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熱情似火
易鶴川的名號,沒有百姓不知道,邊關的匈奴胡人全部是易鶴川帶兵平定,只不過他在邊關那些年,不管朝堂之事,現在還重傷躺在府中修養,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帶兵。
阿青嗤笑一聲。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易鶴川重病在府,如何盼着他能夠絞殺莽寇成為新帝平息叛亂,将這江山治理好?”
許懷瑾笑着看向他,“你以為易鶴川就只有這點能力?”
“他能夠成為首富大人,手握重兵,你認為一些山賊莽寇便能将他擊倒?現在他只是重傷躺在府內,不是死了,會傷便能好,你竟然能在後修養等待時機,為什麽易鶴川不可以?”
阿青一震,這話确實沒錯,阿青越來越懷疑她的身份,若是平常女子,定不會有如此敏覺的洞察力,她到底是何人。
“講究合作也要坦誠布公,你知曉我的身份,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莫不是太過不公平?”
“易鶴川府中的人。”
簡單一句話,将阿青的疑問解決,若是易鶴川府中出來的人,确實有如此膽魄,他朗聲應道:“可。”
李浩儀找不到人,局勢越來越緊張,無奈之下,李浩儀帶着暗衛和周怡藏在都城內,等待易鶴川平定亂象,再出手拿周怡換皇位。
許懷瑾越久沒有動靜,易鶴川越着急,他每日每夜的清理莽寇平定亂象,想要主動将李浩儀找出來,跟他交換許懷瑾。
易鶴川在都城平亂,許懷瑾讓阿青打着易鶴川的旗號,到處為易鶴川收攏百姓和迫不得已上山為寇的流民,将阿青的隊伍迅速擴大到足有五六萬。
都城将軍府,所有大臣聚集一起議會。
“将軍,現在有支隊伍奇怪的緊,打着您的名號,收攏百姓編為士卒,正向都城趕來,屬下懷疑此隊人馬別有用心,還請将軍讓屬下領兵去探虛實。”
易鶴川心口緊縮,打着他的名號?腦海裏瞬間閃現許懷瑾的臉,她曾說她終生不娶,盡忠職守只為他,她也說她是自願為他辦事。
“現在他們到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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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只當易鶴川憂慮戰況,想要知道敵情,他朗聲道:“足有七城的距離,還來得急。”
“我親自去。”
擲地有聲的話剛落,所有将士都大着膽擡眸看向易鶴川,還不知對方深淺,易鶴川貿然闖過去恐會被人埋伏,張安猜測,易鶴川能如此,估計跟許懷瑾脫不開關系。
早知道易鶴川會如此關心許懷瑾,當初他便不該坐視不管,張安跪在易鶴川想要勸,易鶴川直接無視張安,吩咐人馬準備去查探。
他不能放過找到許懷瑾的每個機會,宋木青找了如此久還未找到許懷瑾,不能否定她掉入水中與李浩儀沖散的可能。
虞城,許懷瑾恢複容貌着男裝與阿青等人坐在一處吃食,有壯士端起酒杯向許懷瑾敬酒,“志毅,未曾想你如此厲害,稍稍用計謀便将這群人捕獲,轉投向我們陣地,這一路若不是你帶着,我們還真沒有如此順利!”
