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
時酒從來覺得周懷旭的味道是獨特的,很适合香煙的一種味道,聞起來讓人很安穩很放心,就像周懷旭這個人一樣,從容淡然,儒雅風趣。
這樣好的一個人,他為什麽不要呢?時酒戰戰兢兢,幾次三番伸出手,又幾次三番縮回來,可信息素的氣味實在太誘惑,alpha忍得住,不代表時酒就可以抵抗,随着腦袋越來越沉重,他還是緊緊地抓住了周懷旭,轉瞬就被拉起來,被抱在懷裏。
明明只是十幾天而已,可又一次被周懷旭摟着,好像已經過了千萬年。
“懷旭……懷旭……”時酒勾着男人的脖子,鼻尖抵着他脖頸的動脈,隔着薄薄的皮膚嗅他的味道。
是鮮活的,鮮活的心跳鮮活的血液鮮活的氣息,不是他太過難耐後的幻想,不是午夜夢回的假象,而是鮮活存在的周懷旭,他居然還願意摟着自己,願意來看自己,這個認知,已經足夠時酒支撐下去。
周懷旭也許還在生氣,他沒有回應時酒的呼喚,只是默不作聲地拍了拍時酒的背,撫摸着他後頸燙手的标記,安撫他的情緒,等時酒哭聲漸歇,才把人放平在床上,一顆顆解他的扣子。
如今一幕,與當年洞房花燭也有幾分相似,只是那時候,他會說些輕松的話題逗時酒開心,而時酒,也是羞得滿臉通紅,目光躲閃,不會這般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離開。
時酒瘦了,憔悴了,但身體依舊漂亮動人,微微揚起的一段天鵝頸弧度優美,宛如畫師筆下的山水線條。
他們依舊契合,周懷旭知道時酒身體所有的秘密,哪裏比較敏感哪裏比較怕疼,他就像知道自己的身體一樣知道時酒的。四年婚姻,足以磨合太多東西。
微微塌陷的小腹露出來,臍眼淺淺的,比外部皮膚的顏色粉一些,舔弄那裏的話,時酒會不自覺蜷縮起勻稱筆直的長腿,圓潤小巧的腳趾也緊繃起來,粉嫩的指甲蓋可愛喜人。
手指探入潮濕處,找到前列腺凸起的小點,按壓幾下,時酒的前端會哭泣着翹起來,腰線明顯,向上延伸。
你看,他如此了解他,知道怎樣給予時酒極致的快感,怎樣讓時酒在身下瘋狂,怎樣使時酒無力臣服,可是這樣,還是不能俘獲那顆搏動的心髒。
心下發狠,他解開皮帶拉開拉鏈,就這麽不管不顧地操弄進去。
“嗯啊……啊…”時酒沒想到他會這樣進來,臀肉蹭到周懷旭西褲上冰冷的金屬拉鏈和皮革,腸肉頓時收縮了一下,夾得周懷旭也哼了一聲。
“酒酒,放松一點。”周懷旭附身吻了吻時酒的臉頰,看着身下人喘息連連,還是伸手給他拭去了額頭的汗水,然後又向那個标記的位置摸過去安撫他,“太緊了,我進不去。”
Advertisement
alpha說,讓我進去,那omega就沒有什麽拒絕的能力了。
時酒偏着頭盡力不去直視他,骨頭卻一點點放軟。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松開,改為抓住雙腿,将自己完全打開,放松讓周懷旭進來。
刺入一半的柱身就這麽堅定地插入,蠕動的腸壁被火熱的堅硬碾磨展開,瘙癢的感覺之後是解脫的舒爽,等周懷旭全部進去,時酒就哭着射了一回。
周懷旭壓着他,一手将他的腿掰開更大,然後用力挺進了幾分。刺刺的感覺從連接處傳至時酒全身,射精的沖動湧入腦海——他們很少用這樣的姿勢,時酒在情事上一向羞澀,進得太深的體位都不好意思接受,也只有如今,才會放得如此自如。
周懷旭也很痛快,時酒的身體總是吸引他的——無論多少次都很緊致,緊致地包裹着他,好像一汪熱泉,溫暖濕潤又舒服,抽插幾下就興奮得受不了,小聲小氣地哼哼着,哭得梨花帶雨,一副被他操得要暈過去了的樣子。
他進得有些快,動作也算不上溫柔,可時酒不敢說疼。周懷旭在他身邊,他才難得可以好好呼吸一下,信息素攝入以後,身體內部的很多疼痛都有所緩解,起碼他的肺髒開始熱情地工作,就像久旱逢甘霖,每一寸土地都在張嘴享受着這場雨露歡愛,那些被開拓的零星疼痛,根本沒那麽重要。
為了配合周懷旭,時酒的雙手竭力抱着膝蓋,嘴唇很快咬不住快感,嗯嗯啊啊的聲音先是斷斷續續,後來演變為悠揚的吟哦,就是不知道病房隔音效果怎麽樣,有沒有驚擾到外面的人。
粗壯的東西頂到一處肥厚的肉壁,那裏已經恢複如初,前些時日撕裂的小口早已愈合,如今緊閉着,等待周懷旭的入侵。
