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荊不鍍抱住了他,隔着衣服摸他的身體揉他的身體。隔着衣服并不能完全感受他身體的溫膩,然而,這衣裳也是柔軟,透着熱度,令人忍不住想要繼續揉搓。
殷灼枝蹙眉又松開,蹙眉又松開。等荊不鍍的手從他衣襟探入,按上紅纓時,終于忍不住縮了縮身體,“先生,我們還是去房裏吧……”
荊不鍍用鼻尖輕輕蹭他的長發,聞着他發間的清香。他的頭發比之初見柔亮了許多,而且,香氣更為沁人。尋到發間的耳朵以唇抿着,聲音又輕又柔:“灼枝,我都已叫你灼枝了,你怎麽還叫我先生?”
殷灼枝沉默半晌,也不說話。
荊不鍍笑了笑,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五,你若實在叫不出我的名字,便叫我五哥如何?”
這句話入耳,不知為何,一陣戰栗。叫名字固然親密,喊哥喊弟自然也是親密。
殷灼枝想了又想,都覺得無法斟酌,然而,“五哥”分明更加暧昧,但卻比“不鍍”好出口的多。
世上五哥何止千萬,然而不鍍,卻只有眼前一人。
“五哥……”
荊不鍍目中有流光乍現,“好。”
将殷灼枝打橫抱起。
殷灼枝吓了一跳,忍不住攀住了他的頸項。
荊不鍍把他往自己的房間裏抱。
殷灼枝急忙道:“我還沒有知會小李……”
“不必擔心,他們沒那麽快回來。”
殷灼枝要住在這裏,自然需要采辦許多東西,正好荊不鍍的徒兒也要買些食物,因而便一起出門。這裏離城鎮不近,一去一回,大概也要一個時辰。
殷灼枝知道他們不可能做滿一個時辰的,因此,心雖跳得又急又快,但終究無法尋到別的借口推脫。
怎麽就答應得這麽草率?
被抱進了荊不鍍的卧房裏,殷灼枝被放上床榻時,忍不住道:“荊先生,要不,過幾天再……”
“越早越好。”
四個字,便将殷灼枝所有的話堵住。
荊不鍍将卧房的門關了,還插上了栓,房內的窗戶正對着一片桃林,那桃花還未敗光,一地殘紅。若有若無的香氣從窗外透進。把支着窗戶的木條換了,原本大開的窗戶便成了半閉。
殷灼枝有些緊張,坐在床上看他動作。
荊不鍍做這一切的速度很快,然而單看他的動作卻又覺得他不慌不忙。
走向殷灼枝,殷灼枝看他一眼,又別開。
荊不鍍俯身,将他的臉捧了,四唇相貼,将他壓上床榻。
殷灼枝仿佛認命一般,捏緊了拳頭,放松了身體。
脫衣服這個過程最讓荊不鍍喜歡。
殷灼枝分明緊張,眼睛瞥過一邊,然而他卻是完全順從,讓他解了他的衣帶,解了他的衣衫……
把衣衫一件一件解了,天氣有些熱,殷灼枝穿得不多,溫潤白皙的身體從衣裳裏剝出來,好像将細膩的果肉從斑駁的外皮中剝出來一樣。
他用這許多藥物這許多膳食,将殷灼枝養得好似玉一般,雖然還未到極點,但已夠他采撷。
嘬住胸口的乳首,荊不鍍輕輕舔着,用牙齒劃它。
殷灼枝身體一顫,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去。溫軟的唇在他胸口肌膚流連不去,一陣麻一陣癢,磨得人難受。
荊不鍍的頭發也很長,很柔軟,散下的幾縷落在身上,癢得殷灼枝想要推他。
“先生……”忽然,胸口紅纓被吮吸了一下,殷灼枝忍不住叫出了聲。
“灼枝,你叫錯了,該罰。”将殷灼枝的裏褲給扒下,從腳踝處剝落一扔。
殷灼枝讪讪道:“五哥……”
有些畏懼地往床榻裏躲。荊不鍍看他做這樣的無用功,心中卻是一陣一陣的沖動,解自己的衣衫。将衣服扔在一邊。
殷灼枝盯着他的衣服半晌,看了一眼自己被扔的遠遠的衣服,衡量了一下自己現在抓起衣服就跑來不來得及……
大概是來不及的。
再次被壓住,荊不鍍吻住他的唇,不住往他唇裏探索舔舐。
牙齒龈肉均被舔到,麻麻癢癢的感覺更甚。
殷灼枝雙手搭在他的身上,揪着他唯一剩的一件裏衣當做安慰。荊不鍍幾乎把他當抱枕揉,手臂上揉了,身上揉了,大腿上也揉了。
殷灼枝在心中不住罵他,罵他色狼,讨厭鬼,罵了十幾聲,心中感覺快意得多,連對這事的懼怕也少了許多。
底下要害被捉,慢慢揉捏,殷灼枝低哼出聲,蹙眉往枕頭上靠去。
“先讓你舒服一次,否則你定怪我……”說着讓殷灼枝聽不懂的話,荊不鍍細細揉着他身下,尤其頂端的菇頭更是被照顧得頻繁。
殷灼枝身體孱弱,從小都沒弄過什麽手活,被他這麽一弄,簡直頭暈目眩,半晌也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在吐息呻吟。
怎麽會有這樣又舒服又讓人害怕的事情?
