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宣示主權
許懷瑾也知曉李浩儀是個大問題,若是不将李浩儀的事情處理好,易鶴川大概率是不放心周怡出來,況且李姬還在金銮殿說周怡身上掌有兵符,這更讓周怡處于危難之中。
“不急。”
許懷瑾擡眸看他,他拿着蒸餃塞入許懷瑾口中,若無其事地說道:“味道還不錯。”
周怡應是将剛出籠的蒸餃拿出來,易鶴川剛将蒸餃放入她口中,她便覺得燙得厲害,龇牙咧嘴地吃下去。
易鶴川看着她笑,許懷瑾沒由來想起她捉弄範寅也是這般沒心沒肺的笑,本還想問易鶴川有無争位的心,看到易鶴川柔和的笑,她不願說出這話,破壞易鶴川的好心情,幹脆真跟着易鶴川一起笑。
陰暗的地牢裏,李浩儀坐在椅子上,看着牢內被挑斷腳筋,渾身是血的李姬在稻草裏蹒跚的想要掙紮着起來,他譏諷地看着李姬,輕笑道:“皇姐,我勸你說出知道的事情,我還能留你一命出去茍活,有機會東山再起,跟我一較高下,如若不然你也只能因受不了痛苦,病死在地牢裏了。”
李姬知道李浩儀性格陰狠,說出的話必定會做到,她掙紮地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冷哼,“皇弟,你挑斷我腳筋,還想要我說出我知道的事?”
李浩儀輕笑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看着李姬威脅道:“皇姐,你腳筋斷了,你兒子還沒有呢?要他們跟着你一起斷,陪着你一起病死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皇姐你開口,我定能幫你做到。”
李姬冷眼看着李浩儀瘋癫的模樣,狠自己太過于相信他,成王敗潰,生在皇家,李姬一直知道這個道理,沒有将皇位奪過來是她沒有李浩儀心機重,是她敗了。
她雖心有怒氣,卻也無可奈何,李姬掃向李浩儀冷聲道:“我說,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以及我府上的人不死。”
李浩儀爽朗地應道:“好。”
李姬沉默半會兒才道:“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易鶴川父母思想開明,不論男女都是自己的孩子,都有權分得易家的東西,這兵符理當也該分,只不過他父母看在易鶴川骁勇善戰,在軍營裏立下命令,若是另外半塊兵符不出現,所有兵都要聽易鶴川的命令,若是另外半塊兵符出現,編號靠後的半數兵便不再聽令易鶴川。”
“誰知道易鶴川的妹妹幼年走失,這半塊兵符不再重見天日,這兵也全數由易鶴川掌管,前段時間我得到消息,易鶴川的妹妹出現,易鶴川怕是也知道她妹妹的蹤影,只不過瞞着沒有說出來。”
李浩儀像是對李姬的陳訴不滿,他微皺眉,邪笑道:“所以呢?”
“皇姐,你還是沒有将易鶴川妹妹的下落說出來呀,皇姐是想要丢掉頭顱了麽?”
李姬捏緊手指,忍住暴走的沖動,她現在雙腿殘疾,跑不出去反而會被李浩儀輕而易舉地反殺,她冷靜下來,平靜地說道:“我本想借着抄家,去找線索,可這個計劃被你打斷了。”
Advertisement
李浩儀笑得有些可怕,“皇姐,這是怪罪在我身上嗎?”
李浩儀側頭看向旁邊獄卒,獄卒立刻打開牢門,在李姬上傷口上潑下大量的鹽水,疼得李姬忍不住大聲尖叫,她憤恨地看向李姬,眼中的殺意藏不住,“李浩儀!我已經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于你!你還要怎樣!”
李浩儀踩在凳子上像個無辜的孩子,“皇姐,你還沒有說實話哦?”
李姬高聲道:“我已經将所有事所出來了!句句屬實。”
李浩儀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并不說話,旁邊的獄卒拿過燒紅的鐵疙瘩緩步走到李姬面前,李姬看見燒的發紅發亮的鐵疙瘩,她不安地往後退,眼裏充滿恐懼,“李浩儀!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親姐姐!”
李浩儀還是笑,獄卒拿着鐵疙瘩也狠心地壓下李姬胸口,李姬疼得慘叫起來,李浩儀聽着李姬的慘叫卻是咯咯咯的笑出聲。
地牢恐怖的氛圍越加強烈,獄卒拿着新的鐵疙瘩要往她嘴上燙,李姬終是忍不住恐懼,哭着大聲喊道:“我說!我都說!”
