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吻
局勢變得尴尬,許懷瑾已經隐隐有要脫衣服的趨勢,易鶴川不再在府中久待,半抱着許懷瑾要離開許府。
“此處發生何事,怎會聚集如此多人!”
李浩儀在太監的擁簇下,急步向他們走來。
稚嫩的聲音在後花園響起,所有賓客皆惶恐的跪下,向李浩儀行跪禮。
易鶴川懷裏抱着許懷瑾跟着衆賓客跪下,奈何懷裏的人不老實直接将他撲倒在地,易鶴川腦袋嗡嗡作響,他為何要護這麽個人!
李浩儀走上前,瞧見易鶴川提溜起許懷瑾,将她壓在懷中壓得厲害,李浩儀半真半假的調侃道:“首輔大人護人護得可真緊,都不願意下人幫忙。”
易鶴川冷眼掃過李浩儀,面上洋溢着笑容,“皇上說笑了,臣剛進府還未坐下,便被許府公子請到外間有事相談,話還未談兩句,今日壽星走進來,要跟臣切磋棋藝。臣覺得跟令千金待着不妥,剛走出來便看見此等腌臜事,哪裏能空出時辰尋人。”
站在旁邊的賓客臉色不太好,易鶴川竟敢頂撞聖上,是不是意味着易鶴川生了奪權之心。
李浩儀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壓下易鶴川當衆頂撞他的怒氣,和顏悅色地說道:“竟是如此,朕便是說錯話了。”
若是在平日,易鶴川還會恭維李浩儀,可現在易鶴川正想找些帶着許懷瑾離開。
“皇上,許大人藥效重,需要大夫救治,還請皇上允許臣帶着許大人離開。”
李浩儀垂在身側的人捏得越發緊,易鶴川無視他。
稚嫩的臉頰浮現虛弱的笑容,只能忍氣吞聲将他們放走,“準。”
許懷瑾被易鶴川箍得緊,臉壓在易鶴川胸膛前喘不過氣,她不舒服地嬌聲道:“你壓着我了。”
輔國大臣得罪皇上不說,許懷瑾居然還在皇上身前失儀,衆賓客不擡眼看都知道李浩儀的臉,黑成什麽樣了。
衆失所望的是,李浩儀并未責怪許懷瑾失儀,而是若有興味地看着易鶴川将全身發軟,臉蛋紅潤的許懷瑾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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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有什麽開心,那便是能見着許懷瑾嬌氣的模樣。
動靜鬧得大,範寅知道許懷瑾出事,看見許懷瑾的時候,易鶴川已經帶着她上了馬車,範寅憤恨地看向游子安,怒道:“子安!是不是你!”
游子安無辜地看向範寅,并未将這宗罪認下,“阿寅,我剛才并未離你身,我怎向懷瑾下手,況我提出帶着你們出來透氣,是懷瑾不願執意回宴廳,這事真怪不到我身上。”
範寅眼神認真地盯着游子安,見游子安眼裏未見閃爍躲避,他才打消對游子安的懷疑,跟游子安推心置腹,“懷瑾并未得罪人,怎會有人黏着她不放。”
已經得罪了,許懷瑾得罪了最高統治者,讓他計劃出錯,不能按時進行,他已經生出殺心,若許懷瑾再固執地幫助易鶴川,以後遇到的難事會更多。
這事游子安不會跟範寅講,他跟許懷瑾一樣,希望範寅游離在權利外,好好待在祠部祭司觀天象。
“剛才聽禮部的人在讨論,說是翰林院士惶恐自家女兒瞧上懷瑾,便想法子将懷瑾沾上污名。”
範寅對游子安的話深信不疑,他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游子安會對他撒謊。
馬車上,許懷瑾壓住易鶴川便往下倒,誓要将易鶴川扒光,讓她感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親上他冰冷的薄唇,才願意停住行動。
易鶴川被許懷瑾弄的惱怒,身上的衣裳淩亂不整齊,他氣得将許懷瑾壓摔在地上,跟趕車的馬夫要了條腰帶,結結實實将許懷瑾綁住,才制止她的瘋狂行為。
他坐在坐墊上,合攏衣服,将身上默無須有的灰塵扶走,粗喘口氣休息。
見許懷瑾低聲嬌喘,難耐地半坐在馬車上輕蹭身體。
紮好的發因為掙紮,随意落了幾支在額前,白淨的臉因為藥效變得紅潤,燥熱難耐的火氣使得許懷瑾臉上浮現細密的汗珠。
身上的衣裳有些松散,露出藏在裏面白嫩的肌膚,易鶴川覺得有些晃眼,怎麽男人會有這麽白淨的身體,腿還這麽細。
這麽一瞧,易鶴川竟覺得自己被傳染了病症,身體也有些燥熱起來。
越看越心癢,易鶴川讓馬夫将車趕快些,趕到府內,易鶴川伸手想要去抱許懷瑾,手剛伸出去看見許懷瑾的臉,又覺得不妥,他抱着男人下馬車像什麽樣。
猶豫間,易鶴川将許懷瑾扶起來,整理好她的衣裳,半扶着她下馬車。
懷中的人還沒有走兩步,立刻癱軟在地,易鶴川想要将她扶起來,未曾想他反倒被許懷瑾絆倒摔在她身上,親在她滾燙的臉頰上。
易鶴川有些懵,半晌沒回過神,許懷瑾的臉好軟,身上好香實在不像個男人。
壓在懷裏的人,難受地轉動腦袋,淺薄的唇劃過冰冷的雙唇,意外得覺得很舒适。
許懷瑾覺得全身燒得很,她急迫地想要發洩,但又不知怎樣去發洩,感覺到柔軟的東西劃過唇,許懷瑾像是找到了可以發洩的渠道。
她眼眸半睜,看見近在咫尺英俊的臉,豁然擡起身吻住他的唇,驚覺有用,甚至伸出舌頭輕輕一舔。
壓在身上的人像是很憤怒,他将她用力推到旁邊,嫌惡的站起身,用力地擦過嘴唇,耳尖通紅的站起身,匆忙地離開馬車。
易鶴川臉色難看的逃離驟然升溫的馬車,他到底在想什麽東西,居然将男人看成了女人!還覺得她這幅模樣誘人得緊!
