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芙蓉帳暖
華貴的馬車上,熱氣騰騰,厚重的裘衣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易鶴川已将裘衣脫掉,穿着平日裏上朝的官服。
纖長的手擺弄着鐵嵌還在不停往裏加炭,馬車中的熱氣更甚,許懷瑾額角已有細密的汗珠,她挪挪身體,試圖離暖爐遠些,易鶴川注意到她的動作,柔聲道:“與範寅等人湊得如此近也不見你躲,怎到我這便離得如此遠。”
許懷瑾挪動的動作停住,易鶴川穿的少不怕炭火熱,她穿得多熱得慌定是要離遠些,怎牽扯到範寅,許懷瑾反駁的話還未說出口,易鶴川掃向她白裏透紅的臉,伸手将她拽到身邊,脫她厚重的裘衣。
許懷瑾心虛,總覺得在男人面前,還是跟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脫衣服,會趁她不注意對她上手,她拉住裘衣怯怯地看向易鶴川,臉有熱意地說道:“我有些冷,還是穿着吧?”
易鶴川掃了眼許懷瑾額角,反問,“冷得出汗?”
許懷瑾:...
她遲疑地反複在危險邊緣試探,“我跟常人體質不一樣,越冷越喜歡出汗。”
易鶴川哼笑,強行将許懷瑾的裘衣脫掉,臉上有怒氣聚集,“我怕你是舍不得我妹妹給你披上的裘衣吧!”
這是如何得出的結論,許懷瑾守不住裘衣,白淨的手指放在裘衣的毛領上,襯得白淨的手更加通透細膩,易鶴川握住許懷瑾的手放在唇邊輕咬,垂眸看向臉蛋通紅地人兒,問道:“可是還想着我家妹妹?”
許懷瑾連忙搖頭,撇清關系,“不曾想。”
易鶴川重重咬下,将許懷瑾拉到懷裏,摸着她纖瘦的身體,柔聲道:“以後斷不可跟其他朝臣走得太過近,知不知?”
溫熱的手在許懷瑾身上游走,讓她驚得慌,她握住易鶴川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轉過身主動親吻上他的唇,閃爍的眼睛不安地轉動,試圖易鶴川的大掌能夠離開她的身體。
許懷瑾年幼時在軍營,同出年齡段的孩子都還不通**,回都城任職交得朋友也不多,就只有游子安和範寅此等正人君子,在她瞧來,易鶴川喜歡親吻,若是她親上去易鶴川自然不會再胡亂摸。
可她猜錯了,剛吻上去,易鶴川便迫不及待的反客為主,吻得她有些喘不過氣,溫熱的大掌更是用力的捏她的身體,許懷瑾吃痛,她伸手去推易鶴川,可易鶴川力氣過大,她根本推不動。
滾燙的胸腔貼着她的身體,燙得她全身發熱,掙紮間,易鶴川的手掌已經覆上她身前,許懷瑾腦中的線崩斷,她雖起伏不大,但終歸是有,觸感也跟男人不同,再這般下去,易鶴川定會知曉她的身份。
許懷瑾不再掙紮,她拉低易鶴川的腦袋,牙齒用力咬上易鶴川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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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珠不斷往外冒,嘗到唇縫間的鐵鏽味,易鶴川才清醒過來,他低眸看向許懷瑾身下,再掃向覆在許懷瑾身前的手,瞬間,易鶴川臉色變得黝黑,不再對許懷瑾亂來,将她推到旁邊盯着炭爐瞧。
離開易鶴川的懷抱,許懷瑾連忙将裘衣奪過來披在身上,坐得離易鶴川更遠些。
易鶴川聽到身旁的動靜,沒再為難許懷瑾,把玩着身旁的鐵嵌。
許懷瑾不知易鶴川心中所想,她現下只願能盡快到府下馬車離開易鶴川身邊。
馬夫像是知曉許懷瑾的心情,不消片刻,便停下馬車告知易鶴川已到府。
未等易鶴川下令,許懷瑾慌忙離開馬車急切地回到西院。
張安在府門前等候易鶴川,瞧見許懷瑾匆匆而走,回頭再見易鶴川嘴唇破皮,随意攏着裘衣下馬車,便覺得事情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沉默地跟着易鶴川走到府內,身前的人似是十分的糾結,張安送着易鶴川走進書房,剛想為易鶴川将門關上,便聽易鶴川讓他進去。
張安站在書案前,見易鶴川眉心微皺,捏着書案上的宣紙細細揉搓,始終不說話,他忍不住先開口為易鶴川解疑。
“将軍可是遇到了難事?”
易鶴川擡眸看向張安,等了片刻,才耳尖緋紅聲音遲疑地緩緩道:“男人的胸可有過分柔軟隆起?”
張安咋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想到疾走離開的許懷瑾,難不成這兩人已到坦誠相待的地步?