獄卒的動作停住,李浩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查到消息,易鶴川近日對府中的有位丫鬟極其看重,有應必求,她應是易鶴川的妹妹。”
李浩儀滿意地點點頭,不再折磨李姬,闊步向外走去,也該去上朝了,既然拿到易鶴川的短處也該跟易鶴川較量了,至于許懷瑾,李浩儀有所頓,片刻後又風輕雲淡,該殺的人都殺了吧。
金銮殿上,李浩儀笑意盈盈地跟大臣商談要事,快要散朝時,李浩儀看着易鶴川笑道:“首輔大人,朕聽聞除都城外,許多地方的百姓都吃不好睡不暖,朕想親自順着運河查看民情,不知首輔大人覺得如何?”
許懷瑾垂着腦袋不說話,她還以為她的身世會讓李浩儀不再內鬥,現在看來李浩儀想要親自查看民情,許懷瑾覺得他終于知道重視民情,又覺得他又要搞事情。
易鶴川對李浩儀的想法沒有異議,若是李浩儀能看看百姓的生活,能夠化解他想要奪位的心,将心思放在民生上,他也可安心地回邊防守衛山河。
散朝後易鶴川跟李浩儀去定确切的時間,許懷瑾跟範寅走去尚書省,範寅現在或多或少知曉當朝皇帝,想要鞏固皇權,除去守衛山河的易鶴川,他嘀嘀咕咕在許懷瑾身邊道:“懷瑾,你覺得此次皇上是不是別有用心。”
許懷瑾跟範寅拉開些距離,不讓範寅靠她那麽近,她不自在地說道:“不知。”
範寅覺得有些傷心,他難過地看向許懷瑾,自從他揭露她是斷袖跟了易鶴川之後,便不再跟他親近了,範寅指着許懷瑾傷心欲絕地指了半天,終是放下手,小聲罵道:“壞人!”
許懷瑾嗤笑,手敲打在範寅腦袋上,罵道:“想什麽呢?若是讓易鶴川看見,你還想被他罵不成,我這是為你好。”
範寅老實的點點頭,也是這麽個道理,忽然範寅眼睛一亮,許懷瑾這是承認自己與易鶴川有染是斷袖?
天吶!他的猜測是一回事,當事人的确認又是一回事!
範寅徹底發昏,今日絕對不跟許懷瑾說話,太刺激了,他有些受不了,容他緩會兒。
許懷瑾看着範寅難舍難辨的離開,有些尴尬,若是之後她坦白她是女兒身,範寅是不是會更加崩潰。
冬日的雪越落越大,這幾日周怡一直躲着她,她也沒了心理負擔,索性無事便坐在房內賞雪,這種天氣李浩儀要鬧着游船南下,真是為難跟着的宮女太監。
南游本就耗費錢財,這冬日裏南游更是耗財耗力,好在在易鶴川的勸誘下,李浩儀答應過完年節再南下。
年節将至,官員休沐,許懷瑾在房內考炭火,看着書本為南游做準備,這世因她擾亂李浩儀的計劃,現在劇情全部重新打亂,她已經不能預知會發生何事,只能提前做好準備不讓李浩儀得逞。
房門被推開,冷氣陣陣襲進房內,瞧見易鶴川進來,許懷瑾放下書站起身,疑惑地詢問道:“可是有事?”
易鶴川抖抖靴上的雪,才解開裘衣,讓張安關上門向許懷瑾走去,他擁住許懷瑾,放下在外的堅毅軟着聲音道:“沒事便不能來?”
也不是這樣說,可易鶴川能找她都是有事,無事來尋她的次數真是屈手可數。
易鶴川抱着身前的嬌人兒,掃向她剛才放下的書,纖長的手指拿着書,掃了眼封面,《山河志》,易鶴川柔情地親親許懷瑾的颚角,不舍得含着她颚角的肉輕吸。
“今日陪你看書可好?”
許懷瑾轉眸看他,接過他手上的書,放在書案上,“今日無事嗎?年節将至,府中不是有很多事要忙?”
易鶴川帶着她做到書案後的木椅上,讓她坐在他身上,易鶴川環抱着許懷瑾,腦袋磕在許懷瑾肩膀上,漫不經心地翻閱着她書案上堆積的書。
“女主人都不着急,我着急什麽。”
“嗯?”
“!”
許懷瑾不知該何動作,她耳尖通紅,臉頰滾燙,有些局促地坐在易鶴川懷裏不知道說些什麽,女主人是不是指她?可她們并未成婚,怎能算得上女主人。
許懷瑾心中歡喜,喜的不是能成為将軍府的女主人,而是易鶴川實實在在地将她放在心裏,可她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這份好,她是不是也該喜歡他,也該将他放進心裏,讓他紮根紮底。
沒聽見許懷瑾回話,易鶴川側頭咬在許懷瑾臉上,跟許懷瑾耳鬓厮磨,“怎麽了?女主人不回話了。”
許懷瑾組織了會兒語言,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她索性紅着臉,轉移話題,“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南游,你可做好準備?”
