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只深入淺出地放肆了一回就收手。時酒迎來第三次高潮的時候,他終于射了出來,滾燙的熱液傾倒進柔軟的內穴,刺激地時酒眯起眼睛,他仰着脖子和周懷旭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才在男人輕柔的安撫下放松了繃緊彎起的脊背,小穴括約肌也松軟下來,他感覺到周懷旭退出時緩慢的摩擦,忍不住收縮幾下,惹得周懷旭低低輕笑。
灼熱的東西,順着未閉合的地方沿着腿根流淌而下,他閉着眼都能想象到那處的淫靡和不堪。
他實在沒力氣了,賴在周懷旭身上任他抱進抱出,清洗穿衣全權授予周懷旭代理。周懷旭心疼他懷着寶寶,也由他去了,等兩人再躺會床上的時候,時酒幾乎快睡着了,他躺在周懷旭的臂彎裏,覺得滿足而踏實,欲望被滿足後的身體雖然疲憊卻也舒坦,分分鐘就是深度睡眠。
“累了?”周懷旭看着他腦袋一點一點,心下好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欣賞他可愛的反應。
“嗯……”時酒蹭了蹭他,勉力吱唔道:“阿靖的奶…你喂了沒有?嗯?”
鼻音濃重的尾音微微上揚,有點慵懶,也有點勾人。
“喂了,現在的時間靖兒正睡着呢,不用擔心。”周懷旭溫聲回應了一句,哄他道:“他比你乖……你總不老實。”
“哪有……”時酒撐開眼皮,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被窩裏的手也按住周懷旭摸在他臀上的,全然不似方才媚人,“我都忍了幾個月了……太難受了……”
周懷旭唇抵着他額頭,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好了,已經四個月了,不會再讓你忍着了。”
時酒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勾着他脖子埋在他肩窩裏,熱着臉蛋不說話了。別人家都是alpha忍不住什麽的,怎麽到他們家就成了omega呢?時酒回想着自己剛剛故意穿黑絲誘惑周懷旭的場景,頓覺血液直沖兩頰,周懷旭似乎也察覺了,笑得低啞惑人,連帶着胸腔和喉結處的震動羞得時酒更是無力擡頭。
“絲襪很美。”周懷旭的呼吸撲打在他耳畔,似有似無的,像是貓咪尾巴輕輕掃過他的掌心,癢癢地難耐着,“湯圓也很好吃。”
“明明!……”時酒猛然擡頭,看見周懷旭眼底的戲谑,又垂下了腦袋,小聲道:“明明……都被你糟蹋了……”
“是麽……”周懷旭眯了眯眼,壓着光潔滑膩的臀肉的手輕輕揉了揉,笑道:“你不是很喜歡麽……”
“哪,哪有!”時酒臊得不行,被他弄得話都不會說了,“你晚上要多煮點元宵……元宵節一定要吃元宵,今年才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周懷旭皺眉:“一定要吃嗎?有沒有不是芝麻味的?”
“沒有。”時酒被他不樂意的表情逗笑了,“你不喜歡芝麻的,明年元宵我給你做別的好不好?今年就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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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媳婦。”周懷旭湊近他唇邊,香了一口,便熄了燈,摟着溫香軟玉,看着他睡着。
如此,便是團圓。
……
有時候醫院是個很機械性的場所,人住在裏面,就會被轉化成一組數據——血壓,心跳,胎心,宮口開到幾指……時酒看着人影紛亂地在眼前閃現,聽到無數次重複的詞語,卻完全分辨不出那些意向背後的含義,他知道周懷旭在勸自己吃東西,因為孩子還沒入盆,雖然他已經痛得撕心裂肺,他還是得配合一點,總得……給孩子一個機會。
讓上帝的歸上帝,讓撒坦的歸撒坦。依稀記得是十七歲那年行煦光告訴他的,他說醫生的職能,就是盡力而為。
其實,病人也一樣,無論是面對自己的還是面對別人的,只要人面對生命,就只能盡力而為。
“懷旭……我…不要了……”時酒偏過頭,避開了周懷旭往他嘴邊送湯的瓷勺。
