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筋的。”
“那能一樣嗎?那叫情趣你懂不懂?單身狗沒資格說話。”
“我才不是……”
時酒眼皮一掀,戲谑的眼神就飄過來,行煦光自知中招失言了,話鋒一轉,轉過身就指着門口道:“周懷旭!——”
“行了你,別扯些有的沒的,周倪青不挺好的麽?幹嘛躲着人家?”時酒看也不看空空如也的門口,開門見山抛出疑惑。
說實在的,一個omega能每天每夜守着一個beta,矢志不渝地追求他,也是滿難得見的事情。醫院裏上上下下都傳瘋了,那什麽醫院董事長的小兒子始亂終棄,癡情omega門前枯等日漸憔悴,背後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諸如此類的故事加十八禁yy劇情時酒算是聽了一耳朵,一方面擔憂自己懷着孩子坐于塗炭污濁身心影響健康,一方面又驚嘆于救死扶傷的華佗再世們有如此巨大的腦洞和想象能力,十幾個故事不帶重樣的,總結起來就是工作太少時間太多人民太閑。
“我……”行煦光百口難辯,“你顧着你肚子裏的,每天聽八卦也不怕污染了你寶貝兒子的耳朵……”
時酒笑得沒心沒肺:“不想說就算了,你要這麽說話我可就不樂意了啊,小八怡情,有利于情商發育,你懂不懂?”
“行,你說什麽是什麽,你要躺在不覺得腰酸你就繼續躺,你想促進孩子情商發育呢,那什麽鄭不是給你了名片房卡套餐嗎?你可以試着和她促進促進。”行煦光似乎被他說得惱火了,再出口的幾句話就沒了分寸,明嘲暗諷的,怎麽都不是作為朋友的立場。時酒聽得蹙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反而用一種極其嚴肅和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行煦光也沉默着,目光躲躲閃閃。
半晌,他終于猶猶豫豫開口:“抱歉,對周倪青的事情我可能有些反應過度,那些話……不是針對你。”
時酒冷冷地盯着他,依舊不動作不言語,好像完全沒有反應。眼底翻湧的怒氣卻真實如烈火燒山,行煦光第一次間,心中暗道不好,他是真踩到了時酒的底線,若不然,時酒斷不會如此這般。
“我不想再聽到和鄭華有關的任何言論。”長久的安靜之後,時酒終于開口,告誡般地落下這麽一句話就側身躺下了。行煦光不再多言,只默默退出207,垂頭回辦公室了。
而時酒,卻遲遲無法入睡。
鄭華的出現,總讓時酒隐約有些揣揣不安,一個突兀地闖入他平靜生活裏的alpha,怎麽看也不是好心人。
尤其在他扔掉了那人塞給他的東西之後,又接二連三收到匿名送來的絲絨玫瑰,饒是再無城府的人也會覺得不對勁,哪有送病人送玫瑰的呢?況且那麽大一束,實在是太紮眼也太暧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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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整理房間的小護士看見垃圾簍裏插着的嬌豔玫瑰,笑問他:“和你家alpha吵架了?幹嘛和花過不去……”
“不是,不知道是誰送的。”時酒淡笑着解釋,字字句句都是客氣,“可不能讓我家那位看到了,那才是要吵呢。”
護士信了,了然地提起塑料袋往外走:“行,我給你扔遠一點。”
時酒還是那般溫和地笑,似是而非的态度倒很能糊弄別人。只可惜糊弄了別人也是無用的,旁人再怎麽當他淡若清風,他還是心裏不踏實,日日夜夜防着鄭華給他下套。
鄭華的浮誇和張揚令人作嘔。
誠然,鮮花、美酒、燭光晚宴、揮金如土的俊秀alpha,都是誘惑一個omega的完美浪漫,但若是真心實意想要挖牆腳誘惑時酒出軌的話,鄭華如此飛揚跋扈的行事風格最最不可取。而在時酒看來,鄭華一切匪夷所思的行徑倒不像是出于公子哥錢多無腦的特性,反而像是他居心叵測的某種布局。
故意鬧得周懷旭知道,存心膈應他,還能是為什麽呢?
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不對付。時酒心底猝不及防冒出一個不太好的想法,驚得他急急忙忙打住不敢再想,可腦海裏一遍一遍重複着,愈發覺着有可能。
對,有可能,目标不是時酒,而是周懷旭。
如果,鄭華喜歡周懷旭的話,那些眼神,那些舉動,那些似乎隐匿着、蟄伏着、伺機而動着的小細節,就都解釋得通了……
懷旭……他知道嗎?形如捕風捉影般的猜想,說了的話,有誰會信?