易鶴川擁住許懷瑾翻着《山河志》,眼裏的深邃顯露出對此事的重視,李浩儀确實不會這麽簡單的只是出游,肯定還會有別的目的。
據他的線人回報,李姬在被丢出牢房的時候,身上有許多傷痕,胸口處也有燙傷的痕跡,人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李浩儀肯定私底下找過李姬,詢問李姬在金銮殿說的事。
李浩儀也想要找到他妹妹,拿到另外一半兵符,易鶴川至今都還沒有跟周怡正式的說過話,兵符的事确是真的,但是當時妹妹還小,母親有心人将兵符拿去,便将兵符幫妹妹收着,身上戴着假兵符。
丢失的時候,他妹妹也是戴着假兵符走失,現在那塊兵符還在他手裏,他以為這件事知道的人少,沒想到李姬的人居然知道。
易鶴川當然知道李浩儀不會那麽簡單南游,他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如果李浩儀醒悟,那麽這個皇位他繼續幫他守着,如果他執迷不語,定是要殺他,他也只好反。
易鶴川摸摸許懷瑾的腦袋,安慰道:“不必多想,我都會有準備,還是安心過年節的好。”
她重生回來就是為挽救悲劇,怎麽過好年節,心中想的多是李浩儀的心思。
年關的時候,有丫鬟給她送來喜慶的衣裳,許懷瑾還以為是府中的規矩,過年人手一套新衣裳。
穿上衣裳走出門,她才知曉她的衣裳是跟易鶴川用的同樣的料子同樣的款式,走在一起極像是刻意做好的。
周怡也換上紅豔的衣裳,剛開始見到許懷瑾,她心裏還有些歡喜,瞧見易鶴川走過來,跟許懷瑾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衣裳,轉身便走。
許懷瑾:???
易鶴川看着遠去的周怡,她總是該長大,不能寵着,易家人要勇敢的面對一切。
許懷瑾見易鶴川目光悠遠地盯着周怡,這是家長看孩子鬧脾氣無奈的包容?
易鶴川見許懷瑾盯着他看,他笑了笑,緊繃的臉變得柔和,“怎麽了?”
許懷瑾搖搖頭。
“啓禀将軍,皇上來了。”
許懷瑾跟易鶴川相視一看,李浩儀這個時候怎麽會來?難不成是兄弟姐妹都被他殺絕,沒人過年節跑到府上找他們不自在?
許懷瑾跟易鶴川同去門外接見李浩儀,畢恭畢敬地将李浩儀請進府內。
李浩儀臉上帶笑,客套地說道:“朕本想早些南游,體察民情奈何首輔大人說要過完年節,朕身邊沒個人陪着,大臣都在家陪妻女,朕想着,若是早些出游并不會有這尴尬事,思來想去,還是來首輔大人府中跟着首輔大人将這節給過了。”
許懷瑾不信這套說辭,她在旁邊不鹹不淡地說道:“臣記得皇上跟游侍讀關系甚好,若是皇上真是想尋人過節,不應去游侍讀府上?”
李浩儀轉眸看向站在旁邊不卑不亢地許懷瑾,注意到她身上衣裳的樣式跟易鶴川差不多,他心裏酸得很,控制不住的酸,他笑道:“懷瑾可是不歡迎朕,想将朕趕出去?”
許懷瑾沒說話,易鶴川接過話,直接跟李浩儀将話将清楚,“皇上還請三思,皇上答應過臣的事,皇上還可記得,皇上若是想來府上,臣自然無意見,只要皇上不懼,臣只會好好招待。”
威嚴的話将李浩儀的興致壓下去,誠然他來将軍府的目的不存,但易鶴川這樣壓他,還是讓他不舒服,他眯着眼睛冷聲道:“首輔大人這是在威脅朕?”
易鶴川俊朗的臉緊繃,掃向李浩儀銳利的眼逼得李浩儀,眼睛微松,率先轉開頭。
“若是皇上心中有鬼,這便是威脅,若是皇上心中坦蕩,這便是忠告。”
今日這府,李浩儀必須進,李姬說的事在他心頭浮現,他要拿到另外半塊兵符,今日将軍府的守備森嚴,收買一個奴仆,便有一個奴仆無聲無息地被殺,易鶴川的人馬定不止一批。
只有他親自來府觀察,才能有機會找到被易鶴川藏匿起來的妹妹。
至于易鶴川會不會在府中殺他,李浩儀有把握不會,他來易鶴川府中大張旗鼓,所有平民百姓都知道他來府中跟首輔大人共同過年節,易鶴川能殺掉他的侍衛,但殺不了全城的百姓。
他也不會如此濫殺無辜。
李浩儀笑着踏進将軍府,不讓太監跟随,首當其沖地走在前面,笑道:“将軍府的風景,朕還未來看過,現在看看還真是賞心悅目,朕回宮也叫下人弄套一模一樣的。”
易鶴川跟着李浩儀走進去,在踏步跟上後,瞧見許懷瑾還站在門前發愣,他停住腳步後轉,仍由李浩儀在前面自說自話閑逛,他走到許懷瑾身前,彎下身體關切地詢問道:“可是有事?”
