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拔了我的直男Flag
# 18 酒後亂性才不是借口
有一種喝醉的狀态是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不像醉了,思考談吐井井有條,但是和平時的言行有天壤之別。
謝斯言現在就是這種狀态,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喝醉了,還在努力地裝醉,走路的時候不時想起來蹿兩下,然後回頭對陸立申說:“陸老師,還好你牽着我,千萬不要放手,不然我要摔了。”他說完還用力回握了握緊。
他說完又繼續往前走,陸立申卻釘着腳沒動,他回頭狠狠地瞪過去,一臉不爽,“陸老師,你為什麽不走!”
陸立申深深地吸一口氣,狂亂的心跳一點沒被安撫下來,所有的頻率都落在了謝斯言的手裏,最終破開了他心裏那只野獸的枷鎖,讓他把聒噪的謝斯言壓到了過道的牆壁上,臉埋進謝斯言的脖勁間,“言言,你不要再引誘我了,我好想要你!”
他說着忍不住舔了下謝斯言的脖子,立即演變成了停不下來的節奏,得到一寸就想要更多,想要全部占有。
然而,過道盡頭的電梯突然‘叮’的一聲,他渾身過電似的直起來,好在并不是到他們這一層,門并沒開。
謝斯言那抓不到的癢在陸立申的舌尖下終于撓到了中心,可是突然又撤走,讓他覺得更癢了,于是勾着陸立申的脖子又湊過去,下意識地說:“陸哥哥,我好癢,幫我抓一下啊!”
如果‘陸老師’像羞恥play,那‘陸哥哥’這三個字絕對能要陸立申的命,他感覺鼻子裏一熱,忙捂住轉開,拽起謝斯言,“言言,先進屋去。”
“可是我癢!”謝斯言抓心撓肺似的,見陸立申不肯幫他,自己從上到下地撓起來,可是越撓越止不住。
陸立申硬生生壓住了往頭頂湧的血,轉回去抓住謝斯言亂撓的手,連眼神都仿佛染了墨一般,他将腿擠進謝斯言的兩腿間,謝斯言的雙手都被他壓制在頭頂,然後他輕笑貼到謝斯言的唇邊說:“乖言言,你說一句陸哥哥我求你舔我,我就幫你止癢。”
“陸哥哥,我求你舔我。”謝斯言的羞恥感仿佛都被酒精淹沒了,他眨着眼對着陸立申,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像是根本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可實際他卻很清楚,已經主動地往陸立申身上蹭過去。
可是,陸立申卻又把他壓回去,笑得更甚地說:“舔哪兒?”
謝斯言生氣了,“剛剛沒說要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我不知道你哪兒癢,是這裏嗎?”陸立申說着已經貼上了謝斯言的嘴角,舌頭伸出來繞了一圈,然後往下滑,到下巴的地方又卷了一圈問,“還是這裏?”
“不是,下面!”謝斯言不耐煩地掙紮起來,扭動身子正好下面蹭着陸立申的腿,他感覺舒服了一點。
陸立申當然也感覺到了,他放下一只手慢慢地往下滑,突然又聽到電梯‘叮’了一聲,接着是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他的手陡然拐彎,俯身倏地把謝斯言扛起來,在他沖進家門時,從電梯裏出來的人只看到了一個門關上前的殘影。
謝斯言被一颠一晃,頭開始犯暈,陸立申把他放在沙發上他已經分不清方向,連陸立申的身影在他眼裏也是模糊的,他難受地動了動,還是不滿意地爬起來,往浴室過去。
“言言,你別動!”去給謝斯拿鞋的陸立申回來,看到謝斯言不在原位,就像個操心的新手家長,忙把鞋放下追過去。這會兒他心裏那只野獸在他一慌一忙中暫時地歇息了,看着謝斯言又成了那個‘愛在心口難開’的陸哥哥。
謝斯言不滿地推開陸立申扶他的手,“我要去洗澡。”
“你可以嗎?”
“廢話,我5歲就自己洗了。”
聽到這話陸立申不由地笑出了聲,謝斯言5歲時确實是自己洗澡,只不過是在盆裏玩半小時水就當洗好,而且總偷偷摸摸地把他的狗抱進去一起洗,那時的房子沒有浴室,他的浴盆就擺在客廳,總是弄了滿屋的水,被謝奶奶罵的時候,他就光着屁股,還不忘他的狗,抱着往陸立申家裏跑。
即使是現在,陸立申仍然覺得謝斯言那只叫霸王龍的京巴很可憐。
“你先等會兒。”陸立申把謝斯言推回沙發,“我先去放水,好了你再去。”
謝斯言點頭,就如他小時候一樣乖巧,陸立申沒忍住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才進浴室,等他放好水,出來時發現謝斯言已經脫光了衣服。
其實這真不怪謝斯言,他一個人住習慣了,沒有非得在浴室裏脫衣服的習慣。可是陸立申的眼睛怎麽也挪不開位置,謝斯言卻大方地從他面前走過去。
陸立申愣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終于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轉身又回到浴室裏,他站在沒關門的浴室前,盯着坐在浴缸裏的謝斯言問:“言言,水溫合适嗎?”
