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處,相公蠻橫,衆人不能反抗只得嘴上罵罵咧咧。相公扶着自己,那掌櫃的忙叫小二去後院備輛馬車,自己仍願聽下頭故事,看得相公眼神嚴厲,只得乖乖由他擺弄。
而那說書人仍是望着自己,又似憂心又似不舍,自己較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又随相公下了樓。爾後一番折騰,才與相公一齊坐着馬車終又回了沈府。
相遇(下)
末了,自己被相公送着回了房,前前後後想了個遍,怎不令人生疑。相公哄着自己喝了杯親手泡的熱茶,看一邊毛手毛腳的小丫環不順眼,只道:
“琥珀哪去了?既不用跟着主子,她理應回府侍候,這會子怎麽連個人影也見不着。”
自己本來只是恍惚,這會子興師動衆的,不由覺得自己拖累人,只軟聲道:
“琥珀許是要跟着大夫人一齊回來,這才慢了。”
相公眼睛望着自己,看不出端倪,只道:
“你相信便好了,為夫不曾動過害你的心。”自己迷瞪瞪分不清黑白是非,只朝那小丫環招招手道:
“你去把那邊的妝奁盒子端過來給我瞧瞧。”那小丫環斷不敢逆了自己意思,急忙忙将那個鎏金花紋的桃木盒子送了過來,又當着自己的面打開了。自己也不管相公意思如何,只當着他的面撥弄上頭的玉簪珠環,才挑開個佩飾便露出個金絲帶尾。
自己心內一驚,拿出了那根金絲帶子,相公臉上先是一緊,轉眼又是淡然,輕笑道:
“說書人才道一根金絲帶定情,我的話梅兒竟也尋得一條來?”
“怎不就是他說的那一條?”
相公臉上登時陰了幾分,斥道:
“我待你如斯,怎反倒處處存了疑心?”
自己被相公一語噎住,真覺得自己竟是個忘恩負義的,便只手纏着那根帶子默默無語。這會子又聽得外頭輕聲對答,暖簾掀動,進來的是笑臉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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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似早曉得了緣故,一眼看見自己手上攥着的金絲帶,便上來道:
“這不是少爺年前送給三夫人的麽?”
自己聽了這話心內更是羞愧,但瞧着相公示意了琥珀出去,便只喝着茶,竟似不願理會自己。沒由頭只得拽着他的袖子笑臉道:
“既是相公送的,相公幫妾身系上罷。”
相公先是不願,耐不住自己厮磨,只若尋尋常常般嘆氣道:
“世上許多女子,我卻非你不可,才令你今日任性成這般模樣。”
自己聽了這話心中一喜,卻越發回應道:
“既然非我不可,卻偏偏應着時機娶別的女人。”
相公将金絲帶放回了那妝匣子,只拿出一枝玉釵道:
“玉雖不金貴,但卻有靈性。”說着幫自己戴上,又将手拂了額上的發,只一味看着自己的眼睛。
眉是春山聚,眼如橫秋波,相公長得俊雅非常,被他直直瞧着,自己仿若一塊石頭投進了水中央,有些心緒不寧。只是一切似恰到好處,相公的氣息輕輕柔柔地從頸上拂過,自己不由微微顫了一下。心內又是順理成章又是迷惑不已,只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香,自己便又沉醉其中。
待醒悟過來,自己已躺在床上,相公輕柔吻上了額、眼睛,又轉而将自己的耳垂含了進去,那一霎身體不由自主地了陣麻痹,竟有些欲罷不能。一絲吟哦出聲,相公的臉上霎那有了奇異的光彩,自己的聲音便被柔柔軟軟地吞沒,唇齒間攻城掠地,一室頓時绮麗迷醉起來。
卻道正這時,外頭珍珠喊道:“少爺,老爺尋你。”
相公抱着自己,臉上滿是不情不願,自己心內醒悟,臉不由紅了半邊,只道:
“相公你先去罷。”
聲兒竟是不自覺地格外嬌柔,相公戀戀不舍起了身,自己替他整治了衣裳,他只道“等他”,才出得門去。
但聽得腳步聲遠了,卻不想腳步聲又近了,自己剛欲轉身,卻不料身後被人點了穴,眼上下一瞬便被蒙上了黑布帶,但聽得耳邊有人柔聲道:
“娘子,為夫的現在便想要你。你若不肯,便搖搖頭。”
自己被點了穴,倒不知怎麽搖頭,只是相公喚的一句娘子,聲兒倒有些變了。但聽得相公緊緊抱着自己,只自言自語道:
