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聯手合作
這兩人命格相沖為何會在一起,都是将相之才,本該處于對立面為何會糾纏在一起。
範寅有些看不懂這命格,兩人的相處,明明與蔔出的挂相反,為何會這樣,難不成是他出了差錯?
範寅入神地再次推算,一次兩次三次,還是如之前那般,游子安滿目的疲憊的趕入宮,瞧見範寅精神抖擻地在推卦,他湊上去調笑道:“這是給自己算哪家姑娘的姻緣?可成?”
範寅眼眸微睜,給這命格加上假設,将許懷瑾換作女嬌娥,再次推卦,範寅猛地擡頭看向身影已經消失的空地,掐着手指的手掌微抖。
若許懷瑾是女人,那兩人便是極合的天命卦,便如現在這般如膠似漆。
游子安看出範寅心緒淩亂,他收起調笑,恢複認真的神色,輕推範寅,“範寅怎了?可是推出什麽?”
游子安随着範寅的視線看過去,并沒有看到有何奇怪的人或物,他還想再推範寅,沒想到範寅神情緊張地再次推卦,并不理會他。
範寅急切地往前走,口中碎碎念着游子安聽不懂的術語。
走到金銮殿,他才停下推卦的手,站到他的位置,緊盯着旁邊的許懷瑾,他剛才把許懷瑾的命格換成女嬌娥獨自推一次。
範寅微驚。
他知道搶許懷瑾包子吃,為許懷瑾推卦怪在哪裏了,怪在事情本不該像現在這般發展,卻在許懷瑾做出改變下,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為何會跳脫出命格,擺脫命運的走向!
朝堂之上,李浩儀戴着冠冕坐在龍椅上,手扶在龍椅的扶手,輕飄飄地問起昨日之事。
“聽聞昨日游民探子鬧得兇,欲闖入皇宮欲行刺朕,這是怎回事!”
跟易鶴川在不同陣營的大臣,通通把罪名扔到易鶴川身上。
“皇上息怒,此事首輔大人全權負責,讓游民探子闖入皇宮,是首輔大人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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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儀知曉他是李姬的人,他稍微有了些興致,陰狠的眸掃向朝堂上的站出身污蔑易鶴川的官員,他嘴角噙着笑道:“哦?你可怎知是首輔大人失職?”
聽到李浩儀如此質問,那人覺得事情的發展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般,可想到李姬地叮囑,他還是硬着頭皮高聲道:“皇上,昨夜有許多百姓,瞧見首輔大人派兵殺平民!将平民當成游民探子敷衍皇上!”
“哦?”李浩儀轉眸看向易鶴川,揚起聲音質問,“此事可真!”
官員微擡眸,瞧見李浩儀看着易鶴川,知曉李浩儀在向易鶴川問話,他便低着眼眸不再多說。
易鶴川果斷地應道:“否!”
聽到此話,李浩儀意識到易鶴川在配合他,他眉目微皺,神情變得嚴肅,怒拍龍椅,看向旁邊的官員,怒罵道:“首輔大人說未有!你怎可空口無憑随意捏造!若是得罪首輔大人,你擔當得起嗎!”
這話不應該從帝王口中說出,若是一個帝王說出這句話,便證明帝王正打算除掉此人。
官員雖被罵,心中卻是喜悅,他聲音拔高幾分自豪地禀告道:“昨夜,長公主擔憂皇上的安全,也派兵除游民探子,此事長公主也可證明!”
李姬早在偏殿等候多時,聽到她的名號,李姬控制不住傲氣微擡首。
李浩儀聽了官員的話,語氣變松,他揮揮手,旁邊的太監上前一步高聲道:“喧,長公主觐見!”
李姬聽聞她的名號,在太監的引路下,一步步踏上金銮殿,目光迷戀地掃向龍椅,在李浩儀眸光掃過來之前,轉開目光,不卑不亢地跪在金銮殿中央。
“臣,見過皇上。”
因昨夜跟李姬深談過,李浩儀裝似偏袒李姬,言語柔和地詢問道:“皇姐,昨夜你可是擔憂朕,派兵去幫易鶴川掃清游民探子。”
李姬此刻跟李浩儀站在一隊,自然是竭盡全力污蔑易鶴川,只要易鶴川倒下,她便能在易鶴川府中光明正大的搜查,知曉易鶴川妹妹的行蹤,拿到另外一半軍符。
就算李浩儀收回易鶴川手中的軍符,李姬憑借這半軍符也能暗自調動易鶴川的兵。
李姬跪在地上,聲音洪亮地應道:“啓禀皇上,昨夜臣調兵不夠,向首輔大人借兵守府,哪曾想,首輔大人的兵見人便殺,完全不顧城中百姓的死活,害怕首輔大人傷害臣兒,臣竭力趕回府,發現靠近府中的百姓皆亡,連倒夜香的婆子也沒放過!”
李浩儀憤怒地轉眸看向易鶴川,質問道:“首輔大人可還有話要說!”
易鶴川出列跪在李姬旁邊,鎮定自若地詢問李姬,“長公主,夜黑人多,何以認為殺百姓的便是本官的兵?若是有人随意誣陷,本官也要認下嗎!”
李姬冷笑地看向易鶴川,不動聲色地博弈,“首輔大人若是不承認,大可宣當晚在市坊聽聞殺喊的人來問問!到底是不是首輔大人的兵!”
易鶴川氣定神閑地看向她,“若是本官的兵,長公主認為本官還會留這麽明顯的證據,等着你去拿?”