快感直入腦髓,全身都仿若通電。半柱香不到,就噴洩了出去。
荊不鍍将噴洩的東西接了,微微起身把殷灼枝翻了過去,殷灼枝趴在床上,感覺比先前好受得多,不必與荊不鍍面對面,又羞又恥。
他知道這事情很私密,而且洩得這麽快也讓他臉紅。雙臂合攏,把臉埋進去,殷灼枝不想讓人看見他紅了臉,尤其是荊不鍍。
荊不鍍盯着他挺翹的臀丘看了半晌,右手撫上,輕輕掰開,左手沾着濕液,往他臀裏摸去……
雖隐隐知道交合要幹什麽,但私密地被碰,殷灼枝還是渾身一震,僵住了身體。
他未曾深想交合要幹什麽,然而,他姨娘小厮所道的葷話,什麽走後門之類的,忽然在這時候想了起來。然後,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荊不鍍準備進他那地。
“先生……”
又忍不住開口,荊不鍍以指尖撫觸那緊密的菊瓣,輕輕搔弄,“你再叫錯,我可又要罰你了。”
殷灼枝咽了咽口水,咬唇道:“不知五……五哥這補陽氣,到底要怎麽補?”
荊不鍍頓了一頓,而後繼續在他穴口處揉按,“我說了,你不惱我?”
殷灼枝面上浮紅,小聲道:“灼枝怎敢?”
“補陽氣啊……”荊不鍍低低一笑,“以彼之精灌彼之身,将那精氣吸收了,便是補陽氣。”
殷灼枝面上更紅,“那……那先……五哥,你……你便不能……把……把精弄出,讓我自己……抹進那裏嗎?”
荊不鍍聞言竟是沉吟,“此法倒也有效。”
殷灼枝不由大喜:“先生!”
“然而這法子不能讓你充分吸收陽氣,浪費我的藥。”
解了衣衫,壓到了殷灼枝的背脊上,那挺翹滑肥的臀翹着,正好與他胯部相貼。
荊不鍍笑了笑,将他的臀掰開,把自己的火熱蹭上去,“這時候臨陣脫逃,灼枝,你可太不厚道了些。”
觸碰到那炙熱的東西。
殷灼枝急忙想要脫身,然而荊不鍍方才說罷,捉住了他的腰,捏着臀便插了進去。
“唔……”
悶在喉嚨裏的痛叫,殷灼枝雙眼蒙淚,抓着枕頭,連聲顫道:“疼……疼……”
“前頭都還沒進去,忍一忍。”
幾乎可算冷酷的話語從耳邊傳來,殷灼枝張了嘴想要辯駁。荊不鍍挺了腰身,更往裏進。
好像身體被硬生生插出一個口一樣,殷灼枝“啊啊”連聲,倒抽了口氣握緊拳頭。
荊不鍍安撫地摸着他的背,輕聲誘哄:“放松,放松……”
仍然往裏進去。
“嗚……嗚唔……嗚……”難耐地痛吟,殷灼枝的身體抖了起來。
他原先不太情願這般治病,不過是因為羞恥。但現在,卻因為疼痛。
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麽趣味了,為何他姨父表哥的男寵都那麽喜歡……
“五哥……五哥……”讨饒的聲音從打顫的齒間傳出,那樁子一般的東西從那處楔入,疼得他淚眼朦胧。
荊不鍍撫着他的腰臀,低聲道:“放松,放松……”
“痛……很痛……”
“好滋味在後頭,灼枝,放松些。”
殷灼枝掉了兩顆痛出來的眼淚,努力放松,捏着枕頭把自己埋進去。
荊不鍍不住親吻他的肩頭腰背,緩緩撫摸,輕輕揉弄。不多時,殷灼枝的下頭便不再如先前般死死絞着他不放了。
一松一緊,雖疼,但也盡力放松。
荊不鍍心中特殊情感忽起,将殷灼枝抱住壓着,用力一挺,胯部拍打至臀丘,“啪”一聲響,大半便進去了。
“啊——啊不……”
殷灼枝大力掙紮,想要掙開他,荊不鍍壓在他的背上,緊緊抱着他,無論他劃動雙手還是弓腰挺背,不允許他挪走一分半毫。