“好,不要了。”周懷旭放下湯,牽緊他的手又吻了吻,嗓音竟有幾分濕潤,“不要了,以後不生了。”
“說…說什麽呢…”時酒彎了彎眼角,意識到有濡濕的東西劃過臉頰,硬擠了個笑容,“我說…不要湯了…孩子…孩子還是要的。”
周懷旭未來得及說什麽,時酒已經哀叫起來,捂着肚子疼得打滾,旁的幾個小護士急急忙忙把他壓制住,喊來産科大夫一看,才知道是入盆了。
“羊水破了,孩子不大,胎心正常。”醫生俯下身子仔仔細細查探了一遍,安慰道:“早産兒,好生。”
好生,不好活。那醫生看了氣若游絲的時酒一眼,沒多說話。
就算孩子沒事,大人也夠嗆,怕是生完就得進急救室——血壓心率都太低了,那些海洛因,哪有那麽好對付的。
唉,造的什麽孽。
時酒蘇醒前,行煦光預估了最糟糕的情況——孩子,或者大人。現實總會教導人們如何書寫無奈二字,如何認清那十二個筆畫,如何将選擇的煎熬刻印在心裏。
如果不是他醒來,行煦光知道,周懷旭會保大人。
可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因為是初次注射海洛因,并且并未達到身體負荷的極限量度,時酒的神經元只是作出了抵抗的命令。孕期的omega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或挺立或招搖,或嬌弱或柔韌,都在為繁衍讓步。也就是說,孩子已經耗去了時酒太多的生命裏,而等價交換的,是胎兒的稍受影響與他不堪一擊的免疫功能。
作為醫生,行煦光懂得保留最具有價值的部分,而對生命來說,最具有價值的,就是生命本身。先剖腹産保留孩子,再搶救時酒——醫生本能告訴他的完美處理辦法,其可能付出的代價,就是時酒命懸一線,甚至弦斷命終。
可如果延遲生産時間,時酒和孩子可能一個也保不住。omega的生命即便柔韌如雪下青松,到底也還是根基薄弱,就像初冬湖面的碎冰,曾經透支得太多,可以承諾的、支撐的就太少了。舍去孩子固然有所增益,但其實也救不了太多。
他感嘆,萬幸時酒醒了,老天有眼。可看到時酒疼得牙齒打顫,心中的擔憂就塗添一層又一層——海洛因的效用還在繼續,它刺激了時酒腦神經的興奮程度,直接或間接增添了時酒的痛苦。免疫系統本身的抵抗會使人渾身無力酸脹,而神經元對五感的捕捉能力卻會增強,分娩的疼痛本就難忍,再經身體放大處理,不知得把時酒疼成什麽樣。
更可怕的,是伴随着痛到來的刺激感,也許會讓時酒上瘾。
“啊——啊——嗯啊——”他看不下去,退出了病房,決定聯系一下時濤。回眸看見周懷旭陪伴在時酒身側柔言軟語的樣子,舌尖有些微的酸苦。
那樣張揚而明媚的少年,他也曾經向往過。
行煦光喜歡過時酒,在他們相遇之後,在周懷旭出場以前。
他沒奢望過和時酒在一起,那時青春年少不知愁滋味,喜歡就喜歡了,不過多上幾份心,對時酒噓寒問暖多一點點,探望囑咐多一點點,關懷追随多一點點。
隐秘的心思不過是懵懂的幾分情絲,他想,也許是beta與omega之間缺乏濃烈的吸引力,所以他對時酒只有分寸得當的喜歡,而沒有非卿不娶的愛戀。後來周懷旭出現,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結論。時酒看他的時候,沒有看着周懷旭的那份飛蛾撲火般的向往與渴求,雖然時酒自己不知道;他看着時酒的時候,也沒有周懷旭眼中的勢在必得與控制欲,他只是喜歡時酒而已,願意和時酒在一起而已,想一想,都算不上深沉的寄托。
Beta就是如此,他不懂深如汪洋的羁絆與牽扯。
再回到病房,行煦光就望見時酒咬了塊帕子,右手捏着床單,左手抓着周懷旭的胳膊,配合着醫生護士的吩咐在使力。因為疼,抓得太用力,短短的指甲竟也劃破了周懷旭的皮膚,偏偏還不撒手,力道大得似要筋骨分離。
“唔嗯……”實在是咬得牙酸了,時酒才喘了幾口氣,淚眼朦胧地望着周懷旭皺眉頭。
新晉準爸爸頭一回陪産,看見他的表情,也慌得不得了,聽見醫生說快了快了,只好低聲安慰着時酒。
“再努力一下,孩子就快見着了……”替他擦汗的護士也激勵着,眼睛時不時掃過床後琳琅的儀器,顯出幾分慌亂來。
“明明胎位是對的……”負責觀測情況的醫生喃喃了一句,動作也有些粗暴了,竟是直接壓了幾下時酒的肚子,疼得時酒又是一陣急痛襲來。
冰涼涼的、輕飄飄的、軟綿綿的——原來疼到意識迷離的時候,就是這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