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吃醋維護
李姬僵住,她還真以為李休徽安心當閑散王爺,真是錯看了他。
李休徽昨夜能夠刺殺李浩儀,昨夜的行動應是少不了他。
李姬怨恨地看向李浩儀,她還以為李浩儀會幫她,沒想到李浩儀聯合易鶴川先将親人滅掉。
李姬瘋狂地笑道:“李浩儀!你真當是我的好弟弟!居然留着外人跟你争皇位!”
李浩儀聽清李姬的話,眼中的笑意越濃,臉上的憤怒更甚,他站起身言語激烈地呵斥,“皇姐!這是朝堂之上!再如何你也不能直呼朕的姓名!”
“來人啊!速速将皇姐帶下去!行罰!”
擲地有聲的話砸在大臣心間,震得他們瑟縮着身體,不敢随意出聲發言,李浩儀連手足都不放過,更何況是他們。
還是早些換好陣營。
李姬不甘心的聲音在金銮殿高聲響起,“李浩儀!你真當不想知道另外半塊軍符在哪裏!”
不過片刻,行動速度快的殿前侍衛已經将李姬帶下去,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金銮殿恢複安靜,李浩儀像是不知剛才鬧出的軒然大波,他笑意盈盈地看向底下的朝臣,朗聲安慰道:“各位大臣不必憂心,朕自會守住這位置,別人若是想搶,也沒有能力搶。”
安慰的話被李浩儀說的滲人,朝臣都不敢多說話,李浩儀轉眸看向易鶴川,恢複正常詢問道:“首輔大人,昨夜你了将燕王擒住?”
易鶴川跪在殿上朗聲應道:“是。”
李浩儀滿意地笑了笑,宣李休徽入朝堂,李休徽神色很淡,昨日他已經萬全之策脫身,但還是被易鶴川擒住。
易鶴川若是真有野心奪位,李浩儀現在應該在地獄蹦跶而不是在龍椅上,易鶴川的實力絕對不止三四十萬大軍,武林中人易鶴川應也有收攏。
如若不然,易鶴川不可能在他假死後還能将他辨別出來,帶着他入地牢,将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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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徽将眸光掃向許懷瑾,再次将目光落在易鶴川身上,況且他瞞得如此好,做的如此隐蔽,易鶴川還能提前在他府中布置,易鶴川的眼線,消息網多的有些可怕。
李浩儀這步棋真當走錯了,就算他得到他在封地的兵權,也不可能鬥得過易鶴川,如果他們聯手還有機會,現在李浩儀給易鶴川清走牽制,就是死路一條。
不用李浩儀過多問,李休徽為保住府中人,将罪責壓到最輕,拉出擋罪的大臣,保全身體,自願将封地的兵權全部送給李浩儀。
許諾以後絕不踏進都城半步。
易鶴川掃向李休徽,能如此果斷地将損失壓到最小,不虧是卧薪嘗膽的王爺,不過他不會再給他發展的機會。
李浩儀也不願意給李休徽機會,可這刺殺的罪名,引游民探子入京的證據皆不完全,且李休徽不承認,拿侍奉他得臣子擋罪。
李浩儀也只好,收回李休徽所有權利,空留王爺的頭銜。
散朝,游子安走到許懷瑾身邊想要套近乎,剛才他在朝堂之上幫許懷瑾說話,大多數朝臣默認他們都侍奉易鶴川。
游子安推推他得肩膀笑道:“懷瑾,剛才真真是厲害,三言兩語便将長公主說的啞口無言。”
許懷瑾退開兩步,禮貌地保持距離,聲音清冷,“游侍讀,下官與你不熟。”
游子安果然不在意地輕笑,厚着臉皮挨着許懷瑾走,“多說兩句便熟了。”
走在大理石板上,許懷瑾剛想停住腳步躲開游子安,身體便被人拽住往後拉,踉跄之下撞入結實的懷抱。
熟悉的味道環繞周身,許懷瑾臉頰發燙地站直身體,老老實實待在易鶴川身旁。
他眸光銳利地在許懷瑾與游子安身上打量,冷聲詢問道:“你們很熟?”
害怕易鶴川心中生氣,回府不知道要對她做些什麽事,她驚得快速搖頭應道:“不熟!”
怕易鶴川不相信,她轉過身看向易鶴川,平日裏幹淨堅韌的眼眸裏盡數被祈求充斥,變得尤為嬌弱可憐。
易鶴川暫且放過她,游子安卻心中生妒橫插一腳,笑道:“懷瑾這是在跟我撇清關系嗎?往日我們如此親密,現下卻要裝不認識,是否是為人所迫?”
周邊還有大臣陸續往外走,宮中也有李浩儀的耳目,易鶴川不好牽住許懷瑾往懷裏抱,怕這小家夥真生氣了,以後再不讓他近身。
他哼笑道:“哦?沒想到游侍讀如此不要臉,颠倒是非的能力可是不小,不知道游侍讀是如何走到現在的位置,要不要本官與皇上提點提點,給游侍讀換個位置。”
游子安笑容不再,他沉默地看向易鶴川不再說話,他是李浩儀的人,就算李浩儀聽易鶴川的話将他官職他也不懼。
可若易鶴川拿着什麽事威脅李浩儀,或是暴露身份,李浩儀都會将他棄之如履。
見游子安不再說話,易鶴川帶着許懷瑾闊步越過游子安,走出皇宮,許懷瑾要去尚書省辦事,易鶴川拉住她,垂眸詢問她。
“何時回府?”