許志毅是許懷瑾為自己取的諧音,她不能用許懷瑾的名字,便将告知阿青的許之贻,改成許志毅,這般也不會有人懷疑她。
阿青連忙攔下酒,朝肖牧笑道:“牧哥,志毅不喝酒,你可忘了,志毅說過以往曾因酒誤事被歹人陷害,才會流落此地。”
肖牧“哎呀”一聲,揮開阿青的手,将酒杯舉到許懷瑾面前,高聲道:“志毅,我們兄弟還能害你不成,現在虞城已經是我們的地盤,還有誰敢來害你。我們已經連勝,越來越接近都城,馬上便能跟易大将軍彙合,喝杯酒放縱一下,并無大礙。”
阿青盡力維護着許懷瑾,跟許懷瑾相處的這月,他越發被許懷瑾的聰明折服,他不清楚許懷瑾能否喝酒,可許懷瑾作為女子,喝醉了着實難辦,還是不喝酒的好。
阿青再次幫許懷瑾擋開,笑道:“牧哥,我替志毅喝行不行,志毅是真的不能喝酒,一杯醉,莫要為難她。”
許懷瑾也應聲附和,“牧哥,我是真的不能喝,若是能喝早已拿起酒碗,那能等你拿着來勸。”
“說的是,牧哥還以為我們不給你面子不成。”阿青幫許懷瑾夾來一塊魚,勸道:“志毅,還是多吃些魚肉。”
許懷瑾順從地咬着魚,含笑看向肖牧,示意她真的不能喝,只能吃菜時,胸口悶悶的感覺湧上心頭,避免出醜,許懷瑾迅速含着魚肉往後退。
許懷瑾尋到無人的角落撐着牆壁吐,她月事向來不準,因是男兒身,以為這輩子斷不可能換回女兒身,也沒有去關注這事。
在越州城她避孕藥喝不成,随後被李浩儀拘着也沒有機會喝藥,現在如此吐得厲害,她心中有不好的想法,若是她現在有孕該是如何是好。
阿青推脫酒桌,急着走過來想要伸手幫許懷瑾撫背,考慮到許懷瑾是女兒身,他只能收回手站在旁邊擔憂地看着許懷瑾,關切地詢問,“可有事,這幾日你總是如此吐,要不要尋醫瞧瞧?”
許懷瑾搖搖頭,她會自行去尋大夫,有孕的事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
阿青擔憂地看着許懷瑾陣陣地往外吐,他想要幫忙卻恨不是大夫,并不能給許懷瑾實質性的幫助。
許懷瑾再次蹲下吐時,阿青實在忍不住上前,扶住許懷瑾纖瘦的手臂,冰冷的觸感讓阿青如夏日的冰涼泉水灑落心間,讓他霎時內心寧靜下來。
他稍稍地帶着許懷瑾的身體往他身前帶,想要感受她的體溫,想要讓她離他近些再近些。
許懷瑾并不知曉阿青的心思,她吐得差不多,在阿青的攙扶下回房,燒好熱水喝下才覺得舒服些。
她要盡快去尋個大夫瞧病,城中許多都識她男裝的模樣,明日去尋大夫,還是換回女裝吧。
天還未明,許懷瑾便穿了身婆子的衣裳出門,覺得實在不妥,又或許是愛美,她直奔衣料店,尋着水色留仙裙買下。
衣料店的掌櫃瞧着許懷瑾膚色白嫩,面容嬌媚,搭着水色留仙裙猶如仙女下凡,引他的視線黏在她身上許久未移開,付賬的時候,掌櫃頻頻擡眸看向許懷瑾。
連賬都算錯少了好些銀兩,還獻殷勤送許懷瑾美人扇,希望美人能夠記住他。
許懷瑾發覺她的姿容有些美得過分,便也收下美人扇遮着臉頰往外走去。
易鶴川快馬加鞭地趕到虞城,便聽見有人紛紛議論,虞城出了位仙女,眉似新月,眸猶秋波,睫若羽翼,瓊鼻皓齒,朱唇明豔,肌膚如雪般柔滑白嫩,讓人移不開視線,堪堪只用一支玉簪挽起的黛發,不受拘束散落幾支在玉瓷般的美頸後,引得路過的人堪堪看到美頸便想入非非,不敢再窺探雪瑩美豔的容貌。
易鶴川将這話聽過便略過,誰也沒有他心尖尖上的人兒美,哭的時候美眸帶水,嬌滴滴地柔聲喊着讓他不要欺負她,将他的心都給柔化了。
在虞城,易鶴川不敢輕舉妄動,這裏已經被號稱易家軍的人占領,他來的急帶的人不多,如若不是許懷瑾,他深陷此處,就算能逃出去身上會增添許多傷,跟着他來的士卒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易鶴川讓士卒分散,他則尋間說故事的客棧住下,稍作休息便坐在客棧靠窗的位置,聽着說書先生傳頌着他的英勇事跡。
“話說那易大将軍着實了不得啊!能行軍打仗,也能治得了朝綱,去年先帝仙鶴而去,那先帝可是指名道姓要易大将軍護着幼帝。”
