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是最後一章劇情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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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給多爾體檢,鐘挽青特意叮囑了不要進食,所以早上章儒柏和他一起不吃早飯。到了警局,多爾被帶去抽血,章儒柏對老劉講:“你放心問,這次他會配合的。”
“你可以啊。”老劉以前對章儒柏不熟悉,經了昨天的事,開始刮目相看,“我看你對人心理的把控也不比學心理學的差。”
“比起你們,我對他到底熟悉一些。”這次換做章儒柏和鐘挽青站在詢問室,老劉和一個新來的小姑娘負責審訊。多爾還在做體檢,等待期間物證科黃姐拿着報告來找鐘挽青,正好看到章儒柏也在。
“小章也在啊,省得我再去找你一趟。”黃姐将報告攤在桌子上,“你說的沒錯,那些方便面确實有問題。”
“方便面?”鐘挽青聽着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要對方便面動手腳。”
章儒柏想起自己被這些方便面折磨得食物中毒上吐下瀉:“其實一般來說,比起生活助理做的飯,多爾更喜歡吃這些速食。”
“裏面其實就是摻了一些少量的藥劑,長時間服用身體會越來越差,不過需要持續服用,不然人體的免疫力也會幫助恢複的。”
這種手法聽起來無趣又有些幼稚,對于成年人來說毫無意義,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藥劑多爾自幼年就開始服用,他也是實驗品之一,或者在其他領域被利用。當然這種猜想需要審訊和體檢結果出來之後才能被證實。
黃姐正給鐘挽青做着回報,那邊老劉已經提審了體檢後的多爾。多爾坐在之前坐過的位置上,看着比昨天精神了很多,神态也更放松,後仰靠在椅背上。
鐘挽青似乎挺喜歡多爾,之前他對多爾的稱呼就是“孩子”,他對章儒柏笑說:“好像一只信任了環境的貓。”
章儒柏像是替自家孩子謙虛的家長:“您把他說的太可愛了,他抓人的時候沒這麽無害。”
老劉問了多爾的基本信息,多爾也一直很配合。
“你是什麽時候加入這個組織的。”
“我不能确定。七歲的時候我被帶回國,之後就一直受訓練,雖說是從十四歲開始獨立做事的,但在那之前也一直覺得身陷囫囵。”
“你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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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說:“死了。”
“怎麽死的?”
“我不知道,”多爾本身坦然的目光開始回避,盯着桌腿的一角,“十四歲生日的時候程臻告訴我他們出車禍了,但我不信。”
“你覺得他們為什麽要訓練你?”
這倒是把多爾問住了,他對此也只有猜測:“我媽媽原先是他們的成員,後來逃到瑞士,和我爸爸結婚生子,最後又被找了回去。他們應該早有預謀除掉我的父母,而我正好适合做我媽媽的接班人。”
“為什麽要除掉你的父母?”
“我爸爸媽媽一直想帶我逃出去,過正常的生活。他們不好掌控,而我可以算作是在組織內部長大的,去母留子,你們人類對待小貓小狗不都這樣嗎。”
鐘挽青沒忍住笑了出來:“什麽叫‘你們人類’。”
章儒柏也直搖頭:“可能在他心裏,他和那只倉鼠才是一個物種,而我就是‘那個人類’。”
“你是在哪裏上學的。”
“我沒有去學校上過學,一直在上私教,而且只學生化相關的內容。”
“你喜歡你學的這些東西嗎。”
“不喜歡。”誰也沒想到多爾竟然否認了,“那時候我和多數小孩子一樣喜歡出去玩。只是後來身體變得不好,只能呆在房子裏,才逐漸适應了學習這些枯燥的東西。”
章儒柏對鐘挽青說:“這個身體不好聽起來很蹊跷,會不會和方便面裏的那些藥劑有關。”
鐘挽青也覺得有道理:“等體檢結果出來就都知道了。”
問完了個人信息,老劉開始問和組織有關的:“你目前在研發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因為我不是研發的主力,我只是技術顧問,他們将一些産品的信息交給我,我負責檢閱和完善,但我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也不參與他們的生産線。”
“為什麽選擇你來做顧問?”
