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起
嬌美人眼眸微轉,媚眼如絲的看向許懷瑾,軟綿綿的身體不經意間往許懷瑾身上倒,許懷瑾強忍着藥效躲開,如果讓人發現她是女兒身,不僅她要被殺頭,易鶴川也會被她連累。
許懷瑾扶住嬌美人的身體,也不顧別人嬌弱的身體,徑直将人往花園裏推去。
藥效發揮的越來越快,許懷瑾身上越來越燥熱,意識在慢慢地變模糊,感覺到身後有人撲上來,柔軟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蹭,纖長的腿勾着她的身子。
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要背上什麽罪名,掃到旁邊有觀賞池,許懷瑾用盡身上的氣力,想要往池裏跳。
許懷瑾的意識和氣力都已慢慢被藥效影響變得遲鈍,她努力地想要掙脫開嬌美人也是徒然,根本掙脫不開,沒有機會跳進水池。
嬌美人接到命令無論如何都要讓賓客見到許懷瑾欺侮她的模樣。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許懷瑾逐漸失去意識,她将衣服半脫,梳好的發撥亂,發覺許懷瑾還在掙紮不願意碰她,她幹脆将衣服脫得所剩無幾,往許懷瑾身上蹭,手也沒閑着地去脫許懷瑾的衣服。
察覺到有人往衣服裏探,許懷瑾咬舌喚醒意識,反手将人推開,怎會有如此孟浪的女子!游子安在哪裏找的人。
嬌美人退後兩步,瞧見許懷瑾踉跄地往水池邊跑,她心裏發急,猛然跑過去将許懷瑾撲倒,伸手去脫許懷瑾的褲子。
許懷瑾用盡全力拽住褲頭,可氣力終是不敵嬌美人,一點一點被往下拖。
許懷瑾臉頰通紅氣息粗喘,絕望地閉上眼眸,她要敗在這裏嗎?還是要逼她殺人滅口。
許懷瑾松開一只手,拿起放在水池旁的石頭,正準備反身往後砸。
“你們在幹什麽!”
許懷瑾拿石頭的手猛然一抽,竟不知如何動彈。
嬌美人剛想出聲驚叫,裝作被欺辱的模樣,易鶴川二話不說,拽起嬌美人身上所剩無幾的布料,将她扔進水池之中。
這時,許懷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權衡之下,立即放開石頭,穿好褲子,在更多賓客被嬌美人引誘過來之前,走到易鶴川身前,撲倒在易鶴川懷裏,讓易鶴川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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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入軟泥般攀附在易鶴川身上,深惡痛絕地指着水裏的嬌美人,先發制人地高聲罵道:“許府怎有你如此放蕩的女人!我不願你便下藥于我,我奮力反抗你還想脫光我的衣服與我茍合!你是何居心!現在事情敗露你是否還想誣陷我!”
被許懷瑾高聲斥責吸引的人越來越多,圍攏的賓客越來越多,嬌美人落在水中,僅剩的衣料濕透聊勝于無,藏在水裏不敢出來,她想要反駁許懷瑾,給許懷瑾抹黑,可能說的話都被許懷瑾搶先說出口。
她根本沒有機會責怪許懷瑾。
她現在才是衆矢之的。
許懷瑾身體站不穩,藥勁驅使着她不斷往易鶴川身上蹭。
兩人親密相觸,溫度徒然升高,溫熱的喘息噴灑在易鶴川脖頸,惹得易鶴川喉嚨有些癢,他盡力将許懷瑾溫熱的手臂扶住,不讓她往他身上蹭。
他眉頭微皺,輕呵道:“站好!”
許懷瑾眼神迷惑地看向易鶴川,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易鶴川身上蹭,白嫩的小臉浮現粉嫩嫩的紅,朱紅的唇模模糊糊想要往易鶴川脖頸親。
他看起來好好吃。
看着懷裏的人突然變得嬌滴滴,易鶴川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不是知道許懷瑾被人下藥,他差些要将許懷瑾扔出去。
易鶴川暗中按向許懷瑾胸側的穴位,讓許懷瑾恢複幾分清醒,劇烈的刺痛清晰的從神經傳遞到大腦,許懷瑾意識到她身體軟綿綿的貼在易鶴川身上,她臉頰更加滾燙,她竟跟他貼的如此近。
許懷瑾壓下身體的燥熱,羞赧地站起身,改為握住易鶴川寬大的手掌,撐住她的身體。
沒有衣料阻隔,兩人的距離更加近,寬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她甚至能感受到易鶴川為扶住她,手暗暗用力,生繭的虎穴摩擦着她的手掌心,惹得她生癢。
許懷瑾擡頭看向易鶴川,見他沒有不耐,才跟他站起一起,等着許崇敬慌忙趕來處理這件事。
“還能撐住嗎?”