“娘子,為夫很想你。”
只是抱着,便是一股難以言說的熟悉感,相公将自己摟在懷裏輕吻密密麻麻落在了臉上頸間,許是眼前看不見,黑暗中那些許心動竟比剛才來得更強烈些。
衣帶輕解,肌膚之親,自己雖動彈不得,體內卻是一陣陣地酥麻,熱氣更從壓着自己的身體傳來。吻漸行漸深,從鎖骨至胸前,耳邊只傳來輕聲呢喃:
“我知你心中此刻并未記得有我,但我還是禁不住來看你。”
萬般深情更襯得自己無情,只是此刻又不覺隔閡,仿若本應如此。而他輕柔地撫過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唇輕啄慢點,呼吸不由跟着時緊時慢。一瞬大膽,胸前竟被濕潤含住,自己便如那秋風中的落葉顫動不已。
“相公。”這一聲似祈求,似嬌吟,自己已不知是要繼續,還是停止。耳邊的呼吸更熱切了,而這次的吻竟不似原來的輕柔,唇舌糾纏嬉戲,下一刻自己的小腹上便頂着一個滾燙的硬物。
而自己身上最後一點遮羞的亵衣也被褪了去,暴露在空氣中的情欲似經歷了漫長的蟄伏。他的手輕柔覆在了那處最隐密的地方,揉搓撥弄,自己的腦子轟然一聲已是空白。
他熟練地用手指兒輕輕地在某個地方來來回回地劃着圈兒,自己的小腹便有一股熱流回旋着。這一霎自己的穴道被解開了,自己的手不由交纏上他的腰,而他輕輕撥開自己緊緊的雙腿,像打開一塊藏着珍珠的貝殼般,他的手指探入了花蕊深處。自己從未感受過那一瞬的新奇美好,所有的空虛感被塞得滿滿,沉沉浮浮間感官迷醉,帳中歡愛,自己才醒悟戲本子裏的風月原是這般讓人着迷,輕吟出聲:
“無沉。”
自己極少喚相公的名諱,這一剎的春光旖旎不知為何突的戛然而止,耳邊傳來聲輕嘆,自己身上的人竟離了去。錦被輕輕覆上,待拽下了覆眼的黑布,周圍竟沒有半個人影,若夢幻泡影。心內不由悵然若失,而望着自己此刻不着絲縷的樣子,不由臉熱,急忙收拾了衣裳重束了發才敢離了床榻。
出了房門,竟看得琥珀倒在地上,天寒地凍,自己忙将她扶起一聲聲喚醒了。琥珀眼神先是迷離逐漸才清明了,只道“不好”,才看得自己就在眼前,又定了心道:
“三夫人可見着什麽人?”
自己不解,只道未有別人,琥珀不信又追問了一句,自己好笑道:
“哪有什麽別人,不過是相公又回來了。”
琥珀聽了自是不解,自己說這話臉上不自主地飛熱。琥珀但看得我完完整整的也不好再問什麽,自己只道房裏暖和,便拉着她進了房門。
真相(上)
琥珀疑心,進了屋不免又看了各處裏外,待看得自己言之鑿鑿便也不多追究。平日無事,自己磨起了新香,往爐裏挑着燒了十分有趣。
簾子掀了,剛才是珍珠這回竟又是翡翠來了,她只盈盈笑道:
“早知道便讓珍珠一齊喚三夫人過去了,這會子還一個一個地請。”琥珀知是翡翠偷懶的話也笑道:
“讓你出來閑逛一圈,哪裏委屈了你。”
翡翠也不嚼舌了,只拽着我的手,嘴裏說“有人等着呢”,便一味要拉了出去。琥珀連連攔住,拿了件厚襖子給自己穿上,又抱了個暖爐在手上,才跟着一齊出了門。
過了粉牆,穿了游廊,仍是那幾十竿翠竹,只是被雪壓得更低垂了些。繞轉過去,小丫環忙替着打了簾。當面見着卻是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正與相公歡然相談,珍珠親自在一旁捧茶,而老人家身後又立着個未見過的姑娘。
自己進了門,不免又是福身見禮,那老人家定睛看了自己幾眼,笑道:
“倒是越發像了。”
不知其所指,只上前立着,倒也是這個老人家一力客氣,自己地逾矩能落了座。相公坦坦然道:
“這位是醫聖大人,當年便是他救下你,與你換了容顏。”
醫聖大人點點頭,自己忙起身相謝,卻看醫聖大人身後的姑娘直迎上來笑道:
“原來是惜年,你剛進來我便覺得十分熟悉。”
自己不曾聽過“惜年”二字,也認不得這個姑娘,相公只道:
“她貪玩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記得的事情少了。話梅兒,這位是醫聖大人的徒弟小晴姑娘。”
這個叫小晴的聽了臉上一驚,扶住自己手腕便替自己把起了脈,看她心直口快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