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拔了我的直男Flag
# 20 怎麽才算談戀愛
對于妄想症的理解,謝斯言最熟悉的是國産恐怖片的套路,最後基本都是主角的妄想,他凝重地望着陸立申,思考的問題不禁越來越深沉。難道當上帝給了一扇窗時就必須要關上一扇門嗎?是因為陸立申太完美了,所以就會讓他在別的方面有缺陷嗎?所以,陸立申是連上帝也在嫉妒的男人嗎?而我真的和陸立申睡了?會不會有人背地裏畫小人詛咒我?完了,我以後要怎麽面對公司那群陸總的迷妹!
謝斯言的思路越跑越偏,他還沒意識地在無邊的草原狂奔,最後都思考到了陸立申怎麽帶他一起成為人生贏家,他感覺他們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眉頭不由地蹙在一起。
他眉頭深鎖的樣子在陸立申的眼裏看來,是言言太擔心他了,言言這麽關心他!他心裏又放起漫天的粉紅煙花,踱到喬柏青面前,嚴肅慎重地說:“喬柏青,你釋解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妄想症。”
喬柏青滿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對,對,你沒有,只不過是沉迷于幻想不能自拔而已,對吧?”
“你可以走了。”陸立申對喬柏青的回答很不滿,他端立着不動,面無表情得像是鐵面無私的包拯似的瞪向喬柏青,讓喬柏青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不過,喬醫生從來不反省,他不滿地叫起來,“陸立申,你怎麽還過河拆橋!說完幫你拿號,請我吃飯的!”
“沒問題,我回去讓助理安排一下行程。”陸立申意思十分的客氣,只不過表情不相匹配。
謝斯言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陸立申,覺得他又看到了陸立申不同的一面,不是會議上的意氣風發,也不是和他說話時的無法表達,他覺得和朋友鬥嘴還裝模作樣的陸立申也——好萌!
“言言,你餓嗎?”陸立申無視了還在病房裏的喬柏青,回頭收拾東西,“粥沒了,我回家給你煮。”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開始往‘迷弟’方向發展,謝斯言還陷在陸立申很萌的情緒裏,恍惚地點了點頭。然後陸立申去辦出院手續,喬柏青還沒走,他忽地回過神來問:“那個,喬醫生,陸哥他真有妄想症嗎?”
喬柏青理着那束已經不成樣子的玫瑰,一臉痛心地說:“放心,也不是所有妄想症都很嚴重的,陸立申他只是腦補過頭而已,不影響。”
“他腦補什麽?”
“這你可就問到我的,作為醫生的職業操守我不能說,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保證很有趣!”
謝斯言沒想喬柏青也會講職業操守,他倒不是想打聽陸立申的隐私,只是擔心陸立申,畢竟陸立申從小就有頑疾,冷不防又多一個毛病,讓他那股‘真是可惜了’的痛心愈加沉重。不過喬柏青說完就往門口走去,他想再問也沒機會。
但喬柏青走到門口又突然轉回來,神秘地對謝斯言一笑,“對了,有一件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也不太符合職業要求,但是跟你相關,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
“什麽?”謝斯言好奇。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陸立申,他在床上的時候,有點,有點,就是網絡上說的鬼畜,你千萬別慣着他!省得嚴重了!”
謝斯言驀地一窘,耳朵發熱,喬柏青意義不明地朝他笑了笑,真的走了,走之前送了他一個飛吻。不過他完全沒收到,腦子裏全是‘陸立申,在床上,鬼畜!鬼畜!鬼畜!’
他想雖然陸立申的大門被關了,可開的奇形怪狀的窗是不是多了點?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真的睡了陸立申?他只記得他射過,但是菊花沒事,所以是他睡了陸立申,這邏輯應該沒錯!
隔了一會兒陸立申回來,沒見到喬柏青也沒問,将拿的藥放進包裏,動作像慢放似的,拖得老長。謝斯言不自覺地觀察起陸立申,雖然聽說過男人和男人做過,受的那方會不适,甚至會受傷,可現實到底怎麽樣他屬于完全無知,他猶豫着他要不要問問陸立申,畢竟說要負責的人是他。
陸立申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他覺得謝斯言的表白太奇怪了,沒有‘我愛你’,也沒有‘我要你’,‘你好,請多關照’是什麽意思!是他們要開始談戀愛的意思嗎?是他可以對言言做他想做的意思嗎?是他們要一起變老的意思嗎?是以後他可以求婚的關系嗎?
最後他終于在扣上包時,問出口他在嘴裏嚼了半天的話。
“言言,我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謝斯言下意識地撓頭,視線倏地地盯向地面,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點難,接受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在一起,他需要時間來适應。可是他并沒有信心能夠立即毫無障礙的和陸立申變成情侶關系,他現在說是了如果最終不能适應呢?他不想欺騙陸立申,更不想消耗陸立申的感情。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的陸哥哥,他最不想的是有一天他可能會傷害到陸立申。
最終,謝斯言把頭擡起來,對背對着他的陸立申實話實說:“陸哥,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麽,但是我會努力,努力讓自己變成你希望的那個人,你願意等我嗎?”
陸立申的手一抖,忽然放下他已經提起來的包,急步走向病房的門口,謝斯言忙叫道:“陸哥,你去幹嘛!”
陸立申已經跑出了病房,他忙拽起包追上去,陸立申一路從樓梯狂奔下去,謝斯言一開始還能看到他的背影,後來就追丢了,不過他出了住院樓的大門又看到了陸立申。
身穿一身正裝的陸總裁正繞着綠化帶跑圈,謝斯言數他跑了七圈,終于停下來,原地喘了一會兒,回頭掃了一圈看到他,又跑過來。
“陸哥,你這是在幹什麽?鍛煉身體?”謝斯言不解地問,陸立申揚起春風般的笑意,回答:“我高興!”
謝斯言果然還是理解不了陸立申的思路,問道:“你高興什麽?”
陸立申突然抓起謝斯言的手,掩不住已經爬滿臉的笑說:“我願意,一直。“
“什——”謝斯言脫口了一個字突然地把後面的話截下來,他剛問就想起來陸立申說的願意,回答的是他在病房裏最後的那個問題。
——你願意等我嗎?
——我願意,一直。
“陸哥!”你怎麽這麽——萌!
謝斯言不自覺地像以前一樣去摟陸立申的肩膀,可他摟住之後又覺得不妥,畢竟他們已經是睡過的關系,再随便摟摟抱抱意義就不一樣了。但要他就這麽拿下來,好像又太刻意。
他正想怎麽才合情合理地松手時,發覺陸立申突然矮下去,肩膀與他齊平,讓他摟肩的動作不那麽勉強,然後接過他手裏的包說:“好了,走吧!”
謝斯言瞥着陸立申把自己曲成了一個駝背的樣子,感動到最後笑起來,突然抱着陸立申的脖子狠狠往腋下一摁,陸立申被他冷不防地拽得一蹿,他立即惡作劇得逞地松手跑到了前面,回頭對陸立申笑道:“陸總,你駝背的樣子,也挺帥的!哈哈哈!”
陸立申直起身來淡然地彎了彎嘴角,靜靜地朝謝斯言走過去,然後目不斜視地拉起謝斯言的手,從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出去。
一路走出去,醫院裏匆匆忙忙的人也誰多注意兩個牽手的男人,他們一路走到停車的地方陸立申才放開謝斯言。就在陸立申打開車門,意示謝斯言上車時,謝斯言直着身沒動,視線盯着陸立申的胸口問:“陸哥,那個,那個。”
謝斯言說着臉已經埋進了陸立申胸口,“對不起,你那個地方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