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個藥,寺裏的高僧送來的,塗塗脖子上的淤青好得快”郝悼長把藥膏遞到了闫寧手裏。
“不用了吧,也不疼就是顏色吓人”闫寧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你也知道顏色吓人”郝悼長把闫寧按坐在床上“別動,我給你塗,我伺候你行吧”
“這不好吧”闫寧嘴上說不好,但是已經把頭紮起來了。
“……”
郝悼長的動作特別輕,好像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斷一樣。闫寧的脖子後面顏色還好,普通淡紅色,前面就有點吓人了,盡管是快一個星期了也還是有些泛紫,勒痕的寬度因為時間消逝的關系慢慢的開始變窄變細。
現在的勒痕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鎖骨鏈,稍微近點可能覺得是紋身,往別處想想那就可能是草莓了,強迫症呗種了一圈。
“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那幾天,你脖子上的東西特別吓人,黑紫黑紫的,臉上一點氣色都沒有慘白慘白的,我把手指放在你的鼻前都感受不到氣息你知道嗎?”
“不是吧,你這也太誇張了吧,沒有氣息我不就死了嗎?”闫寧雙腿盤坐在床上,雙手撐在兩邊,擡着脖子等着郝悼長‘伺候’。
“是,死了你就如願了!”郝悼長聽到了‘死’字時,用力的在闫寧脖子上蹭了一下。
“啊,疼”闫寧被這冷不丁的一下子疼到了,身體本能的向後退了退。
“你還知道疼”郝悼長又把她拉了回來,重新拉到自己身邊。
“又不是我自己弄的,我有什麽……辦法”闫寧一不小心就把這痕跡的來歷給暴露了。
“……”
郝悼長心疼了,動作又輕了下去,比剛才還輕,不用闫寧說的明白,他大概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他沒有追問只是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麽,感覺說什麽都不對。
“悼長,我們在這裏住了多久了”藥膏塗抹在脖子上一開始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過一會風一吹就又變得涼涼的,特別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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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吧,你睡就睡了三天”郝悼長伸了個懶腰然後在闫寧身邊躺了下來。
“那就在待兩天,湊個整”闫寧也躺了下來,躺在了郝悼長的身邊。
“你要走嗎?”郝悼長側過臉看着闫寧,闫寧靜下來還是挺像個女孩子的。
“我來西藏不就是為了旅行的嗎?來都來了”
“那麽多受難的人,也就只有你都這樣了還想着旅行呢,其他的都又哭又嚎的,反得狠”
“可能我真的是投錯性別了吧”闫寧身邊的人都這麽認為包括她的父母,生的時候也找人看過了說是男孩,也喜歡吃酸的,出來的卻是個姑娘,不過性格的真的像男的。
“你……”郝悼長想‘說你能帶着我一起走嗎?’,只是想想。
“嗯?”闫寧睡着了……
回籠覺過後,闫寧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透氣吹風了,把還在睡覺的郝悼長就這麽丢在了房間裏。
寺廟裏躺了三天,養了兩天,已經完全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脖子上的那點痕跡,那麽大的事故闫寧竟然沒有受什麽上,也許真的是老天爺看她那個樣子,已經不忍心在傷她了吧。
寺廟裏的人還是很多,不過都是些好相處的人,那柔弱且事情多的人,不願意住寺廟這種地方,也不願意吃寺廟裏的清湯寡水,所以這裏還是很安靜的。
“真好”闫寧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闫寧在門口伸了一個超級大的懶腰,還自顧自的做起來了拉伸鍛煉,左手放在腰上右手使勁的向左邊靠攏,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扭着扭着闫寧看見了一個小和尚在搬東西整理東西,闫寧瞧着他有些費力,又不知道該叫什麽,想來想去就只好叫大師了……明知道大師不合适但還是硬着頭皮上了“嗯,大師我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不敢不敢,施主就叫我小和尚吧”小和尚被叫大師有點受寵若驚。