可這許懷瑾身體瘦小,不像是肥壯之人該有的症狀,張安不敢左右易鶴川的想法,他如實地将知道的事實說出來。
“肥胖者卻有胸大柔軟像女人,可若是瘦小者,屬下還未見過此等情況。”
易鶴川覺得不對,他摸起來确實渾圓柔軟,況他注意到情動時,許懷瑾并未有反應,她寧願跟他唇舌相纏,也不喜他往她身上碰,易鶴川腦中有模糊的想法,卻也害怕真是許懷瑾不喜他,畏于他的權利才甘居他下。
思索許久,易鶴川終是下了決定,他擡眸看向張安,果斷地吩咐道:“暗中盯住許懷瑾,她沐浴時通知我。”
張安不敢揣度易鶴川的心思,只覺得易鶴川刺激,居然想要窺探許懷瑾洗澡,真是奇怪的癖好。
冬日裏冷,許懷瑾嫌難洗衣裳,洗澡的頻率并不高,易鶴川焦心地等了三日,才得到報告,許懷瑾夜間煮水準備沐浴。
許懷瑾燒好水,提着桶将浴桶裏倒滿水,确定将門窗鎖緊,她才将衣裳盡數脫完,躺在滾熱的浴桶裏泡水,将身體燙得通紅。
浴房裏熱氣騰騰看不清物,許懷瑾幹脆閉眸,享受這舒适的一刻,想到易鶴川,許懷瑾心裏脹得厲害,越是與易鶴川靠近,像是越喜歡他,對他的依戀更加重,可畏于身份,卻又不敢太過靠近。
真真是煩心的很。
易鶴川趕來西院,借着暗哨早已準備好的暗門,悄無聲息走進浴房,便見許懷瑾散着發絲,腦袋舒适地向後仰,挺着雪白的胸脯,纖瘦的腰身輕動溫熱的水波冒着熱氣,撞在許懷瑾身上。
易鶴川僵住片刻後,臉上的喜悅根本壓制不住,粗喘的氣息在身後響起,許懷瑾意識到有人,她朝後一看,見易鶴川站在身後,她吓得慌亂地蹲進浴桶裏。
易鶴川踏着步子走向許懷瑾,蹲在浴桶邊,與許懷瑾的視線齊高,許懷瑾想要躲,可浴桶不大,再躲也無地方躲,幹脆紮進水裏不出來。
易鶴川脫掉外衣,将手袖高挽,眼眸幽暗地伸手摸着許懷瑾的脖頸,在許懷瑾不安地逃離時,柔聲威脅,“懷瑾是要我動手呢,還是乖乖待着呢?女生家為官,犯得可是大罪呀。”
許懷瑾脖頸發癢,聽到易鶴川的威脅,他不敢再動,任由易鶴川的手順着脖頸外下摸,撫到胸脯前,還未觸到殷紅,易鶴川捏住許懷瑾的下巴往上帶。
許懷瑾豁然從水裏出來,她急促地呼吸新鮮空氣,飽滿的山峰起伏驟大,看見易鶴川眼有浴火,消散不開,見易鶴川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前,許懷瑾震驚地瞪大雙眸,雪臂橫過徹底擋住身前的風景。
易鶴川笑出聲,他雙手穿過許懷瑾胳膊下,将許懷瑾從水中帶出來,覆在她耳邊柔聲道:“別怕,我帶你回床上去。”
這怎能不怕,光着身子到床上去,不知還會發生多猛烈的事。
許懷瑾想要掙紮,易鶴川将她抱在懷裏,也不介意許懷瑾身上的水珠,将他衣襟打濕,他拿過方才脫下的外衣,裹在許懷瑾身後,易鶴川一口咬在許懷瑾肩頸下兩寸,眼裏的**躲不住,他輕笑,“懷瑾要是再掙紮,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哦。”
許懷瑾徹底歇氣,她支支吾吾道:“不許。”
易鶴川看着懷中人兒可愛模樣,打橫抱将許懷瑾抱入房中,放下床帳,跟許懷瑾一起滾入床內,許懷瑾掙脫開易鶴川的懷抱,扯開棉被卷成一團,不讓易鶴川再看她的身體。
易鶴川嘴角有笑,他慢條斯理地将濕衣服脫掉,将許懷瑾連同棉被抱過來,放在懷裏,見許懷瑾頭也埋在棉被裏,他軟着聲音,低聲誘哄,“懷瑾,我冷,衣裳都濕了。”
許懷瑾心裏打鼓,她若真的将棉被給他就是引狼入室,甘願被他吃掉,若是不給,她又不忍心易鶴川着涼,她蒙着棉被嗡嗡道:“我箱裏有衣裳,你先拿我的衣裳穿着吧。”
易鶴川怎麽肯,許懷瑾将他騙的如此辛苦,害他人神交戰,心裏深深唾棄自己,終是抵不過喜歡,放棄抵抗內心的龌龊,才下定決心對她動手,那曾想,她是女兒身,他所做的心理建設,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西院地暖沒有那麽好,易鶴川脫了衣裳沒有蓋棉被,還是能清晰可見的感覺到冷,他輕搖許懷瑾,柔聲勸誘,“懷瑾的衣裳不合身,難不成懷瑾想要看我出醜?懷瑾不要裹得太緊,給我好不好?”
令人遐想的話傳至耳中,許懷瑾更加不肯松被,死都不松,雖之前有獻身給易鶴川的覺悟,可事到臨頭,她覺得十分羞恥,坦誠相待并不是說說如此簡單。
易鶴川見許懷瑾躲得更厲害,這只小烏龜若是不強扯,怕是要躲一輩子,他伸手進去,扯住許懷瑾白嫩的手臂,帶着她往身上壓,動作迅速地扯開松開的棉被,将兩人裹在裏面。
冰冷的觸感,讓許懷瑾慌忙地想要起身,易鶴川摟住許懷瑾光滑柔軟的腰身,看着她慌亂的起身。
許懷瑾察覺身上被瞧光,她伸手捂住易鶴川的眼睛,恢複女兒家的嬌氣,氣呼呼地低聲喊道:“不許看。”
嬌滴滴的聲音在易鶴川看來毫無震懾力,反而讓他心動的緊,他側身讓許懷瑾躺在他旁邊,手往上移,觸上他心心念的飽滿,輕輕揉捏,臉上止不住笑,“好,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