“嗯……不要…不要……慢一點…”生殖腔被進攻的感覺太過刺激,時酒還是忍不住呼喊出來。他有種被貫穿的恐慌,這種恐慌夾雜着心甘情願的意味,所以他只是嘴裏抗拒着,身體卻沒有掙紮。
幽幽檀香愈發濃郁,濃郁裏夾雜着辛辣與威壓,時酒知道,他除了承受,根本反抗不了。
“啊……好深,懷旭……懷旭……”
體內的那根東西一點點粗大起來,緊閉的宮口負隅頑抗了一會,終于被頂開。碩大的頭部不容拒絕地擠進去,在狹窄的地方獲取滅頂的暢快滋味。
時酒顫抖着洩了一次,小巧的小酒酒吐露出稀薄的粘液,周懷旭也沒停下,挺進了幾下,又把小東西插得站起來。
看起來無力承受的樣子,但發情期的omega,哪有那麽脆弱?時酒的身體已經在信息素的主導下為受精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而受其影響而發情的周懷旭也會本能地保護和控制他,不會做得太過違規。
漲大的結在時酒的後穴入口出張開,alpha的性器開始膨脹,卡住時酒深處的宮門,跳動着将熱液噴射進時酒的體內。
“嗯啊……”幾乎是被燙到的一瞬間,時酒就反應過來要逃跑,可他的手被壓在腿上,沒辦法後退,周懷旭甚至将他扣在懷裏,不許他動彈。
alpha的結,一旦張開,不到結束不可抽離,時酒幾乎是被沖灌至暈厥。一場情事雲雨初歇,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能量,以至于周懷旭的播灑還未結束,他就陷入了沉黑的睡眠。
依稀有小腹飽脹的酸痛感,可想到那是周懷旭給的,他就覺得安心而愉快。
睡吧時酒,也許這只是一場美夢,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能在這樣的幻境裏陷入安眠,無論醒來的世界多麽殘酷,也會有勇氣面對了吧……
……
情起情滅,五日有餘。五日來,行煦光沒有周懷旭與時酒的消息,兩人只是關在房間裏不眠不休地做愛,間或有人給他們送去高熱量的食物與茶水,裏面情景如何,無人能知。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碼時酒生命無虞,安然無恙。
發情期的熱潮漸漸退去之後,時酒安靜地堕入深眠。周懷旭為了穩定他的情緒,陪他躺了一會,才起身穿衣收拾,臨走前,時酒還是睡着,被子被踢開了一點,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想了想,他還是走到時酒身邊替他掖好。
睡着的人不設防,面龐柔和得如同三月春晖,頭發有些長了,軟塌塌地搭在鼻骨上,遮去一半玉色,掩飾幾分瘦削。
若是好好在身邊,哪裏舍得他受這些苦。周懷旭的眸色暗沉,銳利的眼光收斂在垂下的睫羽裏,不動聲色,不露端倪。
時酒醒來的時候,已經從重症轉入普通病房,體溫正常,氣色也還不錯,只是心情有些低落,沒有那一抹冷檀香,重獲新生的喜悅也淺淡不少。
還是在輸液,天花板上嵌着的鐵杆上挂着幾袋水,黃的棕的透明的,大大小小六七瓶。
有護士來查房,看見他醒了,拿着一張記錄單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問。
“頭痛不痛?”
嗓子是啞的,呵氣都疼,時酒只能搖搖頭,眼光裏帶着如夢初醒的恍然。
“肚子呢?”
不疼,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所以還是搖頭。
“有沒有想吐?胃不舒服之類的?”
護士見他不停搖頭,笑了,說:“你恢複得還蠻快的嘛,之前半個月的事情記得嗎?就是生病的那半個月?”
“記……記得。”時酒艱難地說出這麽幾個字,然後又道:“但……不是……不是很清楚。”
“啊沒事,腦袋沒壞就行。”護士小姑娘灑脫地擺擺手,繼續問,“後面呢?後面沒事吧?”
時酒用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只埋着頭,又搖了搖。
“嗯,那你家那位還蠻溫柔的啊。”護士有些意外,畢竟在這所醫院裏,時酒當時的情況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