畫一張那樣的加速符,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我……我不能……”西雅爾羞愧地低下了頭,承認那張符是吉爾斯自帶的,不是他畫的。
導師看了眼場上的吉爾斯,他以一個可笑的姿勢被凍成了冰雕,直到現在還沒辦法從佩沙的陣符效果恢複,搖搖頭。
可惜了這麽一個好苗子,在關鍵時刻寧可不擇段去違反規則,吉爾斯的心态已經走進了歧途。
“吉爾斯西雅爾組合作弊,取消對抗賽成績,并扣除! 速度飛快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