這幾日事情多,許懷瑾又曠了幾日工,堆積的事情更是多不勝數,她疑惑地問道:“可有事?這幾日事情堆積的有些多,回府時間較晚。”
易鶴川點點頭,并未回應許懷瑾的話,轉身便離開。
許懷瑾看着易鶴川離開的背影疑惑得緊,突然問她回府時間,卻不說是何事,真當是奇怪。
範寅跟着兩人身後,瞧見易鶴川離開他才敢上前跟許懷瑾搭話,易鶴川占有欲強,看見有人跟許懷瑾說會兒話,都護犢子的緊滿臉不悅。
他是不敢再去觸黴頭。
範寅快步走到許懷瑾身邊,喚道:“懷瑾!”
許懷瑾轉頭見是範寅,她臉上升起笑容,跟範寅說話,“範寅,今日多些你在殿上為我說話,改日我再請你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
範寅笑了笑,推脫道:“這不打緊,之前我連累你那麽多,幫你是應該的!”
“那不行,這頓吃是定要請。”
範寅推脫不掉,只得應下,“好好好。”
打趣完,範寅還在猶豫要不要将腦海的猜測問出口,可想到他問的這麽突然,許懷瑾定會很尴尬,大概率也不會說實話,他便沉默地跟着許懷瑾走了一路。
走到禮部門前,範寅入神的還跟在許懷瑾身後,她疑惑地詢問,“範寅,你到禮部可是有事?”
範寅幡然回神,他連忙點頭,片刻又輕笑着搖頭,“應是無事。”
許懷瑾轉過身,認真地瞧着範寅,柔聲勸道:“範寅,有事你大可跟我說,只要我知曉我能幫,我盡量會幫你。”
範寅臉色有些糾結,他幾次想要說話,看着許懷瑾真誠的臉又有些說不出口,還是許懷瑾見不得範寅猶猶豫豫,有話說不出的模樣,爽朗地說道:“直接說!不要猶豫!”
“你可是斷袖?已經從了首輔大人?”
氛圍有些凝滞,旁邊走過的人訝異地擡眼看向震驚的許懷瑾。
許懷瑾身體僵住,她跟易鶴川如此明顯?
見許懷瑾說不出話,範寅以為猜中,他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兩個大男人,居然會發生此等關系,并不是範寅想看見的事。
許懷瑾察覺範寅神色越來越奇怪,她連忙補救,“你怎會如此想?”
這着實有些難以啓齒,總不能說他蔔卦,她與易鶴川的相處,跟他卦象不同,他便将她換成女子再蔔非常符合卦象。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跟他朝夕相處的人是女子,便想着或許許懷瑾是斷袖,且是居于下的那一方,所以才會問出這麽荒唐的話。
範寅不答,他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地提點道:“懷瑾!你們是不可以的!”
許懷瑾還想跟範寅争論,誰知範寅紅着耳尖轉身便走,口中嘀嘀咕咕的念叨,難怪易鶴川護的緊,原是兩人已經捅破關系。
許懷瑾愣在禮部門前,範寅到底是如何想到此處的?
坐到禮部處理文事再起身,天空已經暗黑,宮中的雪落了一地,還未有人及時清理,許懷瑾疲憊的站起身,收攏衣裳踏着雪往外走。
出了皇城,地上的雪更加厚實,許懷瑾專注于挑幹淨的地方走,沒注意看周邊。
“許大人。”
許懷瑾擡起頭,看向停在皇城外的馬車,将軍府的馬車這時怎會在這裏?難不成易鶴川還未将公事處理好?
許懷瑾踏着雪走過去,站在離馬車一丈遠,詢問道:“将軍還未出宮?”
“啓禀許大人,将軍已在馬車內,許大人是否要先上馬車?”
許懷瑾轉眸看向馬車,她猶豫會兒,還是翻身上馬車,弓着腰身走進去。
馬車內燒了暖爐,許懷瑾剛進去,身上的冷便被驅趕走。
她規矩地坐在旁邊柔聲喊道:“将軍。”
易鶴川拍拍他旁邊的位置,許懷瑾立刻明白,坐到他身邊,易鶴川修長的手拿着鐵鉗加炭,狀似無意地問道:“你跟游子安是何關系?”
許懷瑾有瞬間的懵,她這世能跟游子安有何關系?
許懷瑾無辜地說道:“他想殺我的關系。”
易鶴川倒是沒想到許懷瑾會這麽說,他嘴角有笑,“這又是從何得知?”
“游子安是皇上的人,之前皇上想我死,游子安自然竭盡全力完成皇上吩咐的任務。”
易鶴川有些訝異,許懷瑾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