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鴛鴦戲水
一來二去,許懷瑾被兩人往旁邊撞,往後拉,好好的衣裳,隐隐有散開的趨勢,許懷瑾大着膽子往後瞪了眼易鶴川,易鶴川轉眸看向其他地方,并未受威脅。
李浩儀再次撞過來,許懷瑾直言道:“皇上,臣身子骨弱,禁不得撞,還請皇上換個人。”
明晃晃地話也沒讓李浩儀羞愧,他掃向許懷瑾見許懷瑾真是比她矮的多,他輕笑道:“也是,幼年營養不良,長大就是個小矮子。”
許懷瑾心血翻湧,她這身高在女子中絕對不能算矮,只能說李浩儀長得過高,許懷瑾忍不住應道:“皇上幼年吃得好,長得如此高,真是羨煞臣。”
就是心長得不怎麽好,總是想着害人。
李浩儀想當然許懷瑾在誇他,他在她面前卸下以往的防備,高傲地看向許懷瑾笑着哼唧一聲。
易鶴川可不想看到李浩儀跟許懷瑾有過多互動,他暗地裏拉過許懷瑾,不讓李浩儀再有機會接觸許懷瑾,朗聲道:“皇上,府上已經擺宴,是否要去吃膳。”
李浩儀點點頭,跟着易鶴川去宴客廳吃膳,因是年節,易鶴川關心許懷瑾吩咐府上準備好滿漢全席,現在李浩儀坐在上位,也不顯得寒酸。
李浩儀看到秀色可餐的膳食,瞥眼看向易鶴川,這為許懷瑾準備得還真是妥帖。
吃過膳食,離席送着李浩儀要離開時,周怡走了過來,許懷瑾心中微震,她還以為易鶴川會讓周怡在房間裏,不許她出來,沒想到易鶴川根本沒拘着她。
許懷瑾風淡雲輕地看向周怡,周怡不認識李浩儀,也沒人跟她有貴客來叫她避着點,她走到許懷瑾身邊,臉色通紅地塞給許懷瑾一個香囊,便離開了。
李浩儀在旁邊看的得趣,并未覺得周怡有甚奇怪,還看熱鬧不嫌大,想要看易鶴川怎樣處理跟許懷瑾遞情的人,易鶴川都能防他,對女子更是防的厲害吧。
易鶴川只是輕飄飄掃過許懷瑾手中的香囊,許懷瑾便有些不自在,這就是燙手芋頭,李浩儀在旁邊盯着,她怕李浩儀懷疑周怡的身份,易鶴川在旁邊盯着,她怕他吃周怡的醋。
她真是進退兩難,她手中握住香囊,伸出一截手臂不知如何是好,猶豫半會兒,她将香囊遞給易鶴川,不太确定地詢問道:“不如這香囊給将軍?”
易鶴川沉默下來,順嘴應道:“我拿女兒家的東西幹甚。”
許懷瑾驚得眼皮微跳,随意掃向李浩儀,見李浩儀還在看戲并沒有發覺的意思,她轉眸想将香囊送給李浩儀,想想易鶴川不要的東西她才送給李浩儀,這禮數亂了。
Advertisement
她伸着手實在不知拿着香囊如何是好。
若是收了,便承認自己是女兒家,若是不收,周怡已經走了,她實在不知道給誰。
她真真想掐死易鶴川,以後晚間絕不再配合他做那事。
張安瞧見許懷瑾的尴尬,他上前幫許懷瑾解圍,“許大人若是不喜,将這香囊給屬下吧,屬下有家妻,正巧屬下未給家妻準備禮物,這香囊好看的緊,正好給家妻。”
許懷瑾松口氣,連忙将香囊遞給張安,生怕香囊再在手中多停留半會兒,她笑道:“既然張侍衛家妻喜歡,那便拿去吧。”
張安謝過許懷瑾,恭敬地接過香囊。
将李浩儀送出府外,李浩儀想到剛才張安說的禮物,他随手将身上的玉佩取下來,放在許懷瑾掌心,笑道:“懷瑾,年節這幾日朕都未能見到你,這玉佩便給你。”
再轉眸看向易鶴川,李浩儀眼裏的笑濃縮幾分,“首輔大人家纏萬貫,想必不用朕賞賜,況朕也不想你,也無心思給你賞賜。”
說完,李浩儀便挑着笑,看向許懷瑾語愉快的離開。
李浩儀剛離開,許懷瑾跟着易鶴川剛回府,手中的玉佩便被他奪走,溫潤的玉,在冬日裏有着不同尋常的溫暖,易鶴川轉眸看向她輕笑,“很喜歡?”