獨獨他看得懂鄭華的眼神——玩味的,銳利的,如芒在背的,只消一眼就看得懂,鄭華看他的時候,沒有愛慕也沒有勢在必得,盡管他裝作那樣,但他的眼神遮掩不了,那的的确确是一種猛禽守護領地的眼神,看得他通體冰冷,直覺那裏面定是葬人屍骨的血池深淵。
時酒依舊會反複陷入不安,周懷旭的日夜陪伴實是杯水車薪,但有些乞憐的話,他不敢說,也不會說。産檢的婦科主任叮囑他要好好注意身體,放松精神,因為信息素缺乏症的遺留影響,最好是能和周懷旭親熱親熱……這些話時酒只想想就面紅耳赤了,本就不好開口,如果鄭華真要搗亂的話,他豈不是……
啊呀,好糾結!
肚子裏的小寶貝被爹爹起伏的情緒刺激了,蠻不講理就是一腳丫子印上肚皮,頂出一個小包來,有點頓頓地疼。時酒将衣擺撩起來,只手覆上去,輕輕揉幾下,孩子就縮回去了。
“真聽話。”時酒摸着肚子,眼睛微微眯起來,流露出憐愛的目光,如雪上溫泉潺潺流動,化解了一切煩憂。
孩子似有所覺,小拳頭隔着皮膚蹭了蹭爹爹的手,力氣小小的,仿佛柳絮拂過,瘙得人心裏也麻麻癢癢的。
“好孩子……”時酒又輕輕誇獎道,聲音似隔着遠山近水,飄飄渺渺,很是心不在焉。撫摸着肚皮的手沒停下,另一只手情不自禁撥開了褲帶,如水中游蛇般竄進不知名的地方。
——春日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懶洋洋的,住院部的人都午睡去了,單人間裏只有你一個,既安靜,又安全。不會有人發現你在幹什麽,所以……随心所欲吧,沒關系的。
沒關系的。時酒目光迷離,手小心地動作了一下,極致的酥麻感洶湧而來,逼地他緊繃了神經,身體也僵硬起來——他從沒有……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何況,醫院,是公共場所。
卻忍不住低喃:“沒關系的……嗯…沒關系的……”
周懷旭已經一周沒來看他了,因為在接他回去之前要趕去美國解決一個并購案,留他一個人,實在太難耐了……他也是為了孩子好,所以……沒關系的。
細碎清淺的喘息聲,漸漸盤旋在小小的房間裏,時酒竭力壓抑着,企圖快一點,再快一點,快點結束這場羞恥的自我折磨。
欲望開始傾斜,一方的滿足催動一方的空虛,小穴翕張吐納了幾下,因被冷落而流下幾滴淚水。
“周…懷旭……周懷旭……”
眼前如迷障般的白茫裏,隐約顯現一個人的樣子,熟悉到時酒一眼就知道那是周懷旭,是他情動時不自知勾勒的幻想,是他此時此刻,傾心以付的追求。
沉穩而悠然的腳步聲,一點點清晰起來。207室的病房門外,不速之客已然到來。
有腳步聲,停止在207病房門口——不是周懷旭。
節奏,輕重,步履行走間細節的聲響都告訴時酒:門外的人不是周懷旭。他聽過太多周懷旭的腳步聲,來自于各種各樣不同的時刻——有時候是深夜歸家踏在客廳裏的,有時候是酒宴晚會踏在高臺上的,有時候是兩人尋一僻靜處,纏綿時踏在他心房上的。
周懷旭留給他的痕跡,太多,也太深刻了。
門外來者不善,那種蓄勢待發卻又從容不迫的感覺比周懷旭的凜然潇灑似有相同,但卻又那麽不一樣,讓他只覺得危險,而非周懷旭給他的踏實心安。
時酒噤了聲,冷靜下來,悄悄伸出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冰涼的金屬手機剛拿到被窩裏,時酒就聽見門軸輕軋,有人正向他而來。
一室之內,不過幾米距離,他呼吸都快窒住,苦藥香卻似是鑽心而入,堵得他心驚膽戰。
鄭華?!他要幹什麽?
陌生的alpha威壓和氣息讓時酒無所适從,他閉上眼裝作熟睡,盡力掩去呼吸,平複着方才躁動的信息素,可欲望卻如同狂風驟雨般呼嘯而來,推得他難以安身,即使阖上雙眼,也規避不了身體深處澎湃的潮汐。
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想要……想要…想要周懷旭,想要被占有、被填滿、被撫慰,想要水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