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沉迷美色的你我他 (2)
貪腐的事給說了出來了。”這口供當然是假的,伏驕男就是唬他的。柳祁聞言,臉色也不變,笑說:“您說我勾結他貪腐?具體是怎麽貪腐呢?您總不能随便說兩個字就給我定罪吧?還有,欺負鴛鴦的事,那可只是他一面之詞,沒有證據的無稽之談。我對他可好了,知道他是皇上心上的人,給他單辟一個牢房,好吃好穿的供着,這倒是有人證的。您倒不如告我對人犯太好了,不夠公正嚴明好些呢。”
那柳祁做事滴水不漏,貪腐他只掌握到侵吞私田的事,這是伏驕男費好大的勁兒才查出來的,金額不算巨大,相關人員也都很難找到,确實很難坐死柳祁,而鴛鴦受辱,這事無憑無據,鴛鴦也未必肯出來作證,不過是拿來唬柳祁的,沒想到還真的唬不住。伏驕男雖然心裏沒底,臉上還是笑道;“若你不怕鴛鴦吐口,何必硬要殺他呢?”伏鴛鴦吐口,柳祁不是不怕,柳祁只是覺得鴛鴦應該還沒吐口,不然他的眼線應該會報告,就算他的眼線不夠靈敏,那皇帝也肯定已經先沖來找他麻煩了,哪裏還等得到伏驕男來跟他談論人生哲學詩詞歌賦?
柳祁笑道:“哎呀,咱也別來這套虛的了。”伏驕男便将口供攤開,放到柳祁面前,那口供倒是寫得跟真的一樣,還有指印,當然都是僞造的。然而伏驕男的表情卻很真實,配合他的外形還真的很能唬人,故他繼續說道:“這口供是我私下給鴛鴦要到的,還沒呈給皇上。”柳祁看了兩眼這個供狀,是像那麽一回事,便又看向伏驕男,看他的表情也像那麽一回事,聽了他的話,便說道:“這是什麽話呢?既然這個供狀都好了,怎麽不上報?”那伏驕男便道:“這種事情,不體面,而且憑這個告你麽,怕也很難。像你說的,一面之詞,何必呢?”柳祁卻笑而不語。那伏驕男又說:“不過告不死你,你也是要惹一身騷的。可不是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祁點頭笑道:“那不知道迦藍聖宗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伏驕男頓了頓,望向柳祁,說道:“我拿這個,跟你換傅天略。”
柳祁一下愣住了,半晌問道:“換什麽?”伏驕男有些氣惱,但仍盡量以平平的語調說道:“我知道傅天略在你那兒,你把他還給我。”柳祁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少見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半晌試探地問道:“傅天略不是一早燒死了麽?”伏驕男卻說道:“我把金山都帶來了。你要跟他當面對質麽?”
柳祁聽了“金山”兩個字,微微張了張嘴,他十分細心地觀察着伏驕男的表情,腦中仔細地把過去的每一件事過一遍,慢慢地把事件拼湊起來。伏驕男也鬧不明白柳祁疑惑的點在哪兒,只當他在裝傻,便說道:“你把他從火災中救了出來,他現在還活着罷?”柳祁眨了眨眼睛,不覺失笑,說道:“我明白了。”伏驕男卻道:“你想明白了?”那柳祁眯着眼睛笑着說:“如果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傅天略了,你還要麽?”伏驕男便道:“金山說了,傅天略已經毀容了,我不介意。”柳祁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伏驕男不解地看着柳祁,柳祁笑着從搖椅上走下來,帶着他往閣樓下走。這柳府實在大得很,原來它也沒那麽大,這本來是侯府,因後來柳祁成了公,便另賜了宅,柳祁讓人把他柳公府邸和老侯府用巷道相連,故這個柳府變得非常大,裏頭還建了許多小庭院,供他內室居住。他的內室都是男人,且都是貌美的少年,他将這些人當成妾一樣對待,以金屋嬌養,但也要他們半步不出閨門,比老侯爺對姨娘管得還嚴。
柳祁帶了伏驕男到一處小院,那伏驕男忽然感覺頗為怪異,半天不敢入屋。那柳祁笑道:“倒稀奇,你也怕起來了?”故柳祁徑自推門,喊道:“略兒?”卻見一個錦衣公子從屋內走出,其神情儀态,都是傅天略的樣子。伏驕男見了他,似被雷霆擊中的樹木,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卻仍是一動不動的。那叫略兒的男子卻似不認得伏驕男,只對柳祁親切。那柳祁便說道:“這位是迦藍聖宗。”那略兒便笑道:“這麽俊的出家人?”這略兒的聲音卻不似是傅天略,聽着啞啞的,倒有點兒像傅幽人。柳祁笑着讓他寒暄了兩句,便不理他。他見沒意思,沒人理他,他就沒理人,便徑自回了屋內,那種驕傲又随性的樣子,就真的是傅天略的模樣。這人原是柳祁養着玩兒的,卻沒想到今天派上了這麽大的用場。這個少年原來有七八分的似傅天略,柳祁便将他送到石藥那兒做改造,弄成天略的樣子,又刻意訓練他,使他言行和天略一樣。伏驕男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只一下陷入了極大的震撼之中。那柳祁卻說道:“我好不容易使人治好了他的皮肉,但他的嗓子卻好不了了,已經被大火熏壞了。更嚴重的是,他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認得你。這樣你也要将他接回去麽?”那伏驕男不假思索地說:“那是當然。”
那柳祁便笑道:“傅天略不認得你,也不認得你手上的金山,他只肯認我,你強行把他接回去也沒意思。你也知道他性子剛硬要強,你要是強把他帶回去,只怕會引他做激烈的事。”伏驕男也有考慮到這個,但他決不能讓傅天略留在這兒,便笑道:“我也不會對他用強,除非你跟他說點什麽,使他寧死不肯和我好好相處罷了。”柳祁便笑道:“這也是容易的事,或我跟他好好說明,說你是個好的,讓他和你先一塊兒相處着,也是輕易得很。”伏驕男便道:“你少來虛的,直說吧,還想要什麽?”柳祁一笑,便道:“其實比起那個口供,我還更想要傅幽人。”伏驕男也是一怔。那柳祁卻道:“我知道他是您的得力幹将,我并非要他從此歸順于我,我只是想他陪我溫存一夜罷了。再沒別的了。”伏驕男也沒想到這個方向去,也是有些跟不上劇情的感覺。伏驕男真是無語。那柳祁擔心夜長夢多,便打鐵趁熱地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晚上吧。”伏驕男終于反應過來,才說:“你這個要求使人很為難。”柳祁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傅幽人也是習慣了這樣的事了,不然你以為?”這像是提醒伏驕男,讓他記起那些說傅幽人承寵皇上而上位的風言風語。
柳祁便又說:“我知道您出家人不好開這個口,您讓他過來這邊,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勞您操心。”伏驕男卻皺起眉道:“您這兒?”那柳祁看出了他的顧慮,便說:“您怕我反悔麽?這也容易,咱們定在一個折衷點的地方……比如,醉花樓,我今晚把那兒包了,您就定一臺轎子,我把傅二領過去,您把幽人帶過來,您說怎麽樣?”伏驕男想說點什麽,柳祁卻是一笑,說道:“我知道你覺得這樣不仗義,但您想想,今晚我睡不到幽人,那要睡哪一個人呢?”