許懷瑾還陷在剛才李浩儀的笑中,以往她從未看見過李浩儀如此模樣,有着符合年齡的惡趣味,愛捉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能走到這步,或許也是兄弟姐妹皆反,生在帝王家無親無靠沒有安全感,只能拼盡全力抓到權利給自己安全感。
許懷瑾忽然不怪李浩儀了,只不過兩人陣營不同,她們終究還是敵。
易鶴川見許懷瑾許久不說話,他挺直身體看向皇宮的位置,李浩儀影響了許懷瑾的心事,他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轉過頭瞧見易鶴川沉默的拿着玉佩拿捏,她忽然想到周怡給她的香囊,不知道周怡知道她将她給的香囊轉贈給他人,不知道會作何感受。
許懷瑾見易鶴川喜愛玉佩得緊,她低聲問道:“将軍是很喜歡這枚玉佩?”
等待許懷瑾發覺他吃味求安慰的易鶴川,擡起手将玉佩置于許懷瑾身前,不由地笑出聲,疑惑地詢問道:“你說這個?”
許懷瑾點點頭,十分闊綽地說道:“若是将軍喜歡便拿去吧。”
易鶴川有瞬間的愣怔,他要李浩儀的貼身物幹甚?還是情敵送的,拿起來當藏品,每日提醒自己有位高權重的人,想要搶走他心尖尖上的人兒?
易鶴川随手将玉佩遞給旁邊的張安,鎮定自若地說道:“張安,送妻禮物怎能只有香囊,這玉佩你便拿着一同送吧,免得顯得将軍府太寒酸。”
張安接過玉佩有些惶恐,這可是皇上貼身之物,就這樣給了他?
這玉佩他拿着給家妻也不敢讓她戴着出去,若是讓有心人知曉,那該如何,瞧着易鶴川吃味的模樣,張安有些痛心,在軍營多年,他怎未發覺易鶴川喜歡男人,都怪許懷瑾長得太過俊俏,男生女相,真真不是好兆頭。
許懷瑾見易鶴川将玉佩送給張安,多少也知曉易鶴川有些吃味,她仰面看着飄落的雪花,感受着絲絲冰涼,柔聲道:“将軍,我給你的不止這玉佩。”
易鶴川瞬間想到許懷瑾躺在他床側的事,這麽說來許懷瑾确實不止送他玉佩。
得到許懷瑾的認同,易鶴川也不再糾結李浩儀,天色已晚,該就寝了。
府中的人在李浩儀探查府中時,已經将人馬全部換過一遍,也不怕有人走漏消息,易鶴川牽過許懷瑾的手,将她拉到身邊,貼着他身邊走。
他低聲笑道:“我知你給的很多,今夜在我房裏睡可好,我有些貪心,還想要更多。”
聽着易鶴川的虎狼之詞,許懷瑾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意思是她為他重生而來,為他改變命運,整個生命都是他的,現在易鶴川是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開了葷的男人停不下嘴?
