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他不配擁有。
也許,那就是後來他放棄偷竊周家核心文件,只求離開的原因吧。
他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幸福,每一天都忐忑,他想不通那感情已經濃烈到何種地步,所以他選擇離開,不要孩子,不要周懷旭,不為尊嚴,只為逃避傷害。不料情根深種,世事無常,那時候的向往本就是愛情的模樣,偏偏時酒不懂,不敢問,更不敢要求。
周懷旭寵愛他,所以他放肆得不得了,金銀珠寶,權勢地位,他頤指氣使,張口就來,其實只不過是為了掩蓋心中最熱切的想望,到頭來,他孑然一身顧自退場的時候,什麽也沒能帶走。
時家的小少爺,錦衣玉食捧着養大,想要什麽沒有?
當真可笑!
五年前他嫁入周家,卻得知哥哥遭遇的時候,可有人知他不願意?三年前他耽于情愛,卻不知舊怨如何了結的時候,可有人知他心惘然?一年前開始布局離開周家,卻不舍絕情的時候,可有人知他不成寐?痛極不過半年多以前,他形單影只地睡在手術臺上,無影燈照得他遍體透骨涼,感知着親生骨血一點點從體內剝落,還得硬端着姿态,冷對千夫指,故作沒心沒肺地說着自己不在乎——可又有誰!有誰問他一句何感何想?他一腔苦水,又與何人說……
時酒報複過時家後就後悔了,他怕周懷旭知道他心思歹毒;對付了周家後也後悔了,他想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那人懷裏;他服用了感冒藥,在高速上飙車,當即便後悔了,他知道他可能真的懷了寶寶,可他一時沖動,就害那個剛剛發育的小東西失去了生存的權利。
被忽視、被掩埋、被刻意忘卻的情感站在彼岸一端,如今,一步步向時酒走來,張張片段沖擊着他的心髒,連帶着血液沸騰奔湧,指尖劇烈顫抖着,手心裏躍動的火熱也握不住,只能借衣物的約束挨着,他才能有力氣取悅情動的男人。
周懷旭察覺出他情緒的波動,将小家夥軟乎乎的小手撈出來,不輕不重地揉捏着,盡力投入于眼下的情事,安撫時酒心情。
“怎麽哭了?”時酒聽見男人說。
“沒…”他撐起身子咬上周懷旭的唇,含糊催促道:“進…進來,我忍不住了……”
周懷旭皺了皺眉,舌尖蕩過時酒齒列,一手沿着他的脊背向下,不一會抵達了那個翕張瑟縮的入口,兩指探入,輕車熟路地碾磨開褶皺地腸壁,緩緩向上推行了一點就按壓到時酒體內敏感而脆弱的閉口。
腸液滴滴答答順着入侵的指節流得一塌糊塗,周懷旭輾轉着手指擴張了幾分鐘,又推入一指,與方才探入的兩指并攏,淺淺抽插了數十下。
“嗯啊…嗯……”
時酒偏頭咬住枕巾,抑制着呻吟,一手幾乎嵌入周懷旭的背肌。他抵禦着後穴綿密快感的同時,也感覺到身前的欲望悄悄擡頭,漲得人想要撫慰發洩,可空閑着的那只手剛剛觸碰到小小酒的頂端,周懷旭厮磨在後方的手也覆蓋上來,包裹住玉芽,圈了個束縛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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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獸般嗚咽的一聲只換得周懷旭的輕笑,男人低啞着嗓子命令道:“不許松手。”
說罷,alpha碩大熾熱的東西就野蠻地貫徹進他松軟的後穴,伸展開每一處重疊,撐得時酒又舒爽又恐慌。
前戲做得太久太足,時酒已經瀕臨高潮的界點,可omega的臣服本能使他不敢違抗周懷旭的規則,即使那粗大的東西搗得他幾乎失魂,他也沒有絲毫松手的膽量。
“懷旭……懷…唔……慢一點……太…太大了……”
男人在他體內運動的每一下都像是刻在他心中的影片,盡管歡愛的過程不盡相同,但周懷旭進入他,占有他,操入他穴口的所有感覺都和從前一樣,好像世間千萬人都沒有他重要,好像他的身心交付可以讓男人喜歡到瘋狂。
有點野蠻,也有周懷旭獨有的溫柔。
周懷旭不輕不重地捏着時酒的腰,替他分擔承受的壓力,被時酒夾得急切了,才緩下節奏,同他貼頰親吻。