殷灼枝痛得直喘氣,伏在床上低聲啜泣,他的身體裏似埋了一根大棍子,又滾燙又粗長,身體硬生生脹開一段空隙。初次交歡,荊不鍍沒有用潤滑的膏脂,想要實打實地來一回。他想體會最真實的殷灼枝,沒有滑膩的液體幫忙——而且,用了膏脂,殷灼枝便無法體會現下的痛意。
第一次,總因痛而讓人記憶深刻。
将殷灼枝的頭發撥到一邊,荊不鍍不住吻他背上肩上的肌膚。
殷灼枝力氣本來就不大,早就因為力盡而癱着,荊不鍍抱着他的手從他胸口往上摸,摸到他的臉頰、他的嘴唇。
指尖撬開殷灼枝的牙關探入他口中,與他舌頭共舞。
“唔……”用舌尖去頂那指尖,殷灼枝頂了兩下都沒頂開,搖頭掙紮。
荊不鍍抽出手,撫摸殷灼枝的肩背。
殷灼枝趴在床上,忍耐半晌仍覺得疼痛,實在耐不住,小聲道:“五哥,五哥……我……我疼得緊……”
他的聲音微微哽咽,很有幾分可憐。
荊不鍍湊近他的頸窩親他的面頰,殷灼枝扭了頭去看他,雙眼俱紅,眼角還殘餘着眼淚。
膚白浮紅,豔若雲霞。荊不鍍只覺得更有一股欲念自心底升起,忍不住湊近親他的眼睛。
殷灼枝沒有躲,然而,卻在他的唇離開眼睛時顫了顫音,道:“能不能……下次再做……”
這痛楚比他想象得難忍得多,他本以為,斷袖分桃之所以存在,總不會只有上頭的人得趣的,如今看來,卻是的确。原本他遇見過的那些男寵,又有哪個不是無奈之下才陪在男人身邊的?便連他,不也是無奈之下才從的嗎?
“現在疼了,以後就不會這麽疼……”荊不鍍頓了頓,柔聲道:“你信我麽?”
殷灼枝實在不是很想繼續下去,偏偏荊不鍍又問他信不信。信,當然是信的。荊不鍍所謂名聲“真金不鍍”,當然不是因為他名字叫“荊不鍍”,而是他有真材實料。可是,這世上治病的法子那麽多,痛楚也那麽多,偏偏這法子叫他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
“我自然是信的……”似有些氣餒,殷灼枝顫了嘴唇,道:“那你……你快些做完,我……我實在疼得緊……”
荊不鍍本還準備溫柔的,畢竟他不想只吃一次就算,不過,殷灼枝既這麽說了,他想了想,卻也同意。“長痛不如短痛,原本快些做完你會快些不痛……”
說罷這話,他當真毫不客氣,摟了殷灼枝的腰臀便縱力抽送了起來。
殷灼枝面色一變,慘呼出聲,未及抽送兩下,卻又咬緊了牙齒,想要硬忍。
荊不鍍忍不住輕了一點,道:“現在還成麽?”
殷灼枝張開口想要說話,然而後頭被抽送了兩下,忍不住又發出了呻吟。
他的呻吟含了痛意,但,疼痛之下的變音,聽來又像貓叫一般撓得人心癢。
荊不鍍輕了一會又忍不住加重力道。
殷灼枝急促地喘息,緊緊抓住手下的枕頭被子,咬牙閉眼忍耐。
荊不鍍略有些歉疚,然而刺入殷灼枝身體的感覺比他想象中要美好得多,根本忍不住。
抽送了數十來下。殷灼枝已完全将自己埋進枕頭裏,唔唔哽咽地哭。
暢快淋漓弄了一遭,殷灼枝趴在床上已是無力。
荊不鍍将人仔仔細細裏裏外外吃了一遍,把人翻了過來,又準備再吃一遍。
雙腿被他捉着搭上他的肩膀,臀部露出,與他胯部相貼。
荊不鍍的撞擊嚴實而又綿密。殷灼枝迷離着雙眼攤在床上,連呼吸似都已來不及。
“嗯……嗯……啊……哈……嗯……嗯……啊……”
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似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一樣。
實在是爽快!