謝斯言擡起頭直直地盯着他,眼眶發紅,一言不發,他忙沖到浴缸前,“怎麽了?”
“陸哥,霸王龍死了,那天早上我去上學,它一直叫,跟我跑出門了好幾次,最後我生氣的把他關在廁所裏。等我晚上放學回家的時候,他沒有跑來門口接我,奶奶告訴我說它快死了,我在它的窩前看到它,它就一直盯着我,最後對我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死了。奶奶說它是在等我,等着,見我,最後一面。”
謝斯言語氣平靜,眼角默默地滑下來兩行眼淚,陸立申抹着他的眼淚說:“不哭,它一定不舍得看你哭的。”
“嗯,陸哥,霸王龍它後來長胖了,我給你看它的照片!”謝斯言說着就從浴缸裏蹭起來,陸立申忙把他摁回去,“你洗完再看!”
“我已經洗完了。”謝斯言認真地表示。
瞬間,陸立申覺得謝斯言真的變回了5歲,那時如果在下午六點讓謝斯言去洗澡,他會為了趕上看動畫片,直接端一盆水從頭淋到腳就說洗完了。他發笑地揪住要爬出浴缸的謝斯言又摁回去,沉下聲音吼:“言言,別動!要走火了!”
謝斯言果真不動了,不過不是被陸立申吼住的,他只是聽到‘走火’兩字,下意識地啓動了防禦,盤腿打坐似的坐在水裏,閉着眼一動不動心裏默念‘金鐘罩鐵布衫’。
陸立申沒懂他的意思,無奈揉了一把他濕透的頭發,“你先泡一會兒,不要睡着了。”
見謝斯言點頭,陸立申才從浴室退出去,他打算去煮個醒酒湯,可是剛開了個頭又猶豫起來,喝醉的言言這麽可愛,可以親,可心抱,還會主動地勾引他,他是發自內心地想多‘欺負’一會兒。不過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峰,在醒酒湯可以慢慢熬時,他又回浴室去。
這回他是抱着絕對正直的想法進去的,他怕謝斯言在浴缸裏睡着淹到水裏,可剛進浴室外面的盥洗室他就覺得聲音不對,腳步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浴室的門口。
浴室的門照樣沒關,下面對着浴缸,而謝斯言正坐在浴缸沿上,岔着雙腿泡在水裏,右手正努力在兩腿中間對付讓他渾身躁熱的癢。注意到門口有人時還擡眼望了望,動作卻沒有一點停頓,甚至動得更加有勁。
陸立申吞了吞口水,不自覺地走過去,身體的陰影将謝斯言罩住,而謝斯言擡頭對着他,迷着雙眼輕吟着加快手上的動作。他突然彎下身去,抓住了謝斯言動作的手問:“言言,你喜歡我嗎?”
謝斯言不耐地點頭。
“那你想要我幫你嗎?”
謝斯言還是點頭。
“叫我陸哥哥!”
“陸哥哥。”
謝斯言言聽計從的模樣又将陸立申心裏的野獸放出來,陸立申面不必色地彎腰直接把他從浴缸裏抱起來,去了卧室。
陸立申把謝斯言扔在床上,身上光禿禿的什麽遮擋都沒有的人躺着向他大開着雙腿,他看起來氣定神閑地脫了外套,爬上床去,跪坐在謝斯言腿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摸過去,然後傾身俯下去平在謝斯言身上。
“言言,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立申。”
“那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麽嗎?”
“愛。”
“你想和我做嗎?”
謝斯言突然地啞住了,像是被問到一個他不會的題,眉頭都揪在一起,他認真地糾結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而陸立申不等他回答就動起來,身體立即替他做出了決定,可是身體越是有迎合,他嘴裏越是要拒絕,“不要,我唔——”
可惜他拒絕的話全被堵在嘴裏,身體不停在陸立申身下顫栗,當陸立申的唇舌一路往下,正到關鍵的位置,他驟然胃部一陣痙攣,整個人都不自覺地卷起來。
“言言,你怎麽了?”陸立申連忙松口爬起來。
謝斯言眨眼冒了一頭冷汗,咬着牙說:“肚子疼。”
陸立申眉頭一緊,立即下床,“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可是!”謝斯言對上陸立申的視線,不滿地說,“可是,還沒做完!”
陸立申像一棵猝然被雷劈中的樹,分成左右兩半搖搖欲墜,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神,安撫了一下已經軟下去的謝小朋友,湊近了說:“你不是不要嗎?”
謝斯言冷眼一哼,腦子不清地說:“我說不要,你就不堅持一下?”
陸立申覺得他又被雷劈了一下,已經成了四半,但還是沒忘謝斯言痛苦的模樣,起身去拿衣服,給謝斯言穿上,收拾了一下,用毯子一卷,帶着謝斯言去了醫院。
直到車開在路上,陸立申還在想謝斯言那句‘我說不要,你就不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