“可這幼帝不懂先帝的心思,還埋怨易大将軍奪權,懷恨在心,在大冬日的借着南游的機會,叫易大将軍獨自去清理山賊窩,害的易大将軍險些死掉,若不是易大将軍武功蓋世,能夠扭轉乾坤,還真當着了幼帝的道。”
“這不,報應來得快,幼帝毫無章法在越州城殺貪官數十,引得貪官報複,将他斬殺于淮中河。”
“幼帝兄弟姐妹貶的貶殺得殺,這哪還有人繼承皇位,各方勢力自然想憑借自己的能力睜得皇位,還是這易大将軍好啊,從未放棄過尋找幼帝,傷好之後便立刻鎮壓**,安撫好受苦受難的老百姓。”
“要說這真要人上位,我等人還是更望體諒人間疾苦的易大将軍啊。”
易鶴川聽着說書先生宣揚他的事跡,幫他收攏人心,他更加确信是許懷瑾的所作所為,除了她沒人會無聲無息不求回報的為他做到這等地步。
許懷瑾拿着扇子巧遇客棧有說書先生,在将她編好的話本子,便也停下腳步聆聽,她慵懶的靠在門前,将手中的美人扇遮住半邊臉,只留下那雙璀璨動人勾着人魂的眼眸。
路過的人瞧了許懷瑾一眼,便忍不住再瞧一眼,正聽得有興致的顧客聽到身後的響動,微皺眉不悅地看向身後,正想提點提點,目光觸到許懷瑾那刻,瞬間将剛才的想法抛至腦後。
甚至頻頻回頭,欣賞許懷瑾的美色,真當是落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境地。
回頭的人過多,引起客棧的騷動,就連臺上的說書先生都停下話頭,直勾勾地盯着許懷瑾瞧,生怕錯過這昙花一現的景色。
易鶴川在樓上也注意到樓下的動靜,他正想要起身離開,出去尋許懷瑾,便瞧見樓下身姿妙曼,芊芊紅酥手掌着美人扇的美人,柳葉眉輕皺,朱紅的唇微微抿起,不喜地輕移腳步往外走。
易鶴川想也未想,直直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落在許懷瑾身前,吓得許懷瑾愣住,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許懷瑾,深邃的眼眸含滿柔情。
在許懷瑾震驚,眼含淚光的潋眸下,易鶴川俯身緩緩湊近許懷瑾,壓着她手中的美人扇,吻在她唇上,呼吸難以自持壓抑着情緒,聲音微顫地向許懷瑾讨着饒。
“之贻,我錯了,來的如此晚,你打我罵我,我都由着你。”
圍觀的人還以為是哪家富家公子輕薄美人,正想着出面解圍英雄救美,哪知美人含情凝睇的眼直落淚,撤下擋在兩人臉前的美人扇,着着實實地将绛唇壓在富家公子唇上,抖着聲音撒着嬌兒,“你可怎才來,我等了許久許久。”
易鶴川熱淚浮現眼眶,摟住許懷瑾往懷裏帶,兩人額頭相觸,愧疚地直跟許懷瑾道歉,“之贻,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絕不會再讓你等了。”
許懷瑾泣不成聲,她想要責備易鶴川,責備他怎未尋到她,怎能讓李浩儀将她擄去,責備他,為何她打着他的名聲受兵做善事,他現在才來尋她。
可這些話到最後都抵不住易鶴川小心翼翼,不舍的下重口的親吻,她抱着易鶴川結實的腰身,放肆地将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哭出來。
“我手好疼,指甲也疼,心裏也燒得疼,我還以為我熬不過去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易鶴川不想其他窺探許懷瑾的美貌,他攔腰将許懷瑾抱起來,闊步走進客棧,丢給掌櫃一片金葉。
掌櫃是個懂事人,立刻将門口圍觀的人清理走,給他們道歉,今兒個要歇業,明日客棧的茶水、酒水免費,還贈送香蠶豆。
圍觀的人也知這是對有情人,他們這般纏着也沒甚意思,都意猶未盡地離開客棧。
易鶴川将許懷瑾抱起剛定下的房間,輕柔地将許懷瑾放在床上,握住她白嫩的玉指,放在唇邊纏綿的吻着,好看的星眸溢滿柔情。
“之贻是不是這兒疼,我幫之贻親親好不好,之贻不哭了,我心疼。”