從時酒心肺功能受損之後,今天還是他第一次進行如此消耗體力的運動,臨近高潮的時候他有點喘不過氣,随機就察覺到體內沖撞的頻率減緩。
周懷旭吮吸着他腺體外圍的皮膚,小幅度動着腰,九淺一深地來回。
剛剛男人進來沒一會時酒就察覺到體內某處緊閉的甬道口被頂弄着,大開大合的激烈快感刺激得身體麻木顫抖,好像通了高壓線一般停不下來。可生殖腔就快要臣服在周懷旭的迅猛進攻下時,周懷旭卻停頓了下來,也是如此,甚至換了些溫和的姿勢。
照顧omega,似乎總是alpha的本能,如果他不懂,也許會一生一世理所當然地被照顧着。
可是如今,他希望周懷旭能在自己身上得到快樂,無論是喜歡他也好,是享用他的身體也好,總之只要周懷旭需要他就好了。周懷旭那樣強大,他幫不上他什麽忙,作為他的omega,他只能獻祭自己的肉體。
時酒直勾勾盯着周懷旭好一會,适應着男人的節奏,找準時機收縮着後穴,挑逗着周懷旭的欲望。
肉棒被狹窄緊致的腸壁伺候得很好,進入時收緊,退出時挽留——周懷旭額頭淌下的汗液裹挾着濃郁的信息素流淌至胸膛,被時酒仰着腦袋一一舔進嘴裏。
大膽行徑的小家夥紅着眼角,一邊看着他一邊極盡靡麗風姿,取悅男人的念頭單一赤裸地暴露在眼底,好像天生為男人而生,懵懂而無畏的小獸。
絕對的臣服,絕對的癡心。盡管周懷旭知道那也許是瘾症所致,知道完全依附他人的姿态不适合時酒,他還是被誘惑得厲害,一時忘了輕重,狠狠挺腰操進那潮熱的軟肉裏。
周懷旭一直是床事的主導者,而作為承受者的時酒從未展露過今日的風情,無論是婚姻四年的親熱還是曾經有過的強迫,時酒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配合,在他身下婉轉吟哦,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omega會主動寬衣解袍,就是在發情期的時候,時酒頂多就是信息素濃郁了些,放浪形骸是從未有的。
很不一樣,可具體哪裏不一樣了,周懷旭說不上來,他直覺時酒的心境有所改變,并且對他而言,誘惑力更強。
他本惦記着時酒的身體,控制着節奏多次放緩,前幾次時酒都挺配合,卻沒想到小家夥被吊得難受,收縮着小穴迎合他。
“嗚嗚……嗯…要…那裏……”持久而粗暴的操幹颠簸着時酒的身體,也顧不上有無人聽見,只能沉醉地嘶啞地放聲叫喊,硬物擦過生殖腔肉壁的感覺太清晰,他幾乎要握不住自己的東西,顫抖着就要洩出來。
周懷旭撥弄着他胸口胭脂粒的手陡然向下,在時酒将近爆發的瞬間握住了他的手,根部被重新束緊,快感層層累積不得解脫的痛苦讓時酒無聲張大嘴巴,腦袋向後抵住枕頭弓身到達了一個幹高潮。
眼淚一顆顆滑落,沿着眼尾滾進他的鬓發兩邊,無處尋覓痕跡。
周懷旭依舊堅硬地燙着他的小穴,在腸壁的瘋狂收縮裏微微向外撤退了一點,避開生殖腔口轉而頂弄他的前列腺點,時酒不多時又起了反應。高潮後的敏感和男人漸漸加快的動作弄得失魂落魄,似乎被剝離了所有力氣,只能勉強張開腿承受着。
束縛着時酒前端的手漸漸放松力道,周懷旭就着指尖溢出的透明粘液輕輕撸動了幾下,小腹處就濺上一灘溫熱,稀薄的膻腥的淡白液體沾得他和時酒下身都是。于是加快動作,在強力的律動後深深嵌入時酒的身體,又見身下癱軟恍惚的小家夥偏開了臉,露出一端纖細粉白的天鵝頸。
灌得時酒小腹微微隆起,周懷旭才解了身上未脫淨的幾件衣服,只手招過棉被,将時酒抱在懷裏裹進去。
時酒被欺負的有氣無力,昏昏沉沉想睡覺,閉眼前不忘用胳膊肘向後推了周懷旭一下,含含糊糊道:“你壞……”
卻聞見周懷旭低啞如大提琴般的笑語。
“你身體還沒好,”周懷旭替他壓緊肩膀處的風口,“不宜受孕。”
時酒皺皺鼻子,委屈道:“誰和你說這事……”
許是覺得有些聲勢不足,又補了句:“我是說你累壞我了。”
周懷旭攬着他腰腹的手輕輕向下壓了壓,時酒頓時睡意全無,臀縫間黏膩的熱液正源源向外滑,他想起方才自己呼喊着的“那裏”,分明就是催促alpha操進生殖腔射精的意思。
可……可那是omega本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