低沉的聲音在許懷瑾耳邊響起,許懷瑾擡眸看了易鶴川一眼,總覺得有股朦胧的光線擋住她的眼神,讓易鶴川變得模糊不清,能記住的只有易鶴川悅耳的聲音。
許懷瑾凝聚精神,盡量讓涼風吹在身上,保持清醒,朱紅的唇輕啓,“還可。”
易鶴川眉頭輕皺,許懷瑾身體穩不住,且有向他身上靠的趨勢,眼神迷茫不知道看向何處,臉頰通紅猶如偷吃酒醉得全身紅的蟹。
易鶴川不相信她的話,他将許懷瑾環到身邊,盡量扶住她不讓她做出逾矩的行為,也讓周圍的人看起來不奇怪。
若是許懷瑾還像剛才般往他懷裏蹭,他明日便能在街上聽聞他斷袖的熱鬧事。
許崇敬知曉李浩儀今日會在此設局,心中清楚的明白,若是事情成功便可指責許懷瑾身為禮部侍郎,知法犯法,毫無廉恥之心,若是事情敗露,便解釋嬌美人是剛買進府的丫頭片子,企圖靠身體傍上達官貴人,該當丈百紅逐出府。
趕到觀賞池旁,瞧見水中的嬌美人,眼神怯怯地看着他,雖心中有不忍,但為大局着想,許崇敬還是硬着頭皮道:“可是府中的人沖撞了懷瑾?”
許懷瑾沒未答話,易鶴川倒是威嚴地答道:“只是沖撞懷瑾?許大人今日行事越發猖獗,先是誘人給懷瑾下藥,再想霸王硬上弓,你這是想做何事!當真是瞧不上本官,想給本官下馬威!”
衆所周知,許懷瑾是易鶴川的人,在許崇敬府上發生這種事,許崇敬再能說,易鶴川向他發難,他便只能受着。
許崇敬不敢多說,只能拿着嬌美人發難,“首輔大人,此事是下官的錯,下官招待不周,還請首輔大人原諒,下官并未向首輔大人發難,只怪下官對下人管教不嚴才會生出此事。”
“來人啊!”許崇敬高聲呵斥道:“将這不知廉恥的下人給本官拖出去杖斃,丢出府內!”
“許大人将事全怪在下人身上,便想将此事揭過去!”
易鶴川硬朗地聲音将許崇敬的聲音壓下,堵死許崇敬的後路,“令千金生辰,本官推脫重事應邀來府慶賀,莫不是許大人還想借此威懾本官?昭告群衆本官奈你不何!”
周身為人敢出聲,連呼吸都忍不住放緩,易鶴川是什麽人,是魏國的頂梁柱,是魏國的希望,是把持魏國五十萬精兵的輔國大臣,誰敢撞上去幫許崇敬求情,落得被易鶴川争鋒相對的地步。
許崇敬冷汗直流,他倒是沒想到易鶴川會如此護許懷瑾,場面陷入僵局,他若是不接下易鶴川這步棋,今日這事易鶴川絕不會就此作罷。
不嫌事多的賓客越來越多地向觀賞池靠近,為免事情再次擴大,許崇敬只能彎腰接下這個錯。
“下官有錯,不該差人蠱惑懷瑾,害懷瑾陷入進退兩難之地,下官如此做,也是怕小女對懷瑾生情,便想毀了懷瑾的名聲,讓小女生出退怯之心。”
許懷瑾聽着面前的人你來我往,意識逐漸再次模糊,她整個人纏到易鶴川身上,易鶴川掰開她的手,她便出腳纏上,易鶴川将她腳踢開,她便身體貼上去。
易鶴川被身前的人纏得煩,擺弄許懷瑾的片刻,身上的威嚴已經消減幾分,他提溜起許懷瑾的衣領,将許懷瑾提在旁邊不讓許懷瑾再纏他的身體。
“站好!”
許崇敬當是易鶴川呵斥他,心中雖有些不舒爽,但也老實的站好。
“許大人知曉賠罪的禮節?”
這事不是他主謀,卻是他來擔責,如今易鶴川還想他賠禮道歉,讓他臉面全無,許崇敬有些不知滋味。
道歉如鲠在喉,不道歉今日的事不能收場。
許懷瑾已經不行了,藥效盡數發作,易鶴川站在她旁邊就是個香饽饽,她只想蹭過去聞一聞舔一舔。
膚如凝脂的手臂已經伸向易鶴川的衣襟,不安分的小腦袋緩緩向易鶴川湊近。
易鶴川瞧見周圍的人雖未往這邊看,但眼角總是若有若無的掃向他們。
知道許懷瑾堅持不下去,易鶴川不欲跟許崇敬多作糾纏,他剛想高聲威懾許崇敬一番,當是對許崇敬的敲打,便見許懷瑾像是小饞貓,嬌軟地又纏了過來。
易鶴川身體有些熱,他提溜好許懷瑾的衣領,冷聲道:“聽不清話!要不要将你扔進池水裏清醒清醒!”
許崇敬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當是惹怒易鶴川,他趕忙應道:“已聽清,下官改日定會帶重禮去将軍府賠罪!”
易鶴川星眸掃向許崇敬,不知他怎搭話。
許崇敬的話剛落,許懷瑾靠着易鶴川的身體,輕聲應道:“沒聽清,若是不願扶着我,将我丢入水中讓我清醒清醒也可。”
賓客回過味來,心中紛紛對許崇敬瞧不上,如此怕事,竟還比不過區區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