殷灼枝體弱,無法練武。平日裏也就因着琴棋書畫而鍛煉了身體。身上皮肉緊實卻無多少肌肉。這幾天的療養還讓他胖了些許,令人留戀。
這皮膚滑如絲綢,臀也肥美好捏。插入殷灼枝身體時,裏頭軟肉自發糾纏,媚得讓人停也停不下來。
激烈的快感自體內聚集,殷灼枝兩眼渙散,無意識地叫喚,每次荊不鍍一挺入,他的四肢便顫一下,腳趾忍不住蜷縮,牙齒咬上嘴唇。
發絲在搖晃中入了唇裏,面色緋紅,呻吟款款,抽泣時腰肢輕扭,耐不住時扭頭搖晃,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灼枝……”荊不鍍湊上去親殷灼枝的微張的嘴唇。
殷灼枝的舌尖軟弱而無力,被他勾了幾遭,仍舊軟軟。
荊不鍍啜吻半晌,緊貼他的面頰低喘。
殷灼枝想要求饒,想要掙紮。他覺得自己快到了極限,甚至不是身體的極限而是生命的極限,然而他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被荊不鍍的抽送撞得微微搖晃。
荊不鍍吻他的脖子,捏了他乳珠蹂躏,仍是用力夯弄,将火熱粗長完全插入白皙的臀中。
體內不住被搗弄。殷灼枝越發無力,半開着眼喘息,眼中全是水光潋滟,然而卻連半點焦距也沒有,幾乎快要閉上……
“受不住了嗎?”
情熱如火,做到一半,發覺殷灼枝的反應不太對勁,荊不鍍耐下欲望,喑啞着嗓音問他。
殷灼枝只是氣喘,一點話也說不出來,待得休息了好一會,眼眶通紅,點了點頭。
荊不鍍壓在他的身上,如何也舍不得停下,然而殷灼枝身體不好,他再做下去只怕送了他的命去。
捧了他的臉親了一遍又一遍,将他體內的欲根拔出,轉蹭在他的臀縫。
殷灼枝躺在床上,半晌無力,荊不鍍不再戀戰自他臀縫中抽送,一來二去,釋放得極快,臨近爆發時插回殷灼枝體內,将所有精液,盡數不剩地射入他體內。
殷灼枝嘤咛一聲,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紅着眼睛,不斷有淚水從他眼角湧出來。
荊不鍍頗有些歉疚,他做得入神,都忘了殷灼枝的身體,要是他真沒停下,一個不好将人活活幹死,殷灼枝做鬼也要恨他。
“對不住,是我未分輕重,我竟忘了你身體不好。”
殷灼枝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流眼淚。
荊不鍍将他淚水親去,心中一股憐惜之情越發濃郁,将他體內的欲根抽出,把床邊櫃上放着的小盒拿來,含了裏頭的東西,吻了殷灼枝的唇把東西送入。
殷灼枝無力地含了那甘甜膏體,喉頭一動,便吞咽了下去。荊不鍍親他額頭,體貼道:“你這麽累,今日便先睡一覺如何?”
殷灼枝微微搖頭,眼圈仍舊是紅着的。
荊不鍍知道他是顧忌李子福與藺欽瀾,沉吟片刻,道:“我和他們說,我在為你治病——”
殷灼枝張了張口,掙紮着要說話。
荊不鍍卻在他開口之前,道:“你吃了藥,原本該休息一段時間,不然,這藥力也無法完全發散……這是醫囑。”
殷灼枝将嘴閉上,躺在床上扭頭。
荊不鍍替他擦了身子,用被子蓋上,起了身,穿衣整裝。而後,抽出張床單,把殷灼枝抱了出來,把床單換了。
殷灼枝費盡力氣,開口道:“我……我想沐浴。”
荊不鍍搖頭,道:“現下不可沐浴。”
殷灼枝滿身都是他的氣息,加上心理作用,更是難捱。咬了咬唇,面上露出失望。
荊不鍍将他抱回床上,捺上了被子,“等你睡醒,便可沐浴了,”
殷灼枝剛上了床,便扭頭向裏,似乎不想理他。
他生氣得很,同時,自然也怨他,荊不鍍弄他時恁地長久,若只是為了治病,自然不可能。可是,就算長久,那也不該那麽長久……
他真的以為自己快死了。将被子撩起,把自己頭也給蒙住。
荊不鍍看他負氣模樣,完全不以為意,因着剛把他吃幹抹淨,仍是憐惜疼他得緊。他做得過火,他生氣,那也是應該。
“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再來看你。不過,蒙着被子,可要呼吸不暢了……”說罷,把他的被子拉開,仍是捺在他的脖頸處。荊不鍍将床邊他的衣物拾起,帶出門去。
殷灼枝微微動了動脖子似想扭頭看他,半晌,卻還是沒有轉過去。
笑醫,比他想象中溫柔得多。
不過,也壞得多。
他有理由怪他!
将被子拉起蒙過頭,半晌,卻又把腦袋鑽出來,怔怔地看着床裏出神。
慢慢地慢慢地……眼皮子重了,殷灼枝閉上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