“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懂這些,小和尚,你看着還挺小的,為什麽要做和尚啊”闫寧的手腳特別麻利做事情也是井井有條,一點不扭捏一點不柔弱。
“我從是孤兒,從小在寺廟裏長大”小和尚又說“闫施主您的傷還沒痊愈,就不用幫我了”
“原來這事是真的存在的啊,我以為都是電視劇裏随便演的呢”闫特別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我從小就不喜歡吃肉,我媽說我應該去做尼姑”
小和尚淡淡一笑“闫施主脖子上的勒痕淡了許多”
“嗯,這裏的藥特別好用”
“你來幫忙怎麽不叫我啊一起啊”說着郝悼長也過來一起幫忙幹活了。
闫寧和郝悼長不管不顧的把寺廟大大小小都打掃了個遍……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寺廟主持笑着搖搖頭。
第七天闫寧就準備走了,臨走前去廟裏燒了三炷香,主持一定要給闫寧求了個開光的護身符,還給她算了一卦。
沒有那些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的話。
“施主凡事都要想得開,不要太過在意一個事,有時候越是在意越會适得其反,凡事都會過去的,不要總想着以死解脫,身體是解脫了,靈魂卻永遠被禁锢在黑暗裏”
“多謝”大師給闫寧的是一塊玉的吊墜,闫寧想換個手鏈,但是大師說“你的脖子還是帶個玉墜保平安吧”
“好吧……”闫寧摸摸自己的脖子,每次摸脖子的時候都會想起那種瀕死的感覺。
第八點的早上早上起來闫寧準備走了的時候就發現郝悼長不見了,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就準備離開了。
“施主,您不等哪位先生一起嗎?”
“嗯,我沒找到他,給他留了字條了,我就先走了,有緣自會相見”闫寧只身一人離開了寺廟。
郝悼長不知道去哪買了很多的路上吃的,回來是卻發現闫寧丢下他一個人走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加我微信日後定當舍命相報,在這住了一個星期說話都文绉绉的了,加你微信,手機都關機的加你微信有什麽用”
寺廟這裏地勢很高,第一次來西藏的人又會有高原反應,闫寧的身體還是欠佳,一個小包裹背在身上就感覺累的不行,闫寧走一步歇兩步,下山的路就那一條,沒多久郝悼長就追上了她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就這麽把你救命恩人丢在寺廟裏了”
“你一個悼長……和一群和尚……挺配的啊”闫寧沒有大口喘氣,而是增加了停頓次數。
“我就算是想常駐在裏面,住持也不會願意收我吧,你知道嗎?他們都以為我們鬧別扭要分手……上次我們幫忙的那個小和尚去找我讓我趕緊過來追你”
“我們看着哪裏像一對了,你那麽美,我那麽man”
“您能別用美來形容我嗎?”
“特別仙,仙男”
“吸氧吧你,東西給我,我要是不過來,大師開了光的石頭也敵不過這高原反應啊,看你那個腎虛的樣”
“我腎虛沒什麽關系,你不虛就行呗”闫寧吸着氧氣走兩步歇一步。
“咳咳咳,你要不要試試我虛不虛”郝悼長跟着闫寧一起走兩步歇一步。
“美人攻?”闫寧眯着眼睛看着郝悼長,中長的頭發被風吹着真的特別美。
郝悼長好大聲的說了一句:“我不喜歡男的!”
闫寧每次看見好看男生都會說這句話,連字數都不會變的“奧,我有個朋友喜歡男的,不要讓他看見你,我怕他看上你”
“他還能強迫我不成”郝悼長一點都不好奇闫寧這個喜歡男的朋友。
“他有原則我身邊的人她都不動”闫寧又說“你為什麽一個人來西藏?”
郝悼長:“你也看見了,頭發,家裏人不喜歡男的留長頭發”
闫寧:“就因為這個?”
郝悼長:“你呢,之前你狀态一直不好,沒好意思問你”
闫寧:“我啊,我說我被虐待了你信嗎?”
郝悼長:“我信你個鬼啊”
“這裏好美啊,你幫我拍幾張照呗”闫寧把手機塞給郝悼長。
”看來是真的活了”郝悼長把他的專業發揮到了極致,用手機拍出了大片。
“你這拍的好好啊,你做什麽的啊”闫寧欣賞着郝悼長的作品,他自己的美照。
郝悼長:“我攝影師啊?你呢”
闫寧:“小學語文老師”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