質問的話在殿中無聲無息地燃仗火,殿中的大臣眼神交遞,都在思考如何站隊,許懷瑾看向高位上的人,他臉上雖有怒火,眸中卻透露出興味。
李姬眼神慢慢變得尖銳,皇家風範盡顯無疑。
“首輔大人如此相信自己,可否是有過經驗!任何人都有出差錯的時候,首輔大人也會有!只是正巧這個差錯,被本官看見!”
若李姬是皇家風範,那易鶴川便是吃盡萬物的饕鬄,強勢地壓下李姬風頭,氣勢沖天地詢問道:“長公主确定自己句句屬實!莫不是貪戀本官的兵權,想要執掌皇宮做女皇!”
李姬噎住,眼神不定地掃向四周,見李浩儀溫和地看向她,她情緒激動之下,指着易鶴川大罵,“你血口噴人!本宮與皇上一脈相承!本宮為何還要奪走弟弟的權位!分明是你做賊心虛,想要誣陷本宮掩蓋你胡亂獵殺百姓!”
“本官只問長公主是否确定自己句句屬實!”
李姬胸腔起伏大,她振振有詞地應道:“是!”
話音剛落易鶴川立刻喊道:“懷瑾!”
許懷瑾立刻出列,她朝李浩儀微鞠躬,才緩緩道:“啓禀皇上,微臣知曉朝堂之中不喜首輔大人,想要誣陷首輔大人的官員很多,昨夜将軍出府捕游民探子,下官吩咐一批人暗中觀察。臣發現長公主向首輔大人借兵,在府中暗角置換自己的人,并虐殺無辜的百姓,以此來污蔑首輔大人。”
李姬聽都對她不利的言論,她立刻高喊道:“滿口語言!”
李姬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浩儀,希望現在能出聲幫着她,她言語變得柔和,“皇弟,許侍郎誣陷于我,我并未做此等事,還請皇弟明察。”
現在才知道跟李浩儀談交情晚了些,若真當李浩儀是皇弟,之前便不該有奪帝的心。
許懷瑾不卑不亢地繼續道:“若皇上不信也可問司馬大人,司馬大人昨夜也派人支援,料想昨夜并未只有證明首輔大人屠殺百姓的傳聞,也應有長公主視人命如草芥,陷害首輔大人奪兵權,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傳言!”
李姬察覺到事情不對,神色變得難堪,她忍住心中的恐懼,目光在大臣中掃蕩,期望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可現在人人自危誰敢幫李姬。
若是李姬坐實奪權稱女帝,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無奈之下李姬奮起反抗,“許侍郎可不要胡亂說話,非議皇族是要進地牢的!”
這時觀戰許久的範寅站出來,高聲道:“啓禀皇上,昨夜許侍郎尋下官,幫忙去救未死透的百姓,臣有幸救回來四五人,若是皇上不嫌煩,可讓昨夜參戰首輔大人的兵和長公主的人出來,讓臣救回來的百姓認人。”
李姬徹底愣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許懷瑾,難怪李浩儀要想盡辦法将她除去。
游子安也站出來,高聲道:“臣與範侍郎一同前去,也可證明。”
司馬豐不好再做縮頭烏龜,更何況看局勢,李浩儀并不打算幫襯李姬,再有許懷瑾答應他,讓他做國戚,他也恭敬地站出來為易鶴川作證。
“啓禀皇上,昨夜臣見都城慌亂,害怕游民傷到龍體,派府中僅有的人去幫襯首輔大人,未曾想卻看見長公主吩咐手下的人,要喬裝首輔大人的兵,殺百姓栽贓嫁禍首輔大人,臣抓住長公主的人,現在還關在府中,若是皇上,便可立即召見。”
李姬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出來的人,她擡眸看向李浩儀,見李浩儀眼裏有壓不下去的笑意,她立刻明了,今日不是她和李浩儀給易鶴川設局,而是易鶴川和李浩儀給她設局。
李姬表情變得灰敗,她高聲道:“皇弟,我是你皇姐!”
李浩儀深情惋惜應道:“皇姐!你怎可做這種事!這是要殺頭的呀!”
片刻後,他又立刻恢複帝王之姿,朗聲宣布李姬的死刑。
“長公主欲殘害國家棟梁,奪兵權搶皇位,該殺!長公主殘害百姓,只為自身利益,也該殺!朕念手足情分,留下長公主的性命,抽掉腿筋貶為庶人!府中之人全部流放于北挖石建城将功補過駐守山河。”
李姬癱倒在地,認命地看向李浩儀,在侍衛要扶起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掙紮高聲道:“易鶴川!終有一天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他連皇姐都能防,能沒有計劃殺你嗎!”
李姬又擡頭看向李浩儀高聲道:“易家軍符有兩塊,其中有塊在易家走丢的女兒身上!得到剩下半塊軍符,就能調動易鶴川半數兵!”
李姬這是在給李浩儀反悔的機會,也企圖挑撥兩人的關系。
許懷瑾冷眼看向李姬,易鶴川和李浩儀早已經知道對方的心思,用不着她提醒。
李浩儀悠然自得的看向李姬,笑道:“皇姐還不知吧,皇兄也被朕抓捕了,昨夜皇兄派兵刺殺朕,他的罪名可比你大得多,且皇兄在封地藏了十萬精兵,不久便會來朝,你覺得朕會差兵?”
李姬徹底僵住!李休徽居然也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