想到那夜被易鶴川折騰的身上全是青紫,手腳酸痛,她便有些拒絕,在她看來,這事只有易鶴川舒服,苦得都是她,她有些不喜這等事。
易鶴川見許懷瑾沒有欣喜的模樣,也未見害羞,反倒有絲絲的抵抗此等事,知道上次折騰的厲害,将她折騰怕了。
夜色越來越黑,府中點亮燭火,照亮途徑的小路,易鶴川揮退身後的張安,帶着許懷瑾往偏僻的地方走,許懷瑾剛開始還順從地跟着易鶴川,但見易鶴川越走越偏,燈光昏暗的地方,她便不願意走了。
在軍營中,她學過此等計謀,誘敵深入再殺之,許懷瑾停止腳步不動了,易鶴川不會殺她,但會壓着她做那事。
她還未有那麽開放,在這野外便能脫光衣裳做那事,若是被人撞見如何說的清。
許懷瑾不動易鶴川走過來,借着昏暗的燭光深情地看着她幹淨警惕的眼眸,他掐掐她嬌嫩的裏臉頰,低喃,“怎不走了?還怕我害你不成,明日便是大年初一,今夜我想與你守歲,就我們兩人,這也不能滿足于我?”
許懷瑾狐疑地盯着易鶴川,眼裏滿是不信任,易鶴川擺出将軍的威嚴,沉默地看着她,許懷瑾順從了,每當易鶴川深沉地看着她,臉上無笑意,她便想到上世的易鶴川。
将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忍下世俗的一切,也要保護尋到的妹妹,那時易鶴川會走進李浩儀的圈套,沒有揭穿他不喜歡許映梁的事情,應該也是以為許映梁真是他妹妹,為了保護她,免得被更多的人盯上她莫有虛無的半塊兵符擄走她,所以才會默認是喜歡她吧。
許懷瑾不由軟了心,跟着易鶴川走,提點道:“将軍,在外可不能胡來。”
易鶴川沒出聲,安靜地牽着許懷瑾走,許懷瑾聽不到易鶴川的回答,她擡眸看向他,昏暗的環境裏,易鶴川俊朗的臉有些看不清,隐在暗處的眼眸幽深地盯着她。
許懷瑾覺得易鶴川絕對不會聽她的話,現在這副模樣,便是那日在浴房看她的模樣,許懷瑾有些瘆得慌,她覺得她是待宰的魚,易鶴川就是手起刀落的屠夫。
易鶴川循循誘導這許懷瑾,讓許懷瑾放輕松,“我幼時在府中發現在這不遠處有處溫泉,到冬天越發的溫熱,是處好風景。”
“跟我去看看,若是沒你在山上尋的溫泉好,我們再出去。”
許懷瑾徹底不動,溫泉便是要脫衣裳,脫衣裳便是整夜也回不了房,看出許懷瑾的害怕,易鶴川趁着許懷瑾不注意,猛地将許懷瑾抱起來,帶着他往溫泉的地方跑。
許懷瑾驚住,她拍打着易鶴川的胸膛,輕聲喊道:“放我下來,你要幹甚!”
易鶴川親上許懷瑾的唇,笑道:“你說我幹甚。”
許懷瑾被易鶴川抱着在路上走,只覺得易鶴川是個老流氓,趕到溫泉處,看見煙霧騰騰,如臨仙境的熱泉,卻是再也生不出這種想法。
不知是易鶴川早有安排,還是如何,溫泉旁邊的牆縫中有放置夜明珠,将整個溫泉照亮,飄落的雪花,還未落到水中便被騰騰的熱氣融化,站在泉前看,水上有薄霧,霧上落雪隐入其中。
不止如此,溫泉四周,因溫度不高,無人來清掃,幾日的積雪落在樹上點綴風景,營造出絕美的冰雪天地。
許懷瑾看見眼前的這切,不再吵鬧,安安靜靜地任由易鶴川抱着屏住呼吸欣賞此處的美景。
易鶴川瞧着許懷瑾的反應,知是她喜歡這兒,他抱着許懷瑾低喃,“可喜歡這個禮物,比那玉佩好多了吧。”
許懷瑾耳尖通紅,這個時候他還惦記着李浩儀的玉佩呢。
地上積雪雖厚,易鶴川也不怕她會冷着,待會兒泡進溫泉內,總是會濕掉,身體也會快速回溫。
他放下許懷瑾,讓她欣賞此處的美景,繞着溫泉走了圈,看見結冰,雪色的桂樹挂着她的畫。
是她的女裝,許懷瑾訝異地轉身看向易鶴川,自從入軍之後,她從未穿過女裝。
易鶴川是如何畫出她女裝的模樣,還畫得如此生動,許懷瑾指指那畫,疑惑地問道:“可是我?”