他握住許懷瑾的手按在跳動的劇烈的胸腔上,聲音有些哽咽,“之贻不哭了好不好,我這兒疼的厲害。”
許懷瑾止不住哭,淚水沾濕了枕頭,易鶴川沒法子,将手指送到許懷瑾嘴邊,柔聲誘哄這許懷瑾,“之贻,張張嘴,咬我成不成,你如何咬我都不吭聲。”
許懷瑾就是哭不說話,易鶴川心口疼得慌,他俯下身,憐惜地吻着許懷瑾的眼淚,将她的淚珠盡數吻進唇上,着實哄不住了,易鶴川幹脆壓上許懷瑾的唇,将她的哭聲吞入腹中,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沉入他的懷中。
衣裳褪去,兩具溫熱的身子相纏,記着許懷瑾手上疼,易鶴川細密的吻落在許懷瑾勝雪的肌膚上,也未忘記查看許懷瑾手上的傷,瞧見右手白嫩的手臂上有道明晃晃的藕粉色燙傷疤痕。
他心陣陣抽痛,握住許懷瑾的手臂,重重地吻在許懷瑾唇上,勾着她的舌纏綿。
剛長出的指甲,掐在易鶴川結實的脊背上,許懷瑾酥麻的身體陣陣發抖,隐隐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易鶴川湊到她耳邊,柔聲誘哄,“之贻,慢些好不好,隔了許久我怕你受不住。”
許懷瑾如幹涸的魚,張着朱唇呼着氣喊着聲兒,從未停下過。
易鶴川邊弄還邊問着許懷瑾的感受,怕她承受不住,再次弄出病來,易鶴川将許懷瑾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身上,他親着她的面兒,柔聲詢問,“之贻,現在可還好?可快了些?”
許懷瑾羞得滿臉通紅,那裏能回答她這話兒,許懷瑾躲在易鶴川肩上不肯說話,易鶴川便纏綿地追着她,親着肩胛,逼着她說。
許懷瑾羞澀的輕喊着點頭,易鶴川便加着速度繼續問,許懷瑾有些受不住,攀着他的身體直晃腦袋,易鶴川親親她嬌豔的朱唇,慢下來些,再次問,“之贻,這樣呢?這樣可好?你可舒服?”
易鶴川本意是好意,許懷瑾卻羞得厲害,覺得易鶴川是故意羞她,她惱羞成怒,不讓他快活。
被擰得厲害,他着急地哄着許懷瑾,“之贻,松松,疼。”
許懷瑾不放,整齊的皓齒用力咬在易鶴川肩上,低聲罵道:“可還欺負我?”
易鶴川失笑,他将許懷瑾放下,讓她躺着,他伸手在許懷瑾唇邊逗弄,“剛才叫你咬不咬,現在倒是咬得如此緊,可是舍不得,我陪你玩整夜可好?”
許懷瑾氣得要捶他,易鶴川捏着她的手,含笑加快動作疏解出來不再欺着她。
這身子骨如此弱,可不能再鬧去大夫那。
易鶴川幫着許懷瑾清理身子的時候發現有血跡,易鶴川心中咯噔一聲,怎還會有血跡,此事不是初次才會有?
許懷瑾見他盯着發愣,她羞得滿臉通紅,問道:“怎了?”
易鶴川擡眸傻愣愣地回道:“有血跡。”
過了會兒,又追問道:“你可是來癸水了?”
許懷瑾也愣住,她憨憨地回道:“我也不知,我這段時間吐得厲害,我還以為是有孕,今日正穿着女裝出來尋大夫。”
許懷瑾的話還未說完,易鶴川趕忙為她穿好衣裳,抱着她要走,才發覺自己為穿衣,易鶴川氣惱地将許懷瑾放下,手忙腳亂地為自己穿好衣裳,在許懷瑾唇上落下一吻,迅速開門而出,不肖片刻便将不知所雲的大夫帶到房中,讓他瞧病。
大夫後知後覺的回想起易鶴川在路上說的症狀,他搭上許懷瑾的脈搏,查看一番,才轉身道:“令夫人卻是有孕了,孩子還在不必擔憂,只是往後別再如此亂來,再傷着胎兒便不可知了。”
大夫給易鶴川開了保胎藥,拒絕易鶴川提着他回醫館的要求,并保證會将藥送來,才讓易鶴川放開他,穩穩當當地走回去。
坐在房內,兩人大眼瞪小眼,第一次弄出病來,在床上修養好幾日,第三次如此小心,還是傷着了,估摸着也需在床上躺幾日。
許懷瑾首先認錯,“我給忘記了。”
易鶴川接過許懷瑾的錯,“是我弄傷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了一整天了 删了很多 再不過 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