“我媽媽曾經是那些東西的研發者之一,給我講過一些相關的內容。媽媽死後,我是為數不多了解産品內核等人了。但我只知道那是一種改變人體基因的東西,這些具體要拿來做些什麽,要怎麽使用,我并不知情。”
“平時他們都怎麽和你聯系?”
“需要我處理的文件會直接發到我電腦上,我和他們的聯系基本只依靠程臻。”
“除了程臻之外,你還知道哪些內部人員?”
“小時候其實見了很多,但後來慢慢被軟禁,見到的人逐漸變少。從十四歲開始,和我接觸過的就只有程臻和生活助理了。”
鐘挽青面色凝重地說:“幸虧抓住了程臻,不然憑借多爾的狀态,我們怕是一無所獲還要打草驚蛇。”
章儒柏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他這樣的情況,可以不被判刑嗎?”
鐘挽青搖頭:“他所說的無法證明真僞,程臻有可能會對他潑髒水。但如果體檢結果能證明他身體受害,會穩妥一些。”
老劉另問了許多和組織相關的問題,多爾一概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把章儒柏看得有些着急:“他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問這麽多問題呢?”
鐘挽青告訴她:“昨天其實已經提審了程臻,問出來了一些東西,現在主要是想要核實那邊的口供。”
“你如果這樣問,我能提供的幫助很有限。”多爾想起來了什麽,主動對老劉說:“這些年關于産品的信息我記下來了不少,可以給你們寫出來。再者,我知道他們的勢力一定不僅限于X市,如果程臻想要棄車保帥,告訴你們這個組織僅在X市紮根,不要信他。”
鐘挽青對章儒柏講:“程臻昨天倒還真是這麽說的。”
章儒柏問:“這算戴罪立功嗎?”
鐘挽青疑惑地看着她:“你的關注點也太局限了吧。”
章儒柏對鐘挽青一向是信任的:“這是我所希望的,想讓您幫我參謀,出出主意。”
“我要是知道這個卧底任務會把你搭進去,當時一定會選擇別人,”鐘挽青語氣嚴肅,章儒柏也能理解,這種事情兒戲不得,“你目前的情況,我可以當作不知道,但你也不要讓別人知道。”
章儒柏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知道她對多爾偏心的也只有鐘挽青和陸丞,她向鐘挽青保證:“您放心吧。”
多爾很配合,所以提審結束的比預想中要早。他從審訊室出來就在東張西望地找章儒柏,想到章儒柏說會第一時間來接他,而此此時又看不到章儒柏的影子,古怪的脾氣就又冒上來了一些。他猜測章儒柏應該在審訊室隔壁這兩間房的其中一間裏,于是就想推門去查看。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就被路過的警員攔下:“這裏不可以随意出入,你現在是要去看守所吧?”
多爾的脾氣終于爆發出來了:“我不去看守所,我要回家。”
他這樣子太像和父母走失的小孩子了,警員本想把他押走,聽他一說,倒是不知所措了。正僵持着,章儒柏從詢問室推門出來,她看着眼前這幅尴尬的景象,急忙拉着多爾說:“您辛苦了啊,我是他監護人,我現在把他帶走。”
警員這才放過多爾。
“好了,走啦。”章儒柏現在哄多爾算得上得心應手,“餓嗎?想吃點什麽?”
多爾毫不客氣地點單:“蝦餅。”
“那今天中午大概吃不成。”章儒柏牽着多爾的手走出警局,“咱們現在不回家,你忘了昨天說的,去商場給你買衣服。”
這種新鮮感還是很吸引多爾的:“商場?在哪裏,離得遠不遠,自從來到市我去商場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不算遠,很快就到。”章儒柏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多爾模仿電視裏的霸道總裁地一揮手:“說好了我養你,今天全場消費我來買單。”
章儒柏戳了一下他的腦袋:“給你買東西,倒也不必說得這麽潇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