覺得如此問有些多此一舉,她迅速再次問道:“為何是畫的女裝?”
易鶴川站在遠處,并沒有跟上前,透過霧氣看向身姿柔美的許懷瑾,笑道:“想要你早些成為我的妻,光明正大的妻。”
許懷瑾愣住,如實要換回身份,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假死換個身份重新來過,易鶴川手握重權無人會多說,可若李浩儀将她認出來,那便是麻煩。
白淨的臉龐迅速升溫,她吶吶地說道:“我可為你換女裝。”
易鶴川未料到許懷瑾會如此說,他快步走上前抱住她,臉上洋溢笑容,沉聲道:“好。”
許懷瑾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她抛去羞澀盯着易鶴川俊朗的臉看,易鶴川行軍打仗早已磨得臉皮厚,他将遮在畫後的女裝拿出來,遞給懷中的人兒。
“換去吧。”
許懷瑾拿着手中的衣裳好半天未回過神,她好像被易鶴川騙了,許懷瑾不敢置信地詢問,“在此處換?”
易鶴川嘴角含笑,輕聲應道:“嗯。”
他自覺地轉過身,欲蓋彌彰地說道:“我不看你。”
許懷瑾不相信,她看着手中的女裝,再看向溫泉,假裝不經意間将衣裳掉落進去,驚訝地喊道:“呀,掉進水裏了怎麽辦!”
為顯得逼真,她還蹲下身體焦急地去撈,易鶴川怎麽會看不出許懷瑾的心思,他快步走到許懷瑾身邊,配合着她演戲,“怎會如此不小心。”
許懷瑾狀似內疚地責怪自己,“都是我的錯。”
易鶴川從後環抱住許懷瑾,親昵地咬上她的耳垂,身體向前傾,帶着許懷瑾往水裏落,他輕笑出聲,“這不是懷瑾的錯,是我的錯,怎能忘記之贻喜歡水呢。”
許懷瑾穩不住身形,被易鶴川帶入水中,嗆了好一口水,她掙紮着潑水而出,将臉上的水珠撫掉,止不住的咳嗽,還未緩過神,易鶴川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堵住她的唇。
許懷瑾喉嚨不舒服,還想要咳嗽,她推開易鶴川,側着臉咳嗽,易鶴川輕拍她的背,在許懷瑾沒設防的情況下,将她的衣裳剝落,許懷瑾咳着不願意脫,易鶴川便将她撈進懷裏,入她十指相扣,牙齒咬在她喉嚨上,輕咬慢吮幫她緩解。
在她舒适些的時候,趁機将她衣裳解開脫下,吮着吮着許懷瑾的咳嗽慢慢停下來,感受到喉嚨被人細細輕咬吸吮,溫熱的唇瓣柔綿的輕貼。
許懷瑾推了推易鶴川的腦袋,聲音有些沙啞,眼睛邊框有些緋紅,“好了。”
易鶴川已經将許懷瑾的衣裳脫得差不多,只剩下他曾經拿起過的白綢緞,他擡眸深情地望着許懷瑾,吻住她的唇,帶着許懷瑾的手觸上他的衣襟,柔聲道:“幫我脫。”
許懷瑾觸上易鶴川的衣襟,臉色緋紅跟着易鶴川的節奏,摸上他的衣襟,緩緩将易鶴川的衣裳脫下,像是嫌她脫得有些慢,易鶴川深深地吻住她,自行将衣裳全數脫幹淨,抱住她的腰身,順着往上摸到白綢緞的前端緩緩拉開,瞧見藏在綢緞下的風景。
易鶴川笑得更甚,俯身下去,引得許懷瑾連聲求饒,他才起身,撈過泡在水中輕紗女裝,親手為她穿起。
若隐如現的曲線,讓易鶴川腹間的火越燒越旺,他緊盯着許懷瑾妙曼的曲線,掐得許懷瑾的皺眉,輕聲喊疼。