許懷瑾搖搖頭,示意跟上李浩儀,她緩步走易鶴川也放慢步伐等着她。
“我只是覺得皇上來府不會如此簡單。”
易鶴川當然知道他的目的,自從他從李姬嘴裏得知消息,易鶴川便發覺有人闖府,層層布置了人馬将這些人攔在外,不用深思,這些人肯定是李浩儀的人。
他派人過來的目的,只有是周怡,李姬發覺他待周怡好,有些奇怪,應當是将這件事告訴李浩儀,才保住性命。
現在李浩儀能親自來府,應是查探周怡的情況,想要将周怡的臉認清,好有機會抓住周怡,威脅他,或是拿她身上所為的半塊兵符。
易鶴川完全沒有主人的姿态帶着李浩儀游府,反倒陪在許懷瑾身邊,輕言細說地幫她理清思路,“府中有皇上想要找的人,他當然急着來。”
許懷瑾立刻明白,能讓李浩儀親自動手找的人,應該是周怡無疑。
周怡不是那種仗着易鶴川對她好,她便胡作非為的人,府中的人也應被易鶴川提前吩咐過,不得随意說話,要不然易鶴川不會如此悠哉的在這兒陪着她說話。
沒聽見身後有聲音,李浩儀轉身向後看去,見易鶴川和許懷瑾将他撇着旁邊,獨自在路上說着趣話,兩人笑意盎然地看着對方,他便覺得刺眼得很。
李浩儀站在前方,喚道:“首輔大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易鶴川毫不畏懼地看向他,回道:“皇上不是想來府中尋東西?臣若是陪着皇上還怎麽好找想要的東西。”
李浩儀笑得更加燦爛,心血更加翻湧,想殺掉易鶴川的心思更加濃烈,他知道他的心思,一直都知道,他現在在這裏像是跳梁小醜,表演給兩人看笑話。
李浩儀受了挑釁不走了,既然易鶴川将話講明白,李浩儀也不再裝腔作勢,他等着兩人慢悠悠地走近,直言道:“聽皇姐說首輔大人還有妹妹,不首輔大人可否将人帶出來瞧瞧。”
易鶴川裝作不知地詢問他,“皇上知曉臣還有妹妹,就沒聽長公主說臣的妹妹自幼走丢現在還未尋回來?”
李浩儀冷臉,他還以為易鶴川願意坦誠布公,他咬咬吃下這一憋,跟着許懷瑾身邊,跟她交談,“懷瑾在這府中住的還習慣?”
許懷瑾點點頭,朗聲應道:“住得慣,将軍對臣很是關照。”
李浩儀冷聲笑笑,“确是關照,連衣裳都是用的同樣的布料款式,首輔大人還真是對你關照的緊。”
許懷瑾抿唇笑,面上沒将李浩儀的話放在心你裏,實際上已經想出很多法子,不讓李浩儀再在她身上過多做文章。
上世能夠安穩的保全身份就因為她與世無争,平庸無人關注她,現在易鶴川屢次碰她的身體,被他發現身份,她不像李浩儀也過多關注她,發現她的身份。
到時候,他拿着她女兒身的身份做文章,易鶴川為保她,肯定會亂了陣腳,讓李浩儀有機可趁。
許懷瑾不再搭話,李浩儀便跟着許懷瑾走,許懷瑾走到哪裏,他便走到哪裏,易鶴川不是關心許懷瑾,兩人關系不簡單?
那他便黏着許懷瑾,就算得不到有用的消息,為易鶴川添堵,他也十分願意。
李浩儀并未懷疑許懷瑾的身份,只當易鶴川跟他般,能夠為了收買許懷瑾,用男色将許懷瑾留在身邊。
許懷瑾也發現這個問題,不論她走到哪裏,李浩儀便跟到哪裏,她嘗試性地提去好去解決生理需求,李浩儀也要跟着去。
許懷瑾無奈只好帶着李浩儀圍着将軍府裏的人工湖走,易鶴川瞧不得李浩儀将他的人霸占走,李浩儀要跟許懷瑾碰到了,易鶴川便将許懷瑾往後拉,讓她撞上他的胸膛,宣示主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4 17:27:46~2020-04-04 20:3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0943880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