想到許懷瑾湊上來的吻,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他居然被男人親了,還是勾着舌頭的親!他現在不覺得誘人,只覺得惡心的緊!
張安收到消息,知道許懷瑾中藥易鶴川親自将她送回來,緊忙讓人将她送回将軍府西院的院子,請來大夫給許懷瑾治病。
許懷瑾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在幹什麽,有人抱着她,她就想湊過去親,府裏的下人沒有斷袖之人,瞧見許懷瑾胡亂親人,都像是有瘟疫般,想要遠離她。
氣過後的易鶴川回到院落,想到許懷瑾還在馬車上受罪,他剛想吩咐人将許懷瑾帶回西院,轉念想到許懷瑾還未解藥,誰去誰就被禍害,他又勉為其難的轉身去府門接許懷瑾。
接許懷瑾的下人,被許懷瑾吓得一團麻亂,張安正愁的滿臉烏雲,想找個女人去給許懷瑾舒解舒解,就遇上來尋許懷瑾的易鶴川。
張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他慌忙禀告道:“大人,許大人藥效發作的厲害,接他的下人被他逮着親,如若不然去給許大人尋個幹淨的女人家,也好緩解緩解。”
許懷瑾竟然還親其他人?易鶴川心裏有些酸,真當是吃了藥控制不住濫情的東西,不管是誰都能親上去,還不嫌髒。
易鶴川大步向去許懷瑾院子的小路走,冷哼問道:“親了幾個?”
親了幾個?張安有也回不過神,這時候是在意這些東西的時候?張安不敢揣測主子的心,連忙應道:“還沒親上,下人知道許大人中藥,都離她遠得緊。”
張安越說越沒有底氣,那哪裏是離她遠,分明是恨不得将她摔暈在地上,不讓她有作亂的機會。
易鶴川冷眼掃向張安,追上扶送許懷瑾的人,見他們任由許懷瑾摔在地上,他周身寒氣逼人,快步走過去将許懷瑾拉到懷中,不再讓他們碰。
“張安!将這些下人驅逐出府,永世不得入都城!”
張安知道這些不幹事的人吃不了兜着走,沒想到易鶴川這麽狠,直接将人趕出都城!
罷了罷了,還沒有行杖刑,也算是易鶴川沒有下狠手。
熟悉的味道鋪滿鼻腔,許懷瑾下意識摟着她的人是易鶴川,她不由自主地喃喃出聲,“将軍大人。”
聽到許懷瑾低聲纏綿的呼喊,易鶴川低頭看向身上滿是灰塵的許懷瑾。
他心一狠,直接将許懷瑾橫抱起來,不顧衆人的眼光,将許懷瑾送到西院。
易鶴川在心裏勸導自己,她算個不能多得人才,他要珍惜人才,豐滿羽翼才能跟朝堂中的人抗争。
柔弱無骨的人,輕柔的摸着他的胸膛,易鶴川聞着惡心,讓許懷瑾先摸着,待他走到許懷瑾的院落,一腳踹開門,再也忍不住将許懷瑾扔在床上就落荒而逃。
他要洗澡,許懷瑾摸在他身上的觸感還有,他想把胸前的皮都洗破,将那股黏膩感洗掉!
許懷瑾被易鶴川猛地一扔,又恢複了三分意識,她滿頭是汗的下床,不讓張安等人靠近,踉踉跄跄跑到後院的暗渠,跳下去讓自己徹底清醒。
張安不放心許懷瑾,他跟上前,擔憂地問道:“許大人,我已叫了大夫,你是否要出來讓大夫診治?”
許懷瑾自己會些簡單的醫理,如果讓大夫過來,定會看出她女兒身,她強忍着痛苦,朗聲道:“不用。”
過了會兒,又輕聲問道:“是首輔大人将我送來?”
“是。”
“那我可有做何過分的事?”
張安想了想,回道:“摸了首輔大人的胸口。”
沒聽到裏面的聲音,張安又補充道:“還柔搓了許久。”
無臉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