易鶴川放開手,心疼地将許懷瑾抱進懷中,親着她粉嫩水潤的臉頰,低聲珍切地喃喃道:“我的之贻怎如此誘人,怎樣要都要不夠。”
許懷瑾濕漉漉的眼睛擡眸看向他,貪戀他懷中的溫暖,臉有羞色躲在她懷裏緊緊地回抱他。
再也忍不住,易鶴川将許懷瑾抱起身,輕柔地放在溫泉旁邊幹淨的石階上,怕疼着她,易鶴川連帶着将浸濕的衣裳全都撈過來,墊在許懷瑾身下。
易鶴川輕柔地吻着她,低聲安慰,消除她心中的恐懼,做好前戲逗弄着她,“之贻,放輕松些不怕。”
“之贻,你看看我,我會輕點的,不怕好不好。”
“之贻,這樣可以嗎?”
許懷瑾聽着易鶴川柔情的話,乖乖地放松身體,她知曉這次跟上次不同,她竭盡全力地不去想,享受易鶴川帶來的溫柔。
可她還忍不住輕呼出聲,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雖不喊疼但也告知易鶴川她很疼。
肩上的痛意讓易鶴川不敢再動身,不是害怕許懷瑾咬得疼,而是不忍心看許懷瑾難受的模樣,他俯下身抱住許懷瑾,忍着身下的難受輕哄,“之贻,緩緩就好,不疼了,不疼了。”
許懷瑾緩緩松口,環手抱住易鶴川,他才敢慢慢試着動身,時刻觀察着許懷瑾的神色,瞧她慢慢變得不再痛苦,臉色漸漸有歡愉的神色,才敢漸漸深入。
一夜旖旎,許懷瑾被易鶴川折騰一晚上,她已喊得聲音沙啞,天色漸明,易鶴川抱着許懷瑾身上披着濕淋淋的衣裳,躲着人多的地方來到西院,将她放置在床上安頓好。
西院沒有易鶴川合身的衣裳,他勉強穿着許懷瑾寬大的衣,躲着仆人回到院落換上幹淨的衣裳,翻到藥膏才匆忙趕到西院,放輕動作給許懷瑾上好藥,才抱着她入眠。
張安跑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易鶴川,問仆人,仆人均說沒見過,尋着尋着張安便不再尋,寝房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應是有人回來再離去。
如果沒猜錯,現在易鶴川應是與許懷瑾在一起。
年輕人的戀愛他不懂,舒服的地方不待,為何要去許懷瑾破落的院子,莫不是人煙稀少,可做的事情多?
許懷瑾是被熱醒的,不僅身體,旁邊的身體也滾燙地吓人,她推推身邊的人,試圖将他推醒讓他離遠些。
易鶴川腦袋不甚清明的睜開眼,發覺身體燙得有些不正常,連忙去摸許懷瑾的額,比他還燙,易鶴川掙紮着起身,到箱裏尋到衣物,低哄着燒的模模糊糊的許懷瑾穿上,再将棉被給她蓋緊,他才急忙走出院落去尋大夫。
許懷瑾醒過來的時候,便瞧見張豐端坐在她床前氣鼓鼓地看着她,許懷瑾被唬了一跳,張豐怎麽會坐在此處,她慌忙看向身下,見她穿着衣裳,只有截手臂露在外,她剛松口氣。
看見手臂上的青紫立刻漲紅臉,恨不得埋進被窩裏不出來,她連忙縮回手,可她的動作沒有張豐的動作快,張豐手指壓在許懷瑾脈相上,不知在嘲諷誰。
“厲害了啊!冬日玩水玩得舒服嗎?”